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34
待易执搞定高摩开车追出医院的时候,陶化正俯身进出租,易执只好跟在后面。
后面有车跟着,司机师傅更敏感,从镜子里看了陶化好几眼,两个人陶化都懒得搭理,闭目养神。他住得实在太近,走小区西门的话只需要十五分钟就能到医院,司机师傅花了三分钟绕到南门,陶化下车,易执的车恰好拐过十字路口。
待易执按住陶化住处门铃,陶化正拿好睡衣准备洗澡。听到门铃响,陶化开了电视,将音量调大。三十秒钟后陶化手机响,陶化瞅了一眼,置若罔闻,待铃声第三遍循环时,陶化才懒洋洋地接起来,“哟,易老师啊,有什么吩咐?”
“我有话想对你说,现在就在你家门外,我们面谈好吗?”
“哟,真不好意思,我在大便,易老师您是改天再说还是屈尊等一会儿?”
待易执三十分钟后再拔电话过去时,陶化正边哼着喝边洗葡萄,低头一看易执来电,笑出来,塞耳机接听,“哟,老师您不会还在外面吧?我以为您贵人事忙先走了,真不好意思,我在洗澡。”
易执风度依旧,“不急,你慢慢洗,你这小区风景挺好,我转一圈陶冶情操。”
半个小时后,易执第三次按响门铃,陶化终于开门,懒洋洋地靠着门双手抱胸,“有何贵干?”
看这样子小泼皮压根没想要他进门,易执道,“我有话对你说,你这是三楼,人来人往的,有些不方便,我们进去再说怎么样?”
“既然不方便,那就不要谈了吧,老师走好,不送。”
陶化说着就要关门,易执抢先挡住,按上陶化双肩,按上墙,顺脚关上门。这小泼皮就是皮痒,非要他来硬的。
在力量这块,陶化与易执向来就不是一个次元的,陶化被易执握住双肩按在墙上,无法动弹,他也不做徒劳无功的事,没有动弹,只冷笑道,“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
易执放开他,给他整理一下衣服,轻叹,“我是真想跟你说说话,给我一点时间与机会。”
陶化缓缓站直身体,冷冷看了易执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客厅。
往沙发上一靠,两腿往茶几上一搁,十足的街头小混混样,陶化从水果盘里拿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有什么事,说吧。”
易执斟酌了一会,才开了口,不徐不疾地道来。
“分了?上次难道与你在车里热吻的不是他?我眼花?”
果然还是介意这事。那就是好事。
易执道,“你看到的只是中间,开头与结果……”
陶化嗤笑,“你的意思是他强吻你?”
易执不置可否,眼神特无辜。
真无耻!陶化把易执的话总结了一番,得出的全过程大体是这样的,老禽兽去酒吧钓人,高摩过来搭讪,两人一拍即合,一炮之后觉得身体都还挺契合,高摩提出长期打炮,但仅限床上关系,床下互不干涉,好上好下,高摩钓女人也好钓男人也罢,他都有耳闻,但高摩把女人肚子弄大倒还是第一次。无巧不成书,没几天他就遇到那个戴绿帽的可怜家伙,即陶化,明明浑身绿光,还到处找碴。而高摩呢,最后抵不住易教授的魅力,沦陷得无力自拔,而偏偏易老板此时心有所属,渐渐地沦陷在另一个人的爱情里不可自拔,且非他莫属。
易执说的过程中,陶化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那个大爷姿势,待易执语毕,陶大爷才不紧不慢地道,“易老师跟我说这些是做什么?”
易执被这小泼皮弄得牙痒痒,又气又好笑,“对伴侣坦诚忠诚是我的原则。”
“看来易先生不仅要去看眼科,还要去看精神科,逮谁都伴侣,这习惯可不好。”
易执敛了神色,“这种事我从不开玩笑。”
陶化丢了一颗葡萄进嘴里,吊儿郎当地嚼了一会,也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摆谱,半晌才掀起眼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跟我谈恋爱?”
易执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认真看陶化,“不仅仅是这样,我希望能更进一步,更长久更深远。”
陶化漫不经心地嚼了一会葡萄皮,忽地轻笑一声偏过头,嘲讽意味不言自明。
易执握住他下巴扳过他脸来,对上他的眼,“我是认真的!”
陶化与他对视,忽地一笑,“我也是认真的——”话音未落,一拳便揍过来,“想揍你很久了。”
两人距离太近,陶化出拳太快,易执又毫无防备,差点被揍翻在地,陶化把少年时打架的狠劲全拿出来,扑压上去,又是几拳。几个月来他一直压着憋着的委屈与恨意,此刻一股脑地撒出去。易执一开始还受着,但这小东西下手也太不挑地方,实在是半分情面也没留,落哪便是哪,出手还重,他又不是铜墙铁壁。
只得伸手抱住他,困住他双手,“家暴不是解决家庭纠纷的手段。”
家暴?呸!陶化被困得没法动弹,伸嘴去咬他,再次深可见血。
易执终究是血肉之躯,疼得倒抽气,这小泼皮属狗的吗?这么爱咬人。咬就咬吧,咬的全是一眼可见的地方,到现在他脖子上还留着小泼皮一圈浅浅的牙印,现在又添一枚……
好吧,就当是勋章吧。易主任边忍痛边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35
打了一架,陶化累得不行,靠着沙发冷眼看着易执止血消炎刚自己咬的伤口。
待易执忙完,一转头竟发现陶化睡着了。
陶化本来体质就虚,高烧一场,被易执气了一场,又打了一场,实在撑不过困意。
易执轻轻抱起陶化放到主卧的大床上,便是走了这几十步路,陶化也没醒,看来真是累坏了,额上还有汗渍,额发被汗浸湿,有几绺贴在脸上,易执拧了热毛巾,替他擦了擦,陶化被打扰,不耐烦地动了动,易执立即停止动作,待他睡安稳了,才将动作放得更轻。
易叫兽边擦边暗叹,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女人能经得起他这般暴力?暴力之后还得像伺候老佛爷一般的伺候他,也就自己了。如自己这般完美的人倒贴过来,这小泼皮还千不满意万不情愿,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易叫兽倒是忘了,哪个女人会像他这般强暴一个直男。
照顾好陶化,易执也累了,一夜没睡,刚又货真价实地挨了揍,这般开车回去着实不安全,自来熟地去阳台收了条浴巾,去浴室冲了个澡,躺到陶化旁边,在他额上轻印一记,一夜安眠。
陶化醒来时已是凌晨五点多,一睁眼就见到身边睡了一个人,窗帘半掩,透过微光可以看清是易执的轮廓。这让他不习惯,觉得怪异,他想推醒他,把他砸出去,但一想到昨天那一折腾,便又住了手,昨天他觉得委屈,恨不得就这样咬断他动脉算了,但老禽兽一直抱着他,抚他的发说是我不好。
那时他莫名恐慌,他发觉他下不了口,以前什么样的血腥没碰过,现在居然连咬他都不能。
陶化翻过身,看不着那张脸,脑子里依然是一团乱麻,又像是一片空白,干脆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竟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床边没人,若不是从客厅里飘来的粥香,陶化会觉得昨晚那一眼是错觉。
陶化爬起来,易执在客厅里收拾,“醒了?快去洗刷,还是热的。”
一觉醒来有人在客厅里忙活着给他做吃的,这种情况陶少爷并不陌生,但当这人换成动手的这人时,他却有些不适应,摇摇晃晃的刷了牙洗了脸,坐到餐桌前,尝了一口,找了句话,“你做的?”
易老师无语,你冰箱除了饮料啥食材都没,厨房里连锅都没,还好意思问这话。
“味道怎么样?”
陶少爷大清早的一贯精神不济,老老实实地答,“还行。”
“以后我做给你吃,味道比这好。”
“切。”这一个字足矣表达陶化的不屑。
“要不陶少爷赏脸鉴定一下?”
陶化顿了顿道,“我计划明天回家,这几天不去医院了。”
已是八月份了,老妈前几天来电,想让他回家一趟。
易执应了一声,“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陶化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回去,但他现在真心觉得混乱,逃离是首选。
陶化在家呆了两周,与一帮纨绔子弟混了一周,灯红酒绿中,又收到易执每天的例行短信。
易执每天都发短信过来,陶化从来不回。寥寥几字问候,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陶化最初带着不屑的表情删了几条后,剩余的再没管。
本来准备在家呆一个月,但陶化还是提前回来了,易执说过,要是回来可以跟他说一声,他去接他,陶化没说,直到易执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家过得怎么样,陶化才说回来了。
易执问什么时候回来的。陶化说有一周了。
易执问,“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吃中饭?”
陶化说,快开学了,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午就搬过去。
“需不需要我帮忙?”
免费苦力自动送上门,陶化自然不客气。
一般而言,男生的物件肯定比女生少,但当易执推开门时就有些傻眼了,看不出来这小泼皮比女孩子还爱买衣服,这就是五个大行李箱也装不下。
陶化也头痛,“不是我买的,都是我妈和我大嫂寄过来的。”
两人一件一件折叠好装箱,搬家公司过来时,两人刚整理完毕,除了衣服鞋子和书,陶化全扔。
陶化提前请了钟点工,早将新住处打扫完毕,但带过来的东西还得分门别类地收拾好,到了晚上新住处才有了个样。
两人都累得不轻,陶化说,今天挺感谢你的,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易执惊讶,怎么小破孩回去一趟,就转了性了?他压根儿就没指望小破孩感恩图报……易叫兽内心起伏,好兆头啊,如今陶化虽然谈不上和颜悦色,但起码不再是横眉冷眼。
陶化也没挑地方,随便找了家餐馆,点了几个菜,如今是只要速度不要风度了,顾不上说话,风卷残云。
尽管累,但易执还是希望借这个机会与陶化培养一下感情与氛围,但陶化显然没这想法,易执开车到陶化楼下,陶化下车时连再见都欠奉,易执不甘心地拉住他手,“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陶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天太晚了,不耽误你休息。”
“我坐一会就走,这些天没见,就想聊几句。”
陶化垂了眼,转身往楼道走。易执跟过去。
才搬的家,热水自然是没有的,易执自给自足,拿起电热壶,道,“我去烧水。”
这人自觉成这样,但瞧在今天这家伙帮了点忙的份上,陶化忍了,“除了自来水,啥都没有。”
有你就可以了。你以为我上来真的就是为了你家里的自来水?
陶化一身黏腻,易执还在厨房里磨蹭,陶化懒得理他,拿了睡衣去洗澡。再出来时,易执坐在沙发上倒水,抬眼,两人视线一对上,易执就燃了。
他是说过不强迫他,但毕竟血气方刚,憋了几个月没做,是男人都受不了,何况这小泼皮刚从浴室出来,被热水一蒸,皮肤好得不像话,真正的面若桃花,易叫兽的小弟弟立刻站起来了。早就提醒过他不要这么不自觉地诱惑他。
“快十一点了,你水喝够没?”陶化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了。
易执无奈地站起来,他再留下去只怕真要出事,这般珍馐佳肴,不吃的话太对不起自己,但吃的话,只怕再无口福,“你送送我好不好?”
陶化实在瞧不出来这人哪来的黏乎劲,但想着只要送走这尊瘟神,一切都好,转身先行几步,一摸口袋没带钥匙,便停住脚步欲转身,却撞上身后的易执。
陶化整个人愣住,刚才……若是他没感觉错,他屁股撞上的是……
陶化狠狠回瞪,易执倒是点也没丢脸的感觉,反而借机撒娇耍赖笑,“自从上次跟你之后,我两个月没做了……”
陶化诧异,这人跟他说这话是啥意思,“我让你不做的?”
易执不说话,只拿委屈的眼神看他,一直看,看得陶化差点跳起来,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陶化就不理解了,“你那会所里不是多得很么,横的竖的还不都随你挑。”
“对伴侣要忠诚是我的原则。”
天天把原则挂在嘴边的人往往是最没原则的。陶化唾弃。
“另外,我已经不再随便了。”
陶化无语,这人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啊。
易执慢慢蹭过去,轻轻环抱住他,“我等会再走好不好?用手帮我弄弄好不好?”
“你手断了?”陶化懒得睬他。
易执抱着他轻轻摇晃,“你的自然是不一样的。”随着他轻晃,那东西也在他臀瓣上一蹭一蹭的,陶化一把推开他,抱胸靠墙,“脱裤子。”
易执没料到陶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这么快就守得云开见日月了?一时又惊喜又诧异。
“脱!”陶化道,“你不是肉痒么?我操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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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执笑出来,道,“好。”转身走向卧房,往床上一躺,“尚是初次,陶少爷多多垂怜。”
易执用嫖@客的语气和姿势说出妓@女的言辞,陶化听了就来气,大步上前按住易执双肩,粗鲁地扯掉他衣服,易执就那样懒散地躺着,倒弄得陶化似在伺候他一般,陶化将脱下来的衫子砸到易执头上,“自己脱!”有没有一点被上的自觉!
待易执自己脱得不挂一丝,陶少爷依然不高兴,这禽@兽的尺码完全看不出是国产的,在手术室里呆了两个月,国产男人的型号,没看到一千个,绝对有一百个,有的居然仅大拇指长,当时陶化就很不厚道地想,用这玩意还不如用两根手指。他对自己的尺寸还是没有意见的,但如今跟易执的一对比……妈的,这老禽@兽长成这样真让人败兴。陶化恨恨,一巴掌拍到易执腰侧,恶声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