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难忍,但还是沉默不语。他明白,跟老太太较真并不能得到什么的好下场。但我还是不甘心,同时,也在心中骂着乔子示弱。脏?有什么脏的。人脏还是礼物啊?谁也不见得都是干净的。我不以为然的说着。老太太骂着无耻,顺带上了我。不由分说,我接了句,无耻的人多去了,不多我一个。老太太听我这么一说,把她给气得脸鼓鼓的。老爷子一看情形插了一句,脏不脏的是另外一回事。这礼物咱接受不起,所谓的无功不入禄,你就给退了吧。我没给老爷子面子,这又不是什么鸿门宴的。没那么多讲究。老爷子见我这么的执迷不悟,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像。但也拿我没辙。老太太一见我这状,就把矛头转向了乔子。让乔子把这些东西还回去。乔子没肯吱声。我又把这事揽了下来,没乔子什么事。这些都是我拿回来的。老爷子一听我如此的冥顽不灵。竟说道,那就我把这些礼物拿去还给她吧。老太太估计怕老爷子也着了小爱的道,一去不复返把事情搞得更难堪,所以厉声的喝止。老爷子虽吓得缩在一边,但还是不肯任这等机会在身边溜走。于是再次要求了一把,老爷子的一把要求彻底把老太太给惹火。我不明白的是,跟老太太这等党教育的优秀老同志共同生活在一起许久的老爷子竟也会犯这等低级的错误。一个小爱竟也能让老爷子去冒犯老太太着实让我们吃了不小的惊。老爷子为了磨灭我们心中的惊叹号,重新申明了一次。他只是送还礼物的最好人选而已。老太太估计对老爷子失望透顶了,觉得很没有必要再跟他瓣下去礼物的归属问题。丢下一句话,就带着一身怒气走了。老爷子这才缓过神来,立马感觉到违背了老太太的命令似的。于是,也跟着怒气走了。物以类聚,人还得以群分。
二十九
群分下来的我们四人。感觉着一股风雨洗礼后的一种宁静。宁静归宁静,虽然这份宁静表现得过于的祥知。但两妮子似乎还是不能让这份宁静持久下去。女人,从来都是能改变氛围的。伍珊和蓉蓉改变了氛围,但她们没能改变我们什么。用蓉蓉的话说,我们哥俩算是没救了。我只是想对她们说明的是,没得救的并不是我们哥俩。而是她们,被某种虚荣和嫉妒侵犯满了身心。显然,她们并不同意这个观点。一般,只有极其聪明的女人或相当愚蠢的女人才能承认自己犯了这方面的错。而她们俩离这两类人毕竟还是有一定差距的。由于她们的差距自然也影响到了她们和这些昂贵礼物之间的差距了。那些被小爱从国外带来,通过严格查检辛苦入境的礼物却蠕在了角落成了这个世界的看客。出身贫贱或高贵在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世界里并不能决定自身的归宿。
那些出身金粉世家的精品被伍珊和蓉蓉遗弃在了一边。而出身贫困旮旯的小爱却被那些男人相拥着。甚至有人都联想不到将这些和小爱联系在一起。小爱说,遗忘过去,展望明天。我说,小爱。你好样的。小爱说,再次感谢生活。随着那句话后,小爱又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生活模式。一个更加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对一个本身思想跟身体开放的女人来说,少了一层压力就等于少了一层约束的袈裟。对那些男人来说,更愿意把那层袈裟看成一件挂在小爱身上的衣服。少了那一层,更能让他们魂迷神颠。随着那一层纱的脱落,小爱的生活更加如鱼得水,一发不可收拾了。名车豪宅也都纷纷的归属于她的份下。小爱彻底过上了富人的生活之列了。我提醒小爱,物质生活上去了,但精神也得接着跟上。不然,会被时代玄空的很厉害。小爱却说,她已经被玄空了。因为她找不到自己的支点了。
一个人在生活中失去了支点总是可怕的。她的生活也因此过得如屣薄冰,就像站立在深峭的悬崖边。没有退路。万念俱灰,也可让一个人变得更加的勇敢。因为,她不再害怕。当恐惧走向的顶点至极端。就变成了一种冷静。有一股冷气会从悬崖底往上窜,扑在脸上。从未有过的感觉。甚至,还带了点好奇。于是,跳了下去。。你以为,会失去任何知觉。从今以后,沉沉的睡去,不再醒来。即使,阳光多么的灿烂。你渴望光明。在那最后的一霎那,你有点后悔了,可一切都来不及了。然而,生活就是张无形的网。它接住了你。于是,你醒来。变得更加的疯狂,开始更本加厉的要求生活了。
小爱很平静的描述着这些。
只有我心,澎湃不激。
小爱的脚离开的地面。用老太太的话。理解为,她的生活已经不再是脚踏实地的那种了。显然,老太太的思想还是没能跟住时代的步伐。这年头,脚踏实地做活的基本挣不了这个铜钱。我说。老太太你落伍了。得与时俱进啊。老太太趁着天热脱了件外套,生动的说道。那是不是也要跟着脱啊。老太太的自蠢惹得他们也跟着媚笑起来。只有我和乔子还异常保持着冷俊的笑容。我想跟他们理解。脱,只是一种正常的生理或心理的需求罢了。我们进商场购物,得脱。进澡堂去污,得脱。熄灯睡觉,得脱。见到心仪的男人或女人,依然得脱。所以,脱。做为一项即利已也利社会性的活动来说,就显得再正常不过了。更多的人在进行脱这项运动的时候,付出的只有精力和财力。而应该感谢小爱,将这项活动的本质升华了,不旦只是利人,更重要的也利已了一把。改革也好,创新也罢。总在众人的不解心理或带着此许的岐视之中进行。
小爱是坚强的,那坚强依附着一种韧性。这种韧性伴随着世人的嘲讥共同成长。甚至还有股相依相附的味道。记得小爱说过,在感谢生活的同时。也应该试着去感谢那些唾骂她的人。不可否认的是,在她的生活中,那些唾弃声的确是起到了一种推波助澜的作用。无情的把她挤到了一个死角,好让她有机会置至此地而去后生。小爱又重新活了过来,带着很多人岐视的目光。之所以岐视,因为她过得比那帮人都要好。之所以唾骂,因为她走在了那帮人的前列。收拾起了所谓的自尊,更多的只有自我。在这个不存在错与对,是与非的世界里横行霸道,那种霸气谁也不可模防。于是,她开始过起了离群索居的生活。自从失去乔子。
有得总会有失。有一些真理像真实又残酷的生活一样,总是存在的。小爱失去了一个男人,乔子。也许,上天为了能够让她得到些许的慰藉。让许多男人进入了她的生活之中。小爱冷酷的说道,看。自己又是那么的幸运。我想这种幸运是有颜色的,一团渐化渐泛的灰色。小爱喜欢那灰色。还是只有灰色,才能真正代表了生命的颜色。我们俩都没有艺术天份,所以没必要瞎瓣究竟什么颜色才能代表着生命。管它赤橙红绿青蓝紫,泛滥的只有情感与罪恶。小爱选择了灰色。于是,她的罪恶也画上了颜色。灰暗无比。
生活总不容一个人太过的独立自由,对于小爱来说同样也是。她的灰色不光影响到了自己,也适时的影响到了别人。小爱找了个更老的,但更有钱的,也更愿意在小爱身上花钱的老头。小爱觉得赚钱和享受生活有时候会很累。特别是当有那么多男人围着你的时候的确会产生一种厌倦感。于是,小爱做了个决定。忍痛割爱,推到了以前的两个主户。我以为其中一个会是韩伟,欣喜了一会。可小爱说,不是。他留下了。那语气。分明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我心底又一阵莫名的失落。多么希望留下的不是他啊。我说,为什么会是他。小爱黠笑了一声,我的身边总得留个人吧。我说的是那种还算人的人。人。难道又开始了另一次的进化了
三十
听着小爱的口吻,人像是应该已经在退化了。我觉得此时我跟小爱之间应该不需要再去隐瞒什么事情了。对于小爱来说,现在也算是个分岔口。我感觉自己应该可以去帮助她试着做一些选择。虽然,我明白。那个选择更多的只是我强加于她的。我还是坦然的告诉了我和连芳姐的故事。一段在我心底尘封已久的故事。这个故事经过我的嘴同样讲得很委婉动听,从小爱惊叹又期许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最后,我告诉她。她留下的那个男人无情的夺走了我曾心爱的女人的时候,那一声叹息不知掺杂了多少的惊讶和内疚。我告诉自己,是时候趁人之惑一把了。我如实的告诉她,每次看到她跟韩伟在一起,我就有一种犯罪感。感觉是自己把连芳姐带入深渊似的。我没有看错小爱,毕竟她还有善良的成份。为了防止我的犯罪感越来越深,到不可自拨的地步。小爱还是答应我,再次的改变选择,放弃还算像个人的韩伟。
随着那次选择的改变,小爱的灰色也转移给了韩伟。韩伟再把那灰色转移到脸上。所有懂得点查颜观色的人都不敢去触碰他。于是,他再把那团怒气转移到心中。然后,经常会看到他到处大发雷霆的场面。我担心韩伟把那团怒气发泄到连芳姐的身上去。于是,耍点小心机,经常叫几个倒霉蛋先让韩伟尽情的发泄一把。搞得后来,韩伟的发泄情景也成了我们舞厅一度的风景线。时间一长,韩伟身上的那份怒气也渐渐的淡化了。据可靠的消息,韩伟又新觅了宠爱。转移的绕了一圈,还得回到女人的身上。聪明的人,总会学会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的本领。
历史有时候总会被反复的演绎。谁在改变历史,人。又是谁在改变人,历史。蓉蓉不解的问,历史从哪里算起。我望了她那略带迷茫的眼神,从昨天的昨天算起。我看蓉蓉是存心跟我较真似的。为什么不是从昨天算起呢。我带着点不耐烦的语气回答他,昨天还没被消化呢?能起什么作用啊!有时,蓉蓉的那种无知和无趣总特让我失去热情。估计也是被老太太教化成了一个已毫无棱角的知识青年了,竟然跟我玩了一句。吃得消化片,能消化的快点。我用余光狠狠的扫了她一眼,从嘴角挤出两字。幼稚。那同时,我在心底也开始有那么一点去痛恨老太太了。在我看来,老太太是个算比较自私的老太太。自从,她的那套培养优质革命小青年的宏伟计划在我和乔子身上失策后,就将再教育的工程转移到了蓉蓉的身上。至此,蓉蓉就显得可怜多了。一场女人之间的战斗由此拉开的序幕。我没有参加的一个重要原因,仅仅就只是为了欣赏两个女人这间的暗战而已。一场不用买票,却又能亲临其境的演出。我的自私告诉我,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让激动了。我的那种只坐山观虎斗的心态也间接的导致了蓉蓉败下阵的直接后果。蓉蓉最初的妥协自认为是最佳的选择。我曾告诫过她,女人失去最初的湿地就等于失去了整座城池。这并不只是出现在男人面前。尤其是当一个女人面对的是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才验证得更加的鲜明无误。
蓉蓉丢失了最初的湿地。于是,便一步步着了老太太的道。本就在老太太面前略逊一筹的蓉蓉企能是她的对手。经过老太太孜孜不倦的改化,蓉蓉彻底成了老太太的俘虏,手中的一张王牌。这么去评价老太太显得过于的残忍和无情的。可事实告诉我,生活总是无情的。因为那本身就是一场战役。有情,只能留给那些失败的人。整场战役下来,结果就是。无情的老太太最终收服了有情的蓉蓉。我曾这样评价过老太太跟蓉蓉之间的那场战局。乔子在边上骂我,没有人性。冷酷无情。我记得当时没有理会乔子给予我的评价。只是一个劲的享受这场战役给我带来的快感。对生活的一种领悟。就如同乔子骂的那些一样,我都贪婪的吸噬的。乔子为了纠正我错误的观点。问我,那如来神佛收服了孙猴子。难道就能说明如来神佛是无情的,而孙猴是有情的吗?乔子没明白,无情其实比有情的境界要高。自然,这也就是如来能收服孙猴的原因所在。
提到了老太太,又提到了老太太所经历的或导演的几场战役。场场最终的胜利者都是即让人可恨又可爱的老太太。还真些许带着点不甘心的滋味。转用一句老太太最经常在我们面前岐视人的话。我所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还多呢。自然,一身盐味的老太太把我们一身烟味或脂粉味的无和后进青年玩转在了掌骨之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有时无法压抑住那心中对老太太的那份涛涛敬意时,就会夸耀那可爱的老太太。老太太的手,那可不是一双简简单单的手,那是一双可以篡改历史的手啊?老太太骂我没良心。最先搬出来的一句话就是,篡改的第一笔收获就是让你出现在历史中。我就在心底感到了一些疑惑,难道不是乔子而是我吗?我并没有把这个问题丢给老太太。我想,也许这只是老太太的口误罢了。我们必须接受一个精练的老太太偶尔也会像个常人那样犯低级的错误的。聪明的人,往往并不只是表现的有多聪明,而是适时的运用的愚蠢而已。
三十一
《第七章》
当我提笔伏案的准备给芳姐写些什么的时候。舞厅来电话说有人滋事。我骂了句,尻!找乔子啊!对方回答,乔子在呢!怕出事,所以找你来!一听完我就扔下电话,迅速的赶到舞厅。我了解乔子那脾气了,不轻易出手,出手一定见血的那种。不然舞厅那帮孙子也不会急着找我过去。果然,等到赶到舞厅,地板上已阵列了许多饰品的尸体了。望了一眼乔子,被许多紧紧的拉着,手上仍操着一把已不成形的木椅,脸上流淌着鲜血差一点就让我这位昏血人士当场晕过去。忙转头,当我看到那几位闹事者头上流的鲜血后倒莫名的让我清醒了许多。不关流量的事,倒是那几位流出来的那几道血迹形成的鬼诡图案一下子让我想起了某一幅名画。那几位手握着各武器准备随时进行再一波的攻击,但似乎又在等候着什么命令似的。果不其然,避开他们用身体遮掩的背后,我才发现还有一位人士正用一只手捂着前额。自舞厅开张来,这么动真格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碰到,那股恐惧和兴奋劲冲涨着我的神经。我正琢磨着如何动口或动手的时候,那位用手捂着前额的家伙一手操起一只酒瓶挥舞着准备过来,一边大骂了一声,老子……。
没等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