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喧哗,朦朦。胧胧地有人奔到眼前,还来得及撑住将身子冲着来人笑:“丫的!老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俗话说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没等他说完,眼一黑,好久没到的昏厥来袭……
醒来,已是夜晚,宇文温柔的眼眸满满的都是担心,矢落呼吸一滞,转过眼不敢看,暗暗尝试着吸气,还好,没有骨折,吃力地支着胳膊想坐起来。
宇文按住他,唇瓣轻柔地刷在耳侧,让矢落心跳:“落儿……你是落儿……也只有你……才会如此唤我……我真傻……”
熟悉的感觉,心痛袭来,矢落腰一软,重重地倒在榻上,宇文急忙捧着他的脸,泪水纷纷落下,低喃到:“你一直在我身边……又怎可……如此狠心……不认我……”
怔了怔,矢落低了眼不敢去看他,当宇文温热的舌霸道地进入口腔时,心神一荡,不由狠狠地咬住那舌尖,咸湿的液体流出,低吟到:“文儿……”没有松开牙齿反而更加用力,死死咬住不放,大力吸吮着,贪婪地将那血液吞下,双腿绞上他的腰,狠狠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唔……”宇文战栗了下,任由他的任性,双臂穿到对方的身下,搂着紧俏的小臀,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两人的体温,还有,变化,等矢落喘息着放开时,方才舔卷着沿着天鹅般的脖子而下:“落儿,你是我的……”
迷离之中,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声音,也,想起自己的目的,矢落生生推开他,咬咬唇:“宇文殿下,我是侯爷的小厮,自然随口依照侯爷来唤你。”说罢,将头埋进被子,不语。宇文伸出手,刚刚碰到他的头,矢落却往里缩了缩,心下黯然:“落儿……我对不起你……我……落儿怎么惩罚也是……应该的……”
矢落不敢回答,将身子又蜷了蜷,最后干脆扯过被子将自己全部蒙上。
“你们敢拦我?”帐篷外传来舞叶的叱呵声,矢落拉开被角,见宇文还在对着自己发痴,急忙伸手将他脑袋转了个方向。
嘟着嘴的舞叶闯了进来,看到宇文的那一瞬间,满脸开花:“矢落,我给你带药了,宇文哥哥这是你的。”
矢落勉励笑笑,起身接过,却闻到一股令人怀疑的味道,闻闻手里的药,没什么异样,顿时浑身冰冷,一把抢过宇文的,闻了闻,眼里戾气闪现:“你……居然给他吃这个?”
“这药……”舞叶被吓住,后退了一小步,被矢落扑下床来狠狠提住衣领:“你给他吃了多久了?”
舞叶清秀的脸庞白成一团,他自己也隐隐感到不对劲,张嘴半晌才抖出一句:“三……三个月……二哥哥说……”
矢落气急,一耳光扇了过去,因为那药丸,分明是罂粟制成的!还好这个世间技术不高,提炼不是很纯,但……三个月……手里一动,药没了,惊讶地望去,宇文捏着药丸,一脸苦涩地看着他,正待出手夺回,宇文头一仰,吞下了药丸。
啊?矢落楞了又愣,急忙一拳打在他腹部,捏着他的下巴又拍他的背:“吐出来!你快吐啊!”
宇文笑,退后负了手,满目温柔。
“这药……”舞叶从地上爬起,怯怯地刚问到一半,被矢落又反手凌空抽了一耳光,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这是毒药!会要了他的命的!你让我……让我……”矢落无力地跪下,抓着地上的沙土,语音低不可闻:“让我……怎么放心……”
怪不得宇文那么瘦,怪不得那么苍白,怪不得……他要zi慰,这药,本就有迷幻和**的效果,只怨自己太粗心,以为他是……他是……
舞叶也白了脸,一屁股坐在地上:“二哥哥说……这药可以让他离不开我……”三个人当中,只有宇文,闲闲地端起茶杯,慢慢地刮着茶盖,沉默不语,一派闲云野鹤般的散淡。
矢落不顾伤痛,提起泥一般的舞叶到帐外,细细询问了药量和频率,这才稍稍放心,又要了一颗做样本,叮嘱到:“你二哥哥那边,别露出破绽,到时候就去要药丸子,但是宇文殿下这里,我不许你送来一粒!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舞叶忙不失地点头,清纯的眼眸悔恨不已。
应该没问题吧?矢落捏了捏手,昨夜的旧痂脱落,有些湿湿的液体在手里弥漫开来。
当夜,矢落寸步不离地守着宇文,舞叶进来几次,想说话的样子,末了又一脸愧疚地忍了,宇文只是温柔地看着矢落,等看到矢落心里长出小草,进而发展为亚马逊森林,而且颇有波涛泛滥之势,不得不伸手盖住他的眼,柔声说到:“宇文殿下,睡吧。”宇文便真的乖乖闭了眼,嘴角上扬,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矢落看着他圆润的下巴,消瘦的脸庞以及浓长的睫毛,禁不住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宇文殿下,你要听话,把药戒了,好么?”
宇文突然睁开眼,勾住他的脖子:“落儿真的在乎我么?”
矢落大窘,想要离开,却被宇文咬住脸颊,脸痛,心也痛:“宇文殿下你要记得,若真的是不想侯爷伤心,在哪里,都要好好的。
“落儿还是不肯认我……”宇文低叹,握着他的手在脸上磨蹭,闭了眼,不再言语。
三个月!文儿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吃了三个月之久!为什么自己就没又发现,老师躲着他躲着他的……矢落气得几乎暴走,他呆呆地望着宇文的睡颜,第一次有种风雨飘摇的感觉,戒毒,是最难的,就是冰冷成性的杀手,也不能保证完完全全地戒掉。
文儿,你能么?
第三日,众人喜笑颜开地挑着众多的猎物回转,只有矢落和宇文还有舞叶,铁青着脸,从头到尾没有表情,吟风面瘫的脸,略微有着运筹帷幄的神色,矢落剜了他一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你高兴个牙刷啊!而舞叶,一脸地悔恨还有担心,时不时瞅瞅宇文,落在队伍的最后,耷拉着小脑袋不吭声。
回到府邸,矢落更是精心照顾宇文,舞叶来了,也是紧紧地盯着,超过一盏茶就开始撵客,舞叶也不生气,愧疚地冲着宇文无力地笑笑顺从了。
午饭后,矢落照例开了安神的药方服侍宇文喝下,宇文只是昏睡,一连两天,没什么意外,矢落知道,这是前一次刚刚服了药,还没到关键时候,一点不敢大意。
番外 第134章 故人
第134章 故人
宇文痴痴地捉住他,将他抱在腿上,沿着修长的脖子一路吻下,矢落有些…………恩,心痛,推开他,语气有些生硬:“宇文殿下,如果你再这样的话,奴才就必须走了。”
“落儿可是怪我没认出你来?”宇文拉开他的衣襟,狠狠地在脖子上一咬:“半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回忆和你在一起的时光。”说完,从怀里掏出那本形影不离的书,递给矢落。
疑惑地顿了顿,矢落接了过来,随手一翻,心,开始蔑视生理规律地跳动,那里面,夹着些已显破旧的画页,画面里的人,可不是自己和宇文么?
有戴了面具,拿着扇子敲着宇文头的,有宇文将自己横抱在怀里的,有掐着宇文脖子在地上翻滚的……手,在一页画面停下,桃花树下,宇文拿了风筝,唇上衔着花瓣,柔柔地笑,自己则花痴般站在他面前,大红的绯纱飞起,占满了小小的画面……
他爱看的书,却是如此……文儿……矢落望着宇文,心痛无比。文儿,即使我认了你,又当如何?我是要离开这里的,永远不再回来,有舞叶爱你不是吗?你也喜欢着他不是吗?不然为何那晚……
宇文突然低吼一声,死死地。勒住他,舌头灵活地掠夺他口里的空气,却又狠咬一口推开他去:“落儿既然不肯认我,又何必来管我的死活。”矢落身子一斜,几乎跌落在地,稳了稳心神颤声说道:“宇文殿下该休息了。”
服侍愤恨的宇文睡下,灭了灯轻。轻走了出去,心情既矛盾又痛苦,细细密密地疼痛溢满了整个的胸腔…………不管怎么样,先帮文儿戒了药…………还好,还有半年多的时间,足够了。
“什么事?”阳景辰瞟了一眼宇文。的房间,压低了声音问道,矢落从怀里掏出了药丸,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馨蕊临盆在即,这件事先瞒着她。”
阳景辰仔细嗅了嗅药,又掐了一点,放在嘴里细细。地品:“除了罂粟,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最好先找个离火较的弟子来看看。”
“恩。”矢落点头。
“前段时间我出门看一艺人馆,叫‘红酥袖’的,匾额旁。有离火教的标志。”
“哦?”矢落大喜,见夜色刚入,拉了阳景辰就想出门,。阳景辰瑟缩了下:“这个……即要瞒着蕊儿,我……不想……”
见他如此在意。馨蕊的感受,矢落轻笑一声,迟迟疑疑地问起一直以来大家都刻意回避的话题:“那,水芝红那边……”
阳景辰低头半晌,沉重地叹息到:“水芝红答应孩子百日之前,不会来打搅我们。可,终究是对她不住。”
百日之前?那百日之后呢?矢落沉吟了下:“你,有没有想过把两个……”阳景辰苦笑着摇摇头,意思失落明白,凭着方归鸿的性子,哪里能忍受不完美的爱情?想到自己的打算,不禁脱口而出:“那到时候怎么办?到时候我们都走了,馨蕊她能承受得了吗?孤儿寡母的。”
“都走?你要去哪儿?”
矢落噎了一下,恨不得咬断舌头,既然说漏嘴,要想瞒过去那是不可能的,只好原原本本地将那莫名其妙的老道士的话学了一遍,只是下意识略过吊坠不提。
“龙脉之血?”阳景辰目光一闪:“你有了目标了么?”
矢落点头道:“放心,默璃和我还有些交情,再说又是文儿的老爸,我不会动他的。”
“你想取南宫秦夜的血?”阳景辰惊叫一声,吓得矢落连连拍胸呼气,急忙挤着一只眼比出个小指头来:“鬼叫什么?有荷叶在,他不一定会死,再说,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阳景辰看着他,不断地摇头、叹气,走了两步,再摇头,再叹气,弄得矢落莫名其妙的,都快发火了,这才说到:“你那段被封存的记忆里,最爱的就是秦夜。”
“后来不是我们闹翻了吗?再说,那只是你们觉得而已,好比荷叶,我们以前认识,之后我不是重新爱上他了么?这就说明,或许我本来并不爱秦夜呢!我不像你们,你们在这世界还有牵挂,我没有。”矢落挥挥手向门外走去,扔下一句:“我要回家,你们谁也别想阻止我。”
换好衣服出得门来,望着天空如同柠檬一样的月儿,想起秦夜那一声声的“柔儿”,想起荷叶与他依偎在一起的情景,会不会?自己真的错怪他们了?矢落甩甩头,加快了脚步,就算是真的错怪了,又能怎样?多想多烦恼。
“红酥袖”?矢落望望上面的字,果然,在匾额繁复的花纹里,隐隐暗藏着离火较火苗的标志,摸出戒指呆在手上,刚跨进门槛,就有姑娘和小guan过来招呼,极为得体地将他引到一个角落里坐下。
旁边一位30来岁清秀中又带着些妖艳的男子过来…………这不是荷叶介绍过的左护法萍定么?怎么跑到东扶来了?萍定一身淡色的长衫,薄薄地贴在身上,显得风流而令人怜爱,矢落“嗤”地一声笑,荷叶这个妖孽,弄得离火教个个都如妖精一般。
伸手将萍定揽了过来放在腿上,轻轻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又伸出舌尖细细地在耳廓处舔弄着,将头埋在他的颈脖处嗅着他的发香,萍定笑笑,用大指和中指捏住他皓白的手腕到:“公子初来,带萍定给你介绍几个好的。”
看了看萍定修长的手指,失落明白了,身边有两个暗卫和一个盯梢,索性站起身来,搂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萍定上楼,在楼梯上最醒目的地方,手装似无意地滑了下去,轻轻在他尾椎之上一按…………
萍定扇子“哗”地打开,漂亮地旋到身后,遮住那只咸猪手,顿时大堂里就响起几声猥琐的笑声,矢落知道这一番表演,可能只会让那暗中的眼睛降低警惕性而不能让他们彻底消失。
随着萍定走进一间雅致的屋内,两个小guan儿早已在那里等候,见他们进来,立即上床放下粉色的蚊帐,开始调笑,其中一人的声音居然和自己有几分相像。
萍定做了个手势,打开旁边的柜子拉着他进了去,随后外面吱吱呀呀地行动了起来,伴随着高高低低的声音,矢落隔得近,虽从缝隙里知道只是两人模仿出那种动作和声音而已,却已是心跳如雷,骚红了脸。
黑暗里萍定的声音丝丝袅袅而又异常清晰,肯定是传音入密:“教主请原谅,今天不敢将您带到有暗室的那间去。毕竟,您不是常来这里的贵客。”
矢落点头,双手摸到对方的耳朵,俯身过去,将宇文的情况又说了一遍,并掏出药丸咬下一半塞到他手上。
“教主请放心,属下这就派人先摸清质子府的底细,我亲自混进去照顾宇文殿下。”
外面的声音大了起来,shen吟魅惑入骨,柜内又狭窄,矢落这时才仿佛记起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是个很久不曾纾解的男人,不小心抖了一下,萍定轻笑一声:“教主的心跳好快。莫不是除了前教主,什么人都看不上了?”
说道荷叶,矢落不禁冷了脸,身子一动就想开门出去,被萍定一把拉住:“教主这个时候出去不大好吧?”失落猛然想起那模仿自己的人还是正在进行时,低哼一声,摸索着往角落里缩了缩身子。
萍定靠了过来,戏耍到:“这‘红酥袖’的姑娘小guan不比‘流苏馆’的差,不如属下替您挑一个?”
矢落冷哼一声,低低骂道:“你也是这么怂恿你们前教主的么?”
不知为何,萍定沉默了,良久方才带着几分指责说道:“荷叶教主…………自从遇上你之后,没有碰过别人。”
吸气吸气再吸气,矢落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他?现在爱上别人了。”
“不可能。”萍定几乎惊叫失声。
不顾对方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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