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很可疑地红了脸,使劲摇头,背着双手不肯。
站定,看着小破孩东张西望的眼,双手越到他背后,抓住那本书就拖,宇文不松手,拉扯之间碰到台阶,于是两人倒在了一起,忆柔的手理所当然地磕在台阶上,痛得大叫一声。
“没事吧?”连忙撸起忆柔的袖子来看,还好穿得比较厚,玉藕一般的肌肤带着片桃红,倒是分外诱人。
忆柔趴在他身上,目光诡异地落在身旁的翻开的画面,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正在惊异不定之间,一片温软的唇吻了上来。
“你你你……”连忙起身,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拍了拍他的头:“小小年纪,学点好的不成么?”
宇文恼怒地将头一偏,夺过书放进怀里。
两人一起沉默了一阵,宇文方才说道:“七皇叔要回来了。”
“哦”
“你不高兴吗?”小破孩的眼睛兴奋了起来,约摸是觉得自己把握又大了些。
忆柔没心思猜他的用意,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高兴。”
“你……”宇文随即脸色一变,一拳打到忆柔的脸上,虽没用内力,但半边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因为荷叶的缘故,一直都人想怒却是怒不起来,想哭却没有眼泪,胸口发闷,特别难受,挨了这莫名其妙的一拳后,终于发了火,也挥拳打了过去,熟门熟路地咬上了他的肩,抓着他的头发使劲往后扯。
宇文绕到他脑后拉着斗篷的帽子一用力,忆柔马上觉得咽喉一紧,喘不过气,反手撑地,双脚一用力来了个后空翻,脑袋从斗篷里挣脱出来,不过虚弱得双腿有些发软。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宇文笑着身子一矮,一脚扫来,忆柔连忙又是个前翻----一番动作下来,已经气喘吁吁,这身子也不知打那里来的,估计没有训练过。
眼见宇文身子凌空,双拳冲向自己的胸口,想都没想,身子一侧,变掌为刀,往他的颈脖挥去……
宇文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太子?宇文?小破孩儿……”
一股凉气从头蹿到脚,忆柔觉得浑身都抖了起来,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一探----丫的!没气了!
趴在胸口听了听----不跳了!
连忙将他放平,抬起下巴保持呼吸道畅通,双手按压心脏----1、2、3,捏住他的鼻尖,灌气,又按压……
“宇文你不要死!秦夜还等着你呢!小破孩,你还是个童子,还没抱过姑娘呢……”
不知过了多久,任凭他喊哑了嗓子,手臂累得象样断掉般,宇文还是一动不动,连身子也慢慢开始发凉。
世界一片黑暗,所有的知觉都已远去,也就没看到小破孩悄悄地对外面打了个手势。
捧着如花朵般毫无生气的脸,一边亲吻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死啊……”
“那你不许喜欢七皇叔。”
“好----呃?”
起身一看,只见小破孩红着脸,眼睛弯弯地笑得如同新月一般。
“啪!”忆柔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过去,骂到:“很好玩儿吗?”
连个小破孩也居然敢骗自己!拾起斗篷,头也不回地离开。
背后,宇文捂着火辣辣的脸跳骂:“忆柔你个混蛋!骗子!不得好死你……”
坐起车撵就回侯府,压根把鬼医忘到后脑勺了。
“公子公子!”如烟跳上车,发丝凌乱,鞋也不见了一只,淑女形象毁于一旦啊!忆柔眼角开始抽搐,好心地替她顺气。
如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王爷回来了!”
“在哪里?”
“估计这会儿该到七王府了。”
“去七王府!”
忆柔终于不再去想荷叶的事情了。
哥哥瘦了没?外面吃得好不好?怎么不带上自己呢?还有,有没有想着自己……太多的话要问了。
刚刚跳到地上,就看到秦夜笑意盈盈地从车上抱下来一位少年。
秦夜瘦了好多,下唇上的竖纹更加的明显,望向怀里少年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忆柔怯怯地停下脚步,一瞬间居然想逃。
“逍遥侯?这位是倾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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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俺家儿子运气不好,刚刚和荷叶分手,正伤心捏,又被小破孩儿耍,好不容易盼到秦夜回来了,又带来一位叫倾城的公子,儿子,你千万得挺住啊!千万!!!
情劫 第八十五章 决定
秦夜瘦了好多,下唇上的竖纹更加的明显,望向怀里少年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忆柔怯怯地停下脚步,一瞬间居然想逃。
“逍遥侯?这位是倾城公子。”
逍遥侯?他叫我逍遥侯?
“在天下闻名的逍遥侯面前,在下岂敢自称倾城?”少年穿得很薄,广袖一挥,划出个美丽的弧度,优雅地施了礼。
管家递上白色的狐裘,秦夜温柔地替少年披上;目光里满是宠溺:“仔细受寒。”少年抬头一笑,如同雨后桃花般鲜艳、干净。
那件狐裘,是我的!是我住王府里哥哥买给柔儿的,哥哥忘记了么?
“逍遥侯若是方便的话,进来饮杯水酒如何?”
心里明明痛得要死,脸上却是笑得灿烂:“本侯只是路过,就不打扰七王爷了。”
这一笑,当真是好看,虽然戴着面具,也看得对面的人有些发愣,少年担心地向秦夜怀里偎去,秦夜点点头:“如此,便改日再叙吧。”
少年低了头在哥哥怀里轻笑:“侯爷既然来了,一定不会拒绝和倾城喝杯水酒吧?”
秦夜又笑了笑,打横将少年抱起往内而去,一时间忆柔竟然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初来王府的日子,秦夜也是这般抱着自己进去的,只是不知那个时候,秦夜的背后,是否同样站着一位象自己一样的人?
“公子……”如烟怯怯的叫,声音如同梦境一般地不真实。
“如烟,请皇甫公子子时到侯府。”
忆柔木木地跟在身后,走在烂熟于心的院子里,少年从秦夜肩头看过来,轻声吩咐着:“管家,先招呼着侯爷,王爷要替我沐浴呢。”
老管家低低地应承着,带了忆柔在一个亭子里坐下,便离去了。
上的酒菜,冷了又热,热了又冷,熟悉的仆人给他拿来手炉,又搬来炭火,可还是觉得冷,冷得全身不停地颤栗。
“让侯爷久等了。”少年清脆地倒着歉,又倒在秦夜里的怀低低嗔怪道:“都是你啦,洗个澡都那么不老实----让侯爷见笑了不是?”
忆柔取下面具,丢到炭火里,这面具,还是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带来的,面具上金色的化纤物质,在炭火里猛烈地燃烧,发出刺鼻的味道。
少年见到火光下的面容,显然呆了呆,咳嗽了两声,底气不足地说道:“侯爷----”
抬头温柔地一笑,道:“本侯闲来无事,无妨。”
少年扯了袖口,举起一杯水酒:“侯爷如此大量,倾城当敬侯爷三杯。”
点点头,大指和中指捏起小巧的酒杯,仰头吞下,此时面具燃烧的火光已弱,夜色下,看不到佳人脸上的泪水,何况还有旁边飘落的雪花作掩护?
三倍下肚,空空的腹内立刻象火一样的燃烧起来。
“王爷你不敬侯爷的么?”少年斜斜地偎在秦夜的怀里,秦夜伸出一只手揽住,另一只手举杯,于是,又是三杯烈酒下肚,又是一片绞痛。
“王爷,倾城还要……”
秦夜含了酒,小声地笑着,镀到他嘴里,又轻柔地深吻着,甚至能听见声音,尤其两人分开时,如同老牛的蹄陷在湿地里再拔出来的声音。
期间有雪花落在少年的脸上,秦夜伸了舌尖舔去。
斜斜地靠在椅里,也懒得斟酒,含了笑,就着壶嘴一口一口地喝,开始的火辣和疼痛都消失了,只带来受虐般的快乐。
“哥哥……”忆柔笑,一滴小小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随着眼睛眨动,就是不肯掉下来。
“侯爷你醉了么?”秦夜低沉性感的声音。
“没有。”
“没醉的话请不要叫我哥哥。”
倾城勾住秦夜的脖子说了句什么,两人会心地笑了。
“为什么?”
不是一直都叫的哥哥么?都叫了快两年了,还说明年六月初六的自己生日的时候,亲自为他束发戴冠呢。
秦夜也在笑,声音真好听,几乎是用诱哄的口气对忆柔说的,原来,从一开始就打算把他送给喜欢男色的离火教教主,原来,他们知道了自己做了离火教教主,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双方争夺的一个筹码……
忆柔起身,恍然大悟地笑着,很客气地道歉:“在下愚昧,多谢王爷提点。”
“侯爷不必客气,虽是如此,你我还同为武陵国臣子,希望不要留下什么芥蒂才好,况且侯爷如此精通兵法利器,日后本王还要多多讨教。”
低了眉,勾了勾唇角:“七王爷谬奖了。”
秦夜抬着倾城的下巴说道:“倾城可不许和侯爷走得太近哦!侯爷的手段我是知道的,连赫赫有名的赫耶吉殇王子和离火教的教主,也败在他的绯衣之下呢。”
“让七王爷见笑了,本侯先行告退。”躬身告退,人家是亲王,自己不过是个侯爷,等级制度还是要遵循的,红狐斗篷也没拿,一步一步走得踏实,丝毫不见紊乱。
喝了那么多的烈酒,还无比清醒,清醒到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片一片地掉落在地上,再被自己的脚狠狠地踩上----生疼。
上了车,回府,洗过澡,又慢慢地喝了碗粥,在柜子里翻啊翻地,翻出那条腰链来,捏在手里细细地看,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打好包袱,摸了摸皇甫帮忙易容后的脸,将来到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回响了一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是啊!带着前世的神兵利器的制造方法而来,谁争到了,就是多了一枚砝码,秦夜如此,荷叶也是如此,就算他长成猪八戒的模样,他们还是会争,甚至,还是会和他上chuang,只要,他愿意!
“噗”!吐出一口鲜血来,看看,还是犯傻了吧!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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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没有精钢钻别揽瓷器活儿,小猪猪,你又不是情场老手,搞什么NP啊,看看,一个也没捞着不是?而且,你还是一个又笨又蠢又贪心的缩头小乌龟!嗯嗯,是这样滴,老妈说滴……
为什么?请看第三卷,涅槃新生
涅盘 第八十六章 忘记过去
冬夜,北风夹着雪花吹得正紧,一位面目清秀的少年骑在马上飞奔。
天,由黑变亮又黑了。
这马本是大宛良驹,血统虽不是很正,却也耐力惊人,直到马跑到口吐白沫,轰然倒下,忆柔还是觉得精神抖擞。
太阳升起,大地透着清凉的气息,来到马市,挑了匹马,买好干粮,又接着出发。
很奇怪的是,貌似羸弱的身体此时却好得不得了,跑着跑着,也就没那么伤心了,跑着跑着,人也就麻木了,跑着跑着,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的身体渐渐远去,人仿佛快乐了起来----
累了,找个隐蔽的角落和衣而卧,饿了,就吃点粗糙的干粮,马匹死了,就再买,不知走了几日,也不知跑死了多少马,在一个漆黑如墨的深夜,远远近近的鞭炮声传来,才知道----除夕夜了。
涩涩地勒住马缰,偏头想了想,好象有什么事情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呢?
为什么身上这么酸痛?腿一夹,马儿长嘶一声,又是一阵狂奔。
天亮了,捏着马缰,慢慢地穿行在这个镇子上,街上好热闹啊!肚子有些饿了,看见红艳艳的糖葫芦,好像很好吃的样子,理所当然地掏出铜板买了一个,找了家饭店坐下,很熟练地点了4个馒头,一壶清茶。
捏捏腰里的荷包,偷偷打开来看,愣了愣,1两黄金=人民币2000元=10两白银,1两白银=人民币200元=1000文钱=1贯(吊)钱,1文钱=人民币0。2元,1石米=1两白银
自己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了?不是刚刚穿越过来么?可能是以前看的穿越小说里的记忆吧?
“谢谢客官,20文钱。”矢落点头一笑,数了2个大钱过去,还真滴便宜呢。
吃了1个馒头,其余的带着,又将身边的水囊装满水,牵着马在那里发愣,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既然原来的主人是往南,那么自己也就往南吧。
上马骑了一阵,想了想,跳下来,将荷包里的钱分了两份,一份用包馒头的油纸裹了藏在马鬃里,一份带在身上,还有几章大面额的银票,将衣领靠腰带的地方掏了个小洞,慢慢塞了进去,又在外边按了按,这才继续前行。
经过一条山道时,到处阴森森地冷,更不敢停留,催着马儿跑,恨不得马儿如同希腊神话里的飞马一般长出翅膀来。
“呔----”果不其然,从前方道路上跳出几个蒙面的匪人,这时一般应该有位如花似玉的小姐或着翩翩佳公子来个救美----左右看了看,毛都没一根,看来穿越小说还是有虚假广告的嫌疑。
摸了摸身上,除了马鞭什么都没有,利索地扯下荷包:“在下老母病危,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说完,潇洒地将荷包抛了过去。
其中一个貌似头头的人接过,疑惑地打开看了看,满意地将荷包抛上跑下:“几位兄弟最近吃得好,正憋闷得慌,不如烦恼阁下为大家败败火再走不迟。”
丫的!遇到几位断袖哥们儿了。
眼角一阵抽搐,这模样自己也看过,虽是清秀了些,也不会引起兽欲啊!又拱拱手求饶:“在下送的东西,足够众位兄弟去妓院了,还请高抬贵手。”
“好说好说。”那头目模样的人欺身上前,一把抱住,就臭烘烘的嘴凑了上来,矢落手指一抬,略长的指甲划过对方的咽喉,于是那人就如同被踢中脊背地狗一样,呜咽着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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