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上前扶住他说道:“你不好好休息,何苦啊?”
荷叶轻轻一笑,忆柔觉得漫天都是桃花飞舞,心脏,旷工了好几秒钟,半天才想起----师傅?鬼医据说只有一个弟子,那,山谷里自己亲的那个白衣美人,就是荷叶???忆柔使劲拍着自己的额头,怪不得当初鬼医不同意把徒弟嫁给自己,怪不得鬼医和秦夜听到“美女徒弟”这几个字面容抽搐,也就是说,当初伏击自己和秦夜的,也是这个离火教的教主?
这是怎么会事?忆柔觉得自己简直不适合考虑这些复杂的问题,见荷叶似乎病得不清,问道:“你怎么啦?”
“没什么,绞肠痧而已,我已经给他施了针,不过,也活不过三天了。还想变女人呢!呸!到了阴曹地府,千万别说你是我徒弟!”鬼医不屑地开扇,急速摇曳的扇子泄露出了他的担心。
绞肠痧?什么东西?忆柔忽略了后面,淡淡的峨眉皱轻轻地拧在一起,古人对肠梗阻、霍乱、阑尾炎甚至乱七八糟的统称绞肠痧,到底是什么?
“什么症状?”忆柔拉住荷叶,轻轻地问。
“就是老想拉,又拉不出个什么,还吐,肚子痛。”鬼医声音有些哆嗦。
没有上吐下泻,铁定不是霍乱,不会传染了。
忆柔将他扶到自己的床上,去了枕头,一双小手放在他右下腹的位置,平静地说道:“一会儿我问你,疼就点头,不疼就摇头,知道了么?”
荷叶痴痴地看着他,直到他拍了下自己的脸颊,这才展颜一笑。
忆柔不由自主地随着他一笑,这才慢慢按了下去----“疼么?”
荷叶摇头。
按到底,猛然松开双手,荷叶闷哼一声,整个人往上拱起。
急性阑尾炎?要手术的!也还好,不是肠套叠。
忆柔摸摸额头渗出的汗珠,看看鬼医:“你有办法救他么?”
鬼医上前,猛地捏着他的手腕说道:“你有么?”
天捏!忆柔惊叫!小手都要废了。
“师傅,请你,代我照顾他。”不知在何处的影卫又说了话。
“你能救他,是不是?”鬼医松开他的手,明显地听到上下牙齿激烈地打架。
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
“你个骚狐狸!我徒弟说你只喜欢女人,就死死地求我把他变得半男不女!你你你……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忆柔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荷叶,思绪万千。为了自己不能接受他是男人,就愿意改变身体……爱到为了对方做到如此,是什么样的爱才会有这样的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扪心自问,换做是自己,能不能如此?怕是不能吧!
鼻子开始泛酸,就像喝了可乐闭着嘴打嗝,所有的感觉都往鼻尖冲去,进而辗转到眼部,生生地将里面的泪水催了出来,全身的力气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晃了晃身子,瘫坐在床头之上,而另一个念头却清晰了起来,这是上天赐来爱自己的人,无论如何,要救他!
至于以后……再说吧!
他没心思听鬼医说话也本顾不看大家的脸色,软软地招招手,白素和青儿擦擦嘴角的鲜血立即走过来,深吸一口气吩咐到:
“镊子有么?没关系,有什么准备什么吧!准备最锋利的小刀,几口大锅,烧水,要沸腾!一口烧开后马上撤离柴火,凉了备用,烈酒,要越烈越好,越多越好,新布,刀子,小竹筒,全丢开水里煮……这些东西扔进去后不许任何人碰!哦,还有皂角水、油,随便什么油,羊肠线----没有,找头羊,划开肚子取取出小肠,洗干净拿过来……”
鬼医听着,“嗷”地一叫:“你要干什么?”
“开腹!”忆柔瞟了他一眼,翻翻眼皮,白痴!
“你疯啦?……”
捏着荷叶的手,轻柔地说到:“你的----唔,肠子,有一部分坏了,很急,如果不开腹,会死的,如果开腹取掉,虽然不一定成功,但是也可能会不死。不过,呃,我会看到你的身体,这个……同意的话就眨眨眼。”
荷叶笑,眨眼,点头。
“你们……疯了!”鬼医彻底地石化。
“前辈!”忆柔连忙扶住他:“你不能晕,因为……”妩媚地一笑,调皮地冲着他挤挤眼:“我第一次给别人开腹。”
“你想我亲自杀了自己的徒弟?”鬼医清秀的脸庞难看地拧在一块儿。
“别介,就是他死了,凶手也会算上我一份儿的。”他干笑着清清嗓子说。
……
问了问,荷叶近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便吩咐白素和青儿给荷叶的穴口抹了油,插进竹筒,往内灌皂角水,又让他抬高臀部,等了一会儿,实在想上茅厕才扶他过去----反反复复,每一次拉出来的东西,忆柔都过去认真地看,直到拉出来的颜色变白才摆摆手让停下。
甩给鬼医一把小刀,让鬼医把荷叶的xia身的毛剃干净,自己拿了剪刀,仔细地修剪指甲,又皂角粉洗干净手肘以下,用小刷每一个甲缝都刷到,又把小臂全浸在烈酒里,白忙之中,还不忘安慰地冲两人一笑。
等鬼医忙完,叫鬼医也照自己刚刚的程序做一遍。
“医者父母心,你不用难堪。”他看着荷叶,满心的柔情,唉!是姑娘的话,多么美丽的英雄救美的桥段啊!
忆柔在荷叶的腰上比划了一下,问鬼医:“我要在这里划开,需要这里以下,他全没有知觉而且减少出血量,能做到么?”
鬼医不说话,“嗖嗖”几下,就拿了妖精般的眸子望着他。
忆柔还不放心,用银针从他的大腿刺起,一边刺一边问:“疼么?疼就疼,不要忍,这可不是表现男子汉气概的时候。”
看见荷叶微笑地一直摇头,放下针嘀咕到:“笑起来多好看,干嘛板着个脸。”
拿起小刀,在他的髋骨按了按,找准位置,一刀下去,操!果然没多少血!佩服地冲鬼医竖起大拇指,却见鬼医万分紧张地看着自己拿刀的手,一点没看到落在身上表扬的目光。
什么素质!略微鄙视了下,左手灵活地绷开刀口,右手插了进去,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盲肠,都化脓了,仔细看看,还好,没穿孔,穿孔了还得清洗腹腔,麻烦!
利索地割下,想了想,拿鬼医用内功掰弯的缝衣针穿了烈酒浸泡过的棉线缝合,还是不用羊肠线了,万一这厮身体排异功能强大,到时候脂肪液化就麻烦了。
拍拍手,万事大吉!
“这就……完了?”鬼医疑惑地闪着羽扇般地睫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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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5555555这么狠心,让人家对着美人动刀子。
水坏笑:有米有看到不该看滴东东捏?好看不?
柔红着脸把小脑袋一拧:没有,虾米都米看到!
水一把推开他,抬脚就走,柔急忙拉住:你干什么?
水:偶帮你去看清楚啊,回头给你报告。
柔一脚踹去----某人变成天空中一个小黑点,传来一句狼嚎:偶一定会回来滴……
情劫 第四十九 天天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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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索地割下,想了想,拿鬼医用内功掰弯的缝衣针穿了烈酒浸泡过的棉线缝合,还是不用羊肠线了,万一这厮身体排异功能强大,到时候脂肪液化就麻烦了。
拍拍手,万事大吉!
“这就……完了?”鬼医疑惑地闪着羽扇般地睫毛问道。
什么叫这就完了?都快两个时辰了哦!揉揉自己酸麻的膝盖,白了他一眼:“等几个时辰之后,解开穴道,每一炷香给他翻翻身,没有打屁----呃,通气之前,不能喝水吃饭,通气之后先喝药喝水,然后吃粥循序渐进,你的任务就是预防他通气之前伤口恶化。”
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一切搞定之后,很迟钝地想起,奶奶个熊!该先问问他皇甫本文的事儿再开刀!
“嗯……”荷叶翻了个身,不小心又咳嗽了下,疼得皱起了眉。
忆柔正趴在床边睡得带劲儿呢,听到声响连忙起身:“笨蛋,喉干咳嗽的时候,你用双手护着伤口啊!”说罢,两只小手放在小腹的伤口两边往中间挤:“这样,就会好很多,记得了么?等你可以起身的时候,如果感觉喉咙里有痰还可以这样。”
忆柔双手直直地放在椅背上,慢慢往下压直到头低于肩背:“这样稍微保持下,很快轻轻一咳,痰液就出来了。”
荷叶笑笑,忆柔一时间看得失了神,接着怒道:“没事儿不许乱笑!”
棉被下急剧起伏,约摸是扯着伤口痛,美丽的五官略微皱了皱。
“活该!”忆柔幸灾乐祸地用手绢的一角沾了水,放在他唇上:“你现在不能喝水,自己估摸着润润喉咙吧!听话,水只能到咽喉哦……”
说完用手试试他的额头,丫的!身体素质还真是不错,这么折腾,都没发烧哦!
荷叶又是一笑,弄得忆柔小心尖又是一颤,连忙用手覆上他的眼,怒
道:“都说了别乱笑!快睡!。”等到他的呼吸绵长轻柔起来,才移开双手,支着腮帮赏美。
美人啊!谁不爱呢?他的睫毛好长,每一根都清清楚楚地合在眼睑上,鼻梁直直的很有型但是线条非常柔美,尤其是粉粉的嘴唇,不大,略微比一般人厚些,上唇的唇尖处特别突出,让人一看就想咬一口,脑海里又闪现秦夜有着竖纹的唇。
这种样子,要是放在现代,估计初中就得让人吃干抹净了吧?不知道现在他多少岁?
伸出食指指,轻轻地在上面轻画,那个皇甫,是他的情人么?哼!忆柔突然生起气来,在翘翘的上唇上掐了一把,美人轻轻皱皱眉,发出一声shen吟,在万籁俱静的夜里,听得人心神大乱。
亲一下,应该没问题吧?没问题绝对不应该有问题,还不知道你和多少人做过呢,我只不过亲一亲,有什么问题?
忆柔小心地爬上chuang,把嘴张至最大,将他整个的红唇都han住,用舌尖细细描画,好软啊……这么美好,为什么不是女人呢?
牙齿一合,死死地咬住他的下唇,还狠狠地磨了磨,直到尝到血腥才松开。手肘有些发酸了,躺在那里歇息了一下,又伸手捏着对方的下巴一拉,舌尖毫无阻隔地长驱而入,在美人口里一通胡搅。
说实话,这种亲吻除了觉得心理上的快wei而外,没让他有多少感觉,于是很快放弃,咕哝道:“好看不中用,还不及和哥哥接吻来得舒服。”
刚刚说完,身子一紧,被荷叶抱住,来不及惊呼,温滑地舌头在自己的上颚轻轻一扫,忆柔来不及压抑地shen吟就破口而出,身子同时颤栗了起来,软软地趴在对方胸膛之上,一下子就迷迷糊糊起来,等被荷叶放开时,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愣了愣,这才发觉胸腔憋得难受,连忙大口呼吸----偶滴神啊,刚才忘记呼吸了!
荷叶静静地看着他,褐色的眼睛清亮无比,带着药香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
“你醒了啊?”忆柔尴尬地绞着手指,才想起,自己又掐又咬的,不醒才怪!
“休息!休息!”
忆柔狼狈地爬下床,提着鞋子溜之大吉了。
不过三天的样子,荷叶就风轻云淡地站在他的面前,忆柔疑惑地稍微拉开他的裤头,只见只有棉线的部位略微呈点状红肿,故意冷着脸地说道:“七天方可拆线。”
暴汗----强人啊!
拆线时,下面,现出青色的毛茬,忆柔就红了脸,尤其是看见那半抬头的东西,胃里就可是波涛汹涌,强压着做了一次示范后问鬼医:“会了么?”
“嗯。”
这一个字简直比天赖还要动听,立刻将剪刀丢给他:“你继续。”
连跑带爬地出了院子,跪在一丛花前,一阵干呕,然后愣了半天,以前在花楼的时候,好歹也是扒了女孩子的衣服才开始呕吐的,自己男女都不能接受?做一辈子难不成,尼姑----呃,和尚?一阵恶寒上身,冷不丁哆嗦了下。
有人端了茶杯递过来,清香四溢,立刻接过,漱漱口,剩下的一饮而尽,方才扶着膝盖站起身说:“多谢。”
眼前,分明是摸着尾指戒的荷叶和他那冷到极点的脸……
忆柔万分愧疚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离开,手术的时候到没注意到什么,但是自己刚刚的反应,无疑是过了些。
“等等。”忆柔叫住转身欲走的荷叶,搓搓双手说道:“嗯……这个,给我点时间适应一下,我并不是厌恶你那……那啥……你不用求你师父……我第一次看别人的,未免……不过还是有进步……”
荷叶脚步未停,甩给他一个无限遐想的背影,完全不听他傻瓜一样不甘心地把剩下的话说完:“我这次不是没吐出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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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叶:偶忍乃很久鸟,为毛把柔柔弄成酱紫?
水:不管偶系啦,偶系冤枉滴,是柔柔自己老想娶老婆嘛!
柔含情脉脉地说:荷叶美人,身子刚刚好要注意休息哦哦哦哦……
某水呕吐ing。
情劫 第五十章 花落知多少
青儿很体贴地在一旁剥瓜子皮,然后将白白的仁放在托盘上,白素除了及时添茶之外,都是面无表情地垂手而立,但是两个人的细微神态,瞒不过难得聪明的忆柔。
“白素你喜欢青儿么?”忆柔捏了几粒瓜子仁儿丢到嘴里,顺便将脚翘到桌子上,特地让“喜欢”两个字带着别样的情绪,以免对方以傻卖傻。
听到这个问话,青儿首先红了脸,偷偷瞄瞄白素,白素沉着地说:“青儿和我一同长大,自是比其他人亲近许多。”
“是吗?”忆柔淡淡地说道,顺手拉过青儿压在自己的怀里,勾了勾她的下巴----唔,没人阻止,他狡猾地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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