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去了。
“算了，我们两个人出去好了。”姜芜嘿嘿两声，“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顺便晚上带你去实践一下。”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学得再好，没有实践能力也是白搭，到时候遇上凶狠的恶灵，他不一定可以打得过。要想得到经验，就必须去实战才行。
杨小侠也有点蠢蠢欲动。
他们阴阳师本来就是为了抓鬼而生的，这是他们的使命，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前几年开始，他们一直都在躲避某些势力的追杀，而且对方的实力都很凶悍，手段诡异，他根本没能帮上什么忙，所以也没办法积累更多的经验。
两人依旧是去的酒店餐厅，这回没有碰见姜霓裳，倒是方雁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她会来这里似的，在他们坐下来不久就走了过来，冲着她打招呼，“小芜，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对方好歹是编剧，姜芜也不想让她难堪，免得落人口实，“不介意。”
方雁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就坐在杨小侠旁边，倒是让他感觉怪怪的，有点不自在。
“这次能跟你合作，真的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方雁显得很高兴，“见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起我那还在国外的女儿，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团聚。”
姜芜并不认识方雁的女儿，只能随便糊弄了两句。方雁也不在意，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她说角色的问题，“当初导演和我说演员阵容的时候，我还有点惊讶，因为没有想到我们之间这么有缘，你竟然是出演了我写的剧本。”
“我也有点意外，没有想到您还是个编剧呢。”
“你父亲没告诉你吗？”方雁有点讶异，旋即想起来自己这样问好像有点不太好，赶忙又补充道，“我没结婚之前就是做编剧养活自己，只是结婚出国之后我猜放了下来。”
“那怎么忽然想起来写剧本了呢？”
“无聊吧。”方雁耸肩，“我先生病了，我每天都陪着他，也没有其他的消遣方式，索性就写了个剧本打发时间。本来我带它回来只是为了纪念那些日子，但是我想想如果拍成电视剧让更多人看到的话也是不错的选择，因此我就和夏侯康导演联系了。”
“哦，我差点忘记说了，我和夏侯康导演算是认识的，以前合作过几次。他挺信任我的，看完剧本之后就决定开拍，所以我也很感激他。”
姜芜的确是没有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样的瓜葛。她之前还在想着，为什么身为一个集团董事的方雁会在这里，还说是编剧，原来人家之前就是做这一行的。
说到自己的丈夫，方雁就显得心情有点不好了。不过她还是保持着笑容，装作没事人一样，“我从导演那儿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姜芜抬眸看她，不明白她说这话的用意何在。
“你和你的母亲很像。”方雁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重新扯到了周灵菲身上，“看到你我就有种见到你母亲的错觉。可能是人老了，总是忍不住怀念以前。”
“……您看起来还很年轻。”
方雁摇摇头，觉得这话题有点沉重，故作轻松道，“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是单身，每天看着你父母秀恩爱……按着现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每天都在虐我这个单身狗。哎，一转眼三十多年都过了。”
这个话姜芜不好接，因此只做出了一副聆听的姿态，没有说话。
她似乎有点明白方雁为什么要跟她说这样的话。
沉默的吃完了饭，姜芜率先站起来，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淡淡道，“我从来不管我父亲的事情，尤其是他的感情生活。”
说完，她直接带着杨小侠走人了。
方雁坐在位置上，很是尴尬。
姜芜这话，咋听之下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细细思考过后，就能明白她这是话里有话了。
杨小侠跟在姜芜身边，好奇的问道，“小芜姐，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想追求干爹吗？”
在姜山的要求之下，他现在已经变了对姜山的称呼，直接喊他干爹了。
姜芜没有想到杨小侠也这么敏感，轻咳两声，“我们心里清楚就好了，说出来多让人难堪啊是不是？而且……我爸的事情就让他自己解决吧，我们小辈出面不太好。”
她说那些话只是想对方雁表明她的态度。
她想追求姜山是没有问题的，她这个做女儿的不会反对，更加不会干涉。但是想利用她来给他们牵线搭桥，那就大错特错了。
希望以后方雁不要再为了跟自己套近乎而说那些话吧，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因为现在天色还尚早，姜芜也没有急着带杨小侠出去。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东西，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他们两人才偷偷摸摸的走出了酒店。
现在的姜芜是全副武装，再加上现在是冬天，又是快要到半夜，街上没什么行人，不怕被人认出来。然而他们刚拐弯想要进巷子，就听到后头有人幽幽道，“阿芜，你怎么可以不带上我呢？”
姜芜翻了个白眼，然后转头，“你怎么来了？”
唐睿现在也是全副武装，不过两人只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所以这些武装根本没什么用。
“我可不是跟踪你。”想到姜芜最讨厌别人跟踪她，唐睿赶紧解释道，“我只是碰巧在酒店外看到你们的踪迹，不放心才跟过来的。”
他绝对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危。
狐疑的盯了他一会儿，姜芜挥手示意自己没事，“我们只是想去做办点事情而已，没什么危险，你回酒店吧，被人拍到就不好了。”
免得又要传出所谓的三角恋绯闻。
唐睿哪里肯走，撇嘴装委屈，“阿芜，你看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回去也好无聊的。不如让我跟着你们吧，我保证绝对不坏你们的好事。”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劝不走唐睿，再加上他再三保证，姜芜只能让他跟在后边。不过她也是说了狠话，要是他耽误了他们的进度的话，她就直接把他轰回去，而且以后也不准他跟着。
这个条件简直太苛刻，导致唐睿一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姜芜不高兴了，她直接就给他“红牌”让他下场。
嘤嘤嘤，阿芜真的是越来越可怕了，也不知道是被谁带坏的。
三人到了一处阴气比较重的地方，看着前方不远处飘荡，正在寻找着目标的恶灵，姜芜估算了下那三个恶灵的实力，然后拍了拍杨小侠的肩膀，“去吧。”
杨小侠点头，直接走了出去。
唐睿在一旁看着。
他没有被消除记忆，当然是知道两人的关系的，也清楚杨小侠的实力，倒是没有多大的担心，因此一直都在撩拨姜芜说话，“阿芜，要不你和导演说说，让我和薛君翊换下角色吧？你看啊，我本来就是妖，更加能演出妖的风采来对不对？薛君翊那混蛋就是个假正经的，怎么可能演好戏呢？”
就算最后狐妖王的角色落不到自己头上，他也不希望是薛君翊拿到。总之不管如何，他不想见到两人搭戏，因为他怕自己会彻底的呕血而亡。
姜芜给了他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你想要的话自己和导演说去，我帮不了你。”
这人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导演了。
“咳，你跟导演比较熟嘛！”唐睿缠上来，“而且你可是女二号，有着相当大的话语权。”
这回姜芜连话都懒得说了。
见她不说话，唐睿摸摸鼻子，又想继续劝说她，却见她面色一变，然后冲了出去，在杨小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拽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把他往后一拉！
几乎就在同个瞬间，一道黑影扑了过来，带着浓郁的煞气！
感受到这只恶灵与其他恶灵不一样的气息，姜芜也不敢掉以轻心，示意杨小侠和自己联手，“这货有问题，我们先解决了它再说。”
“好。”
两人的实力都不弱，很快就把那只恶灵降服了。等到解决好了它之后，确认杨小侠没事，姜芜才让他继续，自己又回到了最先的位置。
唐睿面色肃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芜面上也带了疑惑，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凶横的恶灵。
这里的确是阴气比较重，煞气也较多，但是绝对不可能会孕育出那样实力的恶灵来。要知道它身上的煞气，比这里的煞气加起来的总和都要高出很多。
难道是别地方来的？不然的话，要怎么解释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它的存在呢？然而，如果它是从别的地方来的，那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养出这样的恶灵来？
想到之前的那伙恶灵，姜芜心中有点不安，总觉得自己遗漏了点什么，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到了最后，她只能把疑惑都压在心中，想着回去的时候再找薛君翊商量，看看他会不会发现点什么。
她默默叹了口气。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又解决了几只恶灵，姜芜这才招呼杨小侠回酒店。明天早上有场她的戏，要是养不足精神的话，状态肯定会不好。她本来就已经沉寂了一段时间了，再不努力点，片场绝对是要挨骂的。
夏侯康的骂功可是和崔建远齐名的。
三人回到了酒店，走廊里静悄悄的，一路都安全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唐睿本来还不想走，姜芜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脚，“大半夜的，你不要睡觉我还要呢。”
被嫌弃了的唐睿嘿嘿两声，悻悻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姜芜就跟着薛君翊等人到了剧组。她到的时候其他人也刚到，后果就是几个人齐聚在入口处，各自看着对方的车子。
谢鸿蹙眉，直接让司机后退。他侧方是姜霓裳和姜芜，稍微前面点的是唐睿。这里的入口比较狭窄，旁边又停了几辆车，要是几人不把车子让开点的话，谁都进不去。
但是谢鸿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后面没人的场地，忽然就加塞进来一辆车。
黄熙蕾看着前面的姜芜，想着她什么都跑到自己前面，压不下这口气，当下就对着司机道，“给我冲进去，冲进去，绝对不能后退！”
要是在这个时候后退，就等同于出师不利，她才不要还没开始就诸事不顺呢。
巧香就坐在她对面，听到她这话觉得有点无语。她以为现在是在赛车，要超越对手往前冲吗？当然，她只是敢在心中吐槽而已，没那个胆子当着黄熙蕾的面说。
这下子谢鸿也退不出去了。
黄熙蕾摇下车窗，得意的看着姜芜的车子所在的方向。
比自己先到又如何？现在自己不后退的话，谁都别想进去。
静默了大约三十秒，黄熙蕾还得意的笑着的时候，就见姜芜打开了车门，然后轻轻跃了下来，还嘲弄似的瞧了她一眼，然后从容的走了进去。
众人：“……”
身为大牌明星，他们出入都有专车接送，从来都是把车子开到门口，他们才会下车。时间久了，他们也都习惯了，以至于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现在有了姜芜开头，他们也就不再矫情，自己和助理先下车走了进去，让经纪人和司机解决后面的事情。
黄熙蕾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还停在这里干嘛？”注意到车上的人的目光都放到自己身上，黄熙蕾怒吼道，“还不赶紧后退让人家的车子出来！难道你们要我走路进去吗？！”
虽然路程不远，但她可是人气明星，哪里能那么掉价的自己走进去呢？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司机和巧香都很无语。
刚才让他们堵住的人是她，现在喊他们赶紧往后退的人也是她，到底要怎么办啊？真当自己是公主，他们都是她的奴婢，在她面前没半点尊严？
“快点啊，没看到他们都进去了吗？”
办事一点都不利索。
司机脾气不算得好，当下就抱怨了一句，“那你也学他们走进去就好了。”
黄熙蕾当场就炸了，“你说什么？你让我走路进去？你算什么东西！”
她才不要像姜芜那样掉价。
“那你就别催！之前是你要我堵住路，现在让我快点后退的也是。”司机又忍不住吼道，“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上天呢？！”
黄熙蕾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自己这边的人也要跟自己作对，他们是要集体造反了吗？
“你被炒了！”
这还是便宜他的！
司机冷笑两声，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拔了钥匙就要下车，“行，既然我被炒了，那这车你自己来开吧。”
“……你在跟我开玩笑？！”
要她自己把车开走，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而且关键是他还拿走了钥匙！
钥匙都没有了，她还开什么车？
“给我回来！”黄熙蕾眼睛都喷着火，看起来是生气到了极点，“要走也行，把钥匙给我留下来！”
真当自己没了他这个司机就没办法开车了吗？
嘉华从来不缺司机！
“我得把钥匙还给公司，不然我没办法交代。”司机却是不肯，“不过到那个时候，公司的负责人问起来，我就得如实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了。”
黄熙蕾心咯噔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当然是要告诉他们，你让我堵住姜芜的路不让她走，又在剧组各种为难挑衅她咯。”
真当自己这个司机是好欺负的？他给艺人开了很多年的车，什么样脾气的人没遇到过？如果他年轻个二十岁，可能拿黄熙蕾这样的人没办法。但现在……不好意思，他不怕这招！
“你！”
黄熙蕾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是吃了一口屎那样恶心。
荣向文有多偏心姜芜她是清楚的，要是事情被这个司机捅到他那里去的话，自己这一年的资源就别想拿了！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积攒了一点人气，要是这个时候被雪藏了，基本上就等同于被判了死刑，她就只能忍了下来，表情僵硬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有必要那么当真吗？”
司机冷哼几声，又重新上车。
他懂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他已经开了好多年的车，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只要黄熙蕾肯退一步，他也没必要再咄咄逼人。
等到黄熙蕾终于是进到剧组里面的时候，姜芜已经是开始化妆了。虽然她只是女二，戏份却也不少。
姜霓裳就坐在她附近，两人全程无交流，都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安静了一会儿，姜霓裳似乎是想喝水，习惯性的想喊韦静，却忽然想起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