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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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没之嫡妃就寝- 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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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功成万骨枯,而这,远远还没有结束。

辽阔的天地终于在天地间露出广阔的山河壮伟。

一行人终于下山。

入目处,刀光剑影,然后,一道似被彩霞映红的身影,却在这一瞬,如断线的风筝般,飞掠过来。

------题外话------

~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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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终章)

红衣,在这一刻碾灭了夺目的风华。

飞来的身影,也阻断所有人的脚步。

“砰。”身体重重落地,砸得地面尘屑飞扬。

也让原本酣畅激烈的打斗都不约而同的一停,然后,缓缓的看向云初这边,看向那跌躺在地上大红身影。

血,自那红影身上四处蔓延而开,腹部,那之前,被压制的伤口,好似一下决了堤,无声无息的殷虹,灼伤着所有人的双目。

两双人马,几万双眼睛,凝滞,不动。

空气,压抑得人的血液都好似僵住。

而前方,几名一看武功不低的男子原本正迎空举剑的手,也在看到季舒轩露面之后,一顿,而后,又看一眼地上的红影,缓缓的,缓缓的,收回了剑。

“皇上……”一声悲喊也在此时响起,然后,猛扑了过来,跪倒在地上的红影边上。

很明显,南容凌顶着身上的重伤,与南齐的大将相战。

“南齐的大将,对付南齐的皇上。”沉寂中,云初率先开口,说话间,将怀中孩子交给景元桀,而自己则一点一点的,缓缓顿下。

南容凌躺在地上,偏头,看着云初,眼底光华璀璨,笑得格外夺目,“云初,能死在你面前,我也,心愿,足矣。”

云初看着南容凌,这一刻,没有神伤,亦没有悲戚,有的,只是好像瞬间放下的平和,“你其实可以留在山上的。”

“我是南齐皇上,我始终,都是南齐子嗣。”南容凌说,流着血,却字字清晰,绝魅的目光里,映着天际远黛,有些说不清的沁凉。

而一旁,景元桀那般有洁癖的人,看着云初,然后也缓缓蹲下下,一只手落在南容凌的手腕上,“我可以让你多活一些时日。”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可是云初的神色却是一动,因为,以他对景元桀的了解,这已经是景元桀在此时,对于南容凌而言,最大的让步。

“不用,我死得其所。”南容凌说,双眸里有着如昙花一现的微光拂过,那是临死前的最美。

男儿心胸多坦荡,景元桀又缓缓的极其优雅的站起了身,双手微僵的抱着孩子,看着平躺在地上的南容凌,眉目微暗。

“方才,我本来是想去帮你的。”南容凌又艰难的移动着眼珠看向云初,开口。

云初没言声,带着淡淡的神伤的笑意,“你现在,也帮了我很大的忙。”

南容凌眼皮子动了动,眼底微微空旷,“即使我多么不承认,可是,我就是作了别人的棋子那般多年,我就是南齐的血脉,虽不是真正的太子,却也是南齐子嗣,所以,我纵然想帮你,却也不并不想看到南齐破亡。”

云初轻轻点头,声音很轻,“我懂。”

“方才,我一路下山来,并没有伤害大晋一兵一卒。”

云初点头,“我知道。”

南容凌血色终于一点一点消失在脸上,却还使劲的扯出一点点笑意,然后又很是困难的动了动头,看向一旁,一旁下得山来,就与云初和景元桀可谓各据一方的季舒轩,这一瞬,眼底,有恨,有恋,有恩,有义,有怨,然而,最后,却又都转而为默然,“我也并没有伤害南齐一兵一卒,我,对得起南齐,我,无愧于南齐子民。”

季舒轩没有言声,目光却利得有些阴沉。

积压许久的天空,突然,好像就这般一会儿是真的黑下来,细细的雨丝一点一点的落下,瞬间,所有人身上,都似笼上一层银丝。

“我让人给你撑伞?”云初依然看着南容凌,就如平日里说着话般。

南容凌摇头,“不用,就让天地甘雨洗尽我这一生虚无吧,从得到至失去,再从失去到得到,至少,我是干净的走,云初,如果有来世,请不要让我遇见你。”

南容凌话落,这就这般看着云初,凝视半响,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爱云初,可是,于到此时,看到她身边的景元桀,方才知,没有他,她才会过得更加幸福,他的存在,早如一根芒刺,对季舒轩如此,对景元桀也是如此。

天地万色皆有,已不需要他再多添一笔。

云初看着南容凌,看着这个世人皆赞的太子,行事稳重,奇才伟略的南齐才登基不久的皇上,就这般走了,即使那般重的伤,却将最后一口气留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没有一丝哽咽,平静而从容的好像在画中临行浅浅语。

世人,佩之。

她,亦佩之。

来生,一定不要遇见我。

“奉潇。”云初突然侧头,看着季舒轩,在其一点一点阴沉的目光中,掷地有声,“现在,我只叫你奉瀟,因为,南容凌,早已随着他的死去,而掩没声名,在我心中,眼中,只有他,才配叫做南容凌。”

季舒轩未答话,只是眉峰间更笼上一抹暗色,衬得那原本温润的五官,又狰狞几分。

一地血色,曾经那般潋滟魅惑的人间丽色,终于只留人心底一残景。

雨丝,越来越密,越来越急。

“皇上。”

“皇上。”不止是南容凌身边方才那名扑过来的护卫的痛喊,更有跟着云初身后陆续存活下来的护卫上前,跪在其身边,沉默,却是无声的悲鸣。

南容凌,走得如此安静,也走得,如此壮烈。

云初终于,缓缓的起身。

“唰。”一把夺过孟良辰拿在手里的长鞭,横空一甩,顿时,方才那三名已奔至季舒轩面前的大将,顷刻之间,被甩出老远。

然后,云初,纵身一掠,完全不待那三名大将有还手的余地,横空再是一鞭,苔怒三人。

季舒轩这边的人自然不原意,不待季舒轩命令,人马刚要蠢蠢欲动,却见萧翼山抬手一起,顿时,这边同样的两万兵马,齐齐上阵,拦阻。

而景元桀和季舒轩,隔着近百米,互相对视,眼底,火光,迸发出让人胆颤而不得不令人退避三舍的光芒。

云初出手,快,狠,准。

纵然三位大将如何的铁血英勇,叱诧风云,云初的怒火,却也承受不起。

不过,云初并没有让他们死,只是,唇瓣一勾,手起刀落,将三人剔除脚筋,武功尽废。

“纵然,这般多年,你们暗地里听从的是季舒轩之令,可是,他也是疼惜你们的,一心为南齐打算的皇上,你们敢说,他不是个好太子,不是个好皇上。”云初站在躺在血中的三人面前沉声冷语,“他明知身受重伤,不可为,却还要来阻断你们和大晋的兵戎相见,就是不想你们南齐有所伤亡,让我们在此时,放你们一马,你们却完全不懂他的苦心,如今就算他死了,你们竟然一滴泪都没有。”云初说话间,又是抬手一鞭。

“啊。”即使再刚骨的男子也不得不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声。

“你们既然不为他流泪,那便,流血吧,这双眼睛既然不能看穿良心,留着,又有何用。”

云初顺手一挥之后,再顺手将鞭子一抛,扔给孟良辰,“记得消毒。”

“心中剧毒,我不仅要消毒,握是还要浸泡个七七四十九天才可用。”孟良辰接过,看着地上那奄奄一息的三人没有同情。

三位大将在那里疼得撕心裂肺,季舒轩却只是眉心微敛,然后,看着云初走开,这才对着身后一挥手,“给三位将军治伤。”

“是。”

说是治伤。

云初冷哼,已经治不好了,他们已经是废人一个。

“怎么样,季舒轩,如今,你的孩子在我手里,你两万兵马已折不少,我们却兵将充足,还要斗吗?”这时,云初看着在景元桀怀中已然睡熟的孩子,挑着眉宇,语气里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哈哈哈……”季舒轩却是笑,“你以为,南容凌死了,就会动摇我军之心?”

“嗯,他们是不会动摇的。”云初没有答话,景元桀轻轻捏了捏云初的手,却无比云淡风清的开口了,还没等众人有所反应,景元桀又语气淡淡,“他们若能对南容凌如此,想必有一日,也能对你如此。”景元桀话落,四周无声。

季舒轩这方人马,面色都有些难看。

“噗嗤。”云初却当先笑出声,几多嘲讽,“人心,都说人心,季舒轩,你如此善谋人心,也不知这天下,有多少人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

“他不用玩掌天下,只需要玩弄那么些忠诚的不开眼的人,死心眼的给他卖命就行了。”一旁,孟良辰也跟着冷笑附合。

季舒轩没有说话,双手负后,异样的沉默,沉默之中,却是对上景元桀那深浅不明的的眼神。

倒是他身旁的谢余生开口了,“景太子,云初,又何必,今日,虽说你们人数占了些许上风,可是真若背水一战,大家都计不到好。”

“哦?”云初挑眉,睨着谢余生,“何以见得?”

这冷淡而疏离陌生的语气,让谢余生微微一滞,却是有些尴尬的开口,“如今,到底是在南齐与南延的边境,纵然南延皇上无事,可是他手下的多半势力已经被我们制住,所以,你们就近调兵很困难,当然,我们此时调兵也不容易,可是,若是真的调遣,我们的救兵必定比你们的快,所以……”

“是啊,襄派二长老果然是算无遗策。”云初鼓掌,眉宇间竟笼上了一层肃冷的笑意,“不过,我倒是应该感谢二长老,若不是你没有将萧翼山未死的消息告诉季舒轩,我此时,怕也真的只能任你们鱼肉了。”

这话一出,方才不动声色的季舒轩也不禁望向谢余生。

谢余生倒也不慌,“云初,你不用挑拨离间的,我说过,我也是不得已,我不会出卖你,当然,如今,以后,我也不会出卖季舒轩。”谢余生说这话时,似也有愧,目光都未与云初正面对峙。

毕竟,他对云初……

“我以为你会叫他南齐皇上的。”云初却冷讽,说话间,看向地上的南容凌,南容凌被细密的雨水浇淋着,眉目却无比的详和,云初叹口气,“你竟然是南齐皇子,想来,季舒轩这个南齐皇上也不会亏待你,不管安个什么名声,也自会对你风光大葬,你说,是吧,季舒轩。”云初最后的话是看向季舒轩说的。

一直沉默不言的季舒轩这才扯开唇角,“云初,今日我若不死,我自然会给他风光大葬的。”

“可是,我并不想再让你活着。”云初说,“我对你,仁慈得,太久。”

“呵呵……”季舒轩冷笑,隔着近百米,墨发飘扬,眉目映光,细雨也洗刷得他眉目越来越清亮,可说出的话,却让云初心神一抖。

“云初,眼下,我们双方的情形都不太好,你把孩子给我,我们此次作罢,你看,如何。”话落间又看向景元桀,如此笃定云初绝对会同意的语气,云初的眉宇也拧起,“你手上有何筹码?”

闻言,季舒轩笑了,一身早染尘垢的青袍,都好像一瞬之间散发着王者霸气,也不拐弯抹角,“云初,如你这般聪明的女子,爱上,到底是好,是坏。”

“什么筹码?”景元桀声音沉冷。

季舒轩似笑非笑,“云初,还记得你身边那可怜的,被人给糟践的小丫头吗?”

轰,一句话,云初的大脑瞬间啪嗒一声。

而远远的,站在两万兵马之前的路十也浑身一抖,一脸震喜又不可置信的看了过来。

云初自然领略到了路十的目光,如火如矩的看着季舒轩,“你什么意思?”已经燃尽的希望,如果再复起,就必须是属实,否则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我如果说,她还活着,而且,还在我手里,你说,以她之命,能换我今日离开吗?能换我的孩子入我之怀吗?”季舒轩抚抚袖子,很淡定。

“好。”不待云初说话,景元桀应答。

“太子。”一众羽林卫未开口,一众兵将神色隐暗时,萧翼山开口,神色,语气,都是不赞同。

是啊,如此机会,他们已占上风,若是抓住季舒轩,不说眼下这一万多人马,就是大晋与南齐的战事,也终可有所胜负。

但是……

云初身边那个丫鬟,他当然知道,当初,云初因为她而怒斩杀人,他自然听说。

可是……

“不如,季神医再交出能解云初命理的法子。”一旁,孟良辰在这时候开口。

孟良辰话落,空气,沉寂几分。

“知香在哪里?”半响,云初盯着季舒轩开口。

“在大晋边境葛家村。”季舒轩倒也利落。

“好。”云初将孩子从景元桀怀里接过,缓缓的一步一步,向着季舒轩走去。

“季舒轩,其实你我都明白,如此时候,并不是你的交战时机,而我们,确实,也调兵不及。”云妆每走一步,都说得分明,她是说给在场所有大晋与南齐的兵将听。

她是想见知香,可是,也不能不管顾这些大晋与北拓调来的将士的忠心,于他们而言,他们不认识知香,在他们眼里,家国天下远比一名女子重要,正因为如此,她要此时就扫清他们心时可能的阴霾。

“知香虽是一名女子,可是她是大晋子民,是大晋该庇佑之人,是天下苍生中的一员,而我,也不想在此,拼着大晋兵将而不罔顾他们的生命。”云初话落,已于季舒轩三步之远站定,然后,轻声淡语,“你纵有能解我命数的法子,可是,你却永远得不到我的心,而在我心里,南齐的皇上,永远都是,已经死去的,南容凌。”云初说,话落,将孩子递了过去,没有任何牵挂。

谢余生接过。

曾经陌生到熟悉,而今,却是相隔是仇人。

“起死回生,谢余生,你心虽的执念,太深。”不过话声落,云初瞬间后掠,回到了景元桀的身旁,而景元桀将她紧紧抱住。

方才云初每向前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哇……”无辜的婴孩显然不知道在他出生之际,就遇到这般多的磨难,也并不知她的母亲早已离开,而这天下,也会点燃他的一生,一声啼哭,响在密密急雨中,也响在三军之中,他是南齐的希望,也是大晋的威胁。

可是,他们在此刻,却尽相尊重于太子和太子妃的所有决定。

尤其是他们相信太子和太子妃,他们相信,大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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