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白希辰倒是并不介意,“外公的膝下只有一儿一女,我舅舅虽然娶了两位貌美的夫人,但这些年却一直后继无人。对了,你刚才在楼梯口见到的就是他的二夫人。而我母亲在年轻的时候便随父亲回国,在那边定居。两人现在环游世界,短时间内根本联系不到人。因此,最有希望继承下任家主的就只有我和我的舅舅。”
尽管白希辰说的很含蓄,但花无心是何等精明。通过白希辰的只言片语,再联系刚才那二夫人轻蔑的态度,就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估计是白希辰的母亲不顾家人的反对,和他的父亲相恋,甚至不惜抛弃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和心爱之人远走他乡,另辟一片新天地去了。
“其实,这栋别墅我也只来过两次而已。”白希辰微微一笑,便陷入对过去的回忆之中…
说实话,这奥维西斯家族和他并没有过多的交集,而他对那名义上的外公更是停留在,对方当年命人将他前来道歉的父母赶出门外的阶段。要不是他那舅舅实在太不争气,整天除了赌钱就是玩女人,老爷子估计也不会想起自己还有他这么一个‘能干’的外孙。
“对了,你临走时去我的房间做了什么?”花无心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如果我说,我想用你手上的爆缩透镜换我的家主之位,不知你会作何感想?”白希辰慢慢收敛笑容,不带抑扬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的真意。
“家主之位对你就那么重要?”花无心挑了挑眉,然后自顾自的说:“我所认识的白希辰,虽然狡诈的像只修炼成精的狐狸,但却并不是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也许,只是那筹码不够大,不足以吸引他?”白希辰微微眯起眼,说着颇为合理的解释。
“切,我的男人我自己清楚。”花无心白了他一眼,心说,怎么有人没事喜欢自己损自己呢?
闻言,白希辰忽然走到花无心的跟前,仔细凝视着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而他嘴角玩味的笑容却越来越深,他那双黑色的眼眸此时犹如暗夜星辰,绽放出令人心悸的璀璨光芒,还隐隐透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既然你如此了解自己的男人,那你是否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些什么?”
花无心不留痕迹的往后面挪了挪,弱弱的说:“现在貌似…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是我的房间,没有我的首肯,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内。而且,房间的隔音效果也很不错。”白希辰像是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循循善诱道。
“喂,你怎么知道爆缩透镜在我手上——”没等花无心说完,白希辰的吻便铺天盖地般的落了下来……
“我说小妞儿,你今天怎么如此热情?”花无心用手推了推不知何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说。
白希辰有条不紊的脱着自己的衣服,笑道:“我总不能每次都被你这女人牵着鼻子走吧!”他明明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硬让这女人唤成了‘小妞儿’,要是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你先别转移话题,你要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休想碰我!”尽管花无心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但她那双大眼睛却一个劲儿盯着白希辰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猛瞧。
“诶,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交代清楚,就能为所欲为了吗?”白希辰的眼中划过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边说边除去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
“这个——”花无心直勾勾的看着面前一丝不挂的美男,顿时觉得浑身燥热,甚至语言功能也出现了些许问题。
“那爆缩透镜原本就是奥纳西斯家族投资研制的,我虽然没见过实物,但总听说过有关那东西的描述。而前一阵子又传出那东西出现在圣天的消息,我自然会多加留意。不过,当我发现那东西竟在你身上的时候,倒是吃了一惊。”停顿一下,白希辰着手去料理花无心身上的衣服。“其实我昨晚去你的房间,只是想跟你道个别,但看着你睡得那么熟,就没忍心叫你起来。”
“你是说,那爆缩透镜不是你拿走的?”花无心的声音不禁提高了两个音调,但却未阻止白希辰频频侵犯的狼爪。
“就算没有那东西的帮助,我也有能力成为奥纳西斯家的家主,不是吗?”微微一笑,白希辰的话中带着一股傲然的自信。
“那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家主之位?”花无心问出盘桓在心底的疑问。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要,岂不是傻子?”抬手捏了捏花无心的鼻子,白希辰的眼中盛满了宠溺。换做以前,他也许会故作清高的推脱一番。毕竟,以他的手段,就算做不成世界首富,富甲一方还是可以的。
但眼下的情况却迫使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有资格和另外几人一争高下!皇甫焱是列登奥尔顿的王子,另外三人的底牌虽然不详,但绝对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尽管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他清楚的知道,对于面前的女人,他恐怕是一辈子都放不下了!而为了将她留在身边,亦或者,有资格留在她的身边,他必须得到奥纳西斯家的继承权。只有这样,他才有能力为她创造出一方只属于她的乐土。
花无心望着眼前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确实,凭借白希辰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爆缩透镜的支持来在家族中立威。既然不是他,那爆缩透镜便在花无情或者冷翼的手里……
“瞎想什么呢?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吗?”话音一落,白希辰便俯下身在花无心的颈间狠狠的吸吮了一口,算是对于这女人不专心的惩罚。
“哈?”花无心眨眨眼,皮肤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感使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两人早已坦诚相对!真没想到,这白希辰平时看着挺文雅一人,在床上下手倒是格外的迅速啊!
没等花无心回过神,白希辰便覆上那令他流连忘返的樱唇,不似以往的温柔,他的吻像一把烈火,激情地摩挲花无心的唇瓣,唇舌撬开她的小嘴长驱直入。而花无心也热情的回应着,不分彼此地纠缠在一起……
没多久,房间里就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饶是别墅的隔音效果不错,但那位守在门口的仆人仍悄悄的往外移了两步…
第二天,花无心是在白希辰的臂弯中醒来的。
“喂,你干嘛笑得这么、这么的…猥琐?”尽管白希辰嘴角挂着一贯的笑容,但花无心就是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
“要是能把你一辈子都困在这栋别墅,那该有多好。”白希辰倒是毫不忌讳的道出心中所想,惹得花无心毫不吝啬的赏了他两个卫生球。
两人又在那超豪华的浴室里激情一番,才慢条斯理的把衣服穿好。
“扣扣——扣扣——”
然而,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过后,传来管家急切的喊声:“小少爷,不好了!大厅那儿出事了!”
第087章 他乡遇故知
白希辰和花无心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蹙了下眉。
出事?
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横生了什么事端?
来不及多想,两人匆匆收拾下便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间,随管家来到大厅。只不过,花无心是那垂首低眉的后者。
“咳咳——咳咳——”
“孽障,你这是做什么?”隐约从大厅传来一位年迈老人的呵斥声,从那不间断的咳嗽能够听出老人的身体并不是很好。
“父亲,您不必担心。只要你把那家主之位传给我,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过完余下的日子。”
“孽障,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来向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听到这儿,白希辰和花无心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然而,待两人看清大厅里的情况,均不由得一愣。因为大厅里除了那对父子,还站着另外两位不速之客。
其中一人头戴刻有郁金香图案的银质面具,另一人则唯唯诺诺的站在旁边。
“顾老师?”
“白、白会长?”
目光交接,白希辰和顾颜昔在惊诧过后,同时轻呼一声。似乎,他们根本就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他乡遇故知’。
既然顾颜昔出现在这里,那么头戴面具的便是自东海小学一别,长相如同花无心老爸年轻时翻的绝情!
“你们认识?”那位中年男子挑了挑眉,话中隐隐透着一股不悦。
“哦,她是圣天的老师。”白希辰淡淡一笑,朝顾颜昔略微颔首道:“顾老师,你突然消失,没了音讯,同学们都很担心你呢!”
“白、白会长…我…”顾颜昔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绝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可怜她的衣角,就这么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
尽管白希辰是名学生,但全校上到主任,下到看门的大妈都统一口径的称呼他为‘白会长’,而皇甫焱则被他们称为‘皇甫少爷’,这也算是对两人身份的一种肯定。
“希辰,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些人统统轰出去!”老人大手一挥,作势就要撵人。
由于花无心一直低头站在白希辰的身后,顾颜昔等人并未注意到她。惟独那绝情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频频向她投来探究的视线。
而花无心借此有利时机,打量着那对儿怒目相向的父子。貌似,他们俩应该就是白希辰的舅舅和外公…只见那老人虽手打吊瓶,但他全身整齐的穿戴和那稳重并且质地上乘的西装,看上去与这别墅主人的身份十分相称。然而,反观另一位中年男子,尽管他的衣着同样不菲,可那发青的眼眶和苍白的面色以及那略显不稳的双脚却是纵欲过度的最好表现。
至于他和冥王殿联手的原因,花无心也能猜到一二。恐怕是在冥王殿扶持他上位之后,他便将那黑盒子的钥匙双手奉上,以示诚意吧……
“父亲,我刚才已经给您介绍过了,这位是冥王殿的少主。他可是我此次特意从远方请来的贵人,您怎么能如此的无礼?”那中年人朝父亲投去责备的目光,但当他说到‘冥王殿’三个字时,嘴角却微微向上翘起,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爵隼兹,难道你忘记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了吗?我们奥纳西斯家族虽自诩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但也绝不会与那阴险邪恶的组织为伍!”老人重重的咳了一声,脸上的皱纹不断抖动着,似乎被儿子气得不轻。
爵隼兹?
绝孙子?
由于太过吃惊,花无心差点儿就忘记了自己此时的身份,尖叫起来。她急忙用手把嘴捂住,把头埋在胸口,拼命的咬紧嘴唇使自己不至于爆笑出声。
天啊!
怎么有人给儿子起这种极品的名字?
当然,她这个只是单纯的音译。也许人家原本的寓意是很美好的,但从那‘绝孙子’妻妾成群却仍未得一子这点来看,还是她的理解更为贴切些。
不得不说,饭可以乱吃,话也可以乱讲,但名字却不能乱取啊!
难怪老人一辈子都没抱到孙子,自己把自己的孙子绝了,还上哪儿找去?至于白希辰那狐狸,充其量只算是老人的外孙。毕竟人家姓白,可不姓奥纳西斯!
“绝孙子?少主这位跟你同姓呢!”顾颜昔默念了两遍,笑着对绝情说。末了,歪着头喃喃自语道:“不过怎么会有人给儿子起这种奇怪的名字,难道,外国不喜欢孙子,喜欢孙女?”
闻言,不光花无心,连白希辰的肩膀也不住的颤抖起来。显然,是憋笑憋得很辛苦。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顾颜昔也算是一枚极品!
可那爵隼兹本人却对眼下这诡异的氛围浑然未觉眼,仍十分嚣张的扬了扬下巴,“父亲,不是我说你。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冥王殿的势力那么大,如果跟他们合作,咱们奥纳西斯家绝对会更上一个台阶!这其中的好处难道还要我一一跟您说明不成?”
“孽障,我们奥纳西斯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一个公然违背祖训的不肖子。”老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捂着胸口不断的喘着粗气,似乎随时就可能两眼一翻,晕死过去。甚至众人都能瞧见老人额头上凸凸直跳的青筋,足见老人被气得有多厉害。
而花无心却在心底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她不明白,老人为何对与冥王殿合作这件事如此反感,哦不,应该说是深恶痛绝。
莫非,两方以前有过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好似感觉到众人的疑惑,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老管家忽然幽幽的开口,解释道:“根据奥纳西斯家族的记载,那冥王殿最初是由两个人共同携手创建的。其中一方是列登奥尔顿的皇室成员,而另一方则是奥纳西斯家的创始人。”
听到这儿,花无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到两者之间的联系。毕竟要是没有奥纳西斯在背后的金钱支持,区区一个被列登奥尔顿放逐的皇室成员岂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一跃成为让世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然而,待冥王殿初具规模之后,对方却擅自中断了与奥纳西斯家的来往,甚至多次派人破坏奥纳西斯家的几单大生意。”忠心耿耿的老总管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愤慨。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
说句实在的,花无心觉得这奥纳维斯家族的创始人有点儿傻。试想: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自己所属国家的皇室放逐出境?
无论那错是否在他,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是被人陷害的。如果他没得罪什么人,亦或者,他没做什么招人嫉恨的事,又怎会被别人‘惦记’?
“期间,初代家主曾多次找那冥王殿的合伙人理论,但问题非但没得以解决,反倒逐渐升级。到最后,竟发展成势不两立的地步!而初代家主在临死之前,更是立下了,奥纳维斯家的子孙用不得与冥王殿的人来往,这条至今无人敢打破的规矩。”说罢,老管家不留痕迹的瞥了爵隼兹一眼。
他虽然是一名下人,但侍奉了奥纳西斯家族长达五十年之久的他早已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来爱护。他是看着爵隼兹长大的,深知老爷这位名义上的儿子根本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完全没有掌管奥纳西斯家族的能力。
但这位小少爷却截然不同。尽管他只见过白希辰两次,但他身为奥纳西斯家的管家,跟在老爷身边也算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因此,他自认为对看人还是颇有几分眼光的。就算没有奥纳西斯家做后盾,加以时日,这位小少爷也绝对会出人头地的。正因为这点,老爷才忽然把这位小少爷十万火急的招了回来。
“我说你们不要这么冥顽不灵食古不化好不好?”爵隼兹耸耸肩,不满的咂咂嘴,“你们说的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想发展,就要看清眼下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