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安排出去后,胤禛便进宫了,康熙生病了,他还是不放心。特别是在听高吴庸说康熙还每日带病上朝,后妃、众兄弟甚至朝臣也劝阻不了,胤禛还是觉得要进宫去看看他才放心,才知道康熙的病情如何了。
这一次胤禛没有高吴庸的陪同,自己入宫去了,而胤禛离开后,十三带着兆佳氏过府来看望,在知道胤禛进宫了,十三夫妇只好由着那拉氏接待等候胤禛回来。
“奴才请雍王爷安。”李德全在见到胤禛的时候,看胤禛整个人的状态很好,心是一松,忙上前行礼。
“李总管客气了。”胤禛客气道,手微微伸,表示着对李德全的敬重。李德全是康熙面前的老人了,虽然只是太监奴才的身份,可是这宫里宫外,包括后妃甚至皇子皇孙哪个都给李德全面子。
李德全身子微微一侧,避开了胤禛的礼貌,他只是个奴才而已,皇子们对他客气,他可不能当随便了。
“皇上亭子里,奴才引您过去。”
亭子,胤禛微皱眉,皇阿玛病了,怎么不休息,到亭子吹风呢。
胤禛随着李德全的引路,穿过长长的长廊,便听到了康熙的朗朗笑声还有老鹰的嗷叫声。
“儿臣请皇阿玛大安,皇阿玛万福。”胤禛单膝跪在康熙的面前。
“老四醒了啊,睡了几天了,精神看起来是不错。”康熙转头道,手里拿着根香蕉又转过身去逗着两只海东青。
胤禛起来后看着康熙手里的香蕉,嘴抽了抽,皇阿玛没病糊涂吧,居然拿香蕉来喂老鹰,老鹰不是吃肉的么,像蛇、鼠、鸡、免之类的么,什么时候时候吃素了。
“飞啊,赶紧飞起来,飞起来给朕看看,朕赏你们吃香蕉。”康熙拿着香蕉好心情地在灵鹰和鹰后的嘴边晃动着,嘴里喃喃道。
灵鹰和鹰后带鄙视的眼神看着康熙,鹰头撇一边去才不理康熙,也拒绝康熙的诱惑,拿个香蕉就想来讨好他们,他们才没有这么廉价呢。
“皇阿玛,海东青不吃香蕉。”胤禛轻声提醒道,貌似猴子才吃香蕉。
康熙轻哼了一声,不理胤禛继续逗着两只海东青,把胤禛的话当空气,他哪里不知道鹰不吃素,不是无意发现了两只海东青吃香蕉,他也就拿香蕉来诱惑它们了。
胤禛摸摸鼻子,立在一旁,朝着两只海东青瞪了瞪眼,皇阿玛都开口了,它们居然无动于衷,真是大牌。
不过看着康熙心情很好地逗着两只海东青,一点都看不出病弱的样子,胤禛心里也松了口气了。
“老四啊,这两只海东青都不听朕的话,你当初怎么让他们载着你飞回来的。”康熙突然问道。
胤禛一顿,他也想知道,要是海东青会说话,他也想知道,不过康熙问了,胤禛只好道:“回皇阿玛,儿臣也不知,儿臣被救那会他们对儿臣可是很不客气呢,当时被海东青的翅膀就给拍晕过去了。”胤禛把当时被海东青救,然后飞回来见到的景物都向康熙描述了一遍,省略了秘密花园之事没有说。
康熙很是感兴趣地听胤禛说完,便无限向往道:“朕也想让它们载朕在大清的天空中飞翔,看看这大清的景色。”
“皇阿玛,万万不可,鹰背上很危险。”胤禛大惊失色,有些后悔着告诉康熙听他的飞行事迹,要是康熙真的让海东青带着飞,出了什么事可麻烦了,最主要康熙现在年纪又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你嫌朕老。”康熙有些生气胤禛的不支持。
“儿臣只是担心皇阿玛的龙体,海东青野性难驯,儿臣上回是万幸得以平安归来,皇阿玛若有个万一,儿臣便是大清的罪人。”胤禛忙道。
见了胤禛心里的紧张和担忧不似作假,康熙脸色微霁,他也想在鹰背上飞,但也很惜命的,只是还是有点不甘心,他想看大清的国土是不是如胤禛描述的那般。
“不若儿子给皇阿玛画出来吧。”
“好,李德全速去备纸笔。”胤禛的话一落,康熙便大声叫好,朝着李德全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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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皇孙大考核
很快胤禛脑海里的大清国土通过他的手绘完美地呈现在康熙的面前,康熙心情微激动,没有什么让他觉得这图的好,这是他的领土全貌。
康熙经常出巡,而皇宫里也有大清的地图,可角度不一样,看得也就不一样了。
胤禛一个早上包括下午都在完成着这副大清风貌图,康熙也一直在旁边看着,就是李德全建议他休息,他也不愿。
胤禛的画技是不错的,完全把看到的大清风貌给画了下来,别说康熙,就是胤禛自己心中的感觉都不一样。是自豪,自豪的感觉。
胤禛还把两只海东青分别画在了图的两边,灵鹰和鹰后看到了,可高兴了,在康熙的胤禛的身边蹭了蹭表示他们的欢喜。
“李德全,把这图给朕表起来放到御书房,朕要每天看着。”这图比大清地图鲜活多了,也好看多了。
“时候也不早了,皇阿玛也累了一天该休息了,儿臣先告退。”胤禛在画完后也不打扰着康熙休息,看着天外已经快落下的夕阳,朝着康熙告退。
“嗯,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吧。朕自个的身体自个清楚,没什么大事,你们也不用担心。”康熙也知道胤禛进宫定是听说了他身体的事,这些日来,他的后妃皇子都纷纷来探望,只是康熙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弘晖成亲也有几年了,这后院没个动静,你这做阿玛的也得关心下怎么回事。”
胤禛正准备离开,便听到康熙提起这事,想起了弘晖说的十年之约,准备想开口说些什么,康熙又道:“弘策、弘参、弘历也都不错。朕过两日要到上书房去考验他们成绩,你到时候也跟着一块。”
“儿臣遵命”
离开了朝清宫,胤禛带着满腹的心情回了王府,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跟康熙他的皇阿玛相处了。也许是心境的不同,他们之间相片的模式和态度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之间平和地谈话不再是严肃的朝政问题,而且有着淡淡的亲情,这对胤禛来说是很难得的了。这样的感觉胤禛是很喜欢的,虽然康熙于他来说先是君再是皇父,可胤禛还是期盼着亲情的。也更期盼着获得康熙的肯定和支持。
刺杀之事,康熙还在查,胤禛私下也都在查着。今天他们父子虽然聊天了朝政的问题。可聊的都是大清的未来还有大清所面临的危机,内部纷乱、边界问题。
胤禛也很好地把自己的想法和康熙交流了一番,也认真地听着康熙的看法,两人并没有提到储君之事。
胤禛在乾清宫待了大半天的消息一直让后妃、皇子、朝臣们侧目,都为此紧张了起来。所以胤禛一出宫,他们也都收到了消息。
如今康熙年迈了,乾清宫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很受关注,大家对乾清宫看得可紧着呢,就怕一个不注意漏了什么消息。原本费尽费力又多加小心地在朝清宫安插了眼线,不然康熙几番对乾清宫强力大清洗。他们的人都给清出来了。
回到王府,十三和兆佳氏早就离开了,胤禛不在。十三也不好在雍王府待太久。兆佳氏在王府后院几个院子里转了转,十三则在书房厅里枯坐着,然后又到了南院看看他的侄子们,久不见胤禛回来,夫妻俩也就先回府了。
胤禛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两次十三的府上看看。而十三也偶尔到书房坐坐,但也顾忌着康熙的想法。所以较少了些。
从一废太子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康熙对十三还是不闻不问着,久了大家渐渐也习惯了十三的失宠。而很少出门,更很少到兄弟府上逛的十三也慢慢的被兄弟们遗忘,大家都很少提起,有的也不愿提起。
不过皇子中也不止是十三失宠,像老七,因着残疾也是一直都不受康熙的关注,虽然身在皇家,却也是隐形类的人物。
两天后,弘策他们都回了上书房学习,这一天是康熙上书房皇子皇孙甚至宗世王爵子孙们考验的日子。
对于爱新觉罗子孙后代的培养,康熙是非常重视的,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康熙总要抽时间去过问着上书房的学习情况,有时候还亲自去看看。
而这一天,就是成了亲的皇孙们都到了,太子的儿子弘皙也来了,弘晖、弘昀、弘时也在。
康熙带着老三、胤禛、老五、老八、老九、老十、十六、十七等众皇子宗世,朝臣则是张廷玉、隆科多、费扬古、李云峰、耿精荣、耿精卫等朝臣,赫舍里氏、钮钴録氏、瓜尔佳氏、郭络罗氏这些家族也都有人在场,可见康熙这一次是准备大考验了。
本来康熙并没有想到这么大规模的,也是一时的兴起,便把大家都叫来了。
上书房的太傅们也都齐了,这一天虽然是对皇子皇孙们的考试,但也是对他们太傅的考验。
皇子皇孙们大大小小几十个人,队伍相当的庞大,原本上书房只是一间而已,摆着十几张书桌。可是随着皇子皇孙甚至是宗世嫡子嫡孙较多之后,由着一间也变成了几间,可见康熙对教育是非常的重视的。
宗世嫡子嫡孙这些要进上书房并不容易的,除了亲王爵和郡王爵的嫡系嫡子嫡孙,其它的只有国子监上学。
而康熙的子孙,嫡庶只要过了六岁都可以进上书房学习,只是嫡庶也很分明。皇子还好,但皇孙是嫡庶分开教学的,可见在康熙的心中嫡庶还是分明的。
康熙如今还在上书房的皇子有六个,二十子胤祎、二十一子胤禧,二十二子胤福,二十三子胤祜,二十四子胤祁,二十五子胤秘。胤祁和胤秘都是低位份的后妃生的,在年氏盛宠之下,后妃们战争幸存的。也是和胤福一样体弱多病,药罐子一枚,却没有胤福的幸运,所以也并没有受到康熙的重视。
如果后妃不再有任何的消息,这也是康熙最后的子嗣了,康熙虽然并不多重视,但也没有亏待他们,只是心中对他们的生命不报太大希望。
康熙的儿子多,孙子也不示弱,不算其它成年大婚和未满六岁的,在上书房的嫡孙庶孙就有近三十个,可见队伍是多庞大。
康熙的嫡孙是非常的少,这么多个儿子,也只有七个嫡孙。老三嫡子弘晟,胤禛的嫡子弘晖,老十的嫡子弘暄,十三的嫡子弘敦、弘蛟、弘况,十四的嫡子弘明。其它的儿子都没有嫡子,都早夭了,可见后宅争斗多么的厉害。
在上书房的嫡孙也只有三个,弘暄、弘敦、弘蛟,其余23人都是庶孙,所以康熙的上书房不像庶孙开放也不行。
今天主要也是考验着皇子皇孙,重在皇孙,宗世这些也只是陪着,康熙也是想看看儿子们的下一代如何。当康熙带着一众人落座后,皇子皇孙们都表现的有些紧张,以弘皙为首的皇子皇孙们都按着座位依次做好。
弘皙是太子的侧室子,也是康熙的皇长孙,觉得康熙的喜爱,自小就带在宫中教养,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太子虽然倒了对弘皙有很大的影响,但因着康熙对他的宠爱还是一如既往,所以弘皙还是很自信的。
成年的皇子皇孙坐一边,未成年的则坐另一边,弘策这个成年了又没有大婚又耗在上书房的异类还是跟着弘晖他们坐着。
与大家不同的是耿精卫是站着的,这一次耿精荣也在荣幸在此列,可以看出康熙对文臣还是很重视的。
第一关则是太傅自己出题考,也是一个小测验了,也是考所教的综合知识。
第二关则是朝臣们出题,这一关则复杂一些,毕竟这么些朝臣由着张廷玉为主出题,对皇子皇孙们进行考核,问题就带着针对性了。
最后一关则由康熙出题,以结束这一次的考试。
康熙和朝臣们是监考也是出题人,而参与朝政的皇子们则另坐一边当观众,他们虽然不是被考核人,但心里也不轻松。被考核的可是他们的儿子,与其说康熙在考核皇孙,不如说是透过皇孙来考核他们。
成年皇子这边,弘皙的表现无疑是最优秀最老练的,但其它的皇孙也不弱,毕竟弘皙的年龄占长,又比他们早参与朝政,经验丰富一些。
第一关太傅们的题,皇子皇孙们都答的很好,可以看出,大家也是用功的了。就是个别的年龄小,答的有些差人意,但大家也没有放在心上。
整个场上,除了弘皙之外弘历和弘参最出风头,弘历是峦足了劲拼的,把弘晖和弘昀还有弘时,甚至一众的堂兄弟都甩到后面。
这个时候弘参当然不会让弘历出头了,他不是弘策,还顾忌着弘晖。反正他是小的,倒不怕这些,所以怎么样都压着弘历一头,让弘历内心对弘参是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
一时间弘参和弘历两人成了上书房独特的风景线,赚足了众人的目光,也让弘皙的脸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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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进孝
妖孽,这里朝臣们在心里对弘参的评价,不过也只是心里不敢真的说出口。天才总是会夭折的,特别是在皇家,太过聪明的人死的快。
所以很多人都学会了藏拙,当然想出头的人大把,因为在皇家这优秀云集的地方,有时候过于藏拙就会被遗忘,只有适当的地显露自己的才能才能得到关注。
弘皙就是这一类的,他是皇长孙,下面一众优秀的堂弟们,他如果不表现,就只会被越过。而且他也和太子一样是康熙教出来的,若是压不过堂弟们,那康熙更会觉得他笨了。
还有胤也是一类,不得康熙重视,他只有朝中施展才华让百官拥戴,不然等着康熙注意到他,黄花菜都凉了。
胤的神情看不出什么来,目光紧盯着两个儿子的辩论,刚开始其它的皇子皇孙还能参与,到了最后便专看弘参和弘历的表演了。
参娃不得不承认弘历确实很聪明,很多问题都能举一反三,可是参娃很想说,他们这样太过于出风头并不是好事情。
可是弘历并不明白这一点,他脑里只想着怎么把弘参给压下去,只要把弘参打败了,他就是第一了,就能得到康熙的注意了。
参娃的精神力一直都放开着,自然注意到了场上众人的表情,有人看着兴致勃勃,也有人看好戏似的,更有羡慕嫉妒恨的,欣赏、怨怒的等等情绪。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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