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游丽,没有人能取代她在单思华心目中的地位。
第二天,单思华很早就跑到要家,敲了半天门,却无人回应。这才想起忘了问要教官的电话号码。
不得已,单思华又跑到公用电话给高长江拨号。反正他去意已决,给谁说都差不多。
谁知高长江的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态。单思华想想不对,又折回要家敲门。任他扯着嗓子叫,里面就是没声音。
奇怪,这些人都在干嘛?好象一夜之间从两龙镇消失了一样。
闷闷不乐的单思华无奈地坐车先回了古城镇。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一边四处找工作,一边继续拨打高长江的电话,可那边一直都是关机。
一种异样的感觉爬上单思华的心头,他隐隐觉得,要教官的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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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去市里
强烈的责任感涌上单思华的心头,他决定再跑一趟两龙镇,无论如何必须见到要家的人,把事情弄清楚。/
正月初六。这天是碎石场开工的日子,高长江肯定会在那里的。(; 一大早,单思华就心急火燎地坐上了去两龙镇的客车。
望着车窗外的盎然春意,单思华在思考着等下见到高长江应该怎么办。他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万不得已的话,就报警。
不出所料,当单思华风风火火地赶到位于两龙镇小马路边的两龙镇实业股份有限公司那一溜平房的时候,高长江像没事人一样地坐在积满灰尘的其中一间办公室,正对另外几个人吩咐着什么。
这是继那天晚上在碎石场小屋后,第一次看见高长江本人。想到他搂着钱小红的那一幕,单思华不禁怒火中烧,双要喷出火来。
注意到单思华的异常表情,高长江并没有显得惊讶,淡笑着打了个招呼,继续他的工作安排。
单思华强压着满腔愤慨,耐着性子在旁边等。待其余人都走出办公室后,他马上冲到桌子前,质问道:“为啥你电话一直关机?”
高长江抬头注视着单思华,笑而不答。这更加激起单思华的怒气,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脸上。
“我不想干了,但是走之前,希望你把有些事情给我讲清楚。”单思华极力让声音保持平稳,缓缓说道。
“啥事要给你说清楚?”高长江似乎也来了兴趣,闻言收起笑容,问道。
“啥事你未必不清楚吗?”单思华懒得饶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就是你和要教官老婆的事!”
“和你有关系吗?”高长江恢复了笑脸,示意单思华坐下来讲。
“有,只要是和要教官有关,就和我有关系。”单思华振振有辞地低吼道,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听到这话,高长江的脸明显抽了一下,半天没有答上话。单思华紧盯着他的表情,心想这下说到点子上了吧,看你拿什么话来说。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足有十秒钟,高长江才回道:“你娃大清早的跑到这里来,左一个要教官,右一个要教官,你对要建平究竟了解多少?”
没想到高长江有此一问,单思华闻言不由得一怔,自己连要教官的电话号码都没有,确实谈不上了解。不过这和高长江勾引要教官的老婆有什么关系吗?
见单思华被问住,高长江并没有露出得意的神色,相反显得有些悲痛地接道:“你都不了解事情的起因,凭啥跑到我这里来瞎闹?”
说着,高长江的语气开始变得激动,厉声道:“想当年老之出来混的时候,你娃还在读小学。告诉你,你这一套老之不怕。”
咦,这高长江莫不会狗急跳墙吧?
单思华后退半步,紧张地扫视着屋里的陈设,想找到趁手的家伙来作为武器。
凭自己瘦小的身子肯定不是高长江的对手,万一打起来,只能靠武器来取胜。
快速地搜索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可以用作打人的东西。单思华不禁有些后悔来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上趁手
的东西。
只有随机应变了。单思华深吸一口气,暗暗蓄势,全神戒备地注视着高长江的举动。
处在激动中的高长江并未注意到单思华的异样,继续低声怒吼道:“你不想干就不干,又没有人拉着你。要不是当初要建平说你娃可以,一定要我把你留下,你以为我真会留你?”
被问得语塞的单思华不想再和高长江废话,悻悻地接道:“谁又希罕在你这里做,你还好意思提要教官的名字,真不要脸。”
“我咋不要脸了?我咋不要脸?”高长江怒极而笑,叹息道:“想我高长江在两龙镇也算有头有脸的,你凭啥就说我不要脸?”
“就凭你趁要教官不在家,去勾引他的老婆!”单思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就把事情抖了出来。
“哈哈”,高长江闻言,竟然仰头大笑道:“原来是这样,好,要建平介绍的娃确实不错,敢打抱不平,有骨气,我喜欢!”
原本以为高长江听到这话会急得跺脚,没想到他不怒反笑,还出口称赞。这下单思华是彻底傻眼了。暗忖:这高长江今天是咋的,难道被气得精神失常?
当即更加紧张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突然发难。
单思华的担心是多余的,高长江并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在大笑一通过后,他叹了口气,语调平和地接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有些事情也该给你说清楚了。”
难道这里面还另有文章?
单思华放松戒备,不解地注视着高长江的脸,静待他下面的解释。
谁知高长江又收起叹息,话锋一转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思维高度集中的单思华闻言脱口而出地问道。
“一个你最想见到的人,”高长江神秘地递个了眼色,冲单思华努努嘴,示意他到外面,接道:“到了你就晓得了。”
虽然不明白高长江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单思华还是顺从地坐上了高长江的小车。
待两人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单思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去见谁?”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教官吗?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免得你一天心慌慌地跑来找我瞎闹。”高长江平静地吐出这句话,一踩油门,启动了车子。
高长江这句平静的话却让单思华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在单思华的心里,有太多的问题,他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要教官。如果能见到要教官,就意味着连日来缠绕在内心的疑惑即将得到解答。
望着车窗外面一晃而过的景色,单思华发现,车子已经驶出了两龙镇,向古城镇相反的方向急驶着。
这一发现令单思华暗暗心惊。要教官的家在两龙镇,工作的地方在鱼塘。现在这车已开出了两龙镇,也没有驶去鱼塘的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里?”单思华不动声色地问道。
“去市里。”高长江手握方向盘,望着前方,淡淡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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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第一人民医院
去市里?
单思华不禁谔然,去市里干嘛,难道要教官换了工作岗位?
也许是感觉到单思华的疑惑,高长江随着补上一句:“你娃还不够成熟,遇到事情不能太冲动,要多动脑筋。/想在社会上混,光凭义气是不够的,还得要学会分析事情。”(; 听着这模凌两可的话语,单思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这句带着忠告口吻的话默默记在了心里。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小车平稳地停在了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露天停车场。
“等下看见要建平的时候,尽量控制好情绪,不要让他太伤心。”锁好车门,高长江不失时机地补上一句,率先向住院大楼走去。
按捺住“咚”“咚”直跳的心,单思华赶紧跟在高长江的背后。
从车子驶进第一人民医院开始,单思华就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要教官生病了?
不过他并没有提出疑问,或许他已从高长江那句话里学会了一点:遇到事情不能太冲动,要多动脑筋。
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厅,高长江带着单思华来到了相对安静的四楼。拐过楼梯的弯道,一块显眼的牌子横在走廊的正上方“重症监护区”。
看着这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单思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道:莫非要教官出了车祸?
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就在高长江走进其中一间病房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坐在病床边的女人一身珠光宝气,穿戴讲究得体,正是多日不见的高贵少妇钱小红。只是今天看起来,钱小红少了些妩媚,多了些忧伤。
在她身后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男人。单思华走前一步,定睛细看,正是要教官。
“轰”地一声,单思华只感到脑子发热,半天回不过神。这是咋回事?前几天要教官不是还好好的吗,咋几天不见就躺到这重症监护区的病床上来了?
从外表来看,要教官一点也不像出车祸或者有什么明显的外伤,难道他得了啥大病?
看见高长江带着单思华走进病房,钱小红有些意外地站起身,嘴唇动了动,却只吐出两个字“你们……”
高长江伸手示意她别出声,然后回头对目瞪口呆的单思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有啥话现在就可以问了。
终于见到要教官,却是在这重症监护区的病床上,这让单思华怎么也不能把那个平日里不拘言笑,铁骨铮铮的要教官联系在一起。真是太意外了。
然而单思华又怎能知道,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地稳定着自己的呼吸,瞧瞧病床上的要教官,又看看满脸憔悴的钱小红,喃喃问道:“要教官咋会在这里?”
话刚出口,才觉得是多此一问。当即又喃喃地补上一句:“要教官得的啥病?”
此话一出,只见钱小红跌坐回病床上,一行热泪从腮边滚滚滑落,几乎就快哭出声来。
如果说在一分钟前,单思华还对钱小红怀有愤怒,那么此刻又多了一分鄙意。
高长江适时的递过一张餐巾纸,低声说着些安慰的话。
猫哭老鼠假慈悲,哼!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耍啥花样。单思华瞅了眼双目紧闭的要教官,对着高长江两人悻悻地暗骂道。
可能是顾及单思华在旁边,又是在要教官的病床前,钱小红两人并未做出什么暧昧的动作。在作了简短的安慰后,高长江才淡淡地回道:“要建平得的是淋巴癌,晚期。”
什么?淋巴癌,晚期?
犹如晴天一声霹雳,高长江的这句回答直接把单思华震蒙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要教官,再环视这间重症监护区的病房,单思华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时间,那些和要教官生活过的画面悠突浮现眼前。盘山公路上的一声“趴下”,金四落水的鱼塘边那句“快下去把他弄到岸边,快”,与及在围棋桌边的“你娃棋走得不错,好好当好这个队长,争取多加分。”和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的“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成年人了,以后的路要塌塌实实去走,莫再要犯错误。”
这些说过的话,无一不在折射出要教官,这个作为一名特殊的工作者对手下的劳动人员所作出的无私教诲。为了能让千千万万个自己这样的人重新走上生活正轨,要教官甚至抛开了家庭,忽略了亲情。
今天,要教官就躺在自己面前,所患的竟然是回天乏力的癌症。
任是三年非常的经历铸就了单思华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但当听到要教官得的是这样的不治之症后,他仍是控制不住悲从中来。
但他没有哭,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绝不能流一滴眼泪,特别是在这对狗男女的面前。
单思华极力控制住悲愤的心情,同时更加的痛恨高长江和钱小红的惺惺作态。在他看来,这对偷情的人一定是看到要教官身患绝症,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虽然控制住了眼泪,单思华还是忍不住扑到床边,轻声地唤了一声“要教官,我来看你了。”
没曾想这一声轻轻的呼唤竟然让要教官悠悠醒转,只见他睁开浑浊的双眼,扫视了一遍病房。当看到单思华也在床边的时候,满脸惊喜,久久没有把目光挪开。
“要教官,……”迎着要建平失神的眼光,单思华的喉咙像被堵上一块大石,再也说不出话来。
要建平的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转而对另一边的高长江说道:“不是说先不要让他晓得吗?”
“对啊,过年的那几天我还关机了的。”高长江面露委屈地接道:“可这娃太过义气,大清早就跑来找我麻烦。没办法,就带他来了。反正早晚都要让他晓得,这样也好。”
高长江的回答让单思华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似乎有些没搞懂的事情也豁然开朗。还没待他作进一步的思索,又听要建平说道:“小红,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拖了你这么久。”
闻听此言,单思华不禁纳闷:明明是这女人和高长江搞婚外情,咋还说成是她委屈了?莫非这要教官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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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当即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钱小红,发现她早已以泪洗面,抽泣连连。最奇怪的是,高长江竟然大大方方地替她擦试泪痕,而要教官居然还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这个趁人之危的高长江,有机会一定要整整他,也算是帮要教官报受辱之仇。(; 就算要教官顾全大局,可以忍气吞声,他也要帮要教官出这口恶气。
单思华一边注视着众人的动静,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收拾这对男女。
仿佛看穿了单思华的心思,要教官收起笑容,让钱小红把自己扶起坐在床头,对单思华正色道:“既然长江把你叫来了,有啥问题你就提出来吧。”
该怎么说呢?看着高长江和钱小红,单思华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老于世故的高长江看出了单思华眼中的不满,提出想回避。要教官欣然应允,并执意要他把钱小红也带出去。
等两人走出病房,单思华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悲愤,劈头向要教官问道:“要教官,就算你得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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