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这名字就显得霸气十足,应该是一个大规模的公司。要教官介绍的地方,肯定错不了。
单思华猜测着,对这份工作充满了期待。
两龙镇和古城镇都属于古城县管辖,但两龙镇的城镇面积就小了很多。
第二天,单思华坐车来到两龙镇,按照名片上的地址,轻轻松松就找到了两龙镇实业股份有限公司。
出现在眼前的情景让单思华大吃一惊。只见一溜的平房倚山而建,门前一条马路,窗户上积了好厚一层灰。
这就是古城县两龙镇实业股份有限公司?
单思华难以置信地拿出名片仔细核对,门牌号码和地址都对得上。没错,这就是古城县两龙镇实业股份有限公司。
这么几间破房子也算是公司?
收好名片,单思华有些哭笑不得,这要教官的朋友开的是啥公司,一看就像要快倒闭了一样。
算了,还是回古城镇再想办法吧。
退意盟生的单思华大失所望地转身就走,准备悄悄离开。谁知屋里竟有人发现了他,并跑出来叫了声:“你娃是不是叫单思华?”
啥?这人咋知道我的名字?
刚走出不远的单思华不禁停下脚步,疑惑地注视着说话之人。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了一套得体的西装,形象倒有些老板的气质。
“是就进来吧,你要找的地方就是这里。”男人露出微笑,将单思华迎进屋,边走边说:“要建平早就打过电话给我了,你娃咋才想起过来?”
听男人直接叫出了要教官的全名,单思华不再怀疑,只是纳闷这公司咋就这几间房,和想象中的大公司简直有天壤之别。
纳闷归纳闷,单思华还是出于礼貌地回应了男人的问题。并根据名片上的信息,试探性地问了句:“请问你是不是高长江经理?”
“对,我就是高长江,”男人爽快地接道,递过一杯水。
单思华接过水随便呷了一口,眼睛却在四下里扫视。
仿佛看出单思华的疑问,男人马上补道:“我们是做建筑原材料的,办公的地方同时也就是生产第一线。”
接着,高经理向单思华介绍了这间公司的情况。
原来,这间公司是专门从事建筑用的沙和石头的供应。而这些原料的来源就是到长江里去挖掘。除了这几间小屋,公司还拥有三只挖掘船和一个小形的碎石场。
听完高经理的介绍,单思华觉得好笑。公司是靠长江里的天然资源赖以生存,而这高经理的名字又刚好叫高长江,真有意思。
“这里的活都比较轻松,基本上都是机械操作,只是在船上一定要穿救生衣,注意安全。”高经理简单地介绍完公司的状况,并不忘加上这条安全意识。
听说有船,单思华不禁眼睛一亮。要知道他可是弄潮的好手,就算不穿救生衣,也可以在激流中进退自如。
从小在长江边长大的娃,又有几个不会水?
“但你不用去干那些危险活。”高经理话锋一转,接道:“你就跟着我跑跑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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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好久还钱
啥?跑业务?
单思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瞠大了眼睛。//就这模样的公司也需要跑业务?
“咋了?你不愿意?”高经理见状,哈哈一笑道:“放心,不是外面那种风吹日晒的业务员。要建平早就关照过我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听着高经理的笑语,单思华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喉咙像有什么东西堵上了一样。
先不论这间公司是否快要倒闭,也不管跑业务是否真的舒服,就高经理最后的那句话也足够单思华感动。
要教官考虑得太周全了,连做什么工种都替自己安排好。而自己和要教官非亲非故,只是他手下的一名犯人。
盘山公路上刹车失灵的惊险一幕也凑热闹地从单思华记忆里冒了出来。要教官的那句“趴下”像闷雷在他脑海炸响,震得他的良心直劲的颤抖。
要教官,你的恩情我记下了。
单思华暗暗默念着,当即向高经理明确表态,自己愿意留下来。
见单思华点头应允,高经理大喜过望,先带他去饭店搓了一顿,然后参观了碎石场,以及还在长江里作业的挖掘船。
在这过程中,单思华有几次试图了解作为业务员应该做些什么,高经理均笑而不答,只是告诉了他上、下班的时间。
至于工资,高经理没提,单思华也不好意思问。
两龙镇离古城镇很近,坐客车也就10分钟的时间。接连几天,单思华都是早上坐车来,下午坐车回去。平时就呆在屋里看看电视,偶尔和高经理去碎石场处理一些小事。
这样又过了几天,单思华再次盟生了退意。他将这一想法提了出来,却遭到高经理的反对。
“咋了?你怕不给你工资?”高经理大度地笑道:“这样,每月三千,年底还有红包。咋样,你满意不?”
就这样闲来无事,每天一百块,年底还有红包拿,听着都很舒服。
但这样的生活对单思华没有丝毫的吸引力。三年的特别经历已经将他的性格打磨得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只等有机会一试锋芒,又怎会甘愿躲在鞘中安享?
拗不过高经理的执意挽留,但又不想过这种太平淡的日子,况且年关将至,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咋办?
面对高经理真诚的目光,单思华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这样,高经理。我也不想在你这里吃闲饭,要不你随便安排一个有点实际性的工作,我就留下来。”
见单思华肯留下,高经理自是拍双手赞成。他略作沉思,爽快地说道:“那你就去帮我守碎石场,正好原来那人辞职不做了。”
接着,高经理将单思华带到位于长江边上的碎石场,让他和那里的工人互相认识。
一个小型的碎石机,一片开阔的堆料场地,边上有三间小屋,这就是两龙镇实业股份有限公司旗下的碎石场。
三间小屋分别是厨房、卧房,和工具屋。单思华特意看了下卧房,嘿,还有一台电视机。
作好交接手续,高经理回公路那一头的办公室。单思华和碎石场的工人们作进一步的了解。
负责守碎石场虽然看似轻松,却责任重大,晚上还得睡在这里。
回家后,单思华将情况说了一下,爸爸眯着小酒,对单思华去两龙镇守石场的工作未置可否。
或许这三年的孤苦生活早已将爸爸的内心变得麻木了。
看着爸爸面无表情的老脸,一丝愧疚涌上单思华胸口。他很想安慰爸爸几句,想了半天,也无从开口。
等发了工资,给爸爸买一件崭新的大衣。
瞅了瞅爸爸那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棉大衣,单思华暗暗拿定了主意。
守碎石场的工作虽然很吵,但却十分轻松。听着碎石机有节奏的轰鸣声,总是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渴望。
每当夜幕降临,单思华便躺在床上,一边欣赏电视节目,一边对自己的未来进行思考,要如何才能实现自己曾经立下的人生目标。
因为碎石场有大片的堆料空地,又频临长江边,一到晚上,就时不时地有一对男女躲在暗处窃窃私语,情意绵绵。
触景生情,单思华很容易就想到了游丽。假如没有发生过沙滩上的疯狂一幕,说不定游丽和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看到黑暗中的男女搂在一起卿卿我我,又让单思华想起曾经看过的“新潮小说”和地下放映厅的小电影,以及风雨交加的夜晚,在巷道深处小屋中的那对年轻夫妇……
一阵难言的快意不断向某个地方涌动,令单思华开始对那份久违的感觉蠢蠢欲动。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意志就如此不堪吗?
使劲甩了甩头,单思华果断转身进屋,将门重重地关上。
眼不见,心不慌。从今往后,坚决不去看这些撩人的东西。
极力控制住心里那份难奈,单思华在心里悻悻地骂道,同时将电视机的音量调大了十几个分贝。
然而仅仅过了两分种,单思华又鬼使神差地站起身,准备出去。
要知道,单思华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况且他也不是什么大神,他只是一个男人。
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想要控制住这样的冲动又谈何容易?
要不去听听看,这两人现在在做什么,反正这样做又不违背良心道德。
这样想着,单思华关掉灯光,准备悄悄潜过去偷听。
刚打开门,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厉诧。“说,到底要好久才还钱?”然后是几个人发出的放肆笑声间或着一个求饶的声音。
直觉告诉单思华,那边出事了。
借着些许夜光,只见刚才那对男女坐的地方又多出了好几个身影。
果然有事情!
单思华想过去看看,又想到自己守石场的身份和职责,犹豫片刻,准备重新回屋看电视。
他才没有兴趣去看一帮小青年讨债,外面的江风吹起冷飕飕的,还是躺回被窝里看电视吧。
就在单思华准备关上屋门的时候,一声尖厉的女声划破夜空,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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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练家子
“放开我,你们想干嘛?”尖叫的女声虽然很响亮,却透出一丝恐慌。// //
听得出,这声音应该是一个小女孩发出的。(; 随着又是一阵放肆的坏笑声传来,附和着几句恶意的起哄。
如果说好奇是人类的天性,那么猎奇就是男人的本性。
本来单思华是准备去旁边偷听这对男女在说什么悄悄话,出屋后却发现已多出几个人,正在问那男的要钱。
从这几声叫喊不难听出,那对男女正在被几个地痞混混纠缠,这明显是一场经济纠纷,只不过时间地点是在这碎石场的夜晚。
单思华想到了自己守石场的职责,同时也没有兴趣顶着冷飕飕的江风去看人家的经济纠纷。
回来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自己只顾着四处打听游丽的下落,都没有为家里挣过一分钱。现在有个这份收入不错的工作,自己没有理由不珍惜。
最重要的是,这份工作是要教官介绍的,同时也包含了要教官的殷切期望。就算自己对工作不负责,也要对要教官负责。
而且眼看就要过年,自己还决定给爸爸买件新大衣,让爸爸开开心心过新年。
这样想来,那帮小青年的讨债纠纷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像这样的经济纠纷还是少去掺合,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单思华刚刚关上门的时候,尖厉的女孩声再次响起。“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从这话中的意思不难听出,女孩正在遭遇什么的情况和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单思华的心再次激动起来,这声尖叫让他坐不住了。但这次并非是因为猎奇心,而是潜意识里的义气在促使他,不得不插手。
因为这声尖叫让他想起了那个疯狂的夜晚,在江边沙滩的疯狂一幕,当时的游丽也曾发出过类似的尖叫。
如果就因为怕惹麻烦,怕失去这份工作,而让外面的女孩蒙羞,自己还算个男人吗?
若果自己再不出去,女孩的清白在片刻间就会被那几个坏笑的男声糟蹋。
形势万分危急,不得不让单思华快速作出反应。
根据判断,外面的人应该不少于三个。如果自己冒冒然冲过去,不仅起不到震慑的作用,说不定会遭到对方的攻击。万一动起手来,黑灯瞎火的,自己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对方。
单思华想到了金四说过的那六个字。“拿得起,放得下。”
拿定主意的单思华不再犹豫,从隔壁的工具屋找了根趁手的铁棍,大步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借着微弱的夜光,只见一个女孩被三个男孩按压在一堆沙子上。女孩的上衣已经被扯开,露出里面的小背心。
果然不出所料。
在这隆冬季节,穿着厚实的棉衣都还嫌冷,女孩却被他们扯开衣服,敞胸露怀,而且还是在这冷飕飕的长江边。
这帮小厮娃子!
单思华恨恨地暗骂一声,更加坚定了要插手此事的决心。
三个男孩也发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身影,不禁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女孩趁机将衣服拢住胸口,抱紧双手蹲在原地。
就这功夫,单思华已经走到近前,尽量控制住气息,淡淡说道:“放开这个女娃。”
虽然事先已作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毕竟这是单思华第一次面对三个人,又是在晚上,所以难免内心还有一丝慌张。
“放开她?凭啥?”一个男孩马上反驳。
“凭我是负责守这里的,这是我们单位的堆料场。咋样?”单思华不假思索地回道,同时捏紧了手中的铁棍。
仿佛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三个男孩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像是领头一样的骂骂咧咧地嘟哝了一句:“麻立皮,你娃找打是不?”
一句话就让场中的气氛变得好紧张。单思华退了半步,转身站到女孩蹲着的沙堆旁,全身处于戒备状态。
要知道,三年的那些经历可不是白给的,今天的单思华既然敢出来,就不怕和对方动手。
单思华站到沙堆旁有两个目的。第一可以起到保护女孩的作用,第二可以免得腹背受敌。对方有三个人,如果自己站在场中,要是三人同时出手,自己肯定要吃亏。
重新站定位置的单思华在对场中情形作好判断后,已是胸有成竹。听到领头男孩出言不善,当即冷冷回敬道:“你尽管试试看。”
话音刚落,那男孩猛地飞起一脚踢向单思华的档部,想要来个突然袭击。
单思华大吃一惊,本能地侧身闪躲。同时暗道:这娃咋也晓得这招,这分明就是杨二曾经用来打倒应奎的那招,莫非这几个男孩和杨二有关系?
躲过了这凶狠一击的单思华兴趣大增,决定要抓住一个人来好好问问。
自己正愁找不到杨二的踪迹,要是这几个娃晓得杨二的下落,那真的大快人心。
领头的男孩见这一招落空不禁楞了一楞,显然他没想到单思华居然能躲过这一脚。从他吃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的这一脚似乎还没有人能躲过。
看这几个男孩岁数也不是很大,而且似乎和杨二有关联,单思华想要从他们嘴里了解情况,便决定不对他们下手。
于是趁着领头男孩发楞的时间,亮出了铁棍在三人面前晃了晃,淡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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