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小子的大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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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小子的大亨路- 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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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似有所悟地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你爸爸现在还好吧?”

“现在在市医院里,暂时还没有危险。”单思华只想快些找到那个送爸爸去医院的男子,匆匆道谢,再次踏步往外走。

走出临时办公室的门口,身后再次传来那个工作人员的呼喊:“小兄弟,请等一下。”

“还有什么问题?”单思华耐着性子回了一句。

“我可以带你去找那个男的。”

 第三十六章 奖状在哪里

“你可以带我去找那个男的?”单思华不解地反问一句。

工作人员点点头:“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带你去找这个男的,因为我知道他们住的过渡房在哪里。”

面对工作人员的热情,单思华表示感激,当即随着工作人员去了拆迁过渡房。

那是一片用特殊板纸搭建起来的活动房,一溜烟地排开,房顶铺的全部是铁皮,在太阳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那个男的就住在这排房子里,你可以去问问看,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够帮你这么多。”工作人员热情介绍完,转身准备离去。

对工作人员朴实的热情帮助,单思华表示再三感谢,并硬塞了一包高级过滤嘴香烟在工作人员的口袋里。

工作人员转身离开后,单思华便迫不及待地顺着这排简易的铁皮活动房,开始逐门逐户的问询,希望可以找出护送爸爸去医院的那个好心男人。

很不凑巧,接连敲了几户都没人回应,门窗紧闭着,看样子都不在家。

单思华不免有些着急,在第五户人家的面前用力敲打,同时高喊:“请问里面有人吗?”

铁皮房的门终于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个老婆婆的头:“请问你找谁?”

见老婆婆满脸狐疑,单思华微笑着接道:“婆婆你好,我来找一个中年男的。”

说着,单思华将前天晚上发生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婆婆听完直劲摇头表示不清楚,并没有让单思华进屋的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这些门怎么全部都关着的没有人?”单思华有些泄气,仍追问一句。

“这些全部都是拆迁户的临时住房,平常大家都不怎么来往的。而且现在正是买菜的点,你要找人应该在晚一点,现在不是时候。”

老婆婆说完,轻轻掩上了房门,单思华无心再继续敲下去,转身往回走。

“咦,这是不是华倌儿?”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令单思华的精神为之一振。

华倌儿是单思华的小名,知道的人并不多,能够叫出小名的人肯定是熟识的。

原本单思华垂头丧气,埋首往回走。

听到这声“华倌”,当即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只见从不远处走来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男人,正是单家曾经的邻居范文斌。

“范叔叔,是你?”单思华满脸惊喜,大步走了过去,和范文斌热情地打招呼。

范文斌和爸爸以前是很好的牌友,经常和爸爸几个人在一起搓麻将。当年单思华被爸爸捆起来打的时候,就是范文斌及时制止,才避免了更大的伤害。

而且范文斌还是围棋高手,不仅教会了单思华下围棋,还把围棋的许多定式以及技巧都悉数传授给了单思华。

深得范文斌叔叔的指点,单思华的围棋技术排在业余三段以上。

记得当年在里面的时候,单思华就是靠着下得一手好围棋,获得加分减刑的机会。在决赛中,更是凭借一手“中央开花三十目”赢了对手黄鼠狼,令折服了黄鼠狼,从而把黄鼠狼这个劲敌变成了朋友。

对于范文斌叔叔,单思华可以说是没齿难忘。

尽管已经好多年没有见面,单思华还是一眼就认出,说话之人就是范文斌。

“华倌,真的是你!”范文斌拍着单思华的肩膀,不断夸赞:“不错,完全长成一个小伙子了,看起来挺精神。”

两人寒暄毕,范文斌热情地招呼单思华到了临时过渡的铁皮房里。

不待单思华再次开口,范文斌已经讲出那天晚上,正是他送单有成去的医院。

“当时我也是因为对老房子的眷恋,想趁着还没有完全拆除,再去看看,重温一下记忆中的三合院,不料就遇到你爸爸出事了。”

范文斌的这种举动可以理解,毕竟在三合院里生活了几十年,对老房子肯定有很深厚的感情。

“当时看到你爸爸满脸是血倒在地上,听拆迁的工人讲,是把你爸爸从老屋子里抬出来的,我就在想,可能你爸爸也是舍不得老房子,想过来看看,结果不小心被倒下来的东西砸伤。”

“我去的时候,救护车也到了,然后医生问谁跟着去登记,我看现场没有其他人,便跟着救护车去了。结果到了医院,医生说伤情比较严重,必须马上转到市医院,当时情况紧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通知你,就在转院的证明上面替你签了字。”

说到这里,范文斌深深望了一眼单思华,叹息道:“也不知道你爸爸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单思华跟着发出一声长叹,缓缓接道:“我爸爸今天早上刚刚苏醒,但医生说情况并不是很好,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这么说你已经见过你爸爸了?”范文斌略带讶色地反问一句。

单思华点点头,随即将如何在市区见爸爸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多谢你送爸爸去医院,要不然也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样。”

“华倌,这件事情我只是遇上,并没有什么好感谢的。”范文斌淡笑着回道,然后话锋一转:“对了,你说是医院的人给你打电话的,那他们怎么知道你的电话号码?”

“这个问题我也在想,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你告诉医院的人。”单思华回道。

范文斌摇摇头:“不是,如果我知道你的号码,早就打电话给你了,还用得着在转院手续上代你签字。”

“管他的,反正爸爸现在已经在医院接受治疗,就不要再去想这个问题。”

“嗯,华倌,这么多年没见,你比以前成熟了好多,说出来的话也像一个男人。”范文斌由衷地感叹,拿欣赏的眼光不断在单思华身上打量。

单思华淡笑着谦虚了几句,然后问到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范叔叔,你知道我爸爸那么晚去老屋,就是因为我以前的那些奖状忘记揭下来。我想问问看,你当时有没有看到我爸爸手上拿着什么纸张之类的东西吗?”

听到单思华提起奖状,范文斌稍作思索,猛然顿悟道:“对,你爸爸当时手里确实拿着几张纸,好像就是你说的那些奖状。”

“那那些奖状在哪里?你有没有帮忙收起来?”单思华急不可待地追问一句,满脸充满期待。

“那些奖状很重要吗?”见单思华露出的期盼之色,范文斌不禁反问了一句。

单思华用力点点头:“那些奖状是我爸爸的精神支柱,当天晚上就因为去取那些奖状才受伤的。”

范文斌闻言,面露难色地接道:“这么说,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那些奖状?”

单思华忙不迭地点头,范文斌的脸色则更加难看。

“怎么了?范叔叔?”见此情景,单思华有种不好的感觉,忍不住再问道。

沉吟片刻,范文斌终于咬咬牙,毅然回道:“华倌,你说的那些奖状已经被我扔掉了。”

果然是这样!

“你扔在哪里?快带我去找。”单思华情不自禁地接了一句,面露焦虑。

“没用的,已经找不回来。”范文斌低叹道:“当时你爸爸出于深度昏迷,手里紧紧捏着那些奖状,医生取出来看见上面沾满血污,就随手扔进了医疗废弃桶里面,还怎么去找?”

单思华闻言脸色大变,一下子瘫坐在桌边。

完了,爸爸视为命根子,并冒着生命危险取出来的奖状,最终还是消失不见。

“华倌,对不起,早知道是这样,说什么我也帮你把那些奖状收起来。”范文斌不知怎么就冒出这样一句话。

“呼”单思华仰首吐出一口长气,抽出香烟点燃,先狠狠吸了几大口。

待起伏的心情被香烟中的尼古丁压得有些平缓,这才接过话茬:“范叔叔,这件事情怎么能够怪你呢。”

“算了吧,既然奖状被扔掉,说明这是天意,就不用再找了。”范文斌总算找到这么一句合适的话安慰道。

掐没掉烟头,单思华堆起笑脸,说了几句感谢之类的话,准备起身离开。

尽管单思华满脸堆笑,但范文斌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隐藏着的那份失落感。

所以当单思华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范文斌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走。

原本单思华是来找那些奖状,结果大失所望,如果就这样让他带着遗憾离开,他的心里肯定非常难受。

拗不过范文斌的再三强留,单思华只得留下来,和范文斌一起吃了一顿丰富的午餐。

饭后,范文斌一时手痒,提出要下一盘围棋,单思华也正想过过棋瘾,便欣然应允。

按照国际惯例,两人先猜子。结果是单思华执黑先行,范文斌执白。

由于单思华长期疏于练习,这盘棋很快便落了下风,黑棋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个大角被白棋围攻,形势不容乐观。

正当单思华一筹莫展之际,黄家驹略带沧桑的歌声骤然响起:“前面是哪方,谁伴我闯荡,沿路没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

掏出电话一看,是顾城的号码。

单思华对着范文斌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话筒里传出顾城的声音。

 第三十七章 有些棘手

“华哥,早上你打电话找我有啥事?”话筒里顾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好像刚刚才睡醒一样。

“没啥,我现在一个朋友家,等会再打给你。”单思华望了坐在对面的范文斌一眼,胡乱应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当着范文斌的面,有些话不方便说。

但范文斌见多识广,一下子就看出单思华有心事,当即问道:“咋的,还有事?”

“对,范叔叔,我还有事,必须得去处理,只好先走。”单思华站起身提出告辞。

再看一眼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苦笑着补充道:“范叔叔,这盘棋我认输了。”

“哎,怎么可以随便认输呢?”范文斌淡笑着接道:“不到最后一刻,不要随随便便就认输。”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折射出些许做人的道理。

单思华信服地点点头,突然间觉得范文斌的形象在心目中又增高了许多。

“这样吧,你有事先去忙,我把这盘棋记载好,等将来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再复盘,重新把这盘棋下完,你看怎么样?”范文斌笑吟吟地提议。

这句话让单思华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名字就叫,是关于一场战争的电影。

对于范文斌的提议,单思华感到非常有意义,兴致勃勃地接道:“好,范叔叔,等我有空回来,一定找你下这盘没有下完的棋。”

范文斌热情地送单思华出门,并且转达了对单有成的问候。

趁范文斌不备,在临出门的时候,单思华偷偷地塞了一叠百元大钞在棋盘下面。

虽然此行没有找到那些奖状,但却让单思华再一次见证了范文斌存在于自己心中的伟大形象。

这种伟大是人格的伟大,是对单家最诚挚的关心和帮助所产生的伟大。

所以,单思华觉得,应该给范叔叔一笔钱。虽然并不是很多,但绝对可以范叔叔惊喜一阵子。

范叔叔正处在老房拆迁时期,很需要经济上的帮助。

离开了范叔叔的临时过渡房,单思华居然感到一阵轻松。

想到那盘没有下完的棋,不禁在心里默念道:范叔叔,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和你下完那盘棋!

很快,单思华轻松的心便沉重起来,那是小雀打来的电话。

刚刚坐上汽车,电话就响了。

小雀在电话里说,金四亲自带人来高乐高的场子,指明要单思华和他面谈,并说高乐高的场子他要定了,其他都好商量。

听得出,金四还是给单思华留了一丝余地,并没有像那些人说的,三天以后便要来收场子。

这可能因为单思华曾经救过他一命,他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单思华产生了忌惮。

总之这个消息对单思华而言,应该不算太坏,但却让单思华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

原本打算坐车去市区照看爸爸,但现在高乐高有事,而且金四还指名单思华去谈判,到底该何去何从?

想到爸爸为了取回那些奖状被砸伤,现在孤零零地躺在市医院的病床上,还在等待着他能够拿回那些奖状,单思华就不禁一阵心疼。

同时又想到童嫂绝望无助的眼神,和曾经对童嫂许下的承诺,单思华亦感到肩上有一付无形的胆子,沉甸甸地压在心上。

经过痛苦的思考,最后艰难地做出选择,在两龙镇下车。

下车之前,单思华不忘给王美玲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爸爸的情况。

王美玲在电话里说,单伯伯虽然没有渡过抗感染的危险期,但也没有出现异常,要单思华放心,她会好好照顾单伯伯。

得到王美玲的回答,单思华略感心安。

下车后,单思华一边赶去高乐高俱乐部,一边拨通了顾城的号码。

“顾城,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关于金四的消息?”电话刚接通,单思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华哥,我二姑说,这个金四为人处事非常谨慎,根本就不会落什么把柄爱别人手里,更别说查他的底细。不过我二姑也说了,金四在市里,有上层的人为他撑腰,所以他才敢这样猖狂。”

“而且他平时做坏事都不会亲自动手,专门花钱请那些不到法定年龄的毛头小子干,这样就算知道是他干的,也拿他没有办法。”

这些情况等于白问。

单思华暗叹不已,看来顾城去肖二姐那里也打探不到有用的情况,要想对付金四确实有些棘手。

“我二姑还告诫说,如果我们真的要和金四作对,必须得非常小心,要不然怎么进去的都不知道。”顾城补充了一句。

挂断电话,单思华不得不重新对金四做出估量,思讨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够保住高乐高的场子。

很快便走到高乐高俱乐部的门口,单思华先仰首做了两个深呼吸。

从外面看,高乐高并没有什么不妥,等进去一看才知道,大厅里的气氛异常紧张,空气中似乎都充满了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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