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近他们的动作减少,但是毕竟他们在暗处,为了赶快解决这件事,我打算将东西取出交给警方,如果在那之前他们追查到你也确认你的身分,那势必对你不利。」
泰勒抓住对方的肩膀,「所以把东西给我,离这件事越远越好。」
「你在做什么!」
「嗯?」
尼斯洛克和泰勒不约而同往旁看去,尤利尔错愕的看着他们两个,两人此时的距离微妙让人容易遐想。
「抱歉,擅自邀尼斯洛克私下谈话。」泰勒档身在两人中间,似乎没打算放人的意思。
「尼斯洛克我要离开了,送我回去。」尤利尔隐忍不满情绪,用命令的口吻指使尼斯洛克,无视对方的举动。
「想通后跟我联络。」
尼斯洛克绕过对方,在擦身离去前泰勒悄声低语,让尼斯洛克的心又动摇了。
尤利尔不耐,也不管举动有无失礼抓了尼斯洛克就往外走,尼斯洛克悄悄往后看去,泰勒仍在原处注视着他。
「你跟那家伙早就认识吗?」
「没有,你怎么这么问。」
不认识?那为什么从你出现后他就一直注视着你,就连称呼也那么亲密,不只这次,之前也。。。。
之前?
之前也有过吗?
瞬间闪过的念头,似乎残存着过去的印象,以前也有过吗?那个男人?尤利尔皱眉深思,想从乍现的印象追朔遗失的记忆,可是他怎么想也再想不起。
「不要再接近那家伙,也不要让那家伙接近你。」尤利尔跟身旁的尼斯洛克说道,但却得不到回应,「尼斯洛克,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我们跟他们有生意往来,碰面的机会是必然的。」
「单纯的生意伙伴是不需要贴近距离来表示友好,刻意认识就绝非偶然。」
他不喜欢尼斯洛克顶嘴,就算他知道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对方的意图在他眼里可不单纯,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宁可放弃合作案。
「你想多了。」尼斯洛克截断话题,尤利尔的话让他陷入另一个迷思。
『绝非偶然』,他从何时开始知道我?在酒吧那次真的是初遇?还是他早知道我,酒吧的解围是他刻意营造出的机会?算了,已经没必要追探原因,不管哪种可能,重点是我们必定会再见面。
沉默的尼斯洛克让尤利尔无法不去在意。
☆、30…再次爱上了你(H文)
「。。。是我,要我把东西交出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带我去藏匿点将档案取出。」
尼斯洛克看着手上的名片,这是泰勒先生偷偷放入他的西装口袋,上面额外注明了连络电话,虽然泰勒先生不希望对方发现自己,但他们也许已经发现了,窃闯入那次也许就是他们做的,所以那次他们狙击的对象也许不只是泰勒先生还包括自己,既然如此那他不能闷不吭声让泰勒先生独自行动,更何况他并不信任他。
「叩叩。」
敲门声让尼斯洛克赶紧中断通话,他还没应声前门就被打开了。
「你怎么能自己擅自进来,。。。你喝酒?」而且喝的不少。尼斯洛克蹙着眉头扶住步态阑珊走不稳的他。
「要不要陪我一起喝?」尤利尔摇晃手中的酒瓶醉醺醺地问道。
「我没兴趣,你喝多了,快回房间睡觉!」尼斯洛克抢下酒瓶打算送他回房,但尤利尔却抢一步打门关上。
「我不想回去,我要在这睡。」
说完就撇开搀扶摇摇晃晃地往床的方向走去。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尼斯洛克看着对方的背影,自从变了性个后,尤利尔只要心情一差就喝酒,而且是酗酒,这行为让尼斯洛克很头痛,不过这次又是为什么原因喝酒了?
今天的餐聚母亲原本让他去认识其他家族的千金,但最后却演变成由尼斯洛克代替,而且情况比他还严重,母亲一副要把所有适婚女子一次介绍完毕,而那群女人像恶狼看见小绵羊一样,围绕在他旁边,而自己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不只如此就连男人也擅自找他攀交情,就连中年老头(泰勒)也想参一脚,这家伙的魅力指数他太轻忽了。
尤利尔很不爽今天他所见到凡是跟尼斯洛克有关的事。
「喂!回你房间睡。」尼斯洛克拉住坐在床上的尤利尔,不准他倒向自己的床铺,但一秒自己的手却被反扣住。
「今天那群女人,你有中意的对象吗?」尤利尔凑上脸冷冷地问道。
「嘎?你在胡说什么?」尼斯洛克被搞乱了,这家伙该不会是忌妒自己比他有魅力吧?
「还是。。。你对那个男人比较有兴趣?」尤利尔不准对方脱手,更进一步追问,问题让人难堪。
尼斯洛克诧红了脸,愤怒的甩开对方,「你这醉鬼,我不想跟你胡扯,你给我滚出去!」
「磅!」
尤利尔冷不防起身将尼斯洛克的手抓住并将他推倒在床上,俯视对方错愕的脸,「你对他们没兴趣,那我让你有兴趣吗?」
「尤利尔放开我,你喝醉了!」醉鬼说的话不值得入耳,尼斯洛克警告对方。
「也许我醉了,但有件事我很清楚。。。」尤利尔俯身贴对方,在他耳边低语,「我喜欢上你了,尼斯洛克。」
尤利尔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在意起这男子,也许是查尔斯的话让他惊觉,也许是他一直陪在身边所以他依赖,但或许是在他张开眼的那一刻,这个人就直入他的心房,让他无法放手。
「唔!」
尼斯洛克还处于震惊状态,尤利尔已有下个动作,嘴唇被掠夺还滑舌直入,强势注入激情捣弄吮吻。
「不要闹了!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开我!」尼斯洛克挣脱对方的吻大骂。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尤利尔压制对方的身体,不容对方逃脱,「就算脑子忘记了,但我的身体没忘记,就算以前的记忆消失,但新的记忆里我仍然爱上你。。。」
「我爱上你了。。。尼斯洛克,我又再次爱上你了。」
我又再次爱上了你。。。
尤利尔抱住对方宣告爱意,尼斯洛克落入他怀中,尼斯洛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接受对方的告白,只有不断颤抖地。
吻又再次烙印在唇瓣上,这次他没有挣扎,尤利尔小心翼翼的拥抱,小心翼翼的轻啄,深怕对方拒绝,对方的谨慎连尼斯洛克都感觉的到,浅浅的吻夹带着颤抖,是对方或是自己?尼斯洛克无法去确认,也许是彼此。。。
久违的吻让尼斯洛克重拾记忆,他的心颤抖着,是雀跃对方中仍有他?或是害怕一切又回到原点,他是否该再次接受?
这个吻很轻,就像是随时都会结束般,尤利尔尽管内心焦躁但他仍逼迫自己必须克制,对方没有推开就是最好的强心剂。
在时间中的等待下唇瓣间有了回应,湿软的异物轻触他的唇齿,尤利尔微开启双眼,对方闭合的眼皮在轻颤,颤抖的手紧抓着他的衣袖,不带技巧的吻回应着,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将主导权重回唇中。
他探入对方的口将惊呼吞没,舌间的纠缠在他的主导下更为深入,但也同时让他错愕,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那么渴望对方,身体如有自我意识般解开对方衬衫上的钮扣,他的吻转移到细白的颈肩,尤利尔甚至不能确定自己的举动是否会引起对方的反感甚至拒绝,但他仍这么做了。
明明他对同性间的亲密举动还不习惯,即使是以前尤利尔的碰触都会让他紧张,但此时他不但没有阻止甚至还带着。。。渴望?
衣襟已完全敞开,温暖的掌心触碰着他冰凉的胸膛,一路下滑到腹间,他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他该阻止。。。但他的手却环勾住对方的颈项,不但加深了吻甚至彼此间更加贴合。
股间的肿胀让人难受,他知道难受的不只是自己,因为在同一处他感受到另一个潜在爆发力正抵制着他,裤头的钮扣解开让胀满感获得一点点的纾解,细滑的腰身和平坦结实的小腹很快的就完全暴露在眼底。
在月色下透露出珍珠般的色泽及曲线,令人血脉喷张,裤中的某物以叫嚣到极致无法驾驭,尤利尔狠狠的吻上这扰人心乱的家伙,尼斯洛克的长裤顺势落下,浅蓝色底裤被撑起一个小小帐篷。
被覆盖上的温度让人有种烫伤的错觉,修长的手指隔着底裤刮过让他全身颤栗,对方越是克制就让人更加难受,尼斯洛克弓起身子贴近,这主动有如邀请,尤利尔探入底裤握住炙烫的分身套弄着。
「呃。。。」面色绯红、腰间发软,不只身下的套弄就连耳际也被攻陷,敏感之处全落入他人手中,滚烫的液体几乎就要从尤利尔温暖的手掌中喷发,意识流离间只觉得名为快感的电流袭击全身,身子已经变得极度敏感,支离的呻吟从唇间溢出,就在同时热流也一并抒发。
手中的腥液是最直接的润滑剂,尤利尔沿着脊椎而下试探性的用一指进入,这举动让尼斯洛克倒抽一口气,他的眼蓦地睁大,虽然刚高潮完身体没有不适,但如今突兀的塞进一样东西即使只是一根手指,也会让他感到异物进入的不适应。
似乎感受到对方的僵硬,尤利尔重回他的唇间吸吮着,不只唇瓣还有脸颊、额角、下巴甚至眉间,如雨般的细吻着,直到他的身体再度因情欲而软化,就在此时他试着进入第二指,并试着寻找让尼斯洛克舒服的那一点。
「啊~!」突然的惊呼和弓起欲逃的身子,就在后庭的某处被触及到时,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毛细血管瞬间扩张,一种与射精不同但却又奇异的有种全身舒展的异象。
舒服但又惹人恐慌,尼斯洛克的脸有如出血般缨红,他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羞耻,他挪动下身想将尤利尔的手赶出,好结束这令人羞愤的快感。
清楚问题的核心在那,但尤利尔是不可能让对方中途离席,他按压住对方的臀在对方尚未逃离前更加扩充并且持续刺激。
「等。。。等一下!好痛,快拿出去!」四指的进入让尼斯洛克终于受不了喊停,但他的央求没被采纳。
额上的汗珠是忍耐的产生物,尤利尔的眸子播情欲染的深沉,事到如此他根本无法停手,就在确定内壁已经扩充并柔软时,他将自己早蓄势待发的分身触及并顶入。
尼斯洛克一时承受不了瞬间的刺激,如果不是尤利尔紧抱住他,也许他可能会将对方一脚踹下床也说不定。
痛楚一分分的消失,席卷而来的是令人麻痹的电流,阵阵的酥软和奇异的快感填满全身,身体的紧缩让渴求进的更深,当被动化为主动让尤利尔的忍耐终于可卸下。
不断的冲击中体液和肉体的摩擦出淫靡的声线,钻入耳里在大脑里点燃一路激情。
尤里尔拨开那几撮碍眼的红发丝,看着尼斯洛克熟的脸庞,此时他更加确定一件事,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31…重返义大利
布里斯托港旁的精致商店与香气弥漫的咖啡屋,无论是什么季节环境,悠闲的市民都会忙偷闲到这边喝茶,或品尝浓郁咖啡,河岸咖啡厅外的露天座毕夏普.泰勒看着眼前神情和他一样严肃的男孩。
「你确定要一起去?」泰勒以为尼斯洛克会放弃同行,但没想到这孩子比他想像中倔强多了。
「如果你想得到东西,那你就得接受我的要求,不然事情就僵在这,这对我们双方并无好处。」尼斯洛克环抱胸前,不打算让对方讨价还价。
毕夏普.泰勒揉着眉心挣扎着,「既然如此我们今晚就出发,午夜到普利茅斯港我会派人去接你。」
「我会准时赴约,还有。。。别耍花招。」尼斯洛克说完后就起身离去。
毕夏普.泰勒轻啜一口蓝山咖啡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他越来越像你了,狄克。」
夜深,夜晚的港口上除了一艘游艇靠泊休息,就只有几艘渔船,寥寥无几的海岸灯火在大西洋吹来的寒风中闪烁,漫天飘落的细雪让原本就宁静的普利茅斯港变的更加寂静。
冷风让尼斯洛克忍不住拉紧大衣领间,徒步在港岸,码头旁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尼斯洛克虽注意到但他仍警戒着,就在他快靠近时驾驶座旁的车窗缓缓降下,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车窗后。
「陆杰?」尼斯洛克没想到会这遇到他,他是泰勒派来的人?
陆杰没应声,紫色的眼瞳瞪视警告,尼斯洛克立刻禁声,对方侧头暗示尼斯洛克便直接进入后座,黑色轿车立刻扬长而去。
沉闷的车内尼斯洛克不时的从照后镜中看着对方,为什么陆杰会在这?他替泰勒工作?
自从大学毕业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东方男孩,所以他的出现让尼斯洛克诧异。
车子一路行驶开往郊区,直到一栋宅邸才停下。
陆杰下车后开启后车门,等尼斯洛克跨出,陆杰在关车门时悄声的应声,「不要让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陆杰的警语尼斯洛克才明白当时为何陆杰要瞪视他,有些时候关系越单纯越好,最好是从未见过。
尼斯洛克在陆杰的引领下进入宅邸,一直到顶处,顶楼大门开启,瞬间强劲的风直扑而来,让他一时难视,尼斯洛克挡风侧目,一架私人直升机竟在眼前,泰勒已经在旁等候。
除了泰勒和尼斯洛克就连陆杰也一同坐上直升机出发,泰勒一身黑衣劲装和以往所见的装扮完全不同。
看这情况他们要的东西并不在英国?
「我们要去哪?」
「我们回义大利。」
泰勒嘴角勾出悬月的笑,笑意隐露着难解的含意。
直升机直达弗罗伦斯后降落,接着他们改以车辆代步,往郊区深处驶去,黑暗中一栋废弃已久的建筑物轰立在眼前,藤蔓攀上残破的窗瓦,周遭建物倒塌的残骸遍布,焦黑的瓦砾被新生的杂草掩盖,建筑物原本的面貌仍可从残骸中依稀可见。
「这是。。。」
记忆中的哥德式建筑如今已成废墟,即使事隔多年似乎还能闻到残存的焦土味,熊熊烈火照亮漆黑的夜,惊慌的叫喊、恐慌的奔跑声尤如在耳。
尼斯洛克环抱着身体,只手抓着肩头的衣服,背上早无感觉的伤疤似乎在向记忆做回应,隐隐作痛起来,回忆让他的身躯颤抖,薄汗自额边缓缓渗出,摇晃的身体有如会随时坠落。
「你还好吗?。。。所以我才不想要你跟来。」
泰勒伸手从后方稳住尼斯洛克的的身子,残酷的回忆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很难抹灭的,即使长大还是会有影响力,泰勒担心的就是这点。
「我没事,东西。。。在哪?」尼斯洛克拂去泰勒的手,苍白的脸仍作坚强。
泰勒睨了一眼后继续往前走,直接进到屋内。
破瓦残壁,黑焦一片,当时火势的凶烈从此可看出,泰勒停在原本是视听室的房间中的某处蹲下身开始搬开地上的瓦砾,拂去覆盖的砂土,泰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