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笑笑地看着我说:“你敢说!”
“我想说我真想跟你一起去的。”我服软。
程敏慧这下得意了,冷笑了三声然后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强求你。”
不和她多说了,在我面前,她就是真理的化身,无可撼动。这次,我们又呆在那个矮墙下,然后又是无尽的等待,不过这次没有上次运气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没有见到薛傲他老爸的半点踪影,我脚都蹲累了,刚想起来翻翻身,突然我发现薛傲一个人从家里出来了,他这是干什么去?
“走,我们跟着去瞧瞧。”程敏慧轻轻地说。
“他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地,你跟他能干什么。”
“那个马承不是一直跟着他的么,就算没有马承,也总有几个小喽啰跟着他混,今天他就一个人,你就不觉得有点奇怪么?”
程敏慧分析的似乎有点道理,是有点奇怪,不过……
“别发呆了,速度过来,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意外的收获。”程敏慧扯了下我,打断了我的思绪,然后自己慢慢跟上去。
我们两个就这样慢慢跟着薛傲,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我们跟得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声。突然,薛傲,停了下来,我们迅速躲了起来。
“有情况。”程敏慧很轻声地说,我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偷偷探出一只眼看看怎么回事,薛傲站在原地,头四处张望,显得有点紧张,似乎在寻找什么。
“难道他发现我们了?”我轻声地问程敏慧。
“不知道。”
突然,薛傲找到两座房子之间的一条小路,确定周围没人后,急速走了进去,我们迅速出来,看了看那条小路,似乎通到房子后面去,按理来说那地方不会有人的,他进里面去干什么。
“这么谨慎,这么隐蔽,肯定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东西在里面,还有他的表情说明了这事很急,走,我们跟进去瞧瞧。”程敏慧小声地说。
然后我们轻轻地往里走,程敏慧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前面是个转角,这个隐蔽的地方,又小又暗,除了我们三个就没有其他人,薛傲确实可疑,程敏慧往里面探了一只眼,然后回头对我小声地说:“他在里面,躲在墙角似乎在掏什么东西。”然后程敏慧再次往里探了一只眼,立刻,程敏慧转回头来,闭着眼睛就要往外跑。
“她这是怎么了?”我心中满是疑问,然后我探一只眼过去看看,当我看到这幅画面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来了,原来薛傲走到半路尿急跑这来方便来了,似乎快完了,抖了几抖。快出来了,看情况不对,我也轻轻地走了出来。
走到外面的时候,我看到程敏慧躲在远处的一个角落,我走到她身边笑了半天,然后说:“这么急,这么谨慎,这么隐蔽,在一个黑暗的小角落,确实掏出一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说完之后我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会。
程敏慧看着我笑得畅快,自己却哭笑不得,便对我说:“别笑了,丢死人了。”
她越认真我越觉得好笑,我还添油加醋地说:“请问程大小姐对薛傲的见不得人的东西有什么看法?”我摸了摸脸,笑酸了。
程敏慧绷着脸指着我的鼻子认真地说:“不许笑了。”
我也笑够了,然后说:“不笑了,不笑了。不过万一李晓萌知道这事,或者其他人知道这事,那该多好笑啊。”
突然我的胳膊内侧再一次感觉到疼痛,程敏慧掐着我的嫩肉,威胁我说:“这事只能我们两个知道,其他人一个字都不能提,听到没,要不,老娘化成灰也不放过你。”
“好!好!好!这事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再一次服软,程敏慧才松手。
“你这脾气该改改,把柄在别人手里,还这么强硬。”我心疼我的胳膊,每次都被她欺负。
“天生的,改不了了。”程敏慧强词夺理地说。
我再往外面看了看,薛傲身边多了几个人,其中有马承,其他的不认识。
“刚才我就想了下,其实别人薛傲没什么奇怪的,他身边没人跟着是因为他要和这几个人会合,你看,现在不就有人跟着他么。”我指了指远程的薛傲和他身边的几个。
“算了,今天起驾回宫了。”程敏慧无奈地说。
正文 第十五章 第二节
自从上次程敏慧出丑后,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大家似乎都在忙着复习,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不过日子还得慢慢过。每天我都会去学校的球场周围转转,只是我再没有当年的激情了,能在球场上挥汗如雨,而现在大多只是当个观众,置身于外,静静地观看,甚至懒得去喝彩。球场旁的枫树叶片开始慢慢变红,慢慢凋零,风一过,片片飞舞,每天早上清扫一次,但是下午地上又是一片,慢慢地,我开始计算它的叶片还能落几天。躺在草地上,望着日渐变秃的树梢发呆、出神,也许某一刻,冬天就悄悄地来了。
“杨漠!杨漠!”我听到后面有人喊我,爬起来往后看,是何潇潇,她找我干什么呢?
何潇潇小跑到我身边说:“总算找到你了,后天我生日,大家我都通知了,就差你了,希望你能来。”
我笑笑说:“你请我,我怎敢不去,到时我一定来。”
“那好,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嗯。”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眼就不见人了。何潇潇的生日?不错,肯定能吃顿好的,我心里乐滋滋地想着。
果然是有钱人啊,这么豪华的酒店,我不禁发出感慨,第一次来这样的高档地方,我简直是个乡巴佬。何潇潇的生日宴会在一个星级酒店选了个包间,很久没有聚在一起的我们见了面还是很兴奋的,毕竟不是在学校,没有那压抑的学习气氛,大家能随意开玩笑,追追打打。
当我们七个围着一桌子的菜坐好以后,何潇潇开始说话了:“以前,我的生日都是我爸妈陪我过,不过今天不同了,我有了你们这群朋友,所以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七个,大家随便。”
何潇潇说完话后,李晓萌举起酒杯,说:“那我们先祝你生日快乐。”然后我们一起站起来碰了下杯。
“谢谢。”何潇潇开心地说。
然后我们一边吃喝一边讲学校的趣闻,整个饭桌觥筹交错,其乐融融。何潇潇今天特别开心,喝得有点微醺,双颊红扑扑的。当我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服务员推进来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的一层围着17支点亮的生日蜡烛,中间写着“潇潇,生日快乐!”,看样子是何潇潇的爸妈送过来的。
然后,房间的灯关上了,烛光照亮在何潇潇的脸上,充满了笑容。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陈晨带头唱起了生日歌,然后我们一起唱了起来,唱完生日歌后,我们一齐看着何潇潇说:“许个愿吧!”
何潇潇祈祷了会,然后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房里灯光再次亮起,掌声欢呼声四起。
“你知道我许的上面愿么?”何潇潇问于和。
“不知道。”于和摇摇头说。
“想知道么?”何潇潇继续问。
“说出来就不灵了。”李晓萌插嘴说。
何潇潇摇摇头,说:“没事。”
然后转身对着于和继续说:“我许的愿望是希望你能圆梦,考上你理想中的清华大学。”
于和突然感到有点语塞,说:“你的愿望,应该留给自己的。”
何潇潇没理会于和的话,继续说:“我和我爸妈说了,到时候我报考北京的一所艺术院校,然后,我们一起在北京度过我们的大学时光,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何潇潇的话一出,我们集体沉默,她对爱情的执着已经超乎我们的想象了。
何潇潇深情地看着于和,说:“现在我想问的是,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于和有点不知所措,似乎有点发懵了。
“我……我没想那么多……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于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他来说,这一切来得太快。
“你这是……这是拒绝我么?”何潇潇的声音有些颤抖,眼泪已经涌到了眼眶。
于和不知该怎么回答,没有说话。
程敏慧推了推于和,说:“你说话啊。”
于和顿了会才开口说:“能让我想想么?我现在有点乱。”
对于这个回答,何潇潇感到有些失望,她拿起桌子上那满杯的酒,仰头喝下,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然后走出了门。我们见势不对,立刻跟上去。
何潇潇已然走到了大街上,也许是比较晚了,路上行人稀少,何潇潇走在前面,我们几个跟在后面,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她,也许是刚才房间里太温暖,外面的风一吹,感觉背脊发凉,或许是因为这条道比较空旷的原因,路灯显得特别亮。
陈晨加速几步追上去了,抓着何潇潇的肩膀说着什么,何潇潇却无心聆听。
“于和,你该上去说点什么。”李晓萌说。
“我……”于和支支吾吾。
“我什么我?走,跟我来。”李晓萌拉着于和往前走,李晓萌和于和走到陈晨和何潇潇身边的时候,何潇潇才转头看了下于和,李晓萌示意陈晨让他们俩单独待会。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声,我们一齐回头,巨大的亮光,让我短暂的失明,当亮光从我身边过去之后我才发现,是一辆高速飞驰的小轿车,再一看,不对劲,小轿车似乎失控了,“嘭”地一声撞上了路边的路灯,路灯倒下,然后转向撞向了走在前面的陈晨他们四个,路灯一黑,我已看不清前面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我心里很清楚,他们四个处于极度危险中。
“砰”地一声,四个人躺在了地上,小轿车也撞上了路边的大树停了下来。我立刻飞奔上去,在路边发现了躺在地上的陈晨,我立刻扶起陈晨,喊了两句:“陈晨!陈晨!”
陈晨睁开了眼,然后慌忙地说:“我没事,李晓萌!李晓萌!去看看李晓萌。”
我再一看陈晨,她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然后陈晨爬了起来,寻找李晓萌,李晓萌躺在远处的地上,已昏迷不醒,邱洪扶着李晓萌喊了两句,没有反应。我再次扫视于和和何潇潇,于和就倒在另外一边,此时已经爬了起来,似乎也没受到什么伤害,走向了远处的何潇潇,程敏慧在何潇潇身边,何潇潇也已昏迷不醒,于和抱着躺在地上的何潇潇,悲痛万分。
正文 第十五章 第三节
医院的急救室外,我们五个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李晓萌和何潇潇。事后我们才知道,当时车撞上去的时候,李晓萌推开了陈晨,而何潇潇推开了于和,而他们两个却被失控的小轿车撞到了远处。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走廊的转角出,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妇女。
“我女儿呢?我女儿怎么样了?”中年男人对我们问,这应该是何潇潇的父亲,也就是本市的副市长。
于和站了起来,低着头说:“对不起,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她,她现在在里面抢救中。”
“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的命。”何父大声对我们呵斥,而我们是低着头,无脸面对他们。
不一会,走廊里再次出现急促的脚步声,走廊里又一次出现一对中年夫妇,这应该是李晓萌的父母了。
“慧慧!慧慧!晓萌还好么?”李父一眼看到坐在长椅上的程敏慧。
程敏慧站了起来,摇摇头说:“不知道,还在抢救中。”
“李晓萌是为了推开我才被撞的,叔叔阿姨,对不起。”陈晨站起来含着泪说。
李晓萌的父母叹了口气,却没有说什么,这却让陈晨更加自责,默默地站在原地流泪。我站起来扶着陈晨坐下,说:“这种事情谁都不愿发生,错不在你,你不要这么自责了。”
陈晨似乎没有听进我的话去,坐在椅子上眼泪簌簌。
良久,急救灯熄灭了,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我们迅速围了上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
医生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安静,我们才安静下来,然后医生摘下口罩说:“大家不要着急,两位是不幸中的大幸,没有受到什么重创,当时撞上路灯的车已经减速了很多,而且两位都只是腿部被车灯撞到了,只有两三处骨折和一些擦伤,我们已经上了夹板,处理好了伤口,现在两位由于疼痛还处于昏迷中,明天就会醒,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当医生的话说完,我们所有在外等待的人浮着的心都落了地。
“对不起,同学们,刚才由于心急说了些严重的话,我向大家道歉。”何父带着歉意对我们说。
“叔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总之,现在他们没事我们就放心了。”我对何父说。
第二天,李晓萌和何萧萧相继醒了,我们五个和四位家长都守在旁边。何潇潇看到于和守在床边,脸上露出了欣喜。何母扶着何潇潇坐了起来,然后在她背后放了个枕头,让她斜靠着。
“对不起,让大家为我担心了。”何潇潇抱歉地说。
“女儿,你没事就好。”何母高兴地说。
“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傻,你完全可以跑开的,你却只是把我推开。”于和责备何潇潇说。
何潇潇微笑着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好好的,就足够了。”
于和突然拉着何潇潇的手,然后看着何潇潇的双眸认真地说:“潇潇,你知道么?从你昨天出事到医生说你没事这段时间,你真的把我吓到了,然后我想了很多,你一直对我好的你,虽然你犯了些错误,但却是情真意切。还有你陪伴了我两年的音乐,让我不止一次地重新拾起信心。这些东西在我心里的分量一下变得重起来,昨晚你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一时不知所措,但是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我今天正面回答你的问题,我愿意!”
何潇潇的眼泪一下泉涌一般,闪烁在眼眶,声音沙哑地问:“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于和点点头,说:“真的!”
何潇潇突然当着她父母,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拥抱着于和,泪水滑落在于和的肩膀,喜极而泣地说:“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