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贺!”老者再度站起来,眼神凶狠,“你是我的种,只有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的份,轮不到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女人进我们上官家的门!”
上官?
聂合欢眼神闪烁,然后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是她隐约听过的那个上官家族吗?
难怪……
不等祁贺说话,老者又掏出几张照片摔到桌上,气喘吁吁道,“我随时都可以让你们痛不欲生!”
祁贺和聂合欢凝眸。
那是包子的照片。
聂合欢气得浑身发抖,猛然抬头,“我敬您是长辈,不想说些过分的话。但您若是对我儿子出手,我不介意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您最好也看管好你的小儿子,不然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会十倍百倍的还给您!”
说完,她看也不看祁贺,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祁贺并没有着急追上去,而是盯着这个自己所谓的父亲,平静道,“二十多年前,他们杀害了我的母亲,而你呢?你直接杀死了我的父亲,让我变成孤儿。没关系,我并不在意。现在,你又想对我心爱的女人,对我的儿子下手,剥夺我幸福的权利……”
停顿了一下,祁贺继续说道,“你敢动他们一点汗毛,我会让你所珍视的小儿子和的那个家族一并陪葬。你不信的话,尽管试试!”
078 上官家密事
祁贺追出来的时候,聂合欢刚上车。两人沉默的坐在后座,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开车的权阳仿佛没有察觉出来似的,并没有任何表示。倒是跟来的梓涵有点担忧,看看聂合欢又看看祁贺,总觉得他们是在闹矛盾。
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聂合欢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聂家,喊来平伯,冷着脸道,“让人查一查宅子里的人,看看谁家里出了事,或者是有不明来历的钱财入账,尤其是可以接触到包子的人。”
平伯一听就知道事态严重,当下认真道,“我现在就去找个信得过的人去查。”
聂合欢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点理智,这才让人把包子抱过来,然后抱着他回了房间,谁都没理会。
很多事情,真的等到做了母亲才明白。
佯装没看见梓涵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祁贺也回了房间,看着坐在床边的母子,身体里的冷意渐渐消散。
这是他的全世界,谁要夺走,就是他的敌人。
“生气了?”他轻咳两声,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诚恳的道歉,“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对我来说,我的父亲早就死了,那也不是我的家。从我母亲过世的那天起,我就姓祁,和上官家的人没有半点关系。”
聂合欢没吭声。
祁贺摸摸鼻子,不要脸的凑过去,“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保证,以后有什么事都不瞒着你。”
本来他是想说的,奈何她一直忙着处理事情,而他这边也在提防着京城某些敌人,久而久之也就忘了。
“哼!”
聂合欢重重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子不理他。
其实她心里也没怎么生气,加上冷静下来之后,她也能理解他。那些过往是他不可触及的伤口,尤其是那个所谓的父亲。而且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情,很多事情也是相互隐瞒。
不过理解归理解,她还是有点恼怒的。
谁让他过后不主动坦白的?
祁贺心一喜,又继续不要脸的黏着,“我是想处理好了之后再和你说。聂家的事情也很多,我不想你再为我担心,我会心疼。咳,老婆大人,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聂合欢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真是的,好好的气氛都让他破坏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把话说开来,“方才我的确是有点生气,不过现在气消了,你不用紧张。”
祁贺装模作样的抹了把冷汗,表示自己的紧张。
聂合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道,“不过你别以为这笔账就这样算了。你瞒着我,是必须要接受惩罚的。”
心中有着不祥的预感,祁贺干笑道,“什么惩罚?”
“这三个月,你就在书房里睡吧!”
三个月?三天都会要了他的老命啊!
“三个月太长了,三个小时吧。”
聂合欢冷笑,“那半年?”
“那还是三个月吧。”祁贺立即开口,“你是女王大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只说自己要在书房睡,可没说她不能在书房睡。
祁贺暗搓搓的想着,脑子里已经开始计划要怎么拐她一起睡了。
好在聂合欢不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不然肯定掐死他。
说完这事,两人又说到包子的问题,“他肯定是收买了家里的人,不然怎么可能会拍得到包子的照片?”
哪怕是百日酒那天,他们也没让人拍照。
聂合欢也是这样想的,不然不会让平伯去查聂家的人。
说完了这个,聂合欢忽然想起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哼两声问道,“上官家族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贺也没再隐瞒糊弄她的打算,组织一下语言娓娓道来,“你没有猜错,就是你所想的那个上官家族。上官家的祖先在前朝是最受的尊重的大将军,戎马一生,在军中很有威信。若不是前朝皇帝太过昏庸无道,也不会有后来的起义。几十年的战争,Z国建立。刚建国的时候,刚经历过战争的国家是百废待兴,可惜苦于没有资金……”
说到这里,聂合欢差不多就明白了。
看了她一眼,祁贺无奈的点了下她的头,“你想多了,那个时候的上官家哪儿可能会有那么多的钱。一个国家建设所需要的钱,上官家是根本支撑不了的。”
聂合欢却不以为然,道,“不管是在军还是在民,上官家都很有威望,若是上官家族的人站出来号召,肯定会有很多人响应。”
祁贺忍不住笑了笑,“你说的对,上官家真正值钱的东西是几百年累积下来的声誉。而且,在Z国建立之前,曾有过一段混乱的军阀时期。是我的祖先站了出来,以某些条件换来了他们的支持,Z国才建立起来。”
“重要的是,建国初期的上官家,掌握着军权。某些人当然不乐意,不断逼迫上官家的人交出军权。”祁贺嘲弄的笑着,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我那祖先很有远见,知道要是家族不放权,那些人很有可能会变成前朝的皇帝,因忌惮和恐惧而又掀起一场混乱。在经过几番交涉之后,上官家交出军权,并且渐渐淡出众人的视野。”
建国到现在已经百年之久,那些记得上官家族的人都差不多离世。而且在某些人的有心引导下,很多人都不相信有所谓的上官家存在。久而久之,上官家就成了众人传说中的家族,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聂合欢沉吟两下,又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祁贺还曾入过部队,现在很有可能也在军中担任职位。若真如他所说的,上面的人不希望上官家族的人涉及政治,他……
“上官家淡出Z国的政治,放掉手中的权力,那位却还是不满意。因为他很清楚上官家的影响力,不是我的祖先们退出就可以抵消的。而且他怕,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上官家的人会做点什么,所以,上官家的子孙,都要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任职。”
当然,他们所担任的,不可能会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上面的人也不是蠢的,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做养虎为患。
聂合欢沉默。
什么任职,其实就是变相的监视吧?那些子孙就像是前朝所谓的质子,放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看着,一有风吹草动,就杀鸡儆猴,告诫上官家的人别轻举妄动。
“我的祖先们都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来任职,所以表现得都很平庸,以免某些人不放心。只可惜,到了我这一辈,出了意外。”
他的表现实在太过优异,赵老一边想用他,一边又害怕他会如他的祖先那样,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会威胁到他们的权力。在几番权衡,又确定他那个所谓的父亲根本不理会他之后,赵老才决定任用他。
“我是上官家的弃儿,没了母亲,父亲的重心又放在我那所谓的弟弟身上,赵老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且,他的心思也不单纯,就指望着我和我那弟弟相互厮杀,好让上官家大伤元气呢。”
聂合欢有点心疼的看着他,“你……”
“我没事。”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祁贺微微一笑,“那些事都过去了,若我真的咽不下那口气,早就找我那弟弟的麻烦了。如今的我姓祁,和上官家没什么关系。”
在他心中,她和包子才是他的家人。
知道他是真的释然了,而不是为了安慰自己才那么说,聂合欢也彻底放心了。
和她说完了事情,祁贺这才出了门,带着权阳到了书房,说了自己父亲出现的事情,然后道,“知道他来了,我那好弟弟不可能没有一丁点儿动静,让我们的人查查,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不想管他们两人的事,他只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是不是要对她,或者是对聂家不利。他那个弟弟嫉妒心强烈得很,自己和老头子见了面,他肯定会多想。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他根本不在意对方会怎么想。但现在他不是孤家寡人,他有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儿子。他们母子是他最重要的人,重过他自己的生命。
“是。”
“对了,让人盯着赵老。”
赵老肯定也得到了消息。
权阳自然也应了。
吩咐完所有的事,祁贺幽幽叹了口气。
“爷,你也别太过忧虑。”
权阳话很少,基本上只有祁贺问,他才会回答。如今他却主动出声安慰,倒是把祁贺吓了一跳。半晌,祁贺拍拍他的肩膀,“我没事,那些人伤害不到我。”
想来权阳也跟了自己很久了,这些年他顾着自己的事,倒是把他忘记了。
想到这里,祁贺又补充了一句,“仔细想想,你好像还比我大上几岁。让你单身这么多年,是我这个做爷的想的不周到。你放心,等这些事过了,我就给你找个媳妇。”
以免总来做自己和某个小女人的电灯泡。
权阳:“……”
哪壶不开提哪壶,怪他自己嘴贱!
079 陈思锐出现
就在祁贺和聂合欢准备应对找上门来的上官家的人的时候,再次和谢千彤吵架的陆景同气呼呼的来到郊外的一栋别墅。
这里地理位置有点偏僻,但胜在幽静,风景宜人,是个休闲幽会的好地方。
他下车,让司机先行回去,免得被熟人撞见。司机也很懂事,二话不说就把车开走。
“哎!”
不知道打哪儿蹿出一个脏兮兮的乞丐,直接撞到了陆景同。他恼怒的瞪着趴在地上看不清样貌的乞丐,满脸的嫌恶,“没长眼睛吗?你知道你撞到了谁吗?”
本来心情就不好,而且撞上自己的乞丐又脏得不行,浑身散发着恶臭,让人闻着就想吐,陆景同的态度当然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他到底是心虚,怕被乞丐认出自己的身份,发泄般踢了乞丐两脚就急匆匆的往别墅区里走。
他得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谁知道那乞丐身上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乞丐依旧趴在地上,仿佛是死了一般。
进了自己的别墅,陆景同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人影就扑了上来,随之而来的是浓郁的香水味,“陆少,人家可是盼了你好几天了。人家好想你啊,你有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陆景同就直接推开了她,“我先洗个澡。”
被他推开,女人本来很是委屈,但听到他这话,以为他是在暗示着什么,顿时又笑了,“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陆少可真坏,一来就想洗澡和自己做那些事。不过这对她来说,可是件好事。
他越是依赖自己,越是迫切的想要自己,那就证明他心中已经开始在乎自己了。等到他完全把自己放在心上,陆夫人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女人得意的想着,动作麻利的进浴室给他放洗澡水。
陆景同开始在房间找衣服。
他偶尔会来这里过夜,所以这里是有他的衣服的。至于这个女人,自然就是他养在别墅里的情妇。他本就不是真心喜欢谢千彤,而她每次都只会拿自己和祁贺比较,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
当然,不选择谢千彤,他还有一个聂和玉。可是,每每想到她曾经被别的男人上过,即便那事是自己请求她做的,他也依旧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就好像是被人戴了绿帽。所以,为了安抚对方,他偶尔会过去做做,但绝对不会碰她。
以他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呢,何必为了那两个女人费尽心思。
现在这个女人,是大学刚毕业的清纯女学生,从未和别的男人……她一毕业,就被自己接到了这里,不能和外界联系,不能接触别人。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就好像是她的主宰,掌控了她的一切。
这样操纵他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很是乐意来到这里的原因。
胡乱的想了一些有的没的,陆景同找好了衣服,在卧室里随口问了一句,“水放好了没有?”
没人回答。
他这才惊觉过来,女人进了浴室之后就没了动静。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
陆景同也不是什么傻子,知道看似没有异样就是最大的怪异之处。他想也不想的,转头就往外跑。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人影挡在他面前,恶臭扑鼻而来。
“你……”
陆景同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不是方才的那个乞丐吗?
等等。
震惊之下,他又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对方很是面熟,就好像是……
“陈思锐!”
“是我。”陈思锐抹了一把脸,把自己脸上的赃物抹掉,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你好像很惊讶?呵呵,没有想到吧,本应当在边疆的我竟然会出现在你面前。”
陆景同收起自己脸上的震惊,眼神闪烁。
对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想也不用想都清楚。
肯定是谢千彤那个贱人联系了他。
想着自己回去之后肯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番,陆景同警惕的盯着他,尝试和他谈判,“我的确是很惊讶。若是上面的人知道你跑了,你们陈家是逃脱不了关系的吧?难道你连你的父母都不管了,只为了一个女人?”
说到自己的父母,陈思锐眼中隐约有着波动,不过转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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