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的不用才是傻瓜。
连着被她赶,青年人自觉自己的面子挂不住,有点恼火道,“我是来找祁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
聂合欢勾唇,讥嘲的笑了笑,偏头对祁贺道,“我累了,我们上楼休息吧。”
青年人看着,只觉得很是可笑。
他是男人,他再了解不过了。祁贺是什么人?他和自己一样出身权贵,有着自己的自尊和自傲,怎么可能会任由一个女人当着外面的人如此对他?
可惜的是,他没笑上三秒,就僵住了脸庞。
因为祁贺毫不犹豫的站起来,看都不看他,细心的扶着聂合欢,生怕她摔倒似的,嘴里还宠溺道,“我们现在就上去,可别把你累着了。”
他的语气比平常的还要温柔。
知道他是有故意表演给青年人看的意思,但同时聂合欢也清楚,他说的都是真的。
笑了笑,她乖巧的点头,“嗯。”
两人这恩爱的模样,又刺激到了青年人。
怎么可能,祁贺怎么可能真的会听她的话。
“祁少!”因为太过生气,青年人的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了,“你怎么能任由一个女人对你指手画脚呢?要是祁爷爷知道,肯定会……”
祁贺转身,眼神淡漠,“谢亮豪,你最好仔细思考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绝对不能说出口。”
是不是他在青阳市待得太久了,以至于这些人都忘记了自己的脾气。
谢亮豪莫名一抖。
他的年纪比祁贺还要大,可是面对祁贺的时候,他根本没办法直视他。
两人上楼进了房间,聂合欢才若有所思道,“那人是谢千彤的亲哥?”
“嗯,他排行老四,前面还有三个哥哥。”祁贺解释道,“他性子冲动,很容易就受激将法。谢立群肯定是没有想到我会不松口,所以才让他前来,不然来的该是谢家的老大。”
其实他本来也没想刁难他们,反正想要惩治谢千彤,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谁让他那么自傲,眼睛长到了天上,当着自己的面故意给她难堪。
自己的老婆自己疼,他肯定是要为她出口气的。
聂合欢笑嘻嘻的凑过去表扬道,“知道你最棒,要不要举高高,要不要亲亲嘴?”
说完这话,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红着脸往后退。
祁贺却完全不给她不认账的机会,“举高高就免了,但是那亲亲嘴是必须的。”
“我……”
“唔……”
她所有的话都被他堵住了。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接触过,原本只是想简单的亲吻而已,没有想到一尝到她的滋味,他就没办法停下来,只恨不得要更多更多,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融为一体。
聂合欢下意识的揪着他的衣服,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栗着,觉得就连灵魂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眼中含水,如一汪秋水,碧波荡漾,勾人心魄。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祁贺才喘着粗气松开她,也不敢再看她,“我去洗个澡。”
不洗澡他就要发狂了。
看着他匆忙走进浴室,聂合欢毫不客气的笑出声。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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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的日子过得安稳平静,另外一些人的日子可就不好了。
许久不见的肖欣琴因为连番的打击,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面容干枯,眼都凹了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行走的僵尸。
聂和羽和易荷坐在她对面,谁都不敢和她对视。
她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要你们何用!”肖欣琴重重的放了茶杯,“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不如干脆点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这两个废物。
聂和羽低着头,不服气的撇嘴。
她也好意思说她们,她自己不也是被聂合欢整得很惨吗?不过好在她还有点理智,知道这个时候跟她顶嘴,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那个不孝子的下落,你们查到了没有?”
想到背叛自己的儿子,肖欣琴又是气又是怒。
自己哪儿对不起他了,他竟然联合起外人来对付他们。
两人摇头。
“滚!”
肖欣琴气呼呼的捂着自己胸口,怕她自己再继续问下去,只会被这两人气死。
现在她是谁都指望不上了。
聂和羽和易荷赶紧站起来,没有丝毫犹豫的走出书房。
“妈,你说我们可怎么办?”聂和羽也顾不上自己那还被关在牢里的父亲了,对着易荷道,“看样子我们是回不到以前那种风光的日子了。我看我们还是早点收拾好东西吧,免得那些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我们什么都捞不着。”
这个时候,只有钱才是靠谱的。
作为她亲生母亲,易荷哪儿不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四下无人,她拉着她到偏僻的角落,示意她说话小声点,“可别让你奶奶听见,不然有我们俩好受的。不过你说的对,我们是该为我们自己着想了。”
她对聂骏辉这个丈夫早就没感情了,不然也不会跟聂骏才搞到一起。当初她想着把她揪出来,怕的不过是自己过不上以前的好日子而已。现在别说夺得聂家大权了,她们能不能平安的度过这次劫难都不一定。
大难临头,她哪儿还能管那么多。
“我们先偷偷把值钱的东西搬出去,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也还能活下去。”易荷悄声道,“你可千万别张扬出去。”
“知道了。”
聂和羽有点不耐烦的应着。
“最近几天,你还是安分点吧,我总觉得聂合欢在酝酿着什么。”易荷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去惹她,不然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自己这个女儿是什么德行,她还能不清楚吗?
“另外,陆家那边你也先暂时不要去了,免得聂和玉那个贱人对你下手。你心思单纯,不是她的对手。等孩子再大一点,和陆景同感情培养起来后,你再上门。到那时候,他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对你好几分的。”
男人嘛,喜欢的都是儿子。
说到这个,聂和羽就不乐意了,“本来陆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是那个贱人抢走了,我为什么不能上门?她要是不让出来,我就闹到青阳市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可耻的小三,贱人生出来的野种!”
她才是正经的聂家千金,聂和玉算什么东西。
“陆家的人……”
“陆大哥只是被她迷住了,不然他是不会那样对我的。”聂和羽直接抢话道,“他心里是有我的,只是碍于那个贱人才不好表现出来。没关系,我不会怪他的。”
见她如此偏执,易荷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半晌,她只能勉强笑道,“你能这样想就好。记住我的话,一定要沉住气,不然我们还会重蹈覆撤。”
聂和羽哼了一声。
各自回房,想来想去,易荷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也有点不甘心,直接找了聂骏才的号码打了过去。打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只不过身边很吵,隐约有女人的笑声。
“找我什么事?”
他的语气充满不耐烦。
易荷忽然就怒了。
要不是因为他,她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地步。结果呢,她在这边担惊受怕,他却一个人逍遥快活,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她咽不下这口气。
“你在哪儿?”
听着她的语气,聂骏才夸张的笑出声,“你该不会是把自己当成我老婆了吧?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在哪儿又如何?易荷,我劝你还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他能跟她搞到一起,为的不过是个刺激,不可能是因为看上她。
她可是自己弟弟的老婆,光是想着那个弟弟处处都比自己强,但是自己却上了他老婆,他都觉得自己已经胜利了。
他可是给他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而且一戴就是好几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易荷顿时怒了,严厉质问道,“你现在是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聂骏才,你忘记当初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嗤……
“你要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大可以告诉我那好弟弟或者是我那好母亲,让他们给你做主。”聂骏才丝毫不在意道,“反正我现在已经跟他们没关系了……不过,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反正那些人都是要找自己算账的,多一笔他也不怕,但是易荷可就不一样了。
她要是聪明的话,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绝对不能说出口。
“你……”
易荷的脸都变了。
他怎么能这么无情?
“行了,没事的话就不要再找我了,我忙着呢。”聂骏才又是不耐烦的催促,“还有告诉我那好母亲,她别想找我,她这辈子都找不到的。”
“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他被放出来的时候她曾经想去找他,但是却没能碰上。
“在一个你们都想不到的地方。我很安全,钱也够花,不需要你们担心。”
说完这话,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聂骏才!”
气冲冲的吼了一句,对方却是半点都不留情的关了机。易荷捏着手机,只觉得心发凉。
本来以为他们两人做了那么多年,也该有点感情了。可笑她之前还指望着他会带她走,结果呢?他自己一个人去享乐,把她丢在这豺狼窝里,丝毫都不在意。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既然他无情,那就别怪她无义了。
029 别怕,我在
几天之后,祁贺才让人把谢千彤和陈思锐放了。
短短一周多的时间,两人就瘦了一大圈,身体虚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要不久于人世。尤其是谢千彤,胳膊上的枪伤因为没有经过专业的包扎,又加上那段时间她身处糟糕的环境,导致伤口反复发炎,恶化,到现在还能留着一条命已经算是幸运。
“千彤。”陈思锐呲目欲裂的看着谢千彤,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谢千彤嘴唇都已经干得裂开了,神志不算得清醒,那双眼却睁得老大,仿佛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她的仇人,“聂……聂……我不会……”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都听不见。但是了解她比了解自己还要深的陈思锐哪儿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是不会放过聂合欢的。同样的,他也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欺负千彤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谢亮豪和谢千彤感情不错,见到她这副模样,也被吓到了,赶紧让人带医生过来给她检查身体,“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自家父亲最疼爱这个女儿,要是见到她这副样子,肯定会连带着自己也发火的。
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遭殃。
医生很快就来了,冒着冷汗检查完毕之后,为难的看着谢亮豪,犹豫半天才道,“谢先生,谢小姐的伤势不容乐观,即便治好了,恐怕以后她的手也……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亮豪怔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执意要和谢千彤躺一个房间的陈思锐听到这话,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凶狠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即便治好了她的手也……也什么?!”
那医生被吓到了,捂着自己的胸口缓了半天,“以后她的手不能提重物,也不能很自如的使用筷子之类的……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不是特别注意,是察觉不到她的手的异样的。”
陈思锐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蹿上来,让他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都给我滚出去,滚!四哥,我们现在立即赶回京城,我在京城认识一个这方面的医生,他一定可以治好千彤的。”
她伤的是右手,如果真的连筷子都拿不了,那跟废了有什么区别?这对曾经是军人的她来说,右手废了,就等于是这辈子都没办法使用枪支,她不崩溃才怪。
这种感觉,别人是不会明白的。
谢亮豪知道他对谢千彤的心思,并不介意他这样的失态,反倒是觉得如果谢千彤能和他在一起的话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惜……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不由得叹息两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吧。”
陈思锐目光灼灼,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上的疼痛,“我没什么大碍,目前最要紧的是千彤。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是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好吧。”
见他执意如此,本就不想耽搁的谢亮豪立即点头,让人开始收拾东西。
把医生送走之后,他阴沉着脸走到另外的房间,掏出手机给祁贺打电话。
“祁少!”电话刚接通,他便想也不想的质问道,“你怎么能对千彤做那样的事?她好好的胳膊废了,你让我怎么和家里人交代?”
电话那头的祁贺轻笑出声,“你怎么交代是你的事,与我何关?”
“祁贺,你当真以为谢家不敢和你翻脸吗?”
他是不是以为他们家族的人真的可以全国横着走?
“谢家敢不敢和我翻脸你说了不算,谢立群说了才算。”祁贺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没事的话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忙着呢。”
说完直接挂断。
谢亮豪看着挂断的通话,气得差点摔了手机。
聂合欢睡眼惺忪的看着走进来的祁贺,打着哈欠问了下时间,揉揉自己发酸的腰,准备起床。
她打算去一趟宗义帮。
祁贺知道她的打算,也没拦着她。只不过到底不放心,再三叮嘱她,到了最后还直接改变了主意,打算陪她一起过去。
“你事也不少,不用管我。”聂合欢满脸黑线,表示他可以去做别的事,“免得你身边的人说你沉溺温柔乡,变成扶不起的阿斗。”
自打自己怀孕之后,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他都是跟在她身边。久而久之,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祁贺满脸的不在乎,找来裙子帮她换上,“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说不过他,聂合欢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两人吃过东西,直接开车去了宗义帮。
经过一番大清洗,宗义帮如今算是彻底归到宗嘉言手上。不过这样的平静只是暂时的,等过些日子楼山白的人缓过气来,他们还有场恶战要打。到那时候,谁赢谁就能做真正的赢家。
当然这些对聂合欢的影响不大,她现在关心的只是桑巧芙的安危。
“聂小姐,祁先生。”宗嘉言身边的亲信走过来,一脸为难的看着两人,示意宗嘉言就在他身后的房间里,“帮主已经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了,若是可以的话,你们能帮我们劝劝吗?”
他们都知道桑巧芙对他的重要性,但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人还没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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