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起那些过往,只会让她觉得更恶心和愤怒。
面对她的质问,傅睿博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性子有点懦弱,只不过是在感情上比较强硬而已,“海烟,我来不是想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有事情想问你妈。”
傅海烟眉毛一挑,“问什么?!是想问你要怎么跟雷雁那个贱人相处呢,还是想问她你们要怎么样做才可以重新回傅家?我告诉你,不管是哪样,都没门。”
他把她们当成什么了,智囊团吗?
“海烟,我和雷雁已经结婚了,而且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弟弟,你怎么能一口一个贱人呢?往日我和你妈的教导你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傅海烟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倒退两步,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良久,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得傅睿博莫名其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傅海烟伸手擦了下自己眼角的眼泪,嘲弄道,“原来这就是你头也不回的要跟我妈离婚的原因。傅睿博,其实你心里很想要个儿子的吧?”
他骨子里其实是重男轻女的,也认为要有个儿子继承香火。只不过他比别的男人要虚伪,用感情做借口。
这样的男人,其实比那些真小人还要让人恶心和厌恶。
傅睿博眼神闪烁,面色微微苍白,“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我真的想要个儿子,当年又怎么可能坚持跟你母亲在一起,没有听从家里的安排跟她离婚然后娶别人?海烟,我没有你所想的那样不堪。”
“是不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就当我爸已经死了。傅先生,如今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们,不然我不介意报警处理。”
对付这种人,必须要用硬的。
“海烟。”见她要走,傅睿博赶紧出声,“好,只要你再帮我一个忙,我就再也不来打扰你们的生活。”
帮忙?
自己如今连个工作都没有,能帮上他什么忙?
等等。
想到了某个可能性,傅海烟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你能不能别那么无耻?”
自己以前是眼瞎了吗,不然怎么会把这样自私又懦弱的男人当成自己崇拜的偶像,并且以他为模板找男朋友?
她内心一阵作呕。
傅睿博没想那么多,只当她还在为之前的事跟自己生气,想了想委婉道,“我听说过京城顾家有人来了青阳市。海烟,你跟我说实话,对方是不是因为我和你妈的事情来的?”
如果顾家真的要跟他算账,他还真的毫无招架之力。事到如今,也只有让她们母女不要计较,顾家的人才会收手。
听到他的话,傅海烟一个没忍住,直接当着他的面吐了。
“你……”
傅睿博面色很是难看。
自己好歹还是她父亲,她怎么能这样羞辱他呢?
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嘴,傅海烟忍着还想再吐的冲动,指着离开的方向道,“你现在就给我滚,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给我听好了,顾家要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我管不着!”
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她不会再对这个父亲抱有哪怕只是一丝的希望。从今往后,她的父亲就真的死了,她只有她母亲。
“怎么会管不着。”傅睿博却是不赞成,反驳道,“他们是为你们来的,自然也就是你们的事。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对我下手?当初我那么疼你,就算你恨我,也不该如此狠心。况且,当初你和雷雁不是好朋友吗?现在你们真成了一家人,这不是好事吗?你这孩子,能不能别跟我怄气了?”
在得知顾家来人的时候,他差点没被吓死。
京城顾家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哪怕是傅家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和大哥分了家,傅家的一切都是大房那边的,他这里只捞到了一些钱。
早知道当初说什么都不同意分家。
他心中懊悔着,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为难道,“海烟,我年纪也大了,实在是经不起折腾。雷雁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我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爸爸吧?”
此刻,傅海烟只想爆粗。
关她屁事!
“那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操什么心。”傅海烟也算是想明白了,麻木道,“你有这闲工夫想着要我改口,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面对顾家的怒火吧。”
说完这话,她转身快步上楼,连傅睿博的喊话都假装听不见。
回到家里,温语兰正在收拾碗筷,见她情绪有点不对,紧张的问道,“海烟,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她那关爱的模样,傅海烟努力把眼泪逼了回去,若无其事道,“没事,就是下面风有点大,我吹了一会儿觉得有点难受。妈,我先回房间躺会儿,你收拾完了也早点休息。”
温语兰心如明镜,哪儿不知道她是有心事。不过看着她努力不让自己担心的模样,她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问得那么清楚。
她有这么个懂事的女儿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
“好。”
另外一边,聂合欢等人进了一间公寓。她对这里并不陌生,因为当初刚跟祁贺交往的时候,她来过这里。
给她泡好了茶,祁贺这才给自己和顾砚焓倒杯红酒,“没有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会等上几个月。”
“我倒是想。”只有三人,顾砚焓也就放松了许多,眼中的疏离不见,只剩下淡淡的笑意,“但是你也知道我妈那性子,说风就是雨。要不是我保证会解决好,她老人家就亲自杀过来了。”
想到他那母亲,祁贺也是心有余悸,一副我明白你的表情,“还好是你来了,不然我也得跑路。”
在旁边听着的聂合欢有些想笑,也有些好奇。
她还真是想知道顾砚焓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样的,才会让这两人这么怕。
“弟妹,改天等你去京城,我和你嫂子再请你们两人吃饭。”顾砚焓对她倒是很亲切,笑道,“你嫂子念叨你很久了,说是和你有缘分。”
嗯?
“她的名字也有个欢字。”说到自己的妻子,顾砚焓眼中又多了几丝温情和思念,“本来她也想来的,可是她身子不太好,我好说歹说才把她拦下来。”
说到这里,他越发的想念她,以及他们可爱的儿子。
祁贺最受不了他这样,轻咳两声,“刚来两天就这么没出息,小心清欢知道了嘲笑你。”
顾砚焓瞥他一眼,丝毫不客气道,“你回京城也才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威胁别人借飞机给你赶回来。好歹我坚持了好几天,你呢?说,咱俩谁比较有出息?”
聂合欢:“……”
这两人的感情,该不会就是这么来的吧?
“行,你比较有出息。”祁贺勾唇,“反正将来你儿子是我女儿的,到时候让孩子们来评评咱俩谁比较厉害。”
顾砚焓默了默,“你开心就好。”
两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聊天,将近半夜的时候,祁贺才带着聂合欢离开。只不过在送两人上车的时候,顾砚焓忽然轻飘飘的对聂和欢说了一句话,“弟妹,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嗯?
聂合欢还没来得及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祁贺打断了。
“权阳,还不快点走,你是要留下来过夜吗?”
明明什么事都没干却躺枪的权阳表示自己很无辜。
上了车,聂合欢顿时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问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祁贺轻咳两声,“你不是拍过很多戏吗?他在电视上看过你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而且当初我们领证的时候,我有跟他们说过。”
聂合欢半信半疑。
顿了顿,她才问起他们两人的事情,“你们两人认识很久了?”
“嗯,算是小时候就认识了。后来去部队,我是他上司。”祁贺很是得意,向他炫耀道,“别看他死拽死拽的,见了我还是得称一声长官。”
拽的人是你吧?
聂合欢抿唇,忍住了笑,继续问道,“那他现在……”
其实根本不用她问,祁贺也没打算隐瞒她,“顾家是军人世家,不只是顾砚焓,顾老爷子,再往上数几代,他们家都是军人出身。顾家历来手握军权,自然被上面的人所忌惮。好在他们也都清楚顾家门风清正廉明,从来不会利用权利贪图私利,所以一直以来也都还算太平。但是底下的汹涌是还在的,尤其是随着老爷子年纪增大……”
聂合欢默然。
身为顾家支柱的老爷子要是倒了,上面的人肯定会想法子拿回顾家的大权。毕竟从古至今,谁手握军权谁就有话语权。顾家在军中的威望过盛,对上面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砚焓这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上面的人一直想找错处对他下手,但是都没有机会,直到去年……”
“怎么?”
“砚焓的妻子盛清欢,以前是部队里的医生。前段时间部队忽然来了命令,让她跟随新兵前往原始森林接受训练。在那里,她遭遇了不明敌人的袭击,差点出大事。”
那里是部队训练的场地,是严禁他人进入的。那伙人是怎么闯进去的,又是谁的命令,他们不是查不到,而是很清楚,即便查到了,以他们现有的力量,也没有办法真的讨回公道。
“当时砚焓差点就疯了,如果盛清欢真的出了事情,只怕他真的要翻了整个京城。”祁贺替她捏肩膀,说道,“而且当时她还怀了孩子,只不过谁都没有说而已。”
不用他具体描述,聂合欢也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情形有多危急。也不难猜想,像顾砚焓那样的男人发起怒来,会有多么可怕。
“好在到了最后她们母子平安,只不过盛清欢还是因此留下了毛病,身子不太好。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好不容易才养回来一点。这也是为什么砚焓不允许她来的原因,主要是怕她身体负担不了。”
聂合欢点点头,“看着冷情的人,其实比谁都要深情。”
难得听到她说这样的话,祁贺忍不住笑起来,揉揉她的头发,“他们两人的故事很是精彩,以前我们在部队的时候,就是靠着看他们两人互相折腾的这点小乐趣走过来的。你要是想知道,改天我再和你说。”
聂合欢:“……”
他们是有多无聊。
说完了这些,她才说到正题上,“如今顾家对傅家是什么样的态度?”
是傅睿博对不起温语兰在先,但是以她所知道的情况来看,她根本就不需要顾家的帮忙也能给那两人重重一击。此时顾家掺和进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他答应温语兰不会贸然动手,就绝对会遵守诺言。不过让对方担惊受怕一段时间的事情,他还是不介意去做的。”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出手,只要他在青阳市一天,傅睿博和雷雁就没办法过安生的日子。他们会永远担惊受怕,就像是知道自己身边有颗定时炸弹,却没办法知道它什么时候爆炸,更没办法解除危机。
“也好,省得我亲自动手。”聂合欢挑眉,“我还想着要不要送他们点大礼呢。”
反正他们已经和傅建柏等人分家了,现在自己出来单过。此刻她做点什么,不算得是破坏聂家和傅家的联盟吧?
没有错过她眼底的那抹狡黠,祁贺越看越觉得她非常对自己的胃口。
真是恨不得天天把她揣进口袋,百般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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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焓来青阳市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众人都知道他身份不简单,个个心思活络的想要跟他攀上点关系。聪明点的,并没有亲自上门打扰,只是让人想办法弄来了他的电话。当然,有聪明的,自然也有没有眼力劲的。
“你是说有人半夜带了几个美女去找他?”要不是顾忌着这是公众场合,附近又有很多人在注意她的动作,聂合欢就要大笑出声了,“谁这么想不开,竟然想来这招。”
“王、秦两家。”
聂合欢真是哭笑不得。
那两家估计是见聂家壮大,远远的把他们甩在了身后,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壮大自己。只可惜,他们到底是心急了点,竟然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正说着,远远的就见顾砚焓陪着傅海烟走过来。
几人都打过照面了,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没第一次见面那么拘束。
自打顾砚焓走过来,众人的视线就集中在了几人身上,没人打算移开。
他们怎么就忘记了,顾砚焓是京城的人,和祁贺是认识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的关系竟然会这么好。难道,聂合欢又那么好命的攀上了顾家,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不少人就恨得牙痒痒。其中,当属王、秦以及聂家二房的人最恨。
凭什么好处都让那小毛丫头占了去。
至于其余人,除了打定主意绝对不会随便惹聂合欢之外,目光都放在了傅海烟身上。
他们怎么就忘记了,温语兰有个姐姐嫁去京城,嫁的那户人家便是顾家。啧啧,傅睿博还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放着好好的顾家亲戚不要,偏要娶那个什么下贱的雷雁。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放到自己身上,雷雁不自觉握紧了自己的手。
他们还是瞧不起自己。
不远处的王雨冷哼着收回视线,扯了扯身边的黄捷,“你在看什么呢?该不会是在看你的老相好吧?怎么的,见着她跟了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你心里不是滋味了是不是?”
黄捷也不知道她发的哪门子神经,但他很清楚,要是讨好不了这个大小姐,自己肯定是没机会步入这么高级的酒店,见着这么多大人物,当下赔笑道,“说的哪门子话。我心里只有你,别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要是不信,今晚上我证明给你看。”
这是两人才懂的私房话,王雨咯咯咯的笑出声,嗔他一眼,“知道就好。我可告诉你,你最好离那个女人远点。要是被我知道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呵呵……”
王雨在王家没什么地位,但是想要弄死他还是很简单的。黄捷很清楚,又笑道,“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发誓给你看。”
“哼。”
傲娇的哼一声,她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忽然扯着他朝聂合欢那边走去,“你那个初恋以前跟聂合欢不是好朋友关系吗?走,我们过去打个招呼,说不定还可以跟顾少说上话呢。”
黄捷只当没看见她那双发亮的眼,压下了内心的屈辱感。
“顾少,你好。”王雨娇滴滴的打着招呼,“我是王家的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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