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埋在我肩膀上,好久好久终于轻笑出声:“你养不起我。”
“你又不是皇帝,我怎么会养不起。”
“在尼泊尔我就是皇帝。”我差点忘了他这个土皇帝的身份。
“不会再是了,因为你得把所有财产捐出来帮助这里的人民。”怕他坏事做多了没有好报,必需破一下财略微补偿一下。
“凭什么,这是政府的工作。”
“虽然这里的状况不是你造成的,但不可否认的你有一定的责任。”
“一个多月前‘我’就宣布不干了,他们这次来主要抓的不是我。”说出的话半讽半嘲。
“怎么,让你破一点财就这么不愿意?”
“我有很多人要养。”他指跟着他的大部队。
“我们都私奔了,你还管什么多干什么!”我不满地继续跟他谈判。
“我可不像你这么不负责任,说走就走。”他话中又暗喻着什么。
“总之,你得帮助这里的人们!”
“这个可以。”他话峰一转,嘴角微扬说得不容置疑,“但是,从今往后,你得听我的——懂我意思?”
我一顿,在一场谈判当中,一旦你遇到突发情况而又不得不后退一步的时候,那就简直无法可想了。
谈判者接受对方的提议总有个限度问题,不能没有原则地作出让步。也就是说,谈判中总有一个极限,超出这个极限,你也许会不去考虑对方的提议。那么,每一个谈判者在谈判之中必须明确自己的最小极限是什么,最大极限又是什么。有了这样一个分寸之后,双方才能谈判成功。
在走到谈判桌之前,你首先应弄清楚对方真正想要的事物和原因、对方的打算和一些必要的信息资料。在作了充分准备之后,你也就可能提出自己的要求,彼此共同努力找出走到一起的最佳捷径。
可是面对他,我什么准备都没有,也没有所谓的极限,所以我认栽了,我东方御真真正正地认载了:“好,我都听你的。不过……”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涉足我的生意。”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但你也不能管我的事,包括帮着别人来压榨我。”看来他在帮了裴臻和唐睿后仍心有余悸。
“成交!”我欣喜若狂地抱着他,忽然想到,“你的手到底怎么了?”
“没事,萨多说我这是心病。”他甩甩手不以为然,“现在,应该又可以拿枪了吧。”
我坏笑地盯着他,眼神诉说着:看吧,就知道你不能没有我吧?没了我枪也拿不了,你这辈子是栽我手上了。
他在收到我的讯息后,眼眸渐渐危险地眯了起来,冷笑:“萨多说,等我见到你又可以拿枪后,一枪毙了你,就什么事都没了。”
这让我笑不出来了,摸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是来打水的。”转身找水桶去了。
他在我身后磁性的低笑,好不得意。
之后,在我们离开万兴达之前我想让月琴跟我们一起走,可是她坚持要跟死去的丈夫在一起,于是我们也不强求,但承诺会永远帮助她和她的小女儿成长。
人生如曲线,有顶点,亦会有低谷,如果没有痛苦,快乐就失去参照物。拒绝坏的,就拒绝了好的,活着就应该习惯一切。
许多事情,总是在经历过了以后才会懂得,才能体会。在得到与失去中,我们慢慢认识自己。其实,生活并不需要一些无谓的执着。学会放弃,生活会更美好。
“喂,如果我这次没有来找你,怎么办?”坐在飞机上,我打趣道。
“你不会的。”他笑得笃定。
“要是真不来呢?”我坚持。
“杀了你。”
“你下得了手?”
“你放心,想杀你的人很多,我不保你,你已经死一千次了。”他意指我上次的所作所为在他的王国里所产生的效应。
“那我这次跟你回去不是很危险?”我不是羊入虎口么?
“呵呵,你别无选择。” 那双时常桀骜却又如猎豹那般炯亮的黑蓝色眼眸正溢满趣味的望着我。
“跟你在一起,我从来不需要选择。”回他一个笑,我握紧他的手。就算前面的路再怎样艰辛我也不会放手,我是谈判专家,我有的是办法,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我给自己打气。
飞机划过天空,留下一串长长的足迹。
如果天空没有云,天空会不会寂寞。
如果云没有天空,云该在那里飘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