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里的东西死去。
有些爱情往往因为太急于要得到它的功利,无法被证明,于是也就不得成立。
“是吗?”他倾身盯着我,笑得有些阴沉,“那我就告诉你我的做人原则——如果这个世界的人要是无情,那么我会更无情,如果这个世界的人要比狠,那么我会比谁都狠。”
“看样子,你好像还要与我为敌。”
“不,我改变游戏规则了。”他摇摇头,神色恢复冷静从容,“我不动你身边的人,只想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一次就够。好吗?一次就够……”脸上的笑容如同毒蛇吞食猎物前的诱哄。
“你想怎么玩?”既然他了下贴,我焉有不接的道理。
“等着瞧。”他笑着举杯敬我。
几天后,我把这里一些关于所接case的所有善后工作处理完,就准备离开这个城市,毕竟,这里虽好,但不是我的家。
在机场和助理亨利分道扬镳,同点的时间他飞纽约,临走还接到个电话,问我接不接case。答曰:热恋中,公事请勿打扰。说着说着,就想起了大洋彼岸,不知道在干嘛的他。
然后,毅然地登上了飞机。我,还能去哪呢?呵呵。
尼泊尔 加德满都
对于这里,我已经熟门熟路了。轻松进了大门,这里的守卫士兵,见到我已经不再陌生。
于是,我顺利地一路经询来到后方的仓库中,找到了梦中人。
“这不是cocaine(古柯碱)。”我看到几个人围着桌子,其中最人高马大的阿尔瓦用小刀划开桌上的一包白粉,取出一点放进嘴里舔了舔,“但是什么我尝不出来。”
我本想先行离开,但是约什已经看到我,向我招了招手,我只能走过去。
毒品这玩意我是知道他有所涉猎,但是我本人对这玩意还是非常反感。也许是我个人的偏见,我宁愿走私军火,也不愿动这玩意。
就见约什皱了皱眉,也拿起尝了一点,看样子就知道他玩这东西很熟:“是Ketamine(氯胺酮),一种非巴比妥类静脉麻醉剂,一般用于外科手术,具有一定的精神依赖性。”
“妈的,古巴出的货一批不如一批了!竟玩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周围几人嘴里开始骂骂咧咧。
“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约什冷冽的眸向众人一扫。
“是,将军!”几人立刻站直身体,敬了个礼,鱼贯而出。
“怎么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他搂过我,嘴角浮现一抹坏坏的笑痕,“这么想我么?”
“是啊。”我笑着一手哥俩好的勾上他肩,眼角不经意地瞄到桌上的东西,不觉脱口,“离开这里再说。”
“怎么?”他敏感地挑高眉毛,“不喜欢?”
我好笑:“我又不吸毒。”怎么会喜欢这玩意。
他很快把话补全:“你不喜欢我干这个?”
“这是你的事。”我想了想,考虑着该怎么说,“你的事我不会过问,只要别让我看到,我的确……不太喜欢这玩意。”还是说了出来。
“我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对方的一切你都得去适应。”他倚着桌子,眼睛朝桌上一瞟,“不管好坏。”
我眯起眼慢慢看向他:“你该不会想让我帮你去贩毒吧。”
“我可没这么说。”他耸耸肩,“只是想让你试着去接受我的一切。”
“我如果不接受,根本就不会跟你在一起。”
“那我如果要你帮忙我去跟人家谈判呢?”他指了指桌上的,“你帮不帮?”
“……你会吗?”我直视他。
“我是说如果。”他说完后,马上笑了,“忘了吧,当我没说。”最后这句话竟是用中文说的,字正腔圆。
我知道这是他给的台阶,我自然跟着下了,调笑道:“你竟然会说中文,我还为只能听你用英语呻吟而感到遗憾呢。”
他拉过我,轻轻在我耳边挑逗地说:“那算什么,我还会说法语,俄语,阿拉伯语等十国语言,你想不想听我用它们呻吟?”
——这话真是让人喷鼻血。
我喉咙一紧,咳了两声,故作正经地侧头看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再清楚不过。”他魅惑的笑,全身散发出一股性感迷人的气息。搂过我的头,湿热销魂的感觉瞬间袭满全身。
然后就在这个仓库中,我听完了他让人浑身热血沸腾激颤不已的十国语言的低沉呻吟声……
结果就是,我差点精尽人亡脚软地走不出这个仓库……
傍晚时分,他开车带我出去兜风。我们穿过一个小村庄,这里不是什么旅游景区,所以民风尤为淳朴,三五成群的女孩子在玩着游戏,粗黑的发辫、清澈的眼睛。
“下来走走,怎么样?”我提议道,下车拉着他的手,开始散步。
青翠欲滴的田野上成排的孩子在田埂上放风筝,琅琅的笑声忽远忽近伴着风筝摇摇晃晃,整片深蓝的天空似乎也要被扯了下来。突然间我被这副画面感动了。
有句话说的好,在贫瘠的土地上,更深地懂得风景。
快乐,其实很简单,快乐的人都存有感激之心,无感激之心的人不会快乐。我们总认为是不快乐才抱怨,其实抱怨会使人不快乐的说法更有道理。同一件事,如果你从好的方面看,那它一定美好;如果你总往坏处想,日子就难过了。正如你想不想过开心的日子一样,完全在于你对生活的态度。
快乐,其实就只是一种选择。
“嘿,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牵着他的手,转头开玩笑地问。
“大概是想杀你的时候。”他说得很困扰的样子,“当时应该听从直觉杀了你,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听完我直皱眉:“你这么说,我又想撕开你的衣服了。”
他冷笑,口气已经恢复成平日的嚣张霸道:“东方御,你再这么顽劣,别怪我动手教训你。”
我无所畏惧地提醒他:“你想怎样?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你想怎样?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狂妄的扬眉:“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建议,而是绝对的服从。”
“你以为你是女王啊?”我忍不住调侃他。
他就要过来揪我耳朵:“有种再说一次。”扯着我的耳朵把我拉回车上。
“唉哟——你还真狠啊。”我坐在幅驾驶座上揉着我发疼的耳朵,又管不住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以前在我们家里全是我妈对我爸做的?”
我以为他听了会暴跳如雷的话,没想到他只是淡淡一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关系。”
……有他这句话,再怎样都值了。我盯着他完美俊气的侧脸,心中激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这种感觉,就像回家了……
“喜欢这个城市么?”他突然问。
“很有味道的城市。”我坦白道。
他笑得也很有味道,一边开车一边道:“这个城市乱七八糟,不过,很有魅力,就好像我刚认识时的你一样。”
“你在夸我有魅力么?”我用“别不好意思”的眼神瞧着他。
“当然,你现在还是乱七八糟。”他摇头补充一句。
忽然,开着车的他,神情一敛,身子也跟着绷直。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有人跟着我们。”他冷静地从后视镜中往后瞄,黑蓝色的眼眸讳莫如深。
我转头往后望去,的确有一辆车子在慢慢接近我们,不好的预感渐渐在心中加深,直到看清楚开车的那个人,我就像被雷击中一样怔住了——
“敢在我面前玩枪?”我听到一旁约什残酷嗜血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我盯着后面那个已经缓缓朝我们举起枪的人,按住约什正欲掏枪的手,坚定道:“这个人,我要活捉。”
同时,我听到自己血管几欲迸裂的声音……
19
“呯呯呯”!几声枪声,子弹就像在我耳边滑过。这让我有些燥怒,无端的燥怒。
“你掩护我,我给他们点教训。”我不禁把手伸向约什腰际的枪。
可是却被他阻止了,他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仍从容的开着车道:“遇到这种情况,你的心跳竟然没有超过七十五,你出师了。”
“我好像从来没有拜过你为师。”我挥开他的手,继续去拿他的枪。
“我怕你失手伤人。”他拍拍我的手,嘴边浮现出一抹笑意,“既然要活捉,就不要损坏一丝一毫。”说得好像在保护物品一样。
“既然地头蛇这么说,我能有什么异议?”我松开手,靠上椅背,全然的相信他。
“其实,有人想要你命的感觉很好。”他把车开的不紧不慢,没有快得让后面追不上,也没有慢的让他们有射杀到我们的危险。
“怎么说?”我渐渐平静下来,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淡淡的微笑:“这种时候心里会很踏实,我感觉我能控制自己的命运,甚至是他人的。我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我能掌握生活的轨迹。”
“你还真是天生的恐怖份子。”我失笑。大概能明白他的心态,他只是不放心把自己的前途交给陌生人。和平社会中的确很多人为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而感到恐惧,为了工作,家庭等等。
“你怕吗?”他轻问,一语双关。
我笑了:“我连你这个恐怖份子都敢调戏,还有什么好怕的?”
“好。那就让我们来一次完美的活擒。”他开始急速拐弯,车子绕过一个大弯后,我看到了一小部分驻扎的军营。他故意驶达的目的地。
停下车后,他下车做了个手势,充满威严,所有人立刻进入一级警备。
后面的车拐过弯追上我们后,一看到竟是这场面,马上掉转车头想跑,可惜,轮胎瞬间便被四周响起的枪声给爆了。
车子撞上了树杆,里面的人即刻就被包围,举手就擒,完美的请君入瓮。
我没想到,那么多年后还会再见到了这个人——展杰。就因为眼前这个人,我们曾经名声远播专靠黑吃黑积累自己的组织GPS,被硬生生地瓦解。就是他,为了利益暗中勾结其他帮派,搞得我们兄弟内讧,不断的苦肉计让Carl他们相信我才是背叛者。
“多年不见,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我蹲下身子,看着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他,五官端正,没什么特点就是他的特色,做贼的就是要有能被掩埋在人群中的本事。
“可不可以给我松绑?好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轻蔑地弯起嘴角,“曾经还是肯把后背留给对方的兄弟。”
“的确,背后捅刀的兄弟。”我拍拍他的脸,“可以问一下你来此的目的么?这次是为了多少钱?”
恨吗?眼前这个人曾带给我的背叛之恨,曾经我发誓要穷其一生去报复他,让他比那时的自己更加惨痛千万倍。可惜,最终还是放弃了,原因不想沦为跟他一样的卑鄙小人。
“我现在可是在为国家办事,代表一个国家。”他高傲地看着我,那挑衅的眼神让我很不爽,“你们不能说杀就杀。”
我点点头:“不说是吗?你别后悔。”站起身,拍拍身边的约什,表示换手。
“你选择我是么?”约什走上前,眼一眯,浑身自然散发着骇人的气势,“我拷问人可是很有一套的。”
他梗着脖子,轻蔑的笑。其他两个人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约什开枪的速度没人能阻止的了,“呯”的一声,他已经对准展杰的腿部开了一枪,顿时惨叫声充斥整个房间。
不等他缓过劲,精准无误地对着相同的地方又是一枪,停三秒后又是一枪。三枪后他已经只剩全身抽搐的份了。
“想说了吗?”约什举着枪,黑蓝色的眼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芒,语气极度轻柔的问。
“你……你……不……得好死……”他痛地说不出话,只能从牙缝里挤了。
“我怎么死你可能看不到了。”勾人的嘴角咧出残酷的弧度,“这只是初级阶段,想少受点苦还是说吧。”
他咬着牙,汗流浃背,旁边两个同伙的脸也开始慢慢带上一抹恐惧的色彩。
“看来手枪子弹还是小。”约什笑了笑,使了个眼神,一名士兵立刻递上一挺HK21机枪,上了弹链一拉枪机,还故意把子弹带垂到地上对他晃了晃恐吓说,“再不说,我就从下面开始扫射,一点点把你打成肉沫。”
下一秒,子弹便擦着他的鞋底打在背后的墙上,溅起的石块射到他背上刮出一片伤口血水流了一背。他的眼神开始彻底崩溃。
“我说……我说……”他终于挺不住了。
“你——”此时,边上的一人刚想说话阻止,就见约什枪口一转,在他小腿上扫过,三发子弹打在他脚踝上,两只脚便被扫断,那家伙一翻白眼痛昏了过去。
“现在,你可以说了。”约什对着看傻了眼的两人微笑着说。
“是中情局派人找到我说是让我来暗杀约什成功后条件随我开!”他说话的速度像是有猛兽在背后追他一样快。
“中情局派人?”我虽然已经心知肚明,仍想确定一下,“是个叫耿烈的吗?”
“对……”他喘着气,用愤恨地眼神盯着我,那曾经从我眼睛里也出现过的眼神。不免让我有些阴冷的暗爽。
回程的路上,约什开着车一句话也没说,不知是在思考什么还是在生气,但直觉告诉我是后者。
“怎么,觉得又是我给你惹麻烦了?”我观察他的面无表情,刺探的开口。
他回头看我一眼,还是没说话,继续开车。
“有话就说啊。”我的手摸上他的脖子,上面还留有我之前轻啃舔吻后的烙印,看上去很撩人,忍不住抚摸那些吻痕。
他斜眼瞄我,口气淡漠地出声了:“你跟那个耿烈……到底结束了没?”
“从来没开始过,何来结束?”我很认真地回答他。
“别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