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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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血-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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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瞳孔。
 这个死赖皮臭赖皮走后,李秋霞感到心上好似扔掉了一块石头。然而,她知道,骗过了他今晚,他明晚还是不甘心找她算账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出那个主意骗他离开的。
次日上午8点多钟,张西民生怕误过时间,马马虎虎吃过早餐就赶去公园。
公园里宽阔得很,游人也多,他不知李秋霞在哪儿等候,只好到处寻找。他找了老半天,也没见着姑娘的影子,他后悔昨天晚上没把约会地点问清楚。
张西民走累了,只好在一张石椅坐下来歇着,等候李秋霞的到来。他见太无聊,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圆镜,照照自己的脸。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容呀?一对眼睛天生一只大,一只小,满脸长着青春痘,有奶黄色的、紫乌的、深灰的,他用指甲把奶黄色的青春痘使劲地挤出乳色的粘液,有的竟挤出血水。有时候,为了挤一粒不成熟的痘浆,疼得他嘴巴几乎咧到耳根,那只本来就长得小的眼睛完全眯住了,而那只大的眼睛睁得更大,简直成了独眼龙。
挤完痘浆,整张脸皮更加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了,让人联想到癞蛤蟆的模样。这时,他从心中痛恨父母给他出了这般丑陋的脸。怪不知,花容月貌的李秋霞怎么会看得上他呢!他懊丧地把镜子摔下地,小圆镜成了烂碎片。
张西民看了看表,中午12点了,还是不见着李秋霞的影子。这时,他立即意识到她哄骗了他。
他悻悻地走上九曲桥,无心观赏湖水的景色。此时,他觉得好似有人在湖里泼下了许许多多的墨汁,把湛蓝的湖水搅得混混浊浊,连他的影子也倒映不出来。
他认为这个人就是李秋霞,她的心太冷漠、太无情了。
眼下,他既恨她又想她,两种心情的份量犹如一个天平上的砝码,一会儿这边压倒那边,一会儿那边压倒这边,说不出是爱还是恨。
他想起昨晚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仿佛是萦绕在耳边难以消失的百灵鸟的嗓音。她说“明天上午我在公园等你”,她说这句话时,嘴角含着一缕盈盈的微笑,难道这是冷笑吗?他从未见她笑得这么好看。
想到这里,他又否定了其他想法,认为她既然含着微笑说那句话,就不应该失信于自己的诺言,或许她因什么事情耽误了吧!唔,可能是这样。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因此,他又痴痴迷迷地倚着栏杆,望着湖水,很吃力地回忆起那张画家笔下的漂亮的脸蛋。可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双怒视着他的眼睛,他沮丧极了。

 
作者有话说: 4月份,这书点击才12000多,从5月份起,低保奖励最少要求在6万点击以上,春天的书更不可能奢望得到低保了,无奈,签了约,只能尽快完本罢,以了却写完一本书的梦!
 
 
 






 
  
 
 
   

 
 
   
 




第87章 吃醋成了落水狗


 

 第87章 吃醋成了落水狗  
“嘎嘎嘎……”一串娇滴滴的女人的笑声刺入了张西民的耳膜。他回过头去看清楚来人,刚要说什么,却被她的话堵住了喉咙:
“西民,你在这儿和哪位姑娘约会呀,嗯?”
“不、不等谁?”张西民掩饰道。
“唔——”这是用鼻孔发出的从高降到低的长长的嗲声,“我知道你在等谁。”卢雅妮穿着一件滚花边的轻薄透明的衬衣,肩头搭着一块镶着金丝边裢贴,一顶歪歪扭扭的磨菇状小布帽戴在她头上,她的一只胳膊挽在她的男友肋间。
“……”张西民直楞楞地望着她。
“那张惹得你贪地馋干口水的美丽脸儿该不会让你失望吧?嘻嘻……”她又发出一阵悠浪的巧笑。
“哪张脸儿再美也比不上你美呀!”刘雅妮的男友打逗她一句,接着,他们当着张西民的面,松开臂弯,搂住刘雅妮就是一阵狂吻。先吻她的额头,尔后吻她的面颊,末了再吻她的嘴唇。两片嘴唇足足贴合了两分钟。接吻毕,他们眉飞色舞地发出迷浪的笑声。那笑声象什么似的直刺着张西民嫉妒的心。
那个男的故意激气他:“张西民,你看我们吻得甜蜜么?亲爱的,来,我们再吻一遍给他欣赏欣赏。”
话音落停,两人又狂热地互相咬嘴唇。
这一下,把张西民激恼啦,他知道眼前这个臭小子是故意剌激他的。因此,他羞恼成怒,就在他们狂吻之刻,他朝两片嘴唇中央吐了一口又酸又臭的唾沫:
“呸!你来这逞什么稀奇?我和卢雅妮接吻、做爱的时候,你还不知她的屁股眼是臭的还是香的呢!”
说完,他转身要走。
卢雅妮的男友恼怒成羞,他抹掉飞溅在他嘴唇上的张西民的酸口水,冲上几步,一把揪住他胸前领带,挥动拳头说:
“你这臭小子,不识好歹,上回教训你还不够,又来找揍是不是!”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的拳头朝着张西民的鼻梁就是一拳。张西民被揍得眼冒金星,顿时如同一只皮球,嘣的一下暴跳起来。他捂住疼痛的面部,毫不示弱地还击对方一拳。对方踉跄几下,更来火了,又给张西民一拳。就这样,他们俩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两脚,叫骂声不绝于耳。顿时,招惹许多游客在旁边围观热闹,谁也不敢走近半步,生怕给自己惹来麻烦。
卢雅妮吓得面如土色,惶惶不安地望着他们,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哪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形。稍会儿,她不停地叫嚷道:
“你们别打啦!你们别打啦!”
可是,两个男子不想在卢雅妮的面前当衰仔,互相打得更起劲了。站在旁边的卢雅妮干着急,她不知是同情新结交的男友,还是怜悯已经离婚的张西民,不停地大声劝架。
两人互相殴打十多分钟,双方都挨打得面青鼻肿,仍然不肯罢休。九曲桥一处栏杆断了,他们互相扭抱对打,没料,张西民“扑通”一声掉进湖里,激起一团水花,水珠飞溅到桥面上。那男的也差点掉下去,他忙抓住断截栏杆才稳住身体。
他想:“离开这儿算啦,反正我吃不了亏。”于是,他抹一下嘴角的血水,回到卢雅妮身边,说:
“宝贝,没把你吓着吧。我们回去吧,要不是看在他曾经是你的老公,我非揍够他一顿不可!”
卢雅妮吓得不敢哼声,浑身不由自主地抖索,往日在张西民面前流露出来的骚情,此时此刻,如何也施展不出来了。
在围观热闹的人们的一片趣笑声中,张西民象一只落水狗水淋淋地爬上岸来,他在湖里挣扎的时候连续灌了几口脏水。右脚的皮鞋已经掉入湖底。他爬上岸,有气无力地原地坐下,吸入肚子的脏水搞得他腹部一阵痉挛,连续呕吐。接着,他张开嘴,闭上眼,吃力地打了几个喷嚏,好一副狼狈相。他歇了一会儿,才懊丧地站起来离开那里。桥面上,淌湿了一滩水渍。
张西民回到家中,脸部、胸口、大腿、胳膊,凡是挨着拳打脚踢的地方,一阵隐隐作痛。因被冷水泡得浑身湿透吸了几口脏臭的湖水,结果到傍晚的时候,他又发烧、又拉泻,昏沉沉地病倒在床上。


 
 
 






 
  
 
 
   

 
 
   
 




第88章 深夜偷听


 

 第88章 深夜偷听  
李秋霞听说张西民在公园里被人揍得面青鼻肿、头破血流,最后还被打得掉进湖里,导致病倒了,感到很痛快。她婉惜不能亲眼目睹这个流氓仔挨别人痛揍一顿的精彩场面。
当然,这种快感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张西民挨打并不能减轻她内心的痛苦,尽管连续一个星期的晚上在夜夜欢舞厅没有碰见他。但是,陷入蛇窝里,每个玩弄她的嫖客都如缠着她令她几乎窒息的毒蛇。
她强忍着一切痛苦、凄楚,为了治疗叔叔的病、为了全家人的生活、为了换取一张假文凭,便于找到工作,在那些男人面前,她的泪水淌干了,失去了理智的知觉,她只知道机械般地应付一个晚上又一个晚上。
每天半夜,姑娘从妓院出来,精神驳离恍惚,满腹的凄楚无法形容,甚至感觉到残灯映照在地上的影子和她本身一样,自己的影子也是万分的痛苦。你看,她的双腿迈得很沉重,影子很缓慢。
她无法埋怨自己的影子,影子也能理解主人的心情,在一盏盏路灯下,细条的影子时而缓缓地拉长,生怕把主人的心扯断了;时而慢慢地缩短,却又担忧把主人的心被挤扁了。总之,它真诚地陪伴着主人,寸步不离……
离家不远的时候,李秋霞从身上掏出手帕,轻轻地拭去已经干枯了的泪痕。她绝不能让家人她从的脸颊上和眼睛察觉出一丝秕漏。每当走到家门,她总是在门外站好久,尽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保持着好象没有什么事一样,才轻手轻脚地叩动门板。
“笃笃”响的叩门声,仿佛在告诫她:“要坦然些!再坦然些!啊,千万记住了!”其实,姑娘哪是叩门板,她是在自己的心底敲响警钟,让钟声支撑着她身上的每一条痉挛的、脆弱的神经!万一有差错,她身上的神经就会立即绷断……
李炳南看到侄女一天天消瘦,同样觉得难受。这天晚上,她刚踏进屋里,他就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扑鼻的香水脂粉味,忽而问道:
“秋霞,今晚你上舞厅跳舞啦?”
李秋霞心中一阵抽搐,暗暗思忖道:“难道叔父发现啦?”她再看看叔父的脸,只见他直盯着自己,忙把目光收敛回来,懦怯地说:“叔,我没去着。”
“没去着,那你的身上怎么这样香?”
“我每天晚上都是这样的呀,上酒吧当服务员,不打扮美容点,老板和顾客会不高兴的,那样会影响生意。”
侄女这般解释也有一定的理由,但李炳南仍然半信半疑地用鼻子“唔”一声:“你不要象上回那样,再跟叔叔撒谎啊!”
“叔……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李秋霞强力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再补充一句,“叔,你不相信你的侄女吗?”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差点哽噎住,但她还是忍受下来。
李炳南没有言语。
外婆把水烧热了,从厨房走进屋,对秋霞说:“孩子,快洗洗脸、洗洗脚,上床好入睡。唉——每天夜里都是这个时候才回来!”她叹息道。
夜里,李秋霞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知道叔父对她生了疑心,她想,明天怎么办好呢?如果他还是象上回那样偷偷地跟在我的身后观察我的去向,那就糟啦!不用说,肯定会给家人更沉更重的打击,叔叔和婶娘要是知道他们的侄女竟会走上那羞耻堕落的泥沼,这可真是无法形容的悲伤和痛苦啊!
隔墙那边,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咳嗽,接着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李炳南服了十几剂草药,病情虽然比前段时间减轻了些,但时断时续,特别是在夜里哮喘发作的情形总是比白天严重许多,每天晚上都要咳上好几回。
每当他咳喘时,李秋霞都被咳醒。她的心随着叔父的咳喘声抽搐着。如果能够用她的肺叶把叔父的疾病替换下来,她也心甘情愿啊!可是,这一切只能是她心中美好的幻想罢,谁能给她实现呢!眼下,李炳南的哮喘声如同拉风箱一样。
丈夫的咳喘声同样吵醒了妻子。张巧丽翻动一下白天疲劳过度的身体,说:“白天都好些,怎么总是在深更半夜里发作呢,这鬼病真把人害得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
“嘿——要不是秋霞她找到一些钱来买药治疗,就更难受啦!”
“你觉得比前些日子好受点吗?”
“是好受些了。”李炳南把喘息声忍了忍,压低嗓门说,“呃,我担心秋霞她会不会又象上回那样对我们撒谎。以前,她是个多么诚实的女孩子,说半句谎话都脸红。”
“如果她不是在酒吧干活,那你说她那些钱是怎么来的,难道她……”张巧丽把话停住了,她不敢想象下去啊!
瞬间,耳朵紧贴纸墙偷听的李秋霞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她不敢作出半点响动,她要听清楚叔父婶娘他们议论她什么。屋里虽然很黑暗和静谧,但她十分害怕他们听到自己的呼吸,她竭力屏息听下去。
“秋霞长大了,容易生心。在如今现实生活中,一不谨慎,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会发生啊!……”李炳南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他后面的话语几乎全被哮喘声淹没了。
外边的李秋霞把浑身的力气全集中在两只耳朵上,断断续续听到叔父说什么:“……香水……等明天……”
李炳南喘过气后,再没说什么了。


 
 
 






 
  
 
 
   

 
 
   
 




第89章 瞒天过海


 

 第89章 瞒天过海  
不久,屋里静谧得出奇,如果有根针掉下地,也能够发出音响来。
然而,叔父婶娘他们的对话,却如重锤一般擂在李秋霞那颗凄凄戚戚的心坎上,发出来的声音犹如山呼海啸,拽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而这些现象只有她自己感触到,她陷入苦苦思索之中:“如何掩盖那些事情呢?自己心灵上无法治愈的创伤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移到叔父和婶娘他们的心坎上啊!……”
远处大街的钟楼,隐隐约约传来“当当”响的钟声。听到这钟声,李秋霞的心上又添一层郁愁,她希望时间过得再漫长些,好让她考虑明天的事情。夜色啊,你能够理解一个受尽命运无情折磨、打击、摧残的少女的心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懂得这位姑娘睡没睡着,天色已经渐渐放亮了。
忧虑了一夜的李秋霞装着没有事地起床了。她照镜子梳头发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血丝。瘦陷下去的面颊憔悴许多。当然,她知道这是由于精神上的创伤所造成的缘故。她用巴掌按住腮帮加劲揉摩,脸色才渐渐泛起红润。
上午10点多钟,李秋霞又象往常一样,帮外婆做完家务后,就郁郁不安地出门了。她出门不久,从口袋里掏出小圆镜看,发现叔父在后面跟踪。
在大街十字路口的地方,殷玉萍也是刚刚来到那里。每天,她们约好在这儿等候。殷玉萍见李秋霞的神态有些异样,便奇怪地问:
“秋霞,你好象有什么事?”
李秋霞小声地说:“糟啦,我叔叔对我怀疑了!昨天晚上我听见他们议论我……”她把昨夜里听到的都告诉给殷玉萍听。末了,心神谎张地说,“刚才我发现他在后面跟踪我,你说咋办呐?今天只要躲避过他的眼睛,其他都容易哄骗过去。”
殷玉萍似乎显得沉着老练,她把一只胳膊搭在李秋霞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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