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位舍得你这么累?”她一脸苦大深仇,沈尧实在忍不住要出口调侃。
“他?”白晨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不知道他的,好几天都没去公司了,打电话问他他总说自己忙,也不说清楚到底在忙什么,要不是老板跑了,我们这些员工能这么受累吗?”
说完这些,服务生把菜端上来了,白晨越说越觉得郁闷,夹了一口青菜在嘴里嚼着,口齿不清的继续说,“你呢,怎么今天回来了,还没到放假吧?”
是还没到假期,沈尧是请假回来的,等她如实道来,白晨听着,简直瞠目结舌,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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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的亲们,偶写得慢,最近要准备考试了,等不及可以等我结文了再看,SORRY啦~~】
188 等不到的爱2
这还是那个说生日根本不算生日,每年都有,没有必要过的她的那个名叫沈尧的死党吗?
“……白晨?”话刚说话,额头上就被白晨摸了一把。
白晨收回手,低声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才说道,“这个世界果真疯了,爱情的力量所向披靡啊。”
沈尧一头黑线,这算是个什么比喻。
白晨突然咧嘴一笑,星星眼四闪,“给你出个好主意吧,男人最喜欢的可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最好的,你回去把自己打扮打扮,打包送给他得了。”
“怎么打扮?”这是反射性回答,然,话一出口沈尧差点懊恼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里登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白晨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笨啊,比如说情。趣。内。衣啊,透。视。装啊什么的,若隐若现最好了,男人就爱那一套……喂!我说得不对吗,干嘛打我?”
脑袋上吃了一记,白晨做委屈状,顺便不忘记扒两口饭。
“什么破主意,你就不能想一个思维稍正常点儿的?”沈尧也狠狠翻了个大白眼。
一想那情景,她若是主动去勾。引他,依他那个有事儿没事儿装淡定的样子,她一定会怄死的。
“……我这已经算很正常了的好吧。”她还没说更……那个啥的,白晨心里暗暗腹诽,低头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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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别的时候已经快入夜了,先送走要回去加班的白晨,沈尧站在路边等着下一辆车。
对于有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周围的商家店面也依旧是灯火通明,她站的地方马路对面就是一家内衣店,从透明的橱窗能清楚看清店内暧昧的粉色灯光,以及里面各种各样的女式内衣。
沈尧真的觉得自己疯了,因为下一刻她竟然已经站在了内衣店的门口。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最后她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进去了,心里安慰今天的日子特殊,这辈子绝对只丢脸这一次!
回去了之后她抱着购物袋发了一会呆,还是没勇气穿上那穿了等于没穿的衣服,最后把袋子塞进卧室衣柜的某个小角落里,做贼似的用别的衣服挡得严严实实了,洗完澡出来后才给蕲峄打电话。
电话没通,是关机,他开会的时候也会关机,她也不急,留了一通语音留言后就挂了电话上。床睡觉,她虽然没跟他说过她要回来,但前几天两人打电话的时候她有旁敲侧击的问过他的行程,没有出差,该是会回来的。
也许只是比较晚,她可以等。
因为想第一时间知道人有没有回来,沈尧没有关卧室门,半睡半醒的时候,听到了外面大门打开的声音。
进来的人,却并不是蕲峄。
189 宿命是一个圈1
怀亚拿着男人的外套从公寓里下来时,楼上那间屋子的灯光并没有熄,她仰头看了两眼,心里的感觉第一次复杂到难以言述。
灯开的刹那她就看见了那个倚在门边的小小身影,笑容凝固在看清来的人并不是自己要等的人之后。
奇怪她的那种失望,并没有带给她任何愉悦感。
原本以为会有愉悦的,自己的情敌不好过,理所当然她会幸灾乐祸,可是竟然没有。
竟然没有一丁点儿愉悦的感觉。
那支她有意丢失在蕲峄车内的睫毛膏,那通半夜的电话,再愚笨的女人,也不可能一丝感觉也没有。
她相信她感觉到了,否则也不会在看清进屋的是她而不是那个人的瞬间,眼睛里的光寸寸冷却下去,就像是大冬日里被水浇了一个通透。
那个东西,那份好几年前的某些资料,她此刻应该已经看到里面的内容了吧?当发现其实之前在意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而是身边的所有一切没有任何一样可以信任的时候,她还会有何反应?
伤心?亦或是愤怒?
怀亚烦躁的松了一下自己的领口,不由得心里苦笑,想着今日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被这天气热出病来了?她可不是她该关心的范围,她的死活,与她又有何关系。
车子停在不远处,她快步朝着车子走过去,空气又闷又热,闷得让人感觉窒息,A市一到这种季节气候就变得莫测,估计又即将有一场暴风雨来临,她可不想被困在大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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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所有等待的心情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全部趋于熄灭。心里突然觉得跟明镜似的,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再要。
怀亚走了很久,屋子里静的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她站在客厅里一动未动,眼帘低垂着,手指却颤动得厉害。
指间被怀亚塞的几页薄薄的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不少字,怀亚离开前说的话仿佛被一个录音机反复倒带,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更像是一种恶毒的诅咒。
“沈尧,这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你,前段时间我才知道,你们究竟为什么会在一起。”她是个美人,比她美上不知多少倍,说起话来的时候嘴唇轻轻张合,美艳动人,“这个东西,你可以看看,还有啊,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头顶的灯光亮如白昼,刺眼到令人发疼。
“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意外?这世上到底有多少意外?”
仿佛是入了魔,沈尧心里明明觉得不该受到任何人恶意的诋毁或污蔑,因为怀亚是喜欢那个人的,她做的任何事都不值得相信,然而手指剧烈颤抖着,却坚决的把那几页薄薄的纸展开在了自己眼前。
良久,安静的室内才猛然爆发出一声极压抑的呜咽。
190 宿命是一个圈2
那一声呜咽低而短,若不是仔细辨别,根本听不出来。
窗外的夜色很沉,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乌云压的越来越低,几乎要沉得压到地面,不一会儿就开始刮起了风,起初只是微风,只吹得动树叶扑簌作响,渐渐的大了力度,吹得未关紧的窗户啪啪巨响,震耳欲聋。
窗户不断来回拍打在墙上发出可怖的声音,屋里的沈尧却始终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手指痉。挛般的捏紧手里的纸张,任由狂风呼啸着透体而过。然而过了很久,除了那爆发似的一声短暂呜咽,再没有任何声音,屋子里重归那一片荒芜的死寂。
风越来越大,窗户经过连续的撞击也将要有破碎的迹象,最后,呆滞的人像是如梦初醒,缓慢走过去轻轻合上了窗户。
就像是平时的动作,被她重复了很多次的动作,合上窗户拉上铁栓。
噪声消失。
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再也不同了。
雷电劈开黑夜的那一个刹那,她抓起桌上的某样东西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泼天的黑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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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大厦位于市中心,是A市标志性建筑物之一,里面工作的人都是这个城市里的精英人物,每天从这里出入的巨额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但,凡事有得必有失,这些精英人物付出的,便是时间。
人人都沉入梦乡的时候,这栋大厦很多窗口的灯都会亮彻一整夜。
沈尧并没有费多少周折就进了大楼,因为大门处还有人值班,跟那个人通报了一声后就放她进了门。
她到这里来找人果然没有错,他在。
电梯一层层往上走,数字不停的变换,越来越接近那个既定的数字,沈尧面无表情的看着,直到电梯门打开,她眼里的惶然和绝望才稍稍有了些略显呆滞的变化。
却更深的,往黑暗里直直的坠了下去。
楼道里有光,暗淡却也能清楚照出那两个拥抱着接吻的男女。
那样的吻,她原以为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但现在才知道,不仅不是她一个人的,还是,假的。
他们背后就是那一眼望不到底的黑夜,楼道的窗户没有关,但或许是背风向的关系,并没有一丝风漏进来,楼道里满是一股旖。旎的风。情和暧。昧。
“两位,打扰一下。”她真的不忍心打破这种和谐的场面,但真的,她也不能白来一趟,辜负了他们的好意。
那两个人闻声分开,怀亚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声和男子说了一句话,走进了旁边的办公室。
走廊里只剩下两个人。
他站在原地略微低着头,不说话,细长的凤眼远远的睨着她,像是中间隔离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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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存的发不出来,更晚了~~】
191 宿命是一个圈3
百岁光阴如梦蝶,重回首往事堪嗟。
或许,这才是原本的他。
没有温度,冷漠,残酷,绝情。
以前,是她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什么也看不清。
十七岁就走到那个位置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狠戾的商人本性?
她也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熟悉的轮廓,看得心里都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痛,然后想起了自己乐颠颠跑回来的缘由——她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她甚至还想着舔着脸去勾。引他。独自一个人在屋子里等他的时候,她甜蜜的想了很多事,想他们竟然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虽然一开始不怎么愉快,但后来是很好的,那么久了,久到,她以为会有一辈子。
可是真蠢啊,她现在到底是打算说什么的呢,说什么?说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让他给她一个解释?
至于以后该怎么办,她还没时间想,她也没能力去想。
可是这个时候远远的看着他,看着在她眼前和别的女子接吻的他,她只觉得,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从来没有。
刀是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市面上很普通的水果刀,在她快要走近他的一瞬间狠狠的刺了出去!——冰冷的光泽就是最冷锐的利器,迅速划破这暗夜里虚伪的平静。
连在办公室内偷偷观察着这边动静的怀亚也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做不成任何阻止。
然,终究是没有忍心刺下去,迟疑的那一秒,情势已经急转。
毕竟是男人,反应过来后毫不费力的反抓住她的手腕,仿佛是受到刺激,一直沉默的她却突然尖声叫起来,越加不肯松开手中的水果刀,跟疯子一样的使劲挣扎,刀锋划过处,有鲜血飞溅,混乱得根本分不清是谁的。
她厉声尖叫着,眼里是不顾一切的恨意,然而,白皙清秀的脸庞上,眼泪却是大颗大颗的簌簌直往下掉。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知道自己完了……所有的期盼、希望都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全部消耗殆尽。
两份车祸笔录,这世上车祸千千万,本该没有任何联系的两起车祸,因末尾端一个签名而被残忍的联系在了一起。
第一份,死者:蕲政,杨蕴;追尾司机:沈延。
第二份,则是她父亲车祸那天的笔录,因肇事者逃逸,车祸地点又是监控死角,罪犯到如今还没有归案。
沈延,沈延,她永不会忘记的,那个养育她的父亲,写得一手好字,曾经手把手教她写钢笔字,她最熟悉他的签名。
连伪造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世上,果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宿命就是一个圈,她逃不掉,兜兜转转,可笑她还是回到最原本的地方。
192 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是她到不了的天堂1
他的爱,是假的,是玩弄,是报复,而她,恨他!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
或许是被她凄然又狠绝的神情震撼到,蕲峄也动了气,狠狠抓住她的手腕,看她痛得把刀扔掉,怒道:“沈尧!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喝,水果刀被他一脚踢到角落里,哐当一声。
她像是突然就清醒过来,整个人都像是软了,背脊却挺得笔直,怔怔望着角落里沾染了血迹的刀,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忽而笑了,笑容说不清的凄楚和讽刺:“蕲峄,你开心吗?”
这样子玩弄她的人,玩弄她的感情,他开心吗?
他皱了下眉,不置可否,冷冷:“这只是你应得的,父债子偿。”
“应得的?哈……”她猛然低笑,震得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直往下落,“车祸明明是你爸自己造成的,高速公路上,若不是他突然停车,我爸不会来不及刹车撞上去的!”她的话几乎是用吼出来的,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已经裂了,空荡荡的往下渗着血。
他忽然抬眼看她,眼利得像刀:“是我爸造成的又怎么样?终归我爸是死在你爸的手里!还不用负责任?凭什么?
“沈尧,凭什么只是一个区区的车祸鉴定,你家就能合家欢乐,我家却要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是啊,他家破人亡了,必须也得让她家家破人亡才甘心。
其实又何止,她丢掉的,何止只是一个完整的家。
“为什么?”最后,无数数不清的爱、恨、嗔、怨都只能汇成这样一句简单的问话。
她真的累了。
从未有过的疲倦,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汹涌袭来,淹没了她所有的知觉,最好看不见,最好听不见,她只想找一个地方躲着,永远都不要再出来了。
永远,都不要再出来了。
“为什么?你不知道报复一个人的最好方式是什么吗?”他低头笑,眉宇间皆是说不出的冷意,“就算我把刀还给你,你确定,你舍得刺下去?”
上课的时候教授说过,你与客人打交道,第一件事,就是要看清客人内心究竟想要的是什么,然后从中入手,给客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同理,如果要击溃一个人,首先就是要击溃那个人的内心。
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是她傻,现在才看清楚,怨不得任何人。
“你知道吗?一个人本来做着梦,当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梦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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