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火真的和小人没关系啊!”
“小人们也是受害者啊,皇上圣明,大人圣明,饶过我们罢!〃
好不容易从火海逃生的小厮丫鬟们,跪了一地,叩头连连。
希望能以此,换得一线生机。
却不曾想,那高处上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这奴颜媚骨的模样。
范兴一把将地上的徐然拽了起来,“把他们都扔进去,如有反抗。。。”
他做了一个“杀”的手势,然后道:“再送进去,容王身份尊贵,去了怎可露尸于人前,皇上有旨,就此为墓修陵,这路上怎可孤寂!”
卢老夫人也不知道是没了力气,还是终于听到了这一句话。
手上的动作一滞,阮梦雨挣扎着推了一把,两个人便一左一右跌在雨水。
两厢便瞬间没了人色。
陪葬!
整个阮府的人都为之陪葬!
这些拼了命从火里逃出来的人,还没能来得及想一想日后哟何去何从,便要被突如起来的一道圣旨,重新被推进火坑。
祖孙两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近卫军一把拖了起来,往那火势最猛的清心阁而去。
而距离最近的是一众被烧伤的影卫,寸步难尽,经过一夜的尝试,终于还是在没有别的办法。
长剑入地,单膝而第,各人面上皆是悲痛之色。
即便如此,他们却始终相信着。
里面那一双璧人,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而这群近卫军的动作,显然是燃起了他们的怒火。
手一扬便要把人扔进去,哭喊声、求饶是声,凄凄惨惨的响成了一片。
十一横剑,怒声道:“范兴,你干什么!”
一众影卫缓缓站了起来,杀气四溢。
这是容王府的利器,即便收敛锋芒多年。
人数并不多,仍旧叫人望而生怯。
“容王已去,皇上这也是为了他好。你们这些做属下的,总也不想让自己主子的铮铮白骨暴露人前,辱没了容王的身份!”
范兴一时没有上前,开口说道。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却叫人听着。
没来由的有一种,期盼已久终于得逞的感觉。
“你说谁去了!”
想来脾气最好的十一都已经克制不住,身后一众影卫齐齐拔剑而出,银光乍破雨夜。
范兴挥手,示意在前面的近卫军迎上。
他们人数众多,就是容王的影卫再厉害,也逃不过力竭而亡的下场。
“把人送进去!”
一面又这样吩咐道。
一直处于呆滞的徐然,终于被这一片哗然,唤醒了些许。
伸手拦住范兴胳膊,“你到底要做什么!”
北和帝若是真的担心,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样的大一场火,分明有那么多的近卫军在场,却一个去帮忙的都没有。
即便明知道救不了,也不该如此漠视的!
只是他陷入呆滞之中,此刻忽然想了起来,语气不免变得颤抖。
似乎是有什么,他没有想到的事情要发生了。
前方很快又打斗了起来,范兴看着面色苍白的年轻侍郎。
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目光里,似乎有许多难言的神色。
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性情也变得也发隐晦难测。
幼年就被传言必定短命的容王,却一天比一天看着丰神俊朗。
朝中重臣,都已经有些蠢蠢欲动。。。
即便是众人都觉得,容王是最应该继承皇位的人选。
帝王之心,却却显然不是这么意思。
对着容王府的影卫们,范兴手下的近卫军显然难以匹敌。
仗着人数众多,原本没有多少胆量的,也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底气。
影卫们在厉害,还不是一样,救不了困在火海里的主子。
都是肉体凡胎做的,哪里还真的就能厉害到哪里去。
“你们,过去埋土!”
范兴指挥着带过来的一众人,吩咐道。
眼前看着前边剑影刀光打的火热,后面扛了麻袋铁楸的绕过了这一块。
存活下来的阮府下人,本就不多,对着近卫军,又显然是没有反抗之力的。
直接往火坑一推,后面成片成片的黄土、飞沙就跟着盖了上去。
“住手!快住手!”
徐然徒然大喝道,大步奔过去。
将他们手里的铁楸、麻袋夺下来,重重丢弃在地上!
一旦等这些东西盖上去,里头的人就真的没有半点生机了。
北和帝。。。北和帝这根本就是在断绝他们生路。
正做着这动作的侍卫们,稍稍顿了顿。
这是未来的驸马爷,他们得罪不起。
可这皇命难为。。。他们也耽搁不得。
“徐然!”
范兴大步上前,制住他的动作。
“斯人已去,你难道真要他们死不瞑目吗?”
“一天一夜了,他们早就已经走了。。。”
他一次重复说道。
徐然扑在那黄土堆里,满身尘土,看着那不熄不灭的火焰,眼神一点点变得空洞。
一天一夜了啊!
范兴皱了皱浓眉,“继续!”
那边缠斗着的影卫们,拼了命要冲过来。
可杀了眼前的人,还有无数涌上来的人,手上的长剑,鲜血横流,却总也杀不尽一般。
那些重新被逼进火坑的下人们,痛哭流涕的哭求着。
却没有换来任何的怜悯,外面的人凶神恶煞的驱赶着。
黄土沙石披头盖脸的倒了进去,火色将躯体一点点的淹没。
而密室里,清宁紧贴着秦惑的心口。
听他的心跳,近乎要同她连到一处的声音。
缠绵不尽,她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肤,都还带着他给予的痕迹。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疼痛而愉悦的感觉。
两人身上皆是汗水淋漓,黏了几缕青丝在面容上,凌乱而绝美。
他的小xiong弟还停留在她温热之处,紧紧包裹着。
这样毫无保留的贴合,她已经记不得尖叫了多少次,此刻连嗓子都喑哑的难受。
她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他又逮住机会不放。
一开始还算怜惜温柔,哪知道到后面,折腾着她几乎要散架。
哪里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
这会儿腰疼的厉害,窝在他怀里,忍不住轻轻的动了动。
谁知他竟马上就有了反应,温凉的手掌把玩着她胸前柔软的红缨,低低地笑。
“卿宁,你饿不饿?”
她咬着牙,一天没吃,不饿才有鬼。
此刻却红着脸,回答不出。
“那为夫只能先用这里喂饱你了。”
他含笑,轻轻的磨着。
那处温热的不像话,紧紧的贴合着,声音着实美妙动人。
卿宁面色潮红,忍不住在他的拿捏之下,低声哼哼了起来。
一开口便忍不住怒骂道:“秦惑你个禽兽!嗯。。。”
到了后面,便忍不住断断续续了下去。
“昨夜不知道是谁,非要扒了禽兽的外皮!”
“嗯?”
他低头,温凉的舌尖轻轻舔弄了那点红缨。
这小东西敏感十分,两下便颤立了起来,粉嫩嫩的叫人望而生怜。
“你。。。你出去!”
偏生她又咬着唇,看着她凤眸如此妩媚。
她说话何曾这样娇切过。
秦惑温凉的手在她纤细的腰肢打转,含笑问道:“要怎么出去,还请夫人指教!”
他一副谦虚好学的模样,真是再认真不过。
却在她樱唇微张的时候,再一次的深入。
让她失声尖叫出来,平日清冷的声音,此刻都是染了情yu的动人。
“卧槽!”
巨大的欢愉冲上了大脑。
清宁的手不自觉抓住了他的背上,指甲划过血肉,划出丝丝血痕。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她这纤细的小身板,几乎要被折腾的晕过去。
“好!”
他却如同得了准许一般,越发的卖力抽、插起来。
两人的汗水交融,唇齿一遍遍的缠绵。
呼吸急促着,共同到达那极乐之境。
这一场火不灭,这一场雨未歇。
谁也不知道,这何时是终点。
既然对这尘世仍有贪恋,何不纵情纵性一些?
她被压着又要了一次,快活的险些要哭出来。
秦惑的指尖,轻抚着她的热泪。
无奈笑道:“这又是哭什么?”
清宁一顿,索性趴在他身上,交颈而卧。
“你怎么这么。。。”
支吾了半响,却也没能说出下面的话。
滴落他肩头的滚烫,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珠。
反正不该看的也看了,不该做的也该做了。
还道还差这么几点眼泪不成?
“怎么,我真的弄痛你了?”
秦惑有些紧张的揽着她的腰问道,伸手就要去查看。
她花容红的险些要滴出血,连忙一把握住他的手掌。
“你。。。”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厮,如此厚颜无耻。
“不疼?”
他微挑着眉看她,那无线逼近的火焰,将两人面容照的通亮。
看清了她通红的花颊,看清了她眸中的深情。
却不舍,在此刻多给她加半点愧疚。
两条腿酸爽的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不疼才有鬼!
“要不要再来一次?”
他微勾着唇,面容在这火光下俊美逼人。
消退去那一身高高在上,融化了褚般算计。
清宁红着脸瞪他,“食不知足!”
却不知这一眼,全然都是娇俏妩媚之意。
秦惑诚然点头,“都说女色误人。”
从前他是不信的,甚至不屑。
她看着他,刚想开口。
便听他继续道:“如今深尝才知,何止是误人,应当是误人误心误身才是。”
清宁被他那“深尝”二字,听得两腿一颤,凤眸微深。
不远处却又转来了哭喊求饶之声。
两人相视一眼,眉眼间皆是闪过凌厉之色。
秦惑更是飞快,捞起地上的衣衫,往她雪白的肌肤上一盖。
两厢,极快的整理了衣物。
清宁速度飞快,一回头却看见他白泽的手掌停留在那一抹嫣红之上。
不由得脸色更红,“都什么时候了。”
秦惑勾唇一笑,径直收进了怀里。
根据情况来看,阮府的人应该在很久之前,要么逃出去,要么被烧死了。
这个时候,靠近清心阁,实在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且,显然不是救援,不是自愿!
听这悲切的哭喊声,就足以说明。
“难道。。。”
清宁人忍不住皱眉,又是什么上位者搞得鬼。
刚要探头看上一眼,大片的黄土沙石劈头就盖了下来。
眼看就要盖她一脸,秦惑一伸手,拉住她的右手轻轻往回一带。
“真想就这么被人活埋?”
清宁猛地抬眸看他,“你的意思是。。。”
这人说话一直暗藏深意,难道是有什么她不曾注意。
火光加身,燃烧了发丝。
秦惑却拉着她在仅剩不多的地方坐下,牵引着她伸出双掌。
她微张着凤眸,看他从容不迫的举动。
此刻便是秦惑说,被这火光燃尽会成仙,她都是信的。
“别愣了,被烧死是不会成仙的!”
秦惑笑着开口道。
这祸害,还真成肚子里的蛔虫了!
清宁的素手由他牵引着,几场荒唐事下来。
此刻,她却近乎神奇的发现,体内的焦灼之气,已经近乎平和。
而秦惑身上的温凉,不知何时,也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体温。
“置之死地,灵肉合一!”
他的声音低沉清越,此刻道来别有一番韵味。
清宁刚一分神,外间的火焰猛的涌了进来。
随后而来的掩埋一切的黄土,如此重叠,岂不必成其中白骨。
全然是要吞噬一切的来势,秦惑手掌翻转,身上的寒凉之气。
在这一刻,全然翻涌而出。
浅蓝色的幽光,强撑着火焰的逼近。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瞬间被覆上一层薄冰,刹那静止。
清宁还来不及,理解秦惑那句话的意思。
只是这危险临近,她看着他,凤眸微亮。
素手翻飞,捏诀而起。
“寥寥夜空,流光相溢;重重星火,皆随我意!”
她望着眼前人俊美不可方物的面容,凤眸一眨也未眨。
秦惑保持着着原动作看她,火势渐猛,四周的薄冰一时间都碎裂开来。
他微微笑着,眉眼绝世,风华如故。
一切都在这一刻坍塌毁灭,两人处于一个冰火交融的光圈之中。
徐徐而转,两人这样相视着,微微而笑。
青丝飞扬,衣带从容,眉眼间全然都是温柔意。
而原本一点把握也没有的清宁,忽的心下安宁。
而此刻,额间一抹胭脂色的火焰忽隐忽现,素手微扬间,那满天火色,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定格在了那里。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惑,这特么是定住了吧?
这话却好像忘记了要怎么问出口。
他含笑唤道:“卿宁。”
便是在这样的境地,他总也有一种叫人瞬间变从容镇定下来的力量。
卿宁捏诀,试探性将火焰往后压了压。
这滔天火势,似乎都似乎受其牵引。
往后退了些许,虽然只有这些些许的不同,也足以令人惊奇。
书上曾经记载,这九重星火,虽然极难修炼,却也极其奥妙。
到了此刻,她才真正知晓。
变化无穷是这样的意思,生与死,本就没有什么明确的定义。
竟然在这种时候,让她领略到了其中真意。
掌心那一抹火焰飞涌而起,温度高的骇人。
而那些明火为之退让,却又跃跃欲前。
秦惑看着她额间隐隐约约的火焰印,飞快绕道她身后。
指尖在她背后,数个大穴一点点点过。
指法飘逸,速度奇快。
那焰火弥漫之间,黄土掩盖而上。
秦惑转而面对着她,薄唇带笑。
指尖轻点在她额间,那抹隐隐约约的火焰印上。
清宁半敛的凤眸微挑,素手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刹那间,火光四溅,飞涌而出。
黄土沙石,废墟残梁,都在一刻砰然炸开。
外间的人正打斗的不可开交,四周忙活着就地为墓之人,正汗如雨下的掩藏着。
这被推进去的下人们,几乎也已经成了反抗的气力。
这大雨成不了他们的救赎,这些人亦不会是救命之人。
剩下的,便全然只剩下了绝望。
范兴在一旁皱眉看着,计算着可以回去交差的时间。
而就在这一刻,那火海乍破之处,飞火流光之地。
一时间惊了众人眼眸,随即翻飞而出的满天残渣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徐然看着那处,忽然眼眸生辉,站了起来。
反应快些的,整个都趴下躲避一些,范兴见状,连忙扯了他一把。。。
☆、第两百六十九章 私奔(6000+)
两人刚随着这被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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