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忙纷纷低下头,想多看一眼却不敢造次的模样,还真是纠结的很。
清宁凤眸轻抬,微笑着说了一句“好巧。”
车厢里头那人走了出来,长身玉立在车头,风华无双。
语气倒不同往常两人独处时,那般温和。
秦惑瞥了她一眼,“不巧。”
这好好的一副街头巧遇的场景,顿时就没了气氛。
清宁,“……”
有这么当众拆台的吗?
他就随便应一句不就好了,还非得说的这么认真。
正想着,这厮又吃错了什么药。
“本王若是再不来,夫人就要被自己卖了。”
他眸色微深,说话也带几分无奈。
清宁听得更是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虽然以前也有和这祸害说的牛头不对马嘴的时候,但真没有像今天沟通这么困难过。
当下人多,忍不住走上前了两步。
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祸害,你在说什么?”
☆、第两百二十章 夫人,你三观不太正
两旁的影卫正用着一种,十分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街上人声走动,偷瞄着这边的目光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秦惑当下也不回答她的话,墨眸看向徐然时,微微泛了冷意。
“徐侍郎,方才说的什么?”
只是极其普通的一句而已,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无端了多了七分的威压。
徐然看见来人,原本到了喉咙的话,瞬间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偿。
现在这会儿面色稍僵,也只得开口答道:“微臣的心上人。”
他这样一说,清宁才又想起,这最重要的答案还没有听到呢。
总是这祸害一出现,就转移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这样……还真不是不太好……
秦惑却是不知道她此刻想的什么。
只看见他在在场的时候,这女人居然还敢去看别的男人。
眸色一暗,扫了过徐然的时候,便越发的不悦了。
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淡淡开口问道:
“朋友妻不可戏,朋友夫亦是不可欺,徐侍郎知否?”
清宁被他这话绕的有些晕,这和徐然特么到底有个毛线关系?
心下这般想着,却眼看着徐然面色微变。
虽然极力控制着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变化,但到底是有些不太自然了。
底下一众围观群众雅雀无声,徐然看了她一眼。
然后十分的规矩的,拱手作揖道:“微臣知晓,却不可不为。”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一个长身玉立车头,一个站在她身后。
两厢一对视,周遭的空气气压都下降了不少。
清宁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好起来。
这都是……什么情况?
徐然这反应,难道是方才被她几句话洗脑洗的太成功。
但是这祸害的反应,是不是也太莫名其妙了一点?
退远了一些的姑娘们,顿时也是有些发懵。
都说这新晋的食量大人气质温文,却是没有曾想对上这人人敬畏的容王爷。
居然还能保留七分风骨,这也着实是难得的很了。
“哦,徐大人这是打算听本王夫人的话,横刀求爱了?”
秦惑语气淡淡的说着。
墨眸却在同时扫在清宁身上,俨然一副马上要寒气加身的模样。
清宁也是郁闷,方才憋了半响的几句话。
怎么到了这祸害嘴里,就听着这么不是滋味。
“微臣以为,阮二小姐之言颇有道理。”
徐然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对上容王爷的十分压迫力,似乎瞬间就减少了一半。
“是道理……也不算道理……”
清宁有些不明所以。
方才那些话说的起来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听祸害一说。
怎么听,都有些不大对……
“那个……什么叫横刀求爱……”
以前有个词叫横刀夺爱,她倒是听到过不少次。
这个“横刀求爱”,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两旁影卫对她报以同情的目光,就连知影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不忍直视的,默默拉了拉她的宽衣袖。
秦惑闻言,凉凉的瞥了她一眼。
“横刀相向以求爱,一不小心反被利器所伤。”
这解释也是绝了……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不行?”
清宁也是想不通了。
平时两厢意见都是差不多人,这祸害从来都不是多讲规矩的。
怎么今年到了她这里,就非得拆台拆的这么兴起。
徐然闻言,温和一笑。
顿时犹如清风拂面,比起居高临下的那一位,不知亲切随和了多少。
秦惑嘴角的弧度却有些挂不住了,“夫人,想要如何试?”
这东西怎么说~
难道这家伙一脸求知的模样。
清宁免为其难的想了想,“公平竞争,喜欢就成……”
“说的极是。”
徐然含笑应道。
她想的其实很简单,本来情情爱爱这种事,就不该太复杂不是吗?
“夫人……”
秦惑却忽然放缓语调轻唤了她一声。
清宁这祸害转变之快,也有些发懵,当即愣了愣。
“你三观不太正。”
他如此确定的下了定论。
我靠!
清宁也是吐血,原本以为他这温和的转变。
能说点什么能听得。
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被完全没有规矩可言的容王爷。
嫌弃三观不太正,这感觉也是相当的酸爽了。
当下摆着一张淡然入场的面色,回问道:“容王爷,知道什么是三观吗?”
她还就真不信了,她三观再不正,还能比他更偏不成!
哪知道,他早在这里等着一般。
如是答道:“除却一生只为一人,本王皆不知晓。”
周遭许多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清宁忽然觉着,自己可能收到了一万点温柔暴击!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会这种出其不意的地方,忽然给你来这么一句。
小心脏扑通扑通,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当下云袖轻抬,轻咳一声。
希望可以借此消减一下此刻心下的恍然。
哪知秦惑还未说完,继续淡淡道:“夫人这么教坏徐侍郎,却是不该。”
清宁有些囧了,刚才和徐然说了什么来着。
这祸害才来多久,怎么就知道了。
徐然也发觉了她情绪有些变化,容王气势逼人。
他当下一派温文的开口道:“这种事没有什么是非对错,更没有什么该或不该!”
这人今天是怎么了?
清宁正想着,多想不开啊!
要和祸害说这个,这人要不是她朋友!
她绝壁当做不认识。
“这话倒是和安怡所想略同。”
秦惑居高临下,薄唇微勾的弧度,无端便生成了贵气凌人。
又是安怡……
清宁刚在徐然提完这位没多久。
这祸害又来,估计这徐侍郎大半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位金枝玉叶的阴影了。
徐然顿时有些哑口无言的模样。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阳光微噻,秦惑站在车头也不说话了。
人群外忽然跑进来了一个小厮,左右看了一眼这微妙的气氛。
连忙就把手上的伞递给了徐然。
这天气,太阳挺大。
还出来在街上行走的姑娘们,大多都打了伞。
清宁却是出来的早,平素也没有什么细致的讲究,出门自然是能多讲究就多讲究。
“天气太热,你带着吧。”
徐然站在左侧,转手就把纸伞递了给她。
一众目光看着,颇有些羡慕嫉妒说不尽的意思。
徐然心细,清宁却是不知他竟然贴心到了这种地步。
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就没有伸手去接。
另一头,长身玉立的秦惑朝着她伸出了一只如玉手掌。
六匹骏马的大眼睛齐齐转向了这边。
清宁站在中间,两厢同时来了这么一个动作,顿时就莫名其妙了。
看了一眼秦惑的墨眸,低头嘴角微翘。
这众目睽睽的,这又是秀的哪门子的恩爱?
朝着徐然点头示意了一下,搭上秦惑的手掌,便上了马车。
墨衣自袖交影一处,画面竟然和谐的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知影连忙上前,接过了徐然手中的纸伞。
道了一声,“多谢徐大人。”
车厢上琉璃珠帘轻晃,两人一同入了车厢里。
影卫飞快的驾车离开了,马蹄声如飞。
自上车之后,他就闷声不说话了。
比前刚才在外头,这模样简直是傲娇的不行。
清宁挑开车帘,后面的徐然很快就没了影子。
就连人群也转瞬之间就变得模糊起来。
这厮,到底又是闹的什么别扭。
容王爷的心事,她怎么也猜不着。
索性直接开口道:“你又犯病了?”
秦惑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难道不是你犯病?”
这对话也是没谁了。
犯傲娇病不说话的人,又不是她!
清宁,“……”
………题外话………六千更毕~
☆、第两百二十一章 卿宁,你是不是傻?
其实也很奇怪,分明她和徐然之间什么也没有。
可有些时候看这祸害的反应,总让清宁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出格的了错觉。
可是既然是朋友的话,偶然之间遇见了,闲话几句页数在寻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她是遇见了徐然在相亲……
这种事多难得,作为朋友总得关心一二。
车厢里,半响无声偿。
气氛有些奇怪,清宁偏头在车帘被风微微吹起的时候,看外边的景象。
多得是形形色色的情侣、夫妻,总是男方笑语温存的多。
可偏偏她身侧的这一位,总有些不同寻常。
马车飞驰而过,各色人们从眼前消失如沙画一般迅速。
别人的相处模式总归是别人的,祸害不说话,晾的还是她。
“那个……”
临了,到底还是她先开的口。
刚一说话,便看见秦惑那双墨眸悠悠看了过来。
车厢里两人离得那样近,伸手就能触到他的容颜。
外头嘈杂的人声,此刻似乎都变得遥远起来。
她被他看的顿在了那里,这破事有什么好说的呢?
忽然听到秦惑淡淡道:“你说什么只要没成亲,都还有希望?”
那句话说出去还没几分钟,怎么就传到这祸害耳朵里了。
清宁好汉做事好汉当,只得点头应了。
面上还颇有些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多得是改嫁的……”
以新世纪超高的离婚率,多得是二婚三婚的。
“哦,你还知道改嫁?”
秦惑微微挑眉,语气有些喜怒莫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祸害的求知欲就变得格外茂盛。
好不容易打开话题,不像方才那么沉闷。
觉着这是个突破口的她凤眸清亮,语调也有些飞扬。
“喜欢一个人多不容易,你们这里大多数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
她想了想,何止是大多数。
简直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好吗?
“而且,我也没让他去挖墙脚啊,世事无常,徐然若是真的那么喜欢那姑娘,也许会遇上那姑娘的夫君负心,嗯……短命……什么的,都有可能,你说是吧?”
她看着秦惑,微笑着问道。
刚才居然被容王爷嫌弃三观不正,她现在整个人都还有点不太好。
“短命?”
秦惑听到两个字,唇边微勾的弧度越发的深邃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丝毫没有反省之心的女人,握在手中的玉杯无形之中裂开了一条细缝。
无声无锡的,清宁恍若未觉,“世事皆有可能。”
她一副完全站在客观角度,分析的模样。
秦惑嘴角的弧度,终于挂不住不了。
玉杯飞击在车厢上,碎了一地。
伴随着他低沉的一声怒喝,“阮清宁!”
这一声也不知是忍了多久了。
外头赶马的影卫,连忙把耳朵伸长了。
她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般,不解的问道:“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这厮身上的千寒之毒已经没有什么遗留了,短命之言可以说和他在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说别人而已,这祸害总不至于离谱到对号入座了吧。
说罢,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
该不会是天气这么热,给闷坏了吧。
只是手还没有碰到,就被他一把握住了。
手掌如玉,不似以往冰凉,反倒有些灼热的异常。
“卿宁,你是不是傻?”
他会这么问,似乎是强忍已久。
她对毒物方面的天赋,实在是令人吃惊。
但是对情感方面的迟钝,也绝非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范围。
清宁正想着,怎么把这家伙的脸恢复成正常呢。
一听到这话,不由得一瞬间脸黑了。
“你夫人傻,你能好到哪里去?”
真是醉了,见天说她该补这个,该补那个。
现在更是直接,当着面积能说她傻了。
这还没成亲呢,就已经嫌弃成这样。
以后还怎么愉快的沟通……
秦惑握着她的手,面上的冷意忍不住变成了笑意。
“是啊,这可如何使好!”
承认的不能再快。
清宁简直无言以对,忍不住又看向了车窗外……
片刻后,猛然发现在这走的方向不太对。
和这祸害扯了这么久,竟然忘记了这车马一直在行走着。
原本走在街上的时候,就已经离阮府不远了,这条路也显然不是回荣王府的路。
“去哪里?”
其实,她心里是稍微有些知道的。
只是还没有听到答案,总还是抱了一丝侥幸。
“长明宫。”
下一刻,他毫不遮掩的回答道。
有些事看来,还是要及早定下来的好。
“我不去。”
清宁猛地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十八岁之约。
再多去两趟长明宫,别说是十八岁,估计连下个月都拖不下去。
马车就跑着,她起身太快,身子一偏,险些整个人都撞在了车厢上。
秦惑伸手一捞,又将她整个都捞回了身前。
正坐在他腿上,拦腰抱着。
姿势真是有些暧昧的不可言喻。
饶是清宁在淡定,也忍不住噌的一下脸红了。
正是这样情意绵绵的时候,忽然听他道:“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和徐然说那些。”
一副什么还可以商量的模样。
清宁这人吧,虽然做事一直都很利落的模样。
但是因为爷爷的缘故,一对上慈祥和善的老人家,就自动收敛了气焰。
变得温良许多,对着这祸害的祖母太皇太后更是如此。
所以被明里暗里的催婚好些次,她总也装傻充愣的避了过去。
可这次数多了,装傻也不是那么好装。
她就不太敢去长明宫了。
但是在去长明宫这件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