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秦惑面前承认打不开,也不是多丢人的事。
“你帮我开?”
在新世界的时候,一直都是十分独立自由的女性。
所以就连拧矿泉水瓶盖这样的事,都没有让别人效劳的机会。
现在这个,算起来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秦惑俊眉挑挑,显然对她这个提议还是比较满意的。
把冰袋子放在了花架平稳出,夜里的花苞正娇柔的收拢着,顶端有细微的水珠颤动,与满天星华为之相应。
他的手白泽修长,在夜色里翻飞,很快就把繁琐的千层结打开了。
清宁勉强记了一下步骤,却明显的觉着,这玩意正不是正常人能学会的。
所以果断的放弃了,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即将打开的冰袋上。
想着,怎么能多吃两块,而不被祸害发现。
也只是片刻的功夫,袋子被打开了,里头的冰块晶莹剔透。
她刚一伸手,要去拿就被秦惑墨眸轻轻一扫,顿住了,“你来你来。”
在这种事情上,清宁一向有保持和平共利的认知。
凤眸却跟着他修长的指尖把一捧的冰袋洒下了花架,月光下闪闪发亮的一片。
碎了满地的,都是她燥热的心。
“祸害……”这事做的,真特么让人透心凉!
清宁停顿到一半的手,应该可以说明一切了。
他却继续着刚才的东西,好一会儿,久到她都有点忍不住要暴走了。
这都什么意思?
他却忽然从冰袋子里取出一盅白瓷罐,薄唇微勾着递给了她。
清宁正可惜这一地的冰块,闷头不看他。
下巴处清亮可人的白瓷罐却已经逐渐逼近,当下也不客气了,一把就接了过来。
开了盖子,他递了一枚玉勺子过来。
这还差不多!
清宁心下道,面上道还是没什么变化。
白瓷管里透明白泽的冰凉膏静静躺着,她有些急切的品尝了一口。
略带着薄荷草的清亮感觉,虽然里头没有加冰块,但是因为用冰块包裹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已已经变得十分清凉可口起来。
算起来这清凉膏在没有冰棒和冰激凌的年代,也是国人一大机智的发明。
吃起来,感觉一点也不必那些东西差。
反倒是这手艺、心思,令人忍不住有些动容。
她吃了两口,忽然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不由得停了下来,抬眸问道:“你也想吃?”
秦惑点点头,“嗯”了一声。
她舀了一口,递到他唇边。
这儿也没有别的勺子了,他想吃也只能是这样凑合凑合了。
秦惑却微微挑眉,墨眸生辉,:“我是想吃你……”
为了避免他又说什么令她烈焰之气乱窜的话,一勺子就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吃就吃吧,废话这么多。”
容王就这么被自家媳妇嫌弃了。
冰凉膏含在口中,却还生甜的。
清宁坐在花架上微微含笑,岁月多静好,要是可以停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他微微垂眸,薄唇落在她鼻尖。
她微微应风而上,香汗徐徐而生,手中的东西不知不觉落在花架上,液体很快蔓延,从上倾斜而下。
两人相拥缠绵,却对着这身边事物恍然未觉……
………题外话………还有三千估计在凌晨了~
回来的时候在高速堵了一天,到的时候快晚上十点了~
发的太晚了,宝宝要见谅哈~
☆、第两百零七章 怎么,你怀疑他也是假的?
眼看俊容将近,她的手不由得有些紧张的摸索着花藤。
忽的一个不小心,十指被花藤划破,刺痛感很快让人清醒过来。
她一把撑住秦惑,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道:“你对阮梁桦知道多少?”
那时候,他算起来也没有多大,但以这祸害少年老成的个性,也许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也不一定。
大好机会就被这么打断,秦惑有些意兴阑珊的躺在她身侧,语气存了些许不满。
“怎么,你怀疑他也是假的?偿”
这阮府有一个异世穿越的二小姐,已经很离谱了。
若是这个男主人也是假冒的,那还真是有的热闹了。
清宁原先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乍一听他这么说,忽然就觉得也不无可能起来。
“古代的易容术可以做到多久不换脸?”
他眸色微微一沉,“二三天,久了的话,必然会对自身造成影响。”
清宁没有立马接话,这也就是说,要是用易容术,假扮一个人十几年,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了想,她还是照着谢博文给的提示。
开口问道:“一个人性情大变,真的会连自己爱的人都改变吗?”
他摇摇头,“阮梁桦当年对谢依然的痴心,也算是满城皆知,但这痴心里面有几分是真,就无人知晓了。”
出身寒门的子弟,爱上世家小姐,外人看来是有多少利益和真心,实在是一件很难分辨的事。
“你让知影去查阮梁桦,是想知道什么?”
他忽然话锋一转,直接问道。
其实这阮府之中,除了老是想将她置之死地的阮梦烟已经扑腾不起来了。
她又是异世穿越之人,血缘亲情什么其实都没有什么关联,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这样,费力去查探的东西。
“我既然留在这样,总要知道一些东西不是吗?”
她含笑反问道。
凤眸在星空下,光华点点。
她望着秦惑,朗朗道:“祸害,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也不能事事都依靠着你……”
这阮府于她而言,只有这一项用途而已。
“我总要足够强大,才配站在你身边!”
这条路走得太艰险,她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无需光芒万丈,至少也要配的上站在他身旁。
秦惑紧紧的拥住她,墨眸之中风华无限,“你怎么可能是软肋!”
她身上已经有太多令人异想不到的东西,便是那些她最不喜欢的阴谋阳谋,真要用时,从来也不是手软之人。
而那些,她若不是为他,决然不会沾染半分。
有些东西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
“卿宁,我不需要你违背心意,去做那些事情,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不喜的东西,都不必有所顾忌!”
这是秦惑的承诺。
至此一生,只给过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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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华音阁的应姑姑忽然过来了。
带着一众丫鬟在清心阁里陪着笑,“老夫人的意思是,容王同二小姐的婚约定下的时日也不短了,是时候准备准备了。”
清宁正喝着茶,差点就没给一口呛着。
面上却还保持着一副十分淡然的模样,心下却把那没事找事的老太太痛恨了好几遍。
这阮梦烟才进去没多久,卢老夫人就心思来操心她这点事了。
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和那祸害达成了单方面的十八岁之约,这又是捣什么乱?
知影在一旁站的笔直,用一副娇娇怯怯的模样开口道:“小姐,老夫人也是为您着想……”
想你个头!
这小丫头装的有模有样的,心下还指不定怎么偷笑呢!
清宁放下茶杯,淡淡道:“知影这丫头我也挺喜欢,到时候一并陪嫁,许给容王府里哪个家丁小厮什么的,想来也是不错的。”
小丫头瞬间就闭了口,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平日里还同那些影卫们,称兄道弟打成一片呢。
也不知道这幅模样是怎么装出来的。
应姑姑见状,有些诧异的看了知影一眼。
府里的这位二小姐一向都特立独行的很,之前塞了多少丫鬟下人,都被这位主子原路打回了。
身边一直都只有一个知暖侍候着,原来还抱着拿新人试试看的心理,没曾想还真给给留了一个下来。
心下倒真有些喜不自禁了,连忙接话道:“这就全看二小姐的意思了。”
她原本只是同知影开开玩笑,真听到有些这么接话。
顿时有些无语,在这个奴婢拿银子买的时代,或许这从来就不是笑话。
清宁也不喜欢有外人在场,当下便开口打发道:“劳烦应姑姑回去回祖母一声,就说我知道了,该准备都会开始准备。”
这时候,稍微是个聪明些的人,都听得出来是敷衍之词。
偏生一向精明惯了的应姑姑,忍不住开口道:“二小姐还是一个姑娘家,哪有自己准备这些的道理,老夫人已经请了霞光阁的蒋裁缝到华音阁了,还是请二小姐这就移步过去量尺寸吧。”
这语气虽然说得还算客气,却分明是不容拒绝的意思。
清宁凤眸微挑,这老夫人又是吃错什么药了。
好长一段时间都是相安无事的,难道又是受了什么挑拨?
还是吃饱了撑的,想立立什么家威?
这阮府里,从来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平静日子可过。
应姑姑见她不说话,正想开口继续说点什么。
便见清宁起身道:“那走吧。”
这前后变得也是够快的了,应姑姑连忙反应过来,“二小姐请。”
对上这么一位主儿,忽然也就觉得人老了,真是有些跟不上了。
华音阁里,阮梦雨正乖巧的给老夫人捶着辈,李姨娘和赵姨娘分坐两旁,这时候倒是不见林氏的影子。
最应该在这里等着她的一位没有出现,清宁倒真是有几分意外。
小旭儿见她进来,欢喜的唤了一声“姐姐”,便从赵姨娘怀里奔了出来。
一阵时日不见,小子长高了不少,清宁摸摸他的头。
“男孩子要自强自立,这么大还窝在娘亲怀里,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一想到容王府里,这会儿可能还在梅花桩上倒立的谢小公子,她笑着说道。
阮孟旭微垂着头,连忙否认道:“才没有。”
手却拉着她的衣袖不肯放,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以后不会了。”
小少年像是保证一般的语气,官宦子弟,多有溺爱者。
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比比皆是,卢老夫人闻言,轻咳了两声。
“清宁啊……”
她缓步上前,见了个礼。
“祖母安好。”
如今不比从前,她自然也没有什么亲昵动作,只站在了几步开外。
老太太身边从前有阮梦烟,现在有阮梦雨,其实从来都不怎么需要她的存在。
卢老夫人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淡淡疏离,只是这未来的容王妃,不管容王的寿命究竟如何。
但就目前来看,还没有人真正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当下也是招招手,笑道:“你来正好,祖母正为你招来了霞光阁最好的将裁缝为你量制嫁衣,来……“
这一尊大佛供在家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还是趁早嫁出去比较安心吧。
“伸出手,让将裁缝给你量一量。”
清宁很想说,就算是成亲,祸害那边也会准备的。
不过好歹是没有让她自己缝制,两个尺寸而已,也就没有多废话。
年过六十的老裁缝,一上来先给你夸了个天上有地上无,尺子一拿,效率倒还真的挺不错。
话正说到“当年容公主远嫁东临的嫁衣都是他徒弟做的……”
不远处珠帘被人重重掀开,满面憔悴的女人便快步冲了进来。
二话不说,当着众人的面就先给清宁“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裁缝量尺寸的动作顿在了那里,还有外人在场,卢老夫人率先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几个姨娘更是不敢例外……
☆、208。可惜,我并不想帮忙
“二小姐!”
来人先是凄楚的唤了一声,满脸憔悴的跪在她身前,一副被人欺凌的模样。
伸出手来拉她的裙角,一双眼睛都红肿的看不出原本模样,“二小姐!求你救救大小姐吧!”
“求您放过她吧,才十七岁啊,怎么能像弃妃一样被封禁在冷宫之中啊!”
这一场声泪俱下,简直叫在场其他人都忍不住为之动容偿。
清宁抬脚,将裙摆从她手中抽出。
面色淡淡:“二娘说的是哪里话,大姐是被皇帝封禁在飞华宫,你怎么求也求不到我这里来吧?撄”
这华音阁里可不止阮家人在,这蒋裁缝平素也是在各种权贵人家行走的,估计看见庶姐跪小姐的事儿还是头一遭,想必出去以后,必定有话说的很。
这林氏做事也真是从来都没有什么好心思,桩桩件件都要算计别人。
都这么惹人厌恶!
“你这做什么,你们还不快把二夫人扶起来。”
老夫人拄着拐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从前,家里的小辈闹笑话也就算了,如今这上了年纪的妾室也变得这么不知道轻重。
还当着外人的面闹笑话,这怎么不叫人上火!
李姨娘作势上前扶她,一边刻薄道:
“我说二夫人啊,您是不是神志不清了,大小姐在宫里呆着出不来,你跪二小姐又有什么用!”
这大小姐声名据损,二小姐在厉害也不过是要嫁个短命鬼。
小少爷现在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老夫人身边便只剩下了一个乖巧的六小姐。
李姨娘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又趁着二小姐心思不在府里谁掌权上,这段日子以来,同林氏斗颇是热闹。
这会儿看到死对头如此狼狈,自然是恨不得多踩两脚。
林氏怨毒的瞥了她一眼,一把就把人推开了。
只不过这会儿也实在没有时间计较这些,随即又要爬着爬向清宁。
“二小姐,您是未来的容王妃啊,只要你去皇上面前求情,皇上……皇上,一定会放大小姐出来的。”
她一脸的深信不疑。
李姨娘往后踉跄了一步,装装样子的效果也已经达到,暗骂一句“不识好歹”就回自己位置上去了。
得意的看阮梦雨一眼,从前在风光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一样要像奴才一样跪在别人面前。
“我倒不这么认为。”
清宁一点没有要给面子的意思。
这时候知道她是未来的容王妃,要害她算计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
阮梦烟一心想要她死,而这林氏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会用那祸害的面子,去帮一个敌人求情呢?
“二小姐,我求您了!我求求您了!”
林氏的眼泪似乎是在她话一出口的时候,就落了下来,说着就用自己的脑袋往地上磕去。
这一点,母女两倒是同样的有天分。
清宁伸出一只脚,在林氏额头碰地上,轻轻抵住了。
脑袋磕在绣花鞋上,还真有些生疼的力度。
“二小姐……”
林氏目露希望的抬眸看她。
老夫人眼看拦不住事情的发展,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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