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吕慕虽然是富二代,但一直是个低调的富二代,除了收集越野车和帮闯了祸的聂锐宁收拾烂摊子以外,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朴素而节俭的。所以从小到大,尽管聂锐宁夜不归宿的日子多得数也数不清,两人却从来没住过一次收费超过一百块的房间。
可是截止今天、目前、现在,那些艰苦朴素、痛并快乐著的日子终於要结束了。被压抑了十九年的富二代吕慕同学显然爆发了,因为他竟然拐带聂锐宁同学投奔了五星级酒店,而且是C市最奢华、最骚包、住一晚就可以让聂锐宁同学卖身一年的酒店──更正一下,是情侣酒店。
被吕慕抱在怀里的聂锐宁同学虽然是伤残人士,但男人的基本尊严还在,他一把抓过吕慕的耳朵一边压低嗓子道,“猪啊你,快放我下来!”
吕慕低头看他,“是你自己不肯走的。”
聂锐宁白眼一翻简直想撒手人寰,“我只是开玩笑,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幽默感?”
吕慕想了想,了然道:“锐宁你是不是怕丢脸?”
聂锐宁点头如捣蒜。
吕慕体贴地碰了碰他的额头,“别担心,等下我在你头上扣个纸袋。”
聂锐宁:“……你还是给我一刀来得痛快。”
最後聂锐宁还是被吕慕放下来,他之前在KTV卫生间只是扭伤,现在半挂在吕慕身上也勉强能走,於是吕慕半扶半拖地将他挪到大堂前台,然而当时的聂锐宁并不知道,这个悲剧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悲剧是从吕慕与一位戴眼镜的前台女服务生之间的对话开始的。
吕慕:“你好,请问还有房间吗?”
女服务员:“先生你好,有的。”
吕慕:“我要两间单人房。”
女服务员藏在镜片背後的眼睛飞快地扫了靠在旁边的聂锐宁一眼,微笑。
“先生,如果是你们两位住的话,要一间双人房更划算。”
聂锐宁皱眉:怎麽突然感觉背後有点冷……
吕慕淡淡道,“是这样的,我晚上睡觉打呼声音很大,会影响到他睡觉。”
女服务员巨汗:这麽温柔俊美的小帅哥竟然晚上会打呼,世界你真残忍。
聂锐宁黑线:“阿慕你什麽时候会打呼的?”
未等吕慕答话,女服务员已经飞快查询了电脑数据,“对不起先生,单人房没有了。”
吕慕转头看聂锐宁,聂锐宁耸肩,吕慕便转头对女服务员道,“那麻烦你帮我们订一间双人房。”
女服务员微笑,“好的。请稍等──双人房分标准间和大床房,请问先生要哪种呢?”
聂锐宁插嘴道,“有什麽不同?”
女服务员:“标准间是两张单人床,大床房是一张双人床。”
吕慕道:“要标准间吧。”
聂锐宁哀怨道:“阿慕你竟然嫌弃我!”
吕慕淡淡道:“谁让你睡觉总是不老实。”
女服务员打断抬杠中的两人:“先生、先生、先生请先听我说完好吗──对不起,标准间也没有了。”
聂锐宁:这家店是不是要倒闭了?
吕慕只能无奈道,“那请问到底还剩什麽房间?”
女服务员扶了扶眼镜,一片犀利的银光从她镜片上闪过,“只剩下一间双人大床房──您知道的,今天是圣诞节,像你们这样来住店的情侣实在太多了。”
聂锐宁:小姐你到底哪块镜片看出来我们是情侣的……
好不容易终於订好了房间,女服务员在确认完两人的个人信息後,再一次贴心的重复他们所订房间的资料。
“吕先生,我再向您确认一下。您所订的房间是2119号。房间配备KING…SIZE超大情趣双人床,带有可调节装置,方便您和恋人进行各种姿势的床上运动。床头配送免费的杜蕾斯安全套一盒十五只装,有平滑型和螺纹型两种可供选择。当然如果这些设施不能满足您和您恋人的需求,我们的床头柜抽屉里还配有按摩棒、跳蛋、口塞、手铐、丁字裤等各种口味较重的客人喜欢的产品,不过因为这些产品都是国际一线品牌,并且符合国家规定的安全和消毒标准,所以这些产品的费用,会在您结账的时候一并结算……”
聂锐宁目瞪口呆地瞪著滔滔不绝如数家珍毫不扭捏地介绍自家酒店各种匪夷所思的情趣设备的女服务员,如果不是他脚崴了,他一定会毫不犹疑的拽著吕慕夺门而去,连向来淡定稳重的吕慕的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些微尴尬之色。
“小姐,谢谢你的热情介绍──不过可以先把钥匙牌给我们吗?”
吕慕礼貌地打断已经沈浸在25禁粉红色小剧场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啊!真是对不起,介绍得太投入了!这是您的钥匙牌,祝您和您的恋人度过一个热情而浪漫的圣诞节。”
聂锐宁:老子已经不想解释了。
两人乘观光电梯径直上到21楼,虽然早已经过了十二点,但整层楼仍然灯火通明,有长筒袜、短袜、短裤之类诡异的物品从走廊上一直蔓延最终消失在某一个房间内,耳边不时传来阵阵令人浮想联翩的喘息声和猛烈的肉体撞击声。
吕慕察觉出聂锐宁的脚步越来越慢,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圣诞节住的都是情侣,不用太在意。”
像是为了配合吕慕的安慰,旁边一间房突然传出一记兴奋的女人尖叫声。
聂锐宁满头黑线。
好不容易找到2119,聂锐宁忙不迭的抢过吕慕手里的钥匙牌,插进读卡器就扭开门把冲了进去。
吕慕跟著他走进房,看也没看就随手将门把上一块长方形的挂牌挂到房门外,他反手关上门,将安全锁上的铰链放下来。
如果这时有人经过2119房,会发现门把上挂著的长方形挂牌上写的是──嘿咻中,请勿打断。
长夜漫漫。
(16鲜币)天下无雷 33 别怀疑,我是肉
聂锐宁之前在KTV喝了一点酒,再加上一晚上的折腾,早就困得上眼皮搭下眼皮,他进房之後直奔中间那张看起来就很大很软适合好眠的超大双人床,扑通一声栽倒在床上。
吕慕看见呈大字型扑倒在床的聂锐宁,无奈的摇摇头,他先脱下自己的呢外套用衣架挂起,然後换上房间里的睡袍和拖鞋,走到床边。
“锐宁?”温暖的手掌轻拍聂锐宁的侧脸,那家夥已经睡得快流口水了。“起来把衣服脱了再睡。”
“呃,好……呼……”一边口齿不清地答应一边吸口水,聂锐宁转过头继续睡。
吕慕眼见叫不醒他,只能帮他脱掉鞋袜,再扶起软得像团泥的家夥,想帮他把身上的羽绒服也脱下来。
之前穿的时候不觉得,眼下一只手托著他的背,一只手帮他脱衣服,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尤其是聂锐宁羽绒服下还穿著一件套头外套,最後吕慕只好靠在床头,将聂锐宁搂在怀里,让他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後拉著他外套的下摆往上拽。
聂锐宁外套下面并没有穿衣服,热乎乎的身体十分暖手,吕慕漂亮的手指停在他牛仔裤的纽扣上,此时两人前後相贴,聂锐宁闭著眼,长长的睫毛随著呼吸微微颤动,向来喳喳呼呼闹腾个没完的家夥此时安静得好像沈睡的婴儿。吕慕迟疑了一会儿,终於忍不住靠过去,在他耳垂上轻轻吻了吻,然後退开身体,让他躺进被窝里。
吕慕从床上退开,俯低身体帮聂锐宁掖被子,掖到他脖子处的时候,睡得像只小狗似的家夥无意识的将脑袋朝他的手掌蹭了蹭,梦里还在撒娇……吕慕好笑的轻轻戳戳他的脸,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然後慢慢地低下头。
微微张开的嘴唇一如想象中柔软,带著一丝醺然欲醉的朦胧酒气,几乎让人意乱情迷。吕慕贴著聂锐宁的嘴唇摩挲了一会儿,然後直起身,双眼却正对上身下人一双明亮清澈的黑色眸子。
“……阿慕?”
全然懵懂的语气。
吕慕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如狂风过境,他强自镇定的摸了摸聂锐宁的额头,声音低低的,“很晚了,睡吧。”
“阿慕?!”
吕慕假装没听见,从床边站起转身就走,却被身後突然扑上来的重量压倒,吕慕转过头,裸著上半身的聂锐宁正骑坐在他腰上,从上而下俯视的眸子,亮得好像丛林里苏醒的小兽。
“锐宁,下来。”
被压制在床上,却没有丝毫惊慌,吕慕拍了拍聂锐宁的腰。
“你喜欢我对不对?”
对吕慕的话置若罔闻,聂锐宁的声音像自言自语,听不清是醒是醉。
“笨蛋,你喝醉了。”
吕慕单手握著聂锐宁的肩,微微用劲,一身蛮力却没经过专业格斗训练的聂锐宁就被吕慕反压在床,两人上下位置瞬间颠倒,吕慕看也没看他一眼,从他身上翻起离开。
聂锐宁揪住他的睡袍一把将他扯回来,不知是愤怒还是紧张的指关节用力到发白,他漆黑的双眼像要将吕慕烧出一个洞来,两人之间的空气凝重得流不动,除了剧烈的喘息声,没有人先开口。
突然,聂锐宁毫无预警地一把勾住吕慕的脖子,用力将他的头拉低,仰头送上嘴唇──
“吻我。”
微微发颤的声音,说不清是紧张还是羞耻,吕慕难以忍受的闭了闭眼,捉住聂锐宁的手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锐宁你真的喝醉了。”
“我没醉!”
聂锐宁只觉又羞又愤,他拽住吕慕睡袍的手张开又握紧,嘴唇张张合合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吕慕定定的回望著他,俊美白皙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沈默的对峙中,聂锐宁的眼睛慢慢地红了。
“妈的──”他猛地将吕慕一把挥开,拉高被子想钻进被窝,却在下一秒被人牢牢握住了手腕。
“锐宁。”他叫他,眼底涌动的是压抑到极限的深沈情感,“你会後悔的。”
说完这句话,吕慕扣住聂锐宁的肩,狠狠碾上了他的嘴唇。
昏黄朦胧的灯光下,宽大的双人床上,两具年轻的肉体紧紧纠缠。
聂锐宁的嘴唇被吮吻得鲜红鲜红的,吕慕的吻并不激烈,但缠绵刻骨,他温柔的嘴唇一点一点的侵蚀聂锐宁的口腔,刚开始的时候,聂锐宁还能勉强配合他的呼吸,後来整个人被吻脱力了,软软的靠在床头发懵,吕慕忍不住怜爱地在他红豔豔的嘴唇上轻轻一咬。“难受不?”
聂锐宁摇摇头,双手紧紧圈住吕慕的脖子。
吕慕亲亲他的额头,两人都吻得口腔发麻,吕慕沙哑的嗓音贴在聂锐宁的耳旁。
“要吗?”
轻柔的压抑的嗓音钻进耳朵,聂锐宁浑身一激灵,只觉一阵酥麻的快意从背脊升起。
“嗯。”
他无力地将额头抵在吕慕的肩头,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
吕慕微微退开身体,拉开早已松垮垮的睡袍,露出赤裸的如玉般光洁的胸膛。
聂锐宁脸上烧得烫手,他茫然地望著吕慕脱掉睡袍,然後脱掉内裤。
聂锐宁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炸开朵朵花,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跟吕慕裸裎相见,但却是第一次看见吕慕勃起的下体,虽然刚才两人吻了那麽久摩擦在一起的时候彼此身体的变化多少心里有数,但是和直接赤裸相见的冲击感相比还是差太多,聂锐宁呆呆地盯著吕慕脱光了衣服,重新靠过来。
因为之前已经被吕慕脱掉了衣服,所以聂锐宁现在上半身是光溜溜的,不过下身的牛仔裤还在,吕慕轻轻压著他,用手肘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低头咬他鼻尖。
“害怕吗?”
凝视自己的目光温柔得让人招架不住,聂锐宁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怕──不过阿慕你会不会?”
问完这句话,聂锐宁简直後悔得想去撞墙,因为吕慕已经迅速褪掉了他的牛仔裤和内裤,手掌正托起他赤裸的臀瓣。
吕慕的手掌向来是暖的,游走在臀部上的触感酥麻又让人心痒难耐,聂锐宁只觉得被窝下两人紧贴的身体热得快要同时焚烧起来,吕慕仍然只是不停地在他身上每一处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手指偶尔有意无意的从他後庭的洞穴处滑过,又漫不经心地离开。
聂锐宁觉得简直要被他那双手弄疯了,他勾住吕慕的肩对准他的下巴狠狠一咬。
“猪啊你──”
後面催促的话却无论如何也没脸说出来。
吕慕安抚地亲亲他的耳垂,“乖,前戏做久一点,等下我进去的时候你不会太疼。”
他说著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手指从聂锐宁大腿内侧滑过,然後停在了聂锐宁禁闭的後庭前。
拉开床头柜,里面润滑剂安全套一应俱全,吕慕旋开一管润滑剂,挤出一点在指尖,然後轻柔的涂抹在聂锐宁的蜜穴处。火热的手指极其耐心地在蜜穴出温柔的打圈,待到那处终於慢慢软化下来,才小心翼翼的插入一根手指。
“疼不疼?”
两人上下叠躺在枕头上,吕慕贴在聂锐宁耳边柔声问,湿热的空气吹得聂锐宁背脊发麻。
“……嗯……不疼。”
温柔的手指增加到了两根。
吕慕的手指先天长得好,像钢琴家的手,又细又长,此时他纤长的手指在聂锐宁火热的体内不厌其烦的拓展扩张,像对待自己极其珍爱的宝贝,一丁点伤害也不允许发生。
聂锐宁被他又亲又舔又咬又抱,下身早就一片狼藉,分泌出的透明液体将身下的床单弄得又湿又粘。
“阿慕……!”
已经被撩拨到无可忍耐的恼怒的低吟和喘息。
吕慕从床头柜翻出一只安全套,递到嘴边,他薄薄的嘴唇咬住安全套塑料包装一角,禁欲冶豔的表情让人怦然心动,聂锐宁费力地撑起软做一团的身体,拽走他咬在嘴里的东西,咬牙切齿道,“不用它。”
吕慕微微一怔,随即轻皱眉头。
“射在里面你会很难受。”
“不要一本正经的讲这麽下流的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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