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竹马！竹马！作者:allen辰- 第17部分

　　当讨论终于结束，进藤正感到松了口气的时候，就被他的师母邀请留下来吃晚饭。
　　想着要快点离开这里的进藤反射性的拒绝道：“不了师母，我还是回家吃饭吧！”
　　塔矢明子微微不满的说：“回家吃什么呀，就在师母家吃了，师母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

　　“诶？”打过电话了？这算是先斩后奏吗？
　　不顾进藤的惊讶，推着进藤进来自家儿子的房间，一边走一边说：“小光你就先和小亮做会儿作业吧，等开饭了我再叫你们。”这边走边说，还不忘了给自家儿子递了眼神。
　　塔矢走在自家母亲的旁边，接到母亲得意的眼神，微微勾起嘴角。
　　张开嘴，无声的对着母亲说道：“谢谢。”

　　塔矢他知道，这几天他的心情低落，让家里人都有些担心，特别是自己的母亲，在知道了自家儿子的烦恼后，自然是不有余力的帮忙咯！

　　进入房间后，只剩下进藤和塔矢两个人（当然，这是不算上那只鬼的情况下），进藤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这种尴尬地气氛在他们两中间已经持续了很久了。
　　就算两人都装作看不见这突然的隔阂，生活、对话、互动都一如往常，但是存在的就是存在了，两人都忽略不能。

　　“做作业吧。”塔矢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又拖出一个椅子，放在书桌前，两人并坐在一起。
　　只是这句话，却让这房间又陷入了又一次的沉默。

　　除了笔在纸上划出的‘沙沙声’就没有其他了，塔矢亮握紧手中的笔，有些悲哀的想。
　　这是，怎么了？
　　他和小光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有隐瞒、猜疑？

　　进藤为了佐为隐瞒着塔矢，却因为不擅掩饰，处处被塔矢发现破绽。
　　塔矢为了SAI怀疑着进藤，因为太在意，进藤的每一丝变化都被他看在眼中……

　　两人又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不愿意将心中所想与对方说明白，才导致了这种貌合神离的情况。
　　进藤不说是因为害怕，害怕塔矢不相信他的话，认为自己不正常，毕竟能够看到鬼怪不是一件寻常的事。
　　而塔矢不说……思虑太多可能是最主要的原因。上一辈子等待了一辈子，本以为这辈子自己能和进藤从小一起长大，可以了解他的一切。最后却发现，有些事，自已依然会被隐瞒，自己依然要继续等待……所以他选择了不再追问，自己寻找答案的方法。

　　只是，两人都没有发现，塔矢的墨绿色眼睛中深深隐藏着隐晦的受伤，而进藤那往常充满欢乐愉快的琥珀色眼睛，也流露出了一丝的委屈。

　　“小亮。”
　　“小光。”
　　僵持了很久的两人，突然同时开口，惊讶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先说。”X2
　　又一次的异口同声。

　　这一次，两人却同时笑了起来。
　　塔矢弯着眼睛，看着进藤明亮的眼睛，突然觉得，能够看到进藤的笑容真是太好了。他们还能够这样笑着面对对方，真是太好了！
　　“小光。”这一次，塔矢抢在了进藤之前开口，“我这几天一直想要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没有直接问有没有什么瞒着他，塔矢还是很委婉的问着。
　　他觉得他要换一种方式，去试试了。
　　墨绿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的亮光，让人察觉不到。

　　“烦恼？”进藤眼神漂移，明显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哈哈哈，没有啊！小亮你怎么会这么说？啊哈哈哈……”

　　进藤的话音刚落，塔矢就收起了眼中的笑意，直直的看着进藤。

　　‘阿光！！太假了！！小亮又不是笨蛋，怎么会被你骗啊！！’
　　而这边，一直在观察这两人的某鬼，也忍不住的甩着手臂，对着进藤叫道。
　　被塔矢看得心里发毛的进藤，也在心里大喊：‘你以为这是因为谁啊！！！’

　　塔矢就这样，直直的望着进藤不停变化的表情，突然鼻头一酸，低下头，用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自己的脸，让自己完全的淹没在阴影中。
　　过了很久，塔矢喉咙沙哑的说：“是吗？”语气中的自嘲，连佐为都听得出来。

　　“小……亮？”进藤有些担心的望着小亮，脑袋凑近了一些，却被一滴突然落下的水滴所吓住了。
　　“小亮！你怎么了！”搭住小亮的肩膀，紧张的看着小亮。
　　那颗低落在小亮手背上的水滴，慢慢滑落到裤子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晕。而最让，进藤紧张、担心的是，随着第一颗水滴，还有第二颗……依然落在了塔矢的手背上。

　　‘小亮哭了！小亮哭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佐为不停的在房间中着急的转着圈。
　　“小亮，你说话啊，你怎么了？”进藤这下真的是慌了神了，认识小亮那么多时间，从来没有见过小亮掉过眼泪。

　　在进藤的心里，塔矢就一直是一个稳重的人，会宠着自己、安慰自己、照顾自己……

　　‘小亮哭了，怎么办啊~~~阿光~~’佐为依旧在房间里打转，直到——
　　‘别转了！！吵死了！！’
　　脑袋一片混乱的进藤，被佐为转的更加的晕了，看着那个低着头不说话的小亮，他对着佐为的态度就更加的暴躁了。

　　被进藤吼的佐为，眼泪汪汪的望着进藤，委屈的瘪着嘴巴。
　　‘别给我装委屈，你转的我头晕！’
　　‘阿光……’
　　看着依然眼泪汪汪望着自己的佐为，进藤觉得当做没看见。现在最主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事。

　　“小亮，你别哭啊！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对不起对不起，你别这样……”手足无措、思绪混乱，就是现在进藤的状况。

　　塔矢微微的抽泣了几下，紧紧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泣的声音传出。
　　只是一开口，掩饰全都被打破。
　　声音依旧沙哑，头也依旧躲在阴影总，话语断断续续的说：“我……你……你如果有不想说……说的事，可以直接说，不用说……说谎话骗我……”
　　用手指抹掉眼底的泪水，缓缓的抬起头。微红的眼睛，让塔矢亮看起来非常的可怜。

　　盯着眼前的进藤光，泪水又慢慢的聚集在了眼眶。
　　这双充满泪水的眼睛，诉说着难过、悲伤还有……失望……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轻咬着嘴唇，眨了下眼睛，一滴泪水沿着脸颊慢慢流下——
　　“我以为，朋友之间……没有谎言……”

　　“进藤……”


　　☆、第二十六局

　　进藤的心猛的抽紧，无措的看着那双水润的墨绿色眼睛。
　　小亮，刚刚叫我……进藤？
　　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呆呆地看着塔矢。

　　‘阿光……’
　　看见情况有些不对的佐为，担心的看着进藤。

　　而塔矢也发现了自己好像做得有些……过分了！
　　进藤这家伙，看上去好像神经大条，但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所以小光，不要骗我……”伸手抓住进藤的手，又一次的说道，“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听到塔矢的话，进藤忽然松了口气，小亮没有想要与自己绝交啊！
　　绝交……
　　这进藤的想法，如果让塔矢亮知道，真的是一口血都能喷得出来了。原来经过六年的相处，这进藤的脑回路还是不是塔矢能够跟得上的。

　　得知塔矢还是把自己当做朋友的进藤，快速的点着头，琥珀色的眼睛闪着激动的光芒，说：“我们当然是好朋友！”
　　然后学着电视里的动作，竖起自己的无名指、中指和食指，指尖朝天，很郑重的看着塔矢说：“我发誓，我进藤光以后再也不会欺骗塔矢亮，否则……否则……”
　　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明显是想不起来后面要说什么了。

　　“五雷轰顶、天打雷劈！”塔矢提醒道。
　　“对对对！五……”
　　见进藤真的要说下去，塔矢连忙将那只还举着的手拉下来，打断这家伙的誓言。
　　“以后不会骗我就是，发什么誓啊！”

　　进藤则小心翼翼的看着塔矢，问：“不生气了？”
　　瞪了进藤一眼，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我又没有生气！”非常傲娇的回答着。
　　“哦……”鼓着嘴看着塔矢。

　　抹完眼泪，又一次的看向进藤，再一次的问出那个问题：“可以说吗？最近有什么烦恼？”

　　进藤有些讶异塔矢又问了这个问题，低下头，撇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佐为，有些犹豫的看着塔矢。

　　‘佐为……如果我将你的事情和小亮说，他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有病啊？’
　　这其实就是进藤最担心的事情。万一塔矢不相信，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妄想症，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佐为听到小光的问话，仰天思考——
　　‘我……我不知道……’
　　直到头上都冒烟了，都没有思考出什么。

　　看到进藤的反应，塔矢有些低落的说：“你不想说，就算了。”还硬是挤出了一个微笑。只是这个笑容，让进藤看得很是难过。
　　“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进藤抓着脑袋，将自己的头发弄得异常的杂乱，就如同他现在的思绪一般。
　　塔矢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心里斗争的结果。

　　塔矢想着，今天是个好机会，如果今天还从进藤的嘴里套不出真相，那可能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但是——
　　看着进藤头上已经乱糟糟的头发，好像真的好为难的样子啊！

　　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不再紧逼。
　　就像现在的进藤有了把事情说出来的想法，是因为不愿看到塔矢失落的样子。
　　而塔矢愿意默默等待，也是因为不愿看到进藤太过为难。

　　“小亮……”进藤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异常严肃的看着塔矢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塔矢皱起了眉头，疑惑的看着进藤：“鬼？”
　　进藤重重的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眨了眨眼睛，他不明白进藤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的困扰难不成和鬼有关？

　　鬼……
　　塔矢突然忘记了呼吸，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进藤，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记得，关于SAI的描述——活在因特网上的本因坊秀策的鬼魂。
　　难不成！

　　“小亮？”
　　进藤奇怪的看着塔矢，怎么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塔矢就这个一副表情看着自己。
　　塔矢深深的吐了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我信！”
　　塔矢对着进藤点了点头。
　　“那我等会儿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哦！”进藤好像真的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虽然心里依旧有些害怕，但是他还是觉得说出来。
　　塔矢依旧点点头，等待着进藤的故事。

　　“前两天，我晕倒，是因为在爷爷家阁楼里翻到一个染血的棋盘……”
　　接下来，进藤的诉说，让塔矢顿时的茅塞顿开。两辈子的疑惑也渐渐明了。

　　一个平安时代的棋士，因为被误会作弊而跳湖自杀，又不知为何附身于一张棋盘之上，在棋盘中孤寂的等待着有缘之人。直到一百多年前附身在本因坊秀策身上，下出了许多经典的棋局，被当时奉为了棋圣。而现在，为了追寻神之一手又回到了人间，附身在了进藤光的身上。
　　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一开始遇到的进藤光，看上去明明不会下棋，却棋力如此之强。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在三将战的时候，会如此的让人失望。
　　原来，都是因为一个存在千年的棋魂……

　　一切都因为这个故事，而说得通了……
　　“藤原……佐为……SAI？”上辈子，自己所追寻的幻影就是他吗？那个独属于进藤的秘密就是他吗？

　　进藤说完后，就一直在观察塔矢的表情。只是他很悲催的发现，塔矢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过，一直是略有所思的垂着眼睛，让他提心吊胆到了现在。
　　“小亮？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犹豫、害怕、期待。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这几种神色。不止是进藤，在塔矢看不见的地方，那只被他念到的鬼魂，也同样的眨着一双紫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塔矢。

　　佐为表示，作为一个只有特定人群才能看得到的鬼魂，非常希望有着另一个人能够承认自己的存在。
　　而且！听阿光说，小亮的棋力也非常高，要是小亮相信阿光的话，那自己以后也能够和小亮下棋了！！

　　所以在塔矢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被两个像小狗般眼神的人盯住了。

　　“我信！”
　　只要你进藤光说的，他塔矢亮就会相信！

　　“真的！”X2
　　进藤和佐为兴奋的跳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到。

　　塔矢的耳朵动了动，惊讶的看着进藤，然后有些诡异的看了看周围。
　　“刚刚是不是有其他人发出声音？”
　　塔矢很肯定，刚刚出来有进藤的声音，还有一个男生也混在了里面。可是，整个房间只有自己和进藤两个人……
　　“那个藤原佐为说话，其他人也听得见？”

　　进藤茫然的摇了摇头，佐为说话，从来没有人听见啊。
　　“那我刚刚听见的是什么？”塔矢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进藤和佐为也茫然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进藤提议道：“要不让佐为再说两句，看看你听不听得到？”

　　塔矢点头同意，他必须要弄清楚，否则晚上一定会睡不着的！这种听得见看不到的东西……就算他活了那么多年也会觉得不舒服的好不好。

　　进藤给了佐为一个眼神，佐为想了一下，说道：“小亮？听得见我说话吗？”
　　佐为话音刚落，塔矢突然震了一下，惊讶的看向进藤的旁边，也就是佐为的所在。
　　微微颤抖的指向进藤的左边，吞了口口水，说道：“佐为是不是在那里？”

　　“小亮！你看得到佐为？”
　　塔矢摇摇头，说：“看不见，但是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虽然知道了这是佐为说的话，可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