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鬼话》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湘西鬼话- 第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第一百一十八节

“这东西只有一百来年?”彭老板听了孙教授的话,皱着眉毛想了一会,忽然脸se变了。“那这东西会不会是假的?”

“假的?”孙教授一愣,一时没明白彭老板为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昭毅将军是彭翼南,他的印章也应该只有他活着的时候再用。他不是一五几几年就死了吗?那这个地图是一百年前的东西,这中间差了几百年,这地图肯定不是彭翼南那时候留下来的东西了。”彭老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他从看到这张地图的复印件之后,便一直以为这地图应该是彭翼南,或者至少是差不多从彭翼南的那个时代留下来的。要不然这上面怎么又会有彭翼南的将军印呢?

现在听了孙教授一说,这地图距今的年代最多却不过才百年。彭老板对这方面的://

历史多少还是有些研究,马上想到了这地图不是彭翼南时代留下的东西,那么很有可能便是后人伪造的。那么,自己动用关系,花费物力组织的这次考古岂不是可能一无所获?因此心里颇有些失望。但是心里又存了丝侥幸,孙教授现在只是靠眼睛来看,也许这样得出的结果也许并不正确。但万一如果孙教授能肯定这地图的年代,那自己这次劳心劳力的结果可能就已经落空一半了。

想着这些,彭老板脸上多了些落寞的神se,眼睛却是急切的看住了孙教授。“孙教授,你能肯定这地图真的只是一百来年前的东西?”

“应该错不了的。”孙教授心里倒是没了彭老板的那么多想法。这地图即便只是一百年前的东西,也是一件古物,对他来说,也有一定的研究价值。“这东西不存在什么假不假的问题。最多只是说这地图上记录的东西不对。可是这上面也确实有些让人想不通的地方。也可能是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

孙教授的这番话连我都听得有些迷糊了。彭老板更是一脸关注,“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说不清。”孙教授有些无奈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给我看复印件的时候,加上你告诉我的那些事情,我也以为这地图应该彭翼南留下来的土司王的秘密墓葬地点。可现在一看这地图,这应该是土司王朝的末期才制作出来的。那时候这个印信,”孙教授说到这里,指了指地图上“昭毅将军”那个印章。“应该是早就封存或者销毁了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彭翼南的后人在拿了这个印章在用?”我听了这么久,终于听明白了一些意思。无非就是说这明朝的印章不该出现在这张一百年前的地图上而已。

“照理来说不会。”孙教授想了想,说道。“〃昭毅将军〃只是个封号,并没有什么实权。无非就是个名誉上的荣耀而已。而且〃昭毅将军〃的称号也不能世袭,所以这个将军印除了彭翼南本人,其他人应该是不会用的了。”

(PS:汗一个。关于明朝将军印的那些事我找不出详细的相关资料。所以只能瞎编,编错了的话希望懂这个的朋友们见谅。明白这个意思就行。谢谢。)

“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一百年前的时候土司王朝也到了末期,离明朝也好几百年了。〃昭毅将军〃印要是留传到了别人的手上,倒也有可能用来盖上几个印章用来证明些东西。”孙教授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如果是为了证明什么的话,那这地图上画的东西,应该跟我们想得差不了多少了。”

彭老板呼了口气。“老孙,你早说这句不就行了,我还以为我们这趟工夫要白费了呢。现在照我看,这东西八成是土司王朝末期的时候,土司王的子孙们弄来寻找他的先辈们留下来的宝藏的。那我们这次肯定会大有收获的,哈哈!”

彭老板的这番话看起来是全无根据,但是稍一细想倒也有些可能。

“也许吧。”孙教授随口应了一句。“对了,你们说这地图还有些隐藏的图案要用红光照射才能显示出来?”

“嗯,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听孙教授问到了这地图上隐藏的图案,我赶紧回答。“我们那次凑巧在张燕的背包里找到了一个发红光的手电,照到了地图上面才发现那些图案,要不然我们也想不到这上面画的会是张地图。”

“张燕?福建来的?”孙教授也听过这地图的来历,知道这地图本来是张燕等人的。只是现在,张燕不知道是生是死。

“嗯。你们认识?”我看孙教授说到张燕两个字时脸se变了一变,随口问了一句。

“不认识。”孙教授摇摇头。“她福建的,我湖南的,怎么可能认识?我只是奇怪这地图怎么会到了几个福建人的手上去。”

“张燕是苗族的,可能本来也是湘西的人。”说到张燕,我忽然又想起了失心蛊。那可苗族特有的东西。“她会放蛊。”看到孙教授对我突然说出这么几句话显得有些错愕,我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放蛊?湘西三大邪之一?这东西居然还没失传?”孙教授听我说到了放蛊,更是一脸惊愕。

“你也知道这个?”我看着孙教授的反应感觉很是奇怪。我觉得象他们作考古的一般很讲究科学性,而象湘西三大邪这样的民间传说之类似乎应该不在考古的研究范围吧。

“这也是民间的://

历史嘛,很多民间的传说都是跟真实的://

历史事件有关。就拿这地图来说,如果不联系上民间的一些传说,就算是发现了里隐藏的图案,也未必能知道这地图的真正含义。”孙教授笑了笑,解释道。

“那蛊毒你知道吗?”对于蛊毒,我本身也是十分好奇,加上我又有过一次中失心蛊的经历。所以对蛊毒有了些莫名的恐惧。而解除这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详细的了解蛊毒的一切。恐惧都是源于未知嘛。

“算是知道一些吧。”孙教授想了想,说道。

“那失心蛊,你知道吗?”我正想同孙教授仔细探讨一下关于蛊毒的事情,旁边的彭老板却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管他什么蛊毒,说这地图。扯别的干嘛?蛊毒的事你们以后再说嘛,现在先管这地图!”

我皱皱眉头没有说话。孙教授对我笑了笑。“行,你把发红光的手电拿来,我们继续看地图。”

“好,等下啊!”彭老板当即起身去拿手电。孙教授趁着这机会冲我一挤眼:“蛊毒的事你有兴趣的话我们改天再聊聊?”

第一百一十九节

天亮了。当我从帐篷里出来时,高强等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昨天同孙教授一起研究那份地图,直到深夜。当然彭老板也在场。只不过我们三人里大多数时间是孙教授在说,我和彭老板在听。因为对于这件事的过于关注,夜里我也忘了曾经在这石滩上的诡异。也许是累了,我一觉睡下去醒来便是天光大亮。起身一看四处正常,想来这夜里应该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我起身之后,四周扫了一眼便发现了正在已经熄灭了的篝火堆边的孙教授。想了想我们昨夜的成果,似乎并无多大进展。那份地图具体的来历不明,到底是隐含的什么意思我们也不能确定。

孙教授是早就看过那地图的复印件的,当然也知道那些隐藏的图案。昨夜在拿了红光手电来看原本,分析了半夜得出的结论与我当初设想的也差不多。这地图结合了一些广泛流传于民间的传说来看,很可能就是记录了土司王的秘密墓葬之所。只是这个结论是否正确,孙教授也不敢敢定。他说这只有到了洞穴里,找到了地图上标明的那个地方才能弄明白这一切。

孙教授的这些话无疑给了彭老板很大的希望。所以我一睡醒就看到了他在石滩上指挥着众人忙碌。不过这些事都不用**心,我洗漱完毕后找了些吃了凑到了孙教授的旁边。

我一直惦记着孙教授说过的一句话。他昨天说过有时间的话,可以同我再聊聊蛊毒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我是迫不及待,所以看着现在没什么事,马上便凑了过去。

“孙教授,你昨天说你对苗族的蛊毒也有些研究?”我到了孙教授身边便直奔主题。

“谈不上研究,只是有些个人的看法罢了。”孙教授笑了笑,他算得上是个很和善的人,又没有什么架子,只要有人同他请教,他都会知无不言。

“我中过蛊,一种叫作失心蛊的蛊毒,就是在一段时间内没有自己的记忆,只知道听别人的话。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我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这段经历。有句话叫急病乱投医。我这不算急病,甚至可以说病症都已经过去了,但我一样急切的希望了解关于失心蛊的一切。这主要是因为,我怕它还有什么后遗症。而且在不二门温泉外河滩上遇到的那个老婆婆也说过,失心蛊如果中蛊太深对人大脑的影响是很大的。

“哦?你中过蛊?”孙教授听了我的话显得十分好奇,他盯着我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失心蛊这名字听起来就是让人失去心智的意思,应该是作用于人的大脑。”

“嗯,还有个知道蛊毒的人也是这么说的。她还说这种蛊毒作用时间长了对人大脑的损害很大。”听了孙教授的话同那老婆婆的话相吻合,我更加肯定找孙教授聊这些东西没有找错人。

“那是肯定的,不管什么葯物都有负面影响。更何况蛊毒?它既然表明是毒,对人体的害处肯定不小。可惜…”孙教授说着,迟疑着又望了我一眼。看到我一脸急切,想了想又说了下去。“可惜在蛊毒这方面,留下来的资料几乎是没有。即便是苗族人,也并不是人人都知道蛊毒,所以外人对于蛊毒,都只是从一些传闻中得到些了解而已。包括我,曾经也想研究一番,可惜找不到相关的资料,最后只能从些听来的://

故事里去猜测。”

“哦。”听了孙教授这番话,我不免有些失望。本以为孙教授对于蛊毒能有些实质上的了解,可是听他现在的语气,不过也是从些传闻里总结出的猜测而已。想到这里我一时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情。

“孙教授,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还在说那张地图的事吗?”这时李倩不知从那里跑了过来,手里捧着她的相机。看起来她心情不错,神采飞扬的。

“没有,我们在随便说些关于苗族蛊毒的事情。小卫说他中过蛊,我们就随便谈谈。”孙教授仍然是一脸和善。可是我听到他这么说却皱了皱眉头。

“蛊毒?湘西三大邪之一的那个蛊毒?”李倩听了孙教授的话眼睛一亮,转眼看我一付不愿搭理的模样只好把目标又转向的孙教授。“孙教授你研究过苗族的蛊毒吗?我听说蛊毒都是用些毒虫炼出来的,对吗?”

“呵呵,那些都是假的。”孙教授笑了笑,他对李倩似乎有些好感。不过想想年轻活泼的女孩子,自然是谁都喜欢。“蛊毒照我看分两类,一类是毒虫,一类是毒葯。用毒虫炼葯那还是算作毒葯一类。”

“是嘛?那您给详细说说?”李倩坐了下来,放下相机拿出了她的记录本。

“根据记载,蛊毒起源于苗族巫医,本身应该只是少数民族医学葯理发展的一个分支而已。就象神农尝百草一样,什么方向都去试一下,结果就试出了独具一格的苗族蛊毒。”孙教授对于李倩的勤学好问十分欣赏,想了想便说出了他对于蛊毒的看法。

“说是毒,其实是葯,原本这些蛊毒是为了治病救人。但是中葯一句古话,是葯三分毒,救人的葯再好也有毒性,但是毒葯用好了也能救人。苗族所居住的地方毒物众多,苗族人被毒物所伤自然很普通。葯理上有种疗法叫以毒攻毒,因此苗族巫医用毒虫炼制葯物也很正常。但是苗族蛊毒应该远远不止于用毒虫炼制葯物这一项,应该还包括各种毒虫的训养,驱使的方法。这就是我开始所说的毒虫一类。”

“养那些虫子?”李倩一边听着孙教授说的话,一边作着记录。听到孙教授说毒虫的训养驱使时显得一脸惊讶。

我在旁边听到孙教授所说的这一番话也觉得有些不可思异。一直以来,对于苗族的蛊毒,大多数听说过的人的理解都只是一种用各种毒虫炼制的有着各种古怪效用的毒葯。象孙教授这样把蛊毒分为毒葯与毒虫两个类别的换了别人可能也是第一次听说。这让我对孙教授对于蛊毒的独特看法有了一些好奇,不由得凝神细听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节

“蛊,单从字面上来看,上面是〃虫〃,下面是〃皿〃。〃虫〃就是毒虫,〃皿〃就是器皿,传说中取百虫置于一皿中,让它们互相蚕食,最后剩下的一只就是蛊。蛊还有一种解释就是人工训养的专门用来害人的毒虫。我认为在苗族的蛊毒里面,人用训养的毒虫占的比例要大一些,而用这些毒虫炼制出的毒葯反而只是起一些辐助的作用。”孙教授继续说着他对于蛊毒的看法。

“在民间秘术里,有一条是说在春天的时候,找很多种花的花瓣,阴干了磨成粉,用这些花瓣磨成的粉可以引来大量的蝴蝶和蜜蜂。这可能是因为蝴蝶之类的昆虫受花粉的气味所吸引。我想蛊毒里的训养毒虫可能也差不多,无非就是利用各种毒虫的一些特性来驱使毒虫达到一定的目的而已。”

“啊?”李倩显得对孙教授说的这番话显得十分惊讶。在孙教授停下了之后,她也停止了记录,想了想说道:“我知道用一些东西可以赶走虫子什么的,可是蛊毒是害人的,就是说并不是赶走虫子,而是要让这些虫子有目的的去攻击其他人。这不太可能作得到吧?”

我听了孙教授的话也有些迷糊。用训养出来的虫子当作一种攻击手段这未免太费夷所思了些。昆虫,大多是靠其本能在生存,我想它们是不可能明白命令之类的东西的。养虫子肯定不是件难事,但是要这些虫子听话就很难作到了。

“看起来是要作到这些很难,所以这也是蛊毒为什么这么神秘的原因之一。”孙教授看看李倩,解释道:“我也只是从类似的例子上去分析,要训练某种昆虫作特定的事也并非全无可能。你知道印度的训蛇人吗?”

“训蛇人?”李倩想了想。“是不是拿个笛子一吹,就有条蛇从笼子里竖起来的那种?”

“对,就是那个。蛇也不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相对于它的体积,它的大脑小得可怜,但是训蛇人一样可以训练它们听到笛声就竖起来作一些特定的动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