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在流落河张老板他们的举动,我忽然又想到了张老板他们在夜里偷偷拿出来过的那张皮料,后来回王村时,筏子翻了,那皮料也掉进了水里,后来捞上来后,我是看到了上面有几个字的。其中一个应该是“军”字,其他几个没认出来。可仅凭一个认出来的“军”字,就算那皮料同张老板来流落河的目的有着莫大的关系,也是找不出什么线索的。
想了这么多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只能和王涛又各自回了家。心里安慰着自己,这趟起码也没白跑,至少知道自己为什么记忆里少了几天了。可以又想到不知道那几天里自己到底作过些什么,心里又有些不安。最后只能这些全部抛到了一边,希望这些事就此结束了就好。
第六十节
这里是流落河的石滩?
我在心里发出疑问,视线里虽然模糊但是熟悉的景物马上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我怎么又到这里来了?我疑惑不解。我同张老板他们不是早就从这里回去了吗?我好象还记得我和王涛一起去了不二门温泉外的河滩上找那个老婆婆,原因是我和他都中了那几个福建人的失心蛊,记错了日期…
失心蛊!难道我又着了别人的道了?要不我怎么又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里?那几个福建人又到哪里去了?
我抬头在这石滩上四周扫了一眼,天se有些昏暗,不知道是黎明还是傍晚。我没看到有人。甚至没有看到其他东西。这石滩上,除了大小不一的石头外,就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我。
没有其他人!看到的景象让我心里一惊,没有人,没有帐篷,也没有筏子!那我一个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是其他的人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我压下内心的惶恐,仔细的去想。我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游泳游到这里来,肯定还有其他人!可其他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石滩上?我急得满头大汗,却想不出一点东西来。
眼里除了石头将没了别的东西,我跑到记忆里张老板他们搭帐篷的那块地方看了一遍,我甚至伸出手去在那些石头上摸了一把。确实是没有帐篷。我又转身跑向我们点篝火的地方,伸出手往那地上一摸,在!我们用石头垒的灶还在!
那些石头冰凉冰凉的,围成了大半个圆形。这分明就是我同张老板他们一起来这里时留下来的。
石头垒的灶还在,帐篷没有了,那就应该是在张老板他们都回去了以后。可是我们都已经回去了,我还跑到这里来作什么?而且这石滩边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渡河的工具,我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因为我根本就想不明白这些东西,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我又着了别人的道,被人带到这里然后丢在这里了。可是这也不太可能啊,张老板他们几个在王村就已经同我分开了,我回了永顺便再没见过,他们不大可能再对我捣什么鬼,可是除了他们,认识我的人里也没谁有这本事啊!
“这灶是我垒的。”
我正蹲在地上望着那石头垒的灶冥思苦想,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吓得脚一软,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谁?”我本能的叫了一声,扭头就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没有人。难道是我听错了?我又往四周看了一看,仍然没看到有人,也没看到其他的东西。我心里惊疑不定,于是又大叫了一声:“刚才是谁在说话?”
没有人回答,耳边只有轻微的风声和旁边河里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片石滩,想起上次在这里的诡异经历,心里突然腾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仔细确认了这石滩上除了没有其他东西后,我缓缓站起了身来,打算想个办法早点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可是站起来后又觉得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对,扭头一看就在我身边的石灶。
灶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堆火苗,看着火里那尚未燃尽的树枝,这堆火分明早已点燃了很久。可是刚才我到这石灶边上时,这灶里根本就连火星都没一点,怎么突然之间就多了这么一堆火来?
我望着那火苗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还为来得及去想这火堆的来由,耳朵里依稀又听到了一阵说话声。
那说话声就在我身后不远,不止一人,还有男有女。我顾不得细思,转头一看,只觉得脑子里轰得一声炸响,这石滩上分明就在这转眼的工夫里变了个模样。
石滩上多出来了几个帐篷,还有些人正在来来回回的忙碌。我看得清楚了,那些人居然就是张老板他们,还有王涛。张老板站在一边指手画脚,不知是在吩咐些什么。王涛来来回回的搬着东西。也不知他们是要干嘛。他们一群人仿佛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一般,自顾自的在那里忙活。
我心想这些人突然之间就这么凭空冒出来了,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我也不敢随便惊动他们。强压住心里的恐惧看了一会,确认了他们都没发现我后,我小心翼翼的迈开脚往着石滩边的山坡摸去,打算有多远跑多远,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阿志!过来!”
我刚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张老板的声音。被他发现了!我急得一脑门子冷汗,本想拨腿就跑,可是一想到那张燕的手段,脚上又使不出了力气。没有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
顶着一脑袋汗一看张老板,心里又奇怪了。这张老板正背对着我,他是怎么发现我的,难道他脑袋后面还长着眼睛不成?
正奇怪呢,张老板又说话了。“快点,把这包东西放到筏子上去。”说着,他还指了指脚边的一个背包。
我没有办法,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走上前去就要提那个包,可是在我走到那背包旁边之前,那背包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拎起了那个包,二话不说就象着河边的筏子走去。
谁这么好心帮我搬东西啊?我仔细一瞧拎了背包那人的身影,不由得一下子便惊呆了。那背影不正是我自己么?
那里还有个“阿志”!我的脑子一下子乱成了一团。那个“阿志”是我,那我是谁?我是阿志,那那个“阿志”又是谁?
我惊得忘记了行动,甚至也忘记了思考,脑子里只想着有两个“阿志”,有两个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视线盯着那个“阿志”再也移不开了,看得越久,我的心里越是慌乱,那个“阿志”分明就是我嘛!可是那我又是谁?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老板他们和那个“阿志”已经划着筏子离开了,石滩上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呆在石滩上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一动不动,心里不断的在重覆着一句话:有两个我,有两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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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节
又到了流落河,这回只有三个人,我,王涛,加上我一个学医的朋友刘彬。
“这里就是你们说的死人河流落河?”
刘彬在我身后问道。“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嘛。”
“嗯。”我随便应了一声,便自顾自的想东西去了。
从上次跟张老板从流落河回去以后,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是会作一些希奇古怪的梦。有时会梦到在流落河的晚上,有时又会梦到同张老板一起不知是在哪个地方,更多时候则是梦到有两个自己。
我有怀疑是不是因为那个失心蛊的问题异致了我这些怪异的梦境,于是我又去找了那个老婆婆一次。老婆婆说她也不清楚,她只是知道失心蛊的效用都差不多,具体的因为下蛊之人所用的配方不同又有些区别。例如对中蛊之人的影响,有些可以用一次就控制人一辈子,而有些又只能控制人几天或是更短的时间。说到关于中蛊的人解了蛊毒之后的后遗症方面,又因蛊毒的配方和个人的体质的不同有着很大的分别。所以关于我作怪梦的缘由她也不能给出什么肯定的答覆来。
后来我又将这些事,包括在流落河的经历和后来作的怪梦,全部告诉了我那个学医的朋友刘彬。他在听完之后首先是对我诡异的经历发了一阵感叹,然后才说,关于这作怪梦的事情,可能与那个失心蛊让你遗失了的那几天的记忆有关。从医学角度讲,那失心蛊可以让人失去心智,很服从的听一个人摆布,明显它的葯效是作用于人的脑部,还有就是失去记忆,可能就是失心蛊凭借它的葯效让人的记忆细胞失灵。那老婆婆也说了,长期被人下失心蛊的话,可能会变成傻子,这有可能就是因为失心蛊对于大脑的葯效在长期的累积下让人大脑功能衰退…
刘彬七七八八的给我分析了一遍失心蛊的葯效和它对人大脑的影响,这些东西听得我迷糊,我就直接让他说说我作怪梦到底可能是怎么回事。
刘彬想了一阵,说道,人的记忆状态可以分为两种,一种就平常你看到的,你听到的,你记下来了。这种记忆很明显,你一想就可以想出来。但是还有一种记忆,是一种潜意识的记忆,就是一种纯粹的生物本能的记忆,你这一眼看出去看到很多东西,但是你不一定会全部都记住,可事实上在你的潜意识里,对于你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作了一定的记忆。只不过这些记忆是存在你的潜意识里,你一般是想不出来的。但是当你睡觉的时候,人睡觉的时候大脑也会进入休息状态,这时你的潜意识就会占据你的思维,然后你就会梦到一些你潜意识里存着的,你平时想不起来的东西…
刘彬说的那一大堆差点把我绕得云里雾里,好在我理解能力够强,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我脑子里记得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平时我想不起来,晚上作梦才有可能会想得起来。
弄明白了这个道理,我的心里便不再怎么担心那失心蛊了,只是这段只有在作梦时才能想起的记忆似乎记得丢三差四的,弄得我夜里老是作怪梦,影响休息也不是什么好事。
刘彬知道了后马上帮我想了个办法。他说你这情况跟一些偶然失忆的病人差不多,解决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找回那段遗失了的记忆。如果你的那段记忆完整了,就算在夜里再次梦到,那梦境也不会是乱七八糟的了。
我听得将信将疑,而且对于怎么去找回这段记忆也是无从下手。刘彬又说让失忆的人想起往事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往事重演一次。
我听明白了刘彬这意思大概是想让我再去流落河走一趟,而且不只到那个石滩,还得想法去到我梦境里出现过的地方。看着刘彬那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我颇有些怀疑他提出这个办法是想让我陪他去一次流落河,让他也见识一下流落河是如何的诡异。
说实话我原意是不打算再去一次流落河,可以那次经过刘彬的一番解释加劝说,我却动摇了,他说我在流落河的诡异经历可能全是幻觉,理由是我那时刚脱离了失心蛊,可能是失心蛊的残余葯效对我的大脑产生了些影响。还有我们六个人去,来回除了受了些惊吓,也没有其他的损伤,如果那流落河真有什么问题,我们又怎么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我想想觉得也有这个可能,再说我那天还喝了一些酒。如此看来,这流落河也未必真就是个诡异的地方。再加上我对自己在那段遗失的记忆里所做的事情是什么,也有着一些好奇和担忧。也不愿时常作那些希奇古怪的梦,于是在刘彬的一再劝说下,便同意了再走一趟流落河。
这事当然也少不了王涛,毕竟他也同我一样遗失了一段记忆。拉上他准备停当,我们便又来了这流落河。
进了流落河口,我是心事重重,王涛虽然也有些担忧,可他那人一向想得开,除非事到临头,否则他都是一付大大咧咧的模样,这时他叼着支烟划着筏子倒也没什么异常。
只是刘彬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se,自打进了河口便没个安生,四处张望还老是问东问西。我想着心里的事情没怎么搭理他,倒是王涛时不时的会同他接上两句。
“一般都没什么事的,”王涛划着筏子,对着刘彬说。“上次我们也没碰上什么事嘛。就是可能在下大雷雨的时候这河里有些问题。”
我不知道王涛是怎么总结出的这样一条经验来,便没有说话。旁边自有一肚子好奇的刘彬接上了。
“为什么你这么说呢?”
“因为上次我和别人来这打鱼也是碰到雷雨天才看到那些东西的。天气好的时候没看到过。”王涛解释了一句。
我随便想了下,觉得王涛说的可能也有些道理。不管这流落河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条河,我们现在又来了这里,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再回去吧。
“已经到了那个石滩了,我们又要在这里过夜了。”王涛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一抬头,上回同张老板他们一起宿营过夜的那个石滩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第六十二节
这次我们来流落河带的东西也不少,包括了那两杆小口径步枪和其他一些防身的东西。刘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照相机,说是要拍一些照片回去。沿途一直到这流落河的石滩,他除了拍到了一些风景照外便没了什么可拍的东西。
我看得出他略有些失望,不过等到上了石滩,看着天se慢慢暗了下去,他又逐渐的兴奋起来。
“君哥,你那天就是夜里在这石滩上碰到那些古怪的事情的?”
准备好一切,又弄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我抱着杆步枪坐到了篝火边抽烟,刘彬抱着他的相机凑了过来,问道。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这倒不是我不愿搭理刘彬,而是我看着眼前那燃着篝火的石灶想到了一些东西。
我们这次用的石灶就是上次留下来的那个。在这荒无人迹的地方,那石头垒成的灶自然是不会变了模样。我们为了省事,当然将就着就用现成的了。
看着这石灶,我想到的东西是,在我们第一次,这个第一次指的是我们现在记忆里记得明白的第一次,就是上次同张老板他们一起来的时候,王涛看到这个现成的石灶时,说这石灶好象是他垒的。当时我没怎么在意,现在想起来,再加上已经肯定在我们上次来之前,我和王涛中了失心蛊,应该也跟着张老板他们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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