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出总裁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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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出总裁的魔掌-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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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
右手无名指上虽然有厚厚的绷带,却依旧让我觉得空荡荡的,连带着心,也觉得空虚起来。
医院寂静的走廊上,我慢慢踱向尽头那一小小的窗户,倚靠在一旁,抱着胳膊,透过窗户,去看头顶的一方星空。
答应过齐子聿,在他出手术室的时候,让他一眼看见。
这种类似承诺的东西,没人问我要过,偶尔被人请求一次,便不忍心拒绝。
下一次呢?如果他依旧请求,我是不是该答应他?
又或者,索性利落些,直接告诉他,放心接受治疗吧,我会一直守候在门外,等你出来。
这样的承诺,太缱绻,而我,已经没了这样火热跳动的心。
“安宁,你可真厉害,有人为你痛下杀手,有人为你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啧啧……”
我对柳岩如何能闯过层层保镖出现在我面前,不感兴趣,对她本人,更不感冒,便懒得看她。
“别以为你怀了韩夜的孩子,就能跟我争,你赢不了我的!”柳岩眨着漂亮的大眼睛,“你永远赢不了我!”
“柳岩,听说你的家庭挺复杂!”我懒洋洋的看她,随手拨弄受伤的无名指。
柳岩的笑意立即褪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母亲真有意思,竟然为了糊口,把你打包送给养父!嗨,这可不是社会新闻上的故事么!”
柳岩的脸,煞白一片,退后两步,防备看我。
“咦?我听说,你养父在三年前,你出国的时候,因为故意纵火,进了监狱,几个月前刑满释放,不知有没有去找你?”
“你——”柳岩恐惧的看我,“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轻轻一笑,“当年曾有人跟你说,能与你相提并论的女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你当时怎么回的来着?”我学着她的口吻说话,“呵!你未免抬举她!”
“真不好意思,她说对了!柳岩你,成功激发了我的潜能!”我笑得更加欢愉,“还记得大二那年,你得到的斐天奖吧!你猜如果不是我临时把作品撤下来,会是谁得奖?”
“易水寒?你是易水寒?”柳岩的脸,褪尽了全部的血色。
“是不是秦教授告诉过你,凭着你的天分,再努力一百年,也赶不上易水寒涂鸦的设计稿?”我轻轻收敛了笑意,“其实他夸大了你的设计天分!”
“怎么?害怕了?”我的笑容,称得上温煦,却让柳岩好似看见了洪水猛兽一般的害怕。
“少虚张声势!”柳岩毕竟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微微平复之后,便镇定下来,“我管你是谁?即便你是易水寒,那又当如何?你以为韩夜会因为这个,就跟你重归于好?做梦!”
我好整以暇看她,“要不是你心知自己跟韩夜没希望了,恐怕如今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安宁,你倒是一下子聪明起来了!”柳岩嗤笑,“想来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瓜,原本是对的!你看你现在,伤心透顶,于是便聪明绝顶了!”
无可否认,柳岩的风凉话有一定的道理,所以我略略颔首。
“安宁,你说我跟韩夜没希望,我却能制造出希望来,你信不信?”
我转过身,“那都是你跟韩夜的事情,从此之后,与我无干!”
“那怎么行,你可是红娘呢!”柳岩笑,摸着肚子,“我曾经为韩夜怀过孩子,却被你害死了,这债,除了你,谁能还得上?是!你知道现在这孩子不是韩夜的,可韩夜不知道!在B市的那晚,韩夜在应酬上喝多了,滚在我床上,连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如果孩子生下来,他当然有办法去查,但是如果孩子生不下来呢?”
我倏地扭过身来,看柳岩那张疯狂的、扭曲的脸,“你要做什么?”
柳岩步步后退,退至楼梯口,冲我笑,然后叫嚷,“安宁,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我……”
我连忙俯身去抓她,却见她往旁狠狠侧倒,摔了下去。
“啊——”
惊叫声、撞击声,响起在楼道中。
我站在高台上,俯视着最终如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的女人和她下体汩汩流出的鲜血,突然祥和了下来。
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只能带给韩夜无尽的欺骗和痛苦。
怪不得说:人在做,天在看!
一报还一报!
韩夜是我的劫,柳岩是韩夜的劫,而我,又是柳岩的劫!
命理纠缠,姻缘天定,原本,一切都是老天算计好的,只不过我们,还在苦苦挣扎罢了!
“柳岩——”韩夜的出现,大约也是柳岩算计好的!
韩夜抱着躺在血污中的女人,远远看我,
这一眼,隔了千山万水;这一眼,隔了流转轮回。
很奇怪,那眼神中,并无愤恨和叱责,而是深深的痛苦和留恋,而我,就在他那样的眼神中,优雅的转身,离去。
第一最好不相见。
柳岩的残缺与我无关,韩夜的痛苦与我无关,我此刻该关心的,是生死未卜,躺在病房里,惦念着能不能一出来,就看见我的齐子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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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没忘记安父留给安宁的东西吧!话说,安宁父亲是很厉害的人物,打蛇打七寸,这是常识!往后看吧~精彩在后面……
俺的收藏为毛不涨捏,啊啊啊啊啊!!!!纠结啊~~

第三十九章 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苏南因为我的遭遇,对齐子聿的印象颇有改观。这两日除了陪我去医院看他,逗逗乐,还经常招呼许家扬做点好吃的东西送过去,说是给他换换口味。
这日,我正与苏南窝在沙发里唠嗑,陈修德来了电话,说他今日正式找韩夜谈了关于我们离婚的问题,但韩夜一口回绝了,且情绪有些反常,让我小心一些,避免跟他正面接触。
苏南坐在我旁边,听了我与陈修德的谈话,将嘴里的瓜子壳狠狠吐出来,颐指气使,“他韩夜凭什么不同意离婚?他有什么资格再当你老公?实在不行,老娘我亲自出马,给他骂回娘肚子里去,看他离不离!”
我连忙倒茶给她,“你看你,人说孕妇最容易情绪激动,我算见识了!我这当局者都没迷,你怎么就迷进去了!”
苏南听了我这话,眼睛咕噜噜一转,接过茶水杯,疑惑的看我,“也对哦!安宁你怎么现在四平八稳起来,这要搁以前,还不都哭死了!”
我干笑,“所以说,你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就算他不离,还有法律呢!”
“你敢说我是太监!”她倒竖着柳眉,大叫一声,“哎——我肚子疼!”
我吓得连忙站起来,“就叫你不要老是这样激动,你看你!”
“肯定是我闺女听见你骂我,表示抗议呢!”苏南得意洋洋。
我见她这表情,就知她在耍诈,拍她一下,“小心狼来了!”
苏南收了收脸色,“没骗你!刚真的疼了一下!嗨,真奇怪,照理说现在就算感觉得到胎动,哪里会这么强烈?还有,我今天一天心都有点虚,不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我看你这是孕妇臆想症!”我嗤笑。
“咦?你倒好,有心情来笑我了!自己那里还有大片的烂摊子要收拾呢!”
我耸耸肩,剥了一个橘子递过去,“船到桥头自然直!有陈律师出面,我放宽心就好了!”
苏南用纤长的食指挑了片桔子放在嘴里,“你这平静不是装出来给我看的吧?我怎么有点心慌呢?照理说,你不该是这样的啊!还是说……”她抬头看我,“韩夜伤得你体无完肤,让你把心底里最后的那点柔软,也封存起来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南恶声恶气的自言自语,“我就知道!”
我舒舒服服倒在沙发上,像小时候那样,将脚架在苏南的腿上,“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关系了,给我时间,我慢慢遗忘他!”
苏南“嗯“了一声,听见自己的手机响,连忙将我腿搬开,拿了茶几上的手机去接,顺便站在落地窗前,动动手、扭扭腰……
“什么?你拦住他拦住他!别让他上来!”苏南边说边往我看,又侧头过去,压低了声音,“你跟他说,他要是存心让安宁活不下去,就上来收尸,要不然,就滚得远远的!“
我当然知晓苏南在跟谁说话,为什么这样说!却压抑着情绪的波荡,微微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苏南坐回来,将我的脚重新抬起,放在她腿上,“宁,我让暴发户把韩夜拦下来了,他说他会劝劝韩夜!你别操心了啊……”
我以为,我与韩夜的纠葛,早在柳岩滚下楼的时候,就已经划上了句号,却没料,命运的魔掌,非要将我们,撕裂得七零八落,方才心甘。
我在沙发上小憩,苏南便百无聊奈的看着泡沫剧,忽然,她又叫了一声肚子疼,我连忙坐起来,她便朝卫生间跑去,临了,还不好意思回过头来冲我笑,“安宁,搞不好这不是胎动,是我吃坏了肚子!”
我失笑,看她忙不迭的关了门。
苏南的手机响了起来,轻快的童谣,是许家扬给换上的,说是刺激苏南的母性,能让她对他说话温柔点!
我见苏南没有出来的意思,便冲着洗手间喊,“苏南,你电话,许家扬的!”
苏南在里头直哼哼,痛苦从嘴里挤出几个声音,“你先接,要没重要的事情,看我不家法伺候!”说完,便继续哼哼去了!
我按下接听键,却听那头一阵的喧闹,汽车的鸣笛声,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说话声,甚至还能隐隐约约听见警笛声……
心口蓦地一紧,太阳穴狠狠一跳,等了半天那头没人说话,我有些着急,“许家扬,搞什么鬼呢!快说话,不然小心回家受家法。”
“安宁……”低嘎、嘶哑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直击我的灵魂。
我手一颤,连忙握紧话筒,“许家扬呢?让他接电话!”
“他……”韩夜的声音更加低沉,缥缈的好似雾气,让我触摸不着。
我已然是慌了心神,连连冲着话筒喊,“许家扬呢?许家扬呢?”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头,飘飘然送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对不起……”
洗手间的门,忽然打开,吓了我一跳,苏南见我脸色不对,连忙从我手里接过电话,“喂”了好几声,没有人回答,过了一会儿,话筒那头,似乎换了一个声音,“喂,请问是许家扬的家属吗?我是交通大队十五分队的队长张行,许家扬发生车祸,受伤严重,现在送往军区医院抢救……”
电话从苏南手里掉了下去,砸在坚硬的地板上,碎成了两块。
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医院冰冷的死亡气息了。我木讷紧跟在苏南的身后,脑中不停的响起韩夜最后那几个字,心好似被人用利爪掏空一般,又虚又疼。
事故造成的影响不小,一路上,医生护士都在忙着抢救伤患,急诊室里不停传出凄厉的尖叫声,那种痛入骨髓的呻、吟,让我每走一步,都如同踩上了棉花。
苏南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大家对于车祸的讨论,无一幸免的落入她和我的耳中。
超速的保时捷,烂醉的驾驶人,是这场车祸的主要因素,可我知道,苏南与我,都只听见交警事后勘测出的另一点。
倘若韩夜如同平日般理智,倘若韩夜车速保持正常,那么……绝对有时间可以躲过横冲直撞的保时捷,避免这场车祸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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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咳咳~俺顶着锅盖上来说句:下一章彻底离婚,断绝一切关系。生不相聚,死不相忆。

第四十章 别在我坟前哭,脏了我轮回的路

紧闭的手术室前,韩夜衣衫不整,发型散乱,肃穆的脸上,黑红一片。
若不是我凝神定睛,断要以为,这人是从阿鼻地狱钻出来的恶鬼。
年轻的小护士拿着白纱布,跟着韩夜来回移动,不停的抱怨,“先生,您的伤口需要包扎,请您跟我回去……”
韩夜暴躁的将手臂收了回来,冷冷一瞪,小护士立即不敢多言了,只是看着他不停流血的胳膊、腿,在原地踌躇徘徊。
韩夜抬头,看见并排站立的我与苏南,戾气立即挥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苏南一步步走了过去,她的背影,倒影在光洁的地板上,那样的纤弱,那样的单薄。我鼻子一酸,赶紧跟了上去。
与韩夜相隔一米之远的时候,苏南突然一步跨了过去,抓起韩夜胸前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哭喊,“两次了,为什么你还不死,为什么你还不死?你害了这么多人,还不够吗?是不是你太可了,连阎王爷也不收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苏南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常常听她说要为了我,去教训这个,教训那个,最终,都在我一个眼神里,败下阵来!
因为她知道,能伤害得了我的人,都是我最珍惜、亲近的人!倘若她伤害了我重视的人,最后伤心的,不过是我罢了。她不忍看我难过,所以即便我爱着韩夜,爱得痛苦不堪,也并未伸手主动阻止。
可时至今日,这一笔笔,一番番的帐,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我相信,苏南如今的话,没一丝的虚张,全是发自肺腑。
看着亮着“手术中”的大门,我捏紧拳头,咬住下唇,直痛得满嘴血腥味!
韩夜该死,可最该死的人,是我!
若不是因为我,苏南和许家扬这么幸福的人,根本就不会遇上韩夜,也不会有朝一日,落得如此下场!
安宁啊安宁,因为你的一己之私,你害了最最好的朋友,最最亲的家人!
苏南的恸哭,惊动了很多人,看热闹的,拉劝的,还有冷眼旁观的……
韩夜一动不动,任苏南在他身上捶打、撕扯,原本流血的胳膊,此刻涌得更厉害,竟能看见生生的白肉翻出,腿上的裤子,早被鲜血浸湿,那黏稠的液体落在地上,印染了好大一滩。
萧默不知什么时候赶来了,急急看了满嘴是血的我一眼,冲上前去,拉开苏南,将苏南困在怀中,连连抚慰。
跟着萧默一起进来的女孩儿,蹲在我面前,从包里拿出块散发着清淡馨香的手绢来,在我的唇边擦拭着,纯净的眸子里,全是担忧。
“韩夜,你害了苏南的爱人,还要在这里刺激孕妇是不是?滚——你滚——”
萧默冲韩夜吼。
韩夜从始至终,都没有低下过头,黑瞳静静看着我,说不出的绝望。
可我,不敢看他,一眼也不敢!
我怕,我会冲上去,杀了他,然后自杀!
我们是罪人!
韩夜的母亲来了,见到血肉模糊的韩夜,心疼的拉起他,就往外走。
韩夜被迫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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