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温和的笑了笑,“我相信,如果你真的给他下了套,那也是因为你相信这是救他的唯一方法,是吧?乔治。”
医生依旧是沉默的,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就像你妻子说你的那样,你总是这么死心眼,为了朋友就不惜一切,还有你的女儿,乔治,她今年要上大学了?”
乔治的脸色变了,他冷笑着道,“你说什么?“
“你知道所有的生化危机幸存者都在中央情报局的监控之下,不仅仅是为了感染,也是因为……政府更喜欢把有些事情埋在地下。在浣熊市的事件发生时,曾经有相当一部分的幸存者莫名其妙的失踪,或者是发生车祸。”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在这里跟我说这个!?”乔治怒视着他,“你难道要用这个来威胁我?”
“我和你一样是浣熊市的幸存者,乔治,我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只是……”里昂平和的笑了笑,“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人要伤害他,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我会做任何事。”
“……”
乔治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温和的金发年轻人,忽然脊背有些发凉。
里昂?肯尼迪并不是那种会做出什么狠毒事情来的人,但是,此刻,乔治却并没有觉得他在说谎。
“让我再问你一次,大夫。”里昂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淡淡的道,“吉尔?瓦伦丁在哪里?”
乔治的手指很快的敲击着桌面。
办公室内很安静,似乎都可以听得到指针滴滴答答走过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大夫淡淡的开了口,“我只知道,克里斯不会再回来了。”
“……”
……
海水冷的像冰。
我挣扎着游上水面,筋疲力尽的抓住了船舷上的扶手。
几分钟之前的事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我记得卡洛斯大叫“RPG”,为了闪避,我将机身拉到了最大的角度,但那东西还是擦中了螺旋桨。
飞机摇晃的很厉害,我只能紧紧的抓住操纵杆,最大限度的让它保持平衡。
该死!
船的吃水线很深,可以看得出已经开始下沉,我抓住边缘的扶手,慢慢的爬了上去。
终于上了甲板,我已经近乎虚脱。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船已经在下沉,我想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我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吉尔。
不过……卡洛斯呢?
我记得在飞机下降的时候,我把他从机舱退了出去,那样的高度来看,他应该不会受什么伤。
也许他发现了什么线索。
甲板上冷冷清清的什么都没有,根本看不到那之前用RPG攻击我们的人。
我走进前甲板的货仓,因为掉进水里,那个手电闪得厉害。
船舱内有一种很奇怪的气味,虽然怪怪的,但是并不难闻。
我伸手拍了两下,地面上一摊长长的血迹让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仅如此,墙壁上早已干涸的血迹也写着各种各样令人发怵的东西。
我们就要死了。
你就要死了。
没人逃得掉……
墙上被人用血画了很多眼睛,密密麻麻的涂满了,甚至还有血滴滴滴答答的从上面淌下来。
一具尸体倒在门边,我猜他大概是这里的船员,尸体早已腐烂的不成样子,看上去死了已经好多天了。
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
我将手电的光移到门边,血迹像是一直到铁门的另一头。
血液很新鲜,好像什么东西被拖着刚刚离开这里。
我很害怕发现卡洛斯的尸体,也许他摔下去的时候摔断了腿,或者是遇到了什么更难缠的怪物。
“卡洛斯!”我大喊了一声。
然而,安静的货舱内,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回声。
没关系,这艘船的结构与之前的那艘基本相似,如果卡洛斯还活着,我会找到他的。
这艘船让我有些毛骨悚然,没有士兵,没有怪物,没有任何人。
船舱里像是发生过了爆炸,爆燃将墙上的钢铁都烧得变了形,楼梯也是滚烫的。
我顺着血迹走到了船员生活区,在转角的地方血迹消失了,后面像是一个实验室。
这一部分的电力似乎没有问题,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里面的卡洛斯。
“卡洛斯!”我恼火的走了进去,“你去哪里了!?”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缓慢的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脸。
“卡洛斯……”我愣了愣,“怎么了?”
他很快的笑了笑,然后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TBC
作者有话要说:C(崩溃):你已经没东西好写了是吧?为啥我闻到了死亡空间的气味!
作者(挖鼻孔):被你看出来了,等着吧,接下去好好虐你。
C(惊):为什么?
作者:因为我有三篇实验报告这个礼拜交,所以你认命吧。
C:……
109、行动进行中
110、行动进行中 。。。
他把我抵在墙边,死死的掐着我的咽喉。
“卡洛斯……”
我举起了手枪,但是我到底无法真的对他扣动扳机。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毫无感情的。
“放手……”
肺里的空气像是在一点点被抽走,我睁大了眼睛,手里的枪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卡洛斯却忽然放了手。
他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之前的茫然和冷漠就像是假的一样。
“克里斯,天哪……我做了什么,你没事吧?”
我痛苦的咳嗽着,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会……”
“你被咬了?”我坐在地上,抬起头瞄了他一眼。
“不,没有……我从飞机上跳到了甲板上,我想去找你,但是……我不记得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也许是这船上有什么神经毒气,或许你应该上甲板去。”
“那么你呢?”
“我得找到吉尔。”
“在我差点掐死你之后?”卡洛斯喃喃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瞄了他一眼,“或许,我们可以继续调查这艘船,我们会查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不过,你下次再要杀我,我一定会不客气的开枪。”我拉了一下枪栓,摸摸脖子,没好气的道。
船上的空气也许有什么问题,或者是海上那该死的浓雾。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相信绝不是他真的想要杀了我。
我放下枪,捡起实验室里的日志,随意的翻了一下,除了一大堆我看不懂的学术词汇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上面写了什么?”卡洛斯嘀咕道。
我将日志递给他,淡淡的道,“自己看吧。”
“嘿,你知道我看不懂多少英语!”他并没有伸手去接。
“那么好好学英语。”我合上日志,忽然,什么东西一头撞上了实验室的观察窗,血肉模糊的人脸顺着窗户慢慢的滑落下来。
“What the hell……”
我走进了几步,那个像是已经不动的女人,忽然疯狂的开始撞击玻璃,似乎要将玻璃撞碎。
她的头像是已经裂开,几乎已经凝固的血肉顺着裂缝炸出来,洒的到处都是。
“好吧,我不要出去。”卡洛斯嘟哝了一句。
我瞄了他一眼,将步枪抗上肩膀,嗤笑,“Wuss……”
“……”
我走了出去,拿枪对着那个女人的脑袋开了一枪,她便倒了下去。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攻击我。
我拿着枪走近了些,她的身上并没有感染之后发生变异的痕迹,更像是被人虐打过……或者说,都是她自己做的。
“什么样的疯子会干这种事?”卡洛斯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口中兀自嘟哝,“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继续留在这船上我们也会变成疯子?”
“希望不会。”
“你觉得吉尔会不会也变成了这样?”卡洛斯瞄了我一眼。
“吉尔没事。”我淡淡的道。
“……能不能说一下你的依据是什么?”
我不再理会他,“我们只要找到监控室,也许就能发现吉尔的下落,你之前给我看的那个……”
“那只是之前我们切下来的。”
“你们要抓吉尔做什么?”
他耸耸肩膀,“只是处理掉碍事者而已,我们的顾客要我们取回一件东西。”
对于他所说的“处理掉”,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什么货物?”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笑的没心没肺。
“不说就不说吧。”
之前在另一艘船上找到的钥匙,似乎在这里也可以使用,我们一路到了监控室。
我在屏幕前快速的调出每一个房间的监控录像,寻找吉尔的身影。
卡洛斯拿着枪,漫不经心的东张西望。
“该死!”我始终都没有找到吉尔的身影,烦躁之下,我转过头,没好气的冲着卡洛斯一阵嚷嚷,“你确定她在这里吗?”
“……”
“你最好没骗我。”
忽然,一阵湿热的触感从我的耳朵传来,我几乎是要当场跳起来。
——这个混蛋,竟然舔|了一口我的耳垂。
“卡洛斯!”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抽他。
“我喜欢你……”他好像喝醉了似的往我身上蹭,舌尖轻轻的触着我的皮肤。
步枪被他丢在地上,他双臂用力的将我圈在怀里,胡乱的亲吻着我的颈项。
“放手!”我真的很想在他脑子上来一枪。
“可是我也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如果你开口要我留下来,像肯尼迪那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陪在你的身边,我会这么做的……”他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牙齿轻轻的啃咬着,声音暧昧,“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
我愣了愣,“我没想到你会……”
“我们在一起很合适,可以去任何地方……你难道忘了吗?我们在哈瓦那的那几天,你不也很开心吗?”
他的呼吸灼热。
“哈瓦那?”我侧过头看着他,“你别忘了,最后是谁把谁丢下的。”
“哦,是吗?那我们来好好的补偿一下吧……”
他笑的让我有些发毛。
卡洛斯不是那种性格认真的类型,但我也不觉得他会喜欢在这样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幽灵船上办事。
“卡洛斯!”我抓住他的肩膀。
“等我杀了那些碍事的人,你就归我了……”
忍无可忍之下,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卡洛斯撞上了柜子,一时间,架子上的各种东西掉了一地。
他捂着脸,一双绿色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清明。
“你打我!?”
“我再不打醒你你大概就死了。”我没好气的将地上的步枪捡起来塞进他的手里,“我们回甲板上去。”
“你不找吉尔了?”
“嘿,我不知道这艘船怎么回事,吉尔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要找到她,但是……如果代价是你……”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
卡洛斯惊讶的看着我,脸上那一抹笑容慢慢的扩散了。
“我们会找到吉尔的……我现在没事,没有感染,也没有其他什么问题,你难道不需要一个搭档吗?”
“……”
“走了。”
卡洛斯笑的一脸无所谓。
在另一间实验室里,我们找到了关于船上所做研究的记录,似乎他们在研究一种特殊的物质,能够一定程度放大人的性格。
好的、坏的。
情绪会变得焦躁,在这样的环境里,很多船员都选择了自杀。
一个小时过去,我找到吉尔的希望像是越来越渺茫。
从一个死去的船员身上,我找到了一把匕首。
我看着上面J。V。的字样,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有些事情不太对。
“这是吉尔(Jill Valentine)的匕首?”
“……”我没有回答。
“或许我们可以用船上的联络装置来呼叫杰西卡。”
我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我们走吧。”
……
在地球的另一端,吉尔在冰天雪地中慢慢的走着。
这样的天气让行径变得很困难,更不要说无线电了。
她最后一次接收到总部的呼叫是在几个小时之前,这中间的十几个小时,她没有休息过或者吃过一点东西。
最后所剩下的一点体力都被用来维持那已经岌岌可危的体温。
这次行动是杰西卡策划的。
因为之前的会议中怀疑BSAA内部可能有叛徒,所以,所有的任务在特工出发之前,都是没有人知道的。即使是任务的策划者,也不会知道人物什么时候执行,由什么人来执行。
进入视野的都是一片白色,没有建筑物、没有人。
更让吉尔悲伤的是,就在几个小时前,她看着自己的搭档瑞秋变成了怪物。
这似乎已经变成家常便饭了。
她想。
但无论多少次,她都无法习惯。
克里斯还有其他的人一定会派出救援队,他们会来找我的。
吉尔默默的告诉自己。
BSAA不会把任何人留在后面。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就会开始祈祷。
然而,直升机的轰鸣声却忽然响起,她转过头,一架黑鹰直升机在雪地的尽头出现了。
是救援队?
吉尔加快速度冲了上去,直升飞机在雪地降落,机舱打开。
来的人并不是克里斯。
“里昂?”吉尔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来。”
金发的年轻人只说了一句话。
“……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TBC
作者有话要说:实验报告写的头晕脑胀……最近累死了= =
110、叛徒
111、叛徒 。。。
船舱内安静的让人不自在。
更糟糕的是,我还得提防着卡洛斯。
无论在这个船上到底有什么,它显然可以像个放大镜一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