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站在一楼的大厅里,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这些年来他个子长了不少,那显眼的金发更是十分的引人注目。
我看到过那些高中女生围着他身后转的摸样,可惜这孩子对女人全无兴趣,不然倒真的会是什么少女杀手。
他冷冷冰冰的脸上丝毫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双宝石般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
我站在那里,忽然发现完全不知道是不是要上前去打招呼,或者是说点别的什么的。
好在他先向我走了过来,然后开口。
“去哪里?”他冷冷的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们,不过眼下,我只是想快点带着他离开这里,那个前台小姐的眼神像是已经要把他扒|光了。
“你吃过饭了?”
“没有。”
“那么一起去吧。”
我把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勉强一笑。
里昂没有说话,他只是转身走出了大楼,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忽然想起第一次遇到他的情景。
我开车从阿克雷山区返回浣熊市,某个十七岁的笨蛋去城外探险(注:美国驾照的合法年龄是十六岁),汽车没了油,不知所措的站在荒山野岭中。那次之后,里昂就总是喜欢缠着我,像个孩子一样任性胡闹。
只是,才区区的五年过去,任性的那个就变成了我。
我尽可能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去看那紧致的腰,或者是那让我很想吻上去的嘴唇。可是,即便我在大脑中试图转移自己在某些方面的注意力,更多的记忆却还是跟着喷涌而出。
我开始有点理解那个前台的小姐了,这小子的确让人想把他就此扒|光。
里昂?肯尼迪,今年二十五岁,CIA探员加总统特别护卫。
他也许刚刚从白宫回来,原本系着领带的领口已经被扯开了,隐约的露|出性|感的胸膛(事实上,我曾经在上面吃过草莓蛋糕),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像是别了一肚子的火气。
事实上,即使这小子扑过来把我暴打一顿,我也没什么惊讶的,而里昂反倒是安静的走着,看上去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
走过一个街区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当然,很多年之后,他对我说,如果那个时候我再不说什么,他就准备把我按在马路上强|上了再说,不过那已经是后话了。
“最近过得怎么样,kid?”我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像以往一样,却被他冷冷的拍开了手。
“你想要谈什么,克里斯。”
站在路口,他冷漠的视线停留在了人行横道的红绿灯上,好像那已经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感兴趣的事。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不是还好,毕竟……你知道的。”
“我不好。”他冷冷的道,“最近刚被被一个两面三刀的混蛋给甩了。”
“……”果然不应该这么问。
我很快开始后悔跟他出来的事,这顿饭想必不会太好吃。
“克里斯,”他的视线淡淡的从我脸上扫过,“我要离开这里一阵子。”
“离开华盛顿?”
“离开美国。”
我的心咯噔的漏跳了半拍,但是,我很快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某个死皮赖脸的FBI探员为了博取我的同情心,曾经谎称自己被派到各种地方,像是伊拉克、柬埔寨,最离谱的一次,他告诉我NASA决定让他参与什么特别太空计划,更让我觉得郁闷万分的是,我竟然还相信了。
里昂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吧?
我试探的看着他,“那你也要参加NASA的特别计划?这个计划是针对FBI还是CIA,还是有个特惠套餐什么的?”
我看到他冰冷的脸上嘴角隐约的抽搐了一下。
“南美洲,有一个任务,和当地士兵合作,大概去几个月。”
“但是,你还没有完成你的训练计划啊。”
“这不重要了。”里昂转头看着我,“你自己也说过,没有什么比实战更好的训练了。”
“这不一样,里昂。”
“我在浣熊市幸存了下来,克里斯,我不再是个孩子了,我知道要怎么做。”
“你真的知道吗?里昂,”我按住了他的肩膀,没好气的道,“你觉得为政府做事和从什么该死的地狱里生还是一个概念?”
“无论是不是,都不需要你管了。”
“见鬼,我答应过你母亲会照看你的。”
“你照看我?”里昂冷笑,“别忘了晚上你在酒吧喝醉了是谁开车把你接回来的?你的那些罚单也都是我付的,还有那次,如果不是我去佛罗里达把你从看守所里保出来,还给你请律师,你现在也许已经被判了几年了。”
“嘿,我有一个律师。”
“啊,对了,我都忘了你还和麦克文有一腿。”
“我说了,那些事根本不是一回事……”
“不是一回事?得了吧,克里斯,我没有了你也一样可以过的好好的,如果不是我,你早就烂在哪条臭水沟里了!”他竟然在大街上怒吼了出来。
“什么?”我笑了。
“我……”他冷冷的扭过头去,“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看到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当下便抓住了这小笨蛋的手腕,一路跑进了小巷内。
“你到底要做什么?!克里斯。”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恼火的吼了起来,“放手!”
“明天你要是死了,那些大街上的人都是证明我杀了你的目击证人。”我幽幽的道。
“……”他咬着嘴唇,忿忿的把脸扭向了一边。
“嘿,”我拍了拍他的脸,“高兴点,特工,你大概是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护卫了。”
“你要什么,克里斯?”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你要我辞了这份工作吗?直接说吧,我会这么干的。”
“然后让我烂在臭水沟里?”我轻哼一声。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被他一把推到了墙边拽住衣领,胡乱的亲|吻起来。
“里昂!”我骂了一句,张嘴的时候却被他的舌|头进|入的更|深,一点一点的,甚至开始蚕食我的意识。
这可不是什么做的好地方。
我骂骂咧咧的推开了他,“你疯了吗?!”
他喘得有些厉害,但马上又扑了过来。
我是个快三十岁了、有着良好自控能力(作者:真的吗?囧)的成年人,我可不会想那些十几岁的小鬼一样被人压在一个黑黢黢的小巷里做到两眼发白。
所以,所以……所以…………
我感觉到体内的温度似乎在升高,似乎沉睡的欲|望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挑起。
里昂一面吻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却一点都不慢的解开了我的裤|子,反复的rou|nie|套|nong|起来。
“唔……”
我们的嘴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一吻结束,他喘着气,蓝色的眼睛微微张大,笑了。
我的反应显然让他很愉快。
是不是要把自己憋死,并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溜回去解决问题的想法在脑子里就这么一晃而过,我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然后wo|住|了他早已精|神|起|来的部分。
快速的|套|nong让里昂的的呻吟愈发响了起来,他扶住我的肩膀,像是受不了似的仰起了头。
“嘘……”我捂住了他的嘴,耳边传来的细微响动让我们两个都瞬间绷紧了身体。
“咪……”一只猫咪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们两个。
“只是一只猫,”他却像是忍无可忍似的倒吸了一口气,拿开我的手,催促道,“快点!”
“我可不像被一只猫视|奸……唔……”
这小子最近好像是想要造反,脾气越来越臭了。
他在我的舌头上轻|咬了一下,手却愈发不老实起来。
那只猫依旧站在边上,甚至歪了歪脑袋,好像看的颇有兴味。
“……”
他she|出|来的时候喷|了我一手,我惊喘一声,也跟着释|放了。
疯狂之后,随之而来的是筋疲力尽,我坐在墙边,仰着头,一句话都不想说。
“Well……”他抿了抿嘴唇,咽了口唾沫,“那真是太棒了。”
“别吵。”我有气无力的回敬一句。
他看着我,轻哼,“真是遗憾,你不想每天都这么干。”
我转过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
“怎么了?”他笑道,“我太棒了,你一时间都不想说话了?”
“……”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他低下头去将拉链拉上,淡淡的道,“你关心我,想跟我做,但是却不想跟我在一起……以前你的理由是我未满十八岁,现在是什么?我没满八十岁?”
我忍不住笑了,他却并没有打算就这么算了。
他翻身将我抵在墙上,再一次深深浅浅的吻上了我的嘴唇。
TBC
6、小巷(修)
6、小巷(修) 。。。
“嘿!”在他压上来的时候,我忍不住抵住了他。
“你不想再来一次吗?”他低笑着道,手再一次的深入了我的裤子,另一只手勾住了我的脖子。
“我想……唔……至少说……唔嗯……”
“说什么?”
这个该死的小混蛋。
我很想现在就掐死他。
“你会给我惹上麻烦的。”我喃喃着扶住他的脸,再一次的用力吻上了他的嘴唇。
那柔软的金发在我的指尖划过,我用力抓紧,然后凑得近了些。
嗯嗯呜呜的亲吻声愈发眼中的开始刺激我们的耳膜,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淋漓的汗水从我的发梢滴落。
天哪,如果这个小巷子有个摄像头,我想我会考虑从这个国家搬走。
我们又做了一次,他才算数,只是疲倦的蹲在墙角。
“你想要抽支烟就抽吧。”
我摸摸他的脑袋,笑了笑,“我答应过你的。”
“别装的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现在又想要做尽责的好男人了?”
“我只是说,你偶尔也应该出去走走,我不是那个一个月只回来五天的人。”
“我工作,你一个月又有几天在国内待着,克里斯,你不能只因为你度假的那个月我必须要工作,你就给我这种废话。”
“对啊,没错,我们不合适。”我将裤子的拉链拉好,淡淡的道。
“克里斯,”他抓住我的手,一字字道,“你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样的,我也很清楚你的,也许哪一天,我们中的一个会死去,你真的想要等到那天再来后悔当初没有做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得了吧,你才不会死呢。”
“是啊,这就是我全部想要说的。”
他把套子摘下来扔在一边,把裤子重新穿好,没好气的道,“祝你好运吧,克里斯,希望你继续你毫无责任的生活。”
“你要我说什么,里昂?!好吧,我们去结婚,然后领养个小孩……随便你想要做什么,然后呢?他的两个父亲会在一个月内死在委内瑞拉的什么水沟里!”
里昂平静的看着我,许久才淡淡的道,“我从来没去过委内瑞拉。”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的确,”他冷笑,“我知道的够多了。”
也许我真的不应该让他走的。
那一瞬间,我有点小小的后悔。
不是为了什么别的东西,我喜欢里昂待在身边的那种感觉。
只不过,我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里昂坐在我的身边,他脸上的红晕早已退去,那张我熟悉的英俊面容上,带着些冷酷和无所谓,那双蓝色眼睛里的情绪好像再次消失了。
他没有看我,只是低低的道,“我会找人来拿我的东西。”
也许是太迟了,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沉默的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转身走开。
我跟里昂认识彼此已经很多年,几乎每一次都是我转身离开,这是第一次,他丢下我,头也不回的走远。
我自嘲的轻轻一笑,看了一眼依旧坐在边上的猫咪,不爽的嚷嚷道,“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分手的吗?”
猫咪咪的叫了一声,转身跑了。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捡起了地上的外套。
后来,里昂告诉我,他那天受够了总是被我握在手里的日子,只有一次,他想要我掉头追上去……但是,那天我没有。
我没有回家,反而是去了B。S。A。A。的总部大楼。
躺在医疗室的沙发上,我没有开灯,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口那隐约的灯光。
几年前,我在浣熊市第一次遇到里昂、第一次遇到吉尔、第一次遇到布鲁斯……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巧合,但是,却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把我们带到了一起。
我想起了几个月前和里昂父亲的那通电话。
那名军官的声音很和善,但却依旧无法掩饰那其中那发号施令的习惯。
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我还是很诧异的,也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迎接肯尼迪先生的怒气,然而,意料之外的,他只是表示,希望我和里昂能什么时候一起回去吃饭。
住在浣熊市的时候,我和里昂的母亲偶尔还见上几面,但是,正式的拜访却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克莱尔和我的父母都去世了,剩下只有一大堆烦人的亲戚,也许是因为年纪的相近,她和里昂的关系一向是不错的。
这个邀请把我吓了一跳,也开始让我认真的考虑一个问题。
——我(一个男的)真的要跟里昂(另一个男的)在一起过一辈子?
房间的灯忽然打开了,刺眼的白光让我难受的捂住了眼睛。
“克里斯,你在我办公室里做什么?”乔治皱起眉,他一脸狐疑的看了看门锁,“你撬开了我的锁?”
“我喜欢你的沙发,Doc。”我抬起手,捂着眼睛笑道。
“已经很晚了,克里斯,你难道不回家吗?”
“不想回去……”我摇了摇头,“你可以再帮我开点止疼药吗?”
“我不是你的毒贩,克里斯,而且,我也说了很多次,我的办公室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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