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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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大唐-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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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唐朝炼丹家常用的去毒方法,有一个叫清虚子地炼丹家用马兜铃代替皂角,取得同样地效果。

在唐朝,这的确是一个伟大地创举,但是危险性却非常高。因为这种办法太容易引起火药地燃烧。甚至爆炸。孙思邈能够活下来,不是他没出过事故,在于他用的量不大,就算出了事,顶多就是烧掉眉毛胡须头发之类,严重点把身上烧黑灼伤罢了。还要不了命。

眼前这个炼丹家就没那么幸运了,不用说肯定是把量给整大了,一旦爆炸把自己给炸死了。明白前因后果的陈晚荣,仍是有一点想不明白,这火药的威力不小,要不然不可能把眼前这位炼丹家炸得肢离破碎。

“这位先辈有着一颗济世救人的仁心,我们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再让他曝骨荒郊,把他埋了。”陈晚荣对这个献身“科研”的炼丹家很是敬重,这才如此提议。

黄伯鸣他们都是读书人。自是不会不同意:“应该,应该!”

众人一齐动手,挖出一个坑。把枯骨放了进去,填上土,垒成一个土堆。拔了几株草,插在坟头,权作香头了,鞠了几个躬,这事就算完成。

埋了骸骨,陈晚荣仍是想不明白他的火药威力怎么会这么大。心想说不定屋里会有发现。大步进屋。

这是一个仅能栖身的茅草屋,一张简易床歪倒在地上。依稀曾经是张床。地上放着几个瓦罐,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陈晚荣蹲下身,揭起一个瓦罐的盖子,朝里面一瞧,是硫磺。

硫磺在市面上可以买到,在这里见到,不足为奇。陈晚荣盖上盖了,再揭开一个瓦罐,罐里装地是白色的粉末,一股辛味冲鼻而入。这辛味在陈晚荣闻来,比闻到花香还要香十倍,这是硝石,是熬制之后的硝石。

纯品硝石是无毒的,自然界中的硝石含硝量不到百分之十,杂质太多,孙思邈之所以要伏火去毒,就是要除去这些杂质。

罐子里的硝石其纯度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八十了,这种纯度在现代社会只能算糙品,在唐朝绝对要算惊人地创举了!陈晚荣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位先辈会给火药炸死,他在用熬制过的硝石伏火,引起爆炸,威力自然是大很多,不死就不在情理中了。

陈晚荣翻捡起来,有两罐纯硝,半罐黑色火药。这些东西出现在唐朝,足以引起轰动,陈晚荣惊讶不置。最让陈晚荣惊讶的是,这位前辈居然在做纸媒,纸媒旁边有一个中空的葫芦,陈晚荣从葫芦里倒出了少许火药,很可能是这位前辈在研究“炸弹”。

把火药装在葫芦里,用纸媒引爆,这办法太土,但在唐朝不失为很了不起的创举。只可惜,这位先辈却遭到变故,要不然他一旦研究成功,在唐朝就会引发一场革命!

“快看,这里有字。”正在陈晚荣惊讶之际,只听齐贤明惊奇的叫声响起。

陈晚荣忙走到齐贤明身边,他正拿着一个破败得不成样的木盒子,左手拿着一张发黄的硬黄纸念道:“余观葫芦填药可碎裂,然锅中有药仅能燃,不可碎。余思之久矣,当在锅中装药,密闭之,使之不透气,方可碎裂!余明日行之!”陈晚荣的眼前出现一幅图画,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坐在这里记载研究成果,决心仿照葫芦里装上火药引爆地办法,在锅里装上火药,密闭之后升火。道士端着一杯茶,盘膝坐在旁边观察,一边观察一边喝茶,时间在期冀中流失。突然,一个火球从锅里出现。紧接着一声巨响随之而来,道士倒在血泊中,肢体不全。

这是一个不畏艰险,敢于以身犯险地科学家,只是过于冒险,最终以身相殉。这让陈晚荣想到化学史上的甜汞,科学家为了知道甜汞地味道,亲自尝试。结果是中毒身亡。他虽死,却让后人知道甜汞的味道是甜的,还有剧毒,足以警醒后人。

而这位先辈却把有关火药的知识带入地下,要不是我发现了他的骸骨,知道他在进行一项伟大的研究地话,别人一定会把他当作一个普通人罢了。

中国古代的炼丹家隐居深山密林,闭门研究,还使用隐语。使得很多发现最终不为人知,这只不过是一个缩影罢了。

对中国古代炼丹家地所作所为,陈晚荣有所了解,当亲身见证后,这感受截然不同,非常感慨。要是他们能够聚在一起,开诚布公地进行交流,不使用隐语,说不定化学应该是中国人的发明。

在锅里装药,密闭之后升火,无异于一颗炸弹,他给炸死就很正常了。至于这位前辈是用什么办法把锅子密闭起来地,就不得而知了。温度升高还能保持良好的密闭性,是一个创举,也许是一个伟大的发明。也未可知。

“齐先生,有没有名字?”陈晚荣最想知道这位前辈的姓名。要是知道了地话,自己完全可以把他的名字传诸于后世。办法很简单。陈晚荣打算做火药,只需要用他的名字来命名火药就成。

齐贤明摇头,很是惋惜:“没有!除了这点字以外,什么也没有。这纸放在最下面,要不然早坏掉了。”递向陈晚荣。

陈晚荣接过一瞧,纸上的字迹模糊不清,仔细辨认方可认出。还给齐贤明,齐贤明接过。重新放回盒子里。再把木盒子放回原位。

本想把两罐纯硝带走,陈晚荣实在不忍心动这位先辈的遗物。就让硝石陪着这位先辈,这才作罢。众人出了屋,相顾唏嘘,很是惋惜。

黄伯鸣他们惋惜的是这位先辈地心肠,济世救人却不留名。而陈晚荣惋惜的是,他足以青史留芳,他有资格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为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却没有留下名字,让人扼腕。

这虽是个意外发现,陈晚荣却异常兴奋。我们一再说我们祖先创造了辉煌灿烂的文明,陈晚荣今天亲眼见证了这一事实,目睹了这位先辈的智慧和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心里异常激动。离去之时,一步三回头,仿佛这里具有无穷吸引力似的。

众人带着猎物回到营地,现在的营地与离去之时大不同了,生员们升起了一堆一堆的火,把肉放到火上去烧烤,远远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

读书人地讲究真多,就是在野外都没忘了要桌子,捡了些树枝,临时搭起一个简易的“桌子”,上面摆放着洗得干净的碗碟杯盏。桌子旁边放着几坛美酒,看来这是餐桌了。

生员们老远就迎了上去,见陈晚荣他们收获不错,很是高兴。生员们接过野鸡野鸭,就要去拔毛,清洗。陈晚荣今天见证了我们祖先地智慧,打从心里高兴,想想好好庆祝一番,笑着拦住道:“不用拔毛,我们来点新花样。”

“晚荣兄,怎么吃?”不拔毛的吃法,黄伯鸣还没有见识过,不由得很是好奇。

他的问话正是齐贤明要说的,紧紧的盯着陈晚荣。

陈晚荣笑道:“其实也算不什么。开个洞,把内脏掏掉,在里面放些佐料,然后把口子缝起来也行,用东西塞住也成。再把泥巴稀匀了,包住,放到火里去烧就成这吃法有点新奇,黄伯鸣学识广博之人,也是没有见过,兴趣大增,赞道:“好呢,就这么办。快,和稀泥去。”

就是他不说,生员们也知道该怎么做,清内脏的清内脏,和稀泥的和泥巴。等到内脏清掉了,稀泥也和好了,用稀泥把野味包住,扔到火里去烧。

黄伯鸣不仅是个好猎手,还是个烧烤好手,带着几个生员把黄獐、野兔的皮拔了,清洗干净。再把佐料涂抹均匀,用铁叉穿着,放到火上去烧。

不一会儿,香儿上来,诱得陈晚荣食指大动。

第二卷 发家之路 第五十三章 唐三彩

黄伯鸣挽起袖子,拿起一块干净的布不住擦拭刀具,腰间系着围裙,一副磨刀霍霍的疱厨模样。两个生员握住铁叉把黄獐放到“桌子”上,黄伯鸣手里的刀具一晃,一片明亮的刀光出现,对准黄獐削了下去。一刀下去就是一片薄薄的肉片出现,一个生员打起了下手,用筷子把肉片夹起,摆放在一个精细瓷盘里。

陈晚荣进得厅堂,下得厨房,自认为刀功不算好,也还拿得出手。黄伯鸣这手刀功比起鲈鱼脍那种惊人的刀功自是远为不如,但一个读书人有如此刀功,很难得了,陈晚荣不得不服气,赞道:“好刀法!”

黄伯鸣轻笑道:“晚荣兄过奖了。我们在读书之余,做点其他事,怡情而已。”嘴里说话,手里的刀不停,不一会儿功夫,黄獐就给他削得只余一具骨架了。骨架上虽有不少肉,一个读书人能削到这种程度,很不错了,陈晚荣再次赞叹。

骨架并没有扔掉,黄伯鸣手中刀对准骨结割下去,毫不费力就把骨头拆解开了,放在盘子里,堆成一座小小的骨山。

用布擦拭着刀具,黄伯鸣笑道:“晚荣兄,这是疱丁解牛的办法,找关节动手,不用费多大的力。”

“疱丁解牛”的典故,陈晚荣是知道的,高效率而不费力,对他这说法很是赞同,不住点头。

在黄伯鸣削黄獐的时候,齐贤明也没闲着,把野鸡野鸭用刀切成块,整齐的摆放在盘子里。这野鸡野鸭只需要把泥除掉就成,那香味四溢,特别诱人,齐贤明不顾形象,趁切鸡的便利。抓起一块塞在嘴里。一边切一边吃,还一边赞:“好吃,好吃!又香又嫩!”

瞧他那副吃相,真让人好笑。生员们目不转睛的盯着齐贤明,不住吞口水,发出轻微的咕咕声,要不是顾忌读书人的形象,早就围上去大吃了。

菜肴准备好,摆放在“桌子”上,盘重盘。碟复碟。摆了足足几十盘。生员们把酒坛搬出来。拍开封泥,斟在碗里,一人一碗。瞧这模样,一定要来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了。

黄伯鸣端起酒碗,望着眼前的美味,也不废话,连祭酒致词都省了,冲陈晚荣道声请,喝了一大口,抓起一块野味塞在嘴里,不住点头。赞道:“好吃。好吃,真好吃!”嘴里塞着野味。吐字不清,听起来就象唔唔声。

陈晚荣道声请,喝了一口酒,抓起一块黄獐肉,味道挺棒。生员们自是不会落后,喝酒吃肉,一时间好不热闹。最受欢迎地就是野鸡野鸭了,陈晚荣只尝了一块,就给他们吃得精光。这些读书人,平日里斯斯文文,文质彬彬地样子,一遇到美味形象不再,不了解他们的一定会把他们当作“净丐”。

杯来盏去,热闹非凡,吃到高兴时,更是引吭高歌,一人唱众人和,歌声悠扬。原野,歌声,让人生出飘然出尘之感。

酒足饭饱之余,他们又诗词唱和,玩闹了一阵子,这才兴尽而归。

一路上说些趣事笑话,回程倒也轻松自在,很快就到了宁县,陈晚荣与黄伯鸣他们作别而去。

刚到门口就听院子里闹哄哄的,离去时的宁静全然不见了,又恢复了以前的热闹景象。

“晚荣,你才回来!”陈王氏一把拉住陈晚荣,嘴里虽是在埋怨,脸上尽是笑颜,年青了十岁都不止。

她的话就是那些雇工们要说的,无不是热切的打量着陈晚荣,好象有什么大事要陈晚荣做似的。陈晚荣略一扫视,发现多了不少生面孔,这些生面孔站在熟面孔身边,眼巴巴的望着陈晚荣,眼里满是热切之光。

陈晚荣明白过来了,敢情是雇工们把亲友带来了,等待他这个掌柜点头认可。念头还没转完,陈老实凑过来,拉住陈晚荣另一只手,在陈晚荣耳边轻声道:“晚荣,你二叔二婶来了,你快去看看吧。”不等陈晚荣说话,使劲拽陈晚荣陈王氏白了陈老实一眼,拉着陈晚荣道:“晚荣,你姨和你姨夫来了,你去见过。你小时候,你姨可疼你呢。”

小时候我在另一时空!这话陈晚荣不能说,笑道:“爹,娘,等会我再去见他们,现在先把别地事情处理一下。”先把雇工搞定才是正理,至亲见面虽然人情味十足,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不必急在一时。

陈老实想起自己地二弟可怜得连姓都没有了,陈晚荣出息了,可以给他长脸子了。要是陈晚荣当着弟媳地面夸赞几句二弟,那该多好,多有面子,哪里会同意陈晚荣的话,脸一沉:“晚荣,你二叔小时候没少疼你,你得去见见。”

他那点小九九陈晚荣心里很明白,一指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雇工们:“爹,你说要他们等我好,还是让二叔等我好呢?”

陈老实虽是急着让弟弟长脸面,扬眉吐气一回,可是要这么多人干等着这事他又做不出来,一下子愣住了。陈王氏放开陈晚荣,一推陈老实:“老头子,走。晚荣,你要快点啊。”

还是娘疼人,陈晚荣应一声,还没有说话,王中则拉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来到陈晚荣面前,轻喝道:“快见过东家。东家,这是我不成器地小儿子王守义。”

陈晚荣一瞧,长得不算好,也不算差,在乡下人眼里一定要算帅哥了。人倒也机灵,忙向陈晚荣施礼:“见过东家。”

右手一伸,陈晚荣拦住道:“免了,别来这虚礼。”

王中则赶紧介绍自己儿子的能耐:“东家,守义别的不敢说,做事还算勤快,不偷懒,脑子也好使,就是不愿做木活。守义,快把你的手给东家瞧瞧。”

王守义虽是不明他的用意何在。仍是把双手摊开。陈晚荣一瞧。手上满是老茧,在家里没少干活,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多老茧。庄稼人是不是勤快,看手上的老茧就知道了,这法子还真不错。

“东家,我和谢兄弟换着推荐。我推荐他的叔叔来做木活,他推荐我的小儿子跟着您做香皂。要是东家瞧着顺眼,就请收下他。”王中则很是紧张地看着陈晚荣,解释起来。

陈晚荣点头道:“要是你不嫌弃地话,就算你一个。”

“谢东家。谢东家!”王中则不停作揖。

王守义乐呵呵的笑着。冲陈晚荣抱拳行礼:“谢东家!”

开了个好头。其他人大受鼓舞,忙着给陈晚荣推荐人手。陈晚荣一一“面试”,都还不错,全收下了。取出合同。叫他们先看看,要是觉得合适,就签字。

老员工们把合同略一检视,和自己签地合同一点差别也没有,忙怂恿他们快签。相信他们不会害自己,新员工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签字划押,这事就算办成了。原本要搞半天的事。只一忽儿功夫就完成了。

陈晚荣把合同一收。这才去见二叔二姨这些至亲。陈老实的二弟本名叫陈本实,人称陈本份。人如其名,老实本份一个人,紧挨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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