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节课还是两节课了我?”柳落雁白了她一眼,兀自活动开手脚,手都压麻了。
“你还想睡两节课了不成?”穆清清好气又好笑。
“如花大人没找我麻烦吧?”柳落雁好久没干上课睡觉的勾当,总觉得惴惴不安,“快借笔记我看看,下节课千万别被她提问。”
刘水水狠狠给了她一掌,“小样,你真不记得了?”
“啥?”柳落雁面色一红,难不成自己说梦话了,别人都知道她老梦见晏次那厮的事?
“咦,脸红了喔!”刘水水挤眉弄眼的,带头起哄,“快说说,你嘟嘟嚷嚷对晏哥哥说了什么话?”
“就是就是,晏师兄那么严厉的一个人。都放任你呼呼大睡了。”
“等等,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柳落雁不经意间对上坐在第一排的唐钰,忙收回视线。
“上节课,如花教授突然有急事,就安排晏师兄替她上课。。。。。。。”
柳落雁的脑袋,‘嗡’的一声响,根本没心思听后面的话。难道说,被吵醒时看见的那个人是真的晏次,而不是做梦?!
泪奔!
第一次做坏学生,就被他撞见了!自己当时骂了几句什么话啊?怎么会想不起。头痛!
等等!“你丫骗我的吧?晏。。。。。。。师兄就算他多么厉害,也不可能顶替教授上课吧?”柳落雁哼哼,这帮家伙,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雨微,你告诉她!”刘水水见她不信自己包打听的名头,指指他们班的学习委员,殷雨微。
殷雨微淡淡地道:“晏师兄自入学以来拿的都是一等奖学金,本系的尖子生,教授们的得意门生。”
“注意,是们!”刘水水拖长着音调,“不是单单一个李如花的得意门生!”
糗大了糗大了!柳落雁胡乱地抓了把头发,“你们怎么不推醒我!水水,还说是好姐妹!”
“滚!”刘水水一个劲地翻白眼,“你睡的比死猪还沉,怎么着都叫不醒。”
“我要死了!”柳落雁哀怨地扑倒在书桌上,“你们这帮家伙。。。。。。”
“小雁,你倒底同晏师兄说什么了嘛?”穆清清紧追着问,好奇心就像猫爪子似的,挠的她心痒痒难耐。
“说来听听嘛,别这么小气。”众女生齐齐起哄。
“我要记得就好了。”柳落雁有气无力,两熊猫眼耷拉着。
“上课了。”铃声响,众人迅速归位。
刘水水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来,“这节课我坐小雁旁边,好好欣赏下晏哥哥。”
“清清,借你笔记我瞄瞄。”柳落雁抢过笔记一目十行,万一被晏次找碴,也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众人瞩目,进来的人却是李如花本人。
如花教授微笑如花,“同学们,上节课因为很不得已的原因缺席,这里郑重向诸位道歉。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刘水水长叹了声,苦着脸,“还以为这节课能继续欣赏晏才子加帅哥的绰影风姿呢!”
柳落雁暗自松了口气,低声问道:“那个,晏。。。。。。师兄课讲的好么?”
“那是自然,你瞅瞅笔记就知道了。”穆清清亦是一脸崇拜的表情。“在讲义的系统知识的基础上,再引经据点,分析案例。上节课气氛那么活跃,居然没把你吵醒,可见你真的是猪变的。”
“你才是猪变的。”柳落雁白了她一眼。不可避免的又暗自惋惜,没有亲眼目睹晏次上课的样子,真是好可惜。晏次,怎么越来越发现他完美无暇?这样一个男生,应该存活在漫画里,而不是现实生活中吧?
晏次。。。。。。。柳落雁捧着发烫的脸颊,不能再为这个人而苦恼,否则更年期真得提前了!
卷三 第二十一章:俩别扭小孩
第二十一章:俩别扭小孩
圣诞节,这个西方的节日,在大学的校园里却无比的火热。
只是十二月,N大还未下雪,没有西方人士过圣诞的那种白雪皑皑的气氛。柳落雁对这个节日,向来也不热衷。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
刘水水说N市的冬天并不算太冷,最冷也不过零下十度。可是,作为一个在南方生活惯的人来说,北方的天气真TMD很冷!可是N大的雪景很漂亮,虽然很怕冷,柳落雁还是极为盼着下雪这一天。
“雁,今晚七点半班上组织了圣诞晚会,你可别忘记了。”周五下午没课,穆清清破天荒没一直赖床,早早打扮妥当,催促还在床上赖着的柳落雁。
柳落雁窝在被子里看书,懒洋洋地应了声。今天只是平安夜嘛,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那么兴奋?
打电话给小鱼,她正与同学一起布置教室,忙的不可开交。哎,连小鱼也在为这个节日而兴奋欣喜呢。
看来自己真是老了!柳落雁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更年期到了吗?柳落雁指的是心理上的更年期,虽然外表只有十八岁,但无法否认,她的心态能像真正十八岁的女孩子那样,对任何事情都感觉好奇,精力旺盛,朝气蓬勃吗?
这个冬天,柳落雁感觉自己想冬眠了。
五点,磨磨蹭蹭起床,穿戴整齐,准备去吃晚饭。还没出宿舍门,就接了官经理的电话,通知她过去加班,加完班晚些,再顺便举行员工自己的圣诞晚会。
柳落雁沉默了一会,答应了下来。
“你疯了!”穆清清皱眉看她,“班上的圣诞晚会你不参加,偏偏加什么班去!那兼职有那么重要么?”
“去嘛去嘛,晏哥哥说不定也加班哦。”刘水水挤眉弄眼,暧昧地笑着。
柳落雁没与她贫嘴,在短装羽绒服外,又罩了件黑色风衣,换上内带厚毛的长筒靴子,紧紧地包裹住深蓝色的窄脚牛仔裤,手套、耳罩、围巾,全副武装。
“我没看错吧?”刘水水一脸不可置信的眨巴着眼睛,“小雁,还没到下雪的时候,穿的好像要出去打雪仗似的。”
穆清清把她的手套、耳罩、围巾一一收缴,“你穿成这样出去,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风衣也别穿了,羽绒服就够暖和了。”刘水水扑上来要扒她的衣服。
柳落雁腰一扭腰闪出门,“好歹给我留件风衣!”否则咖啡屋没到,她早冻成冰棍了。
在校门口东侧的公交车站台等车,冬天的夜晚暗的早,才五点多,便阴沉沉的。柳落雁的手紧紧地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时不时地跺着被冻的发麻的双脚。一阵寒冷的大风刮过,只觉胸口冰锥似的凉。
柳落雁把风衣裹的紧紧的,背身向着广告牌,弓着身子似只鸵鸟般。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其实心里也对自己说,何苦为了这点点钱,大冷天的跑去加班!
到了咖啡屋,里面一派喜庆,原来是有公司包下场子搞圣诞派对。服务员人手不够,所以才把做兼职的人员也临时调派过来。
柳落雁赶紧去换制服,上岗。室内有暖气,终于能脱下那厚厚的风衣、羽绒服,身体也轻盈起来,感觉自己似乎像只从冬眠中刚醒过来的熊。
不到六点半一直到八点半,忙到手脚抽筋。柳落雁急着赶去坐车,晚饭没吃,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可是咖啡屋的员工用餐时间又早已过,李双便拾掇她偷偷溜去厨房找点吃的。
饿久了,胃隐隐作痛,柳落雁便也不管这么多了,拜托李双给她替会,避开官经理那双厉目,闪进员工通道,径直奔向厨房。
与大堂的喧嚷不同,厨房里很安静。只有身着白色大厨服饰的晏次,还有个打下手的男孩子林牧,几乎是无声地忙碌着。
柳落雁在门口犹豫了一会,硬着头皮进去。
“小牧,给我找点吃的。”柳落雁刻意不看晏次,有气无力地靠在水台边。
“小柳姐还没吃晚饭吗?”林牧才十七岁,高中未毕业就出来闯荡。清秀单瘦的一个男孩子,皮肤很白,笑容干净清爽。
“嗯,胃有点痛。”柳落雁恹恹的似条死鱼。
“诺,吃吧,只余了些蛋糕。”林牧端了个碟子搁她面前,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才这么点?”柳落雁皱眉,“我这会饿的,都能吃下头牛了。”
“这个。。。。。。”林牧有些为难。
“没事,垫垫底能再撑两小时。”柳落雁迫不及待地咬了口蛋糕,也许,该去大堂派对上顺点吃的?噫,被官经理发现不要在咖啡屋混了。
吃完小碟子里那点可怜的蛋糕,柳落雁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诺,吃吧。”低沉的声音,淡淡的语气。
柳落雁怔怔地望着面前那盘还冒着热气的意大利面,晏次刚做好的?
“这。。。。。。不大好吧?”柳落雁迟疑,晏大厨做的食物,只能给客人吃。
“叫你吃就吃!”晏次沉着脸,没好气地道。
制度面前,肚子最大。柳落雁也不矫情,拿起瓦亮瓦亮滴叉子,开动起来。吃饱了,又有力气。
包场到十点半才散去,然后是员工的圣诞晚会。
李双私底下与她抱怨,“官材真抠门,这么办个圣诞晚会,既省时又省力,最重要的是省钱!场地不用布置了,自助餐再添点也便成,还不用耽误正常营业时间,神抠啊!”
柳落雁见时间已晚,也没兴趣牺牲自个的睡眠时间在这里头耗着,同官经理打了个招呼,便提前闪人。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碰上晏次,那厮似乎也是刚换好衣服。他穿的很单薄,浅色系的平领线衫外,简简单单地罩了件薄外套。对比之下,柳落雁又是羽绒服又是风衣的,简直像只企鹅般臃肿不堪。
二人视线在半空中相交,却又各自别开脸去。
两个人,就像闹了别扭的小屁孩子,谁也不肯放低姿态,先开口向对方认错。
卷三 第二十二章:花儿绽放平安夜
第二十二章:花儿绽放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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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落雁默默地往外走,径直去等公交车。她知道身后的脚步声是晏次的,所以很刻意很矫情地连头也不回。
夜里更冷了,柳落雁看见自己呼出的气变成了阵阵白霜。这个点,公交车很难等。
等了许久,有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住,司机探出头,大声地问道:“姑娘,坐车吗?”
柳落雁略微犹豫了下,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打开后门上了车。
“师傅,N大。”柳落雁刻意忽略站台上那抹修长高挑的身影。
“你男朋友不上来么?吵架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很‘好心’地八卦着。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呢!”柳落雁哼哼叽叽,却仍是忍不住扫了站台一眼。心蓦然一跳,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影似这冬日般散发着孤独的味道。
“喂,若是顺路的话,你就上来吧。”柳落雁按下车窗,很不情愿地叫他。
晏次侧过头看她,身形却是未动。
她干嘛要这么鸡婆,人家根本就不想上来!
“看在你请我吃意大利面的份上。我回请你搭便车。”柳落雁的语气也拽起来。一、二、三,他再不上来,就走!
“这个点的公交车很难等的。”司机很好心地提醒。
晏次终于动了动,仿佛一尊静止的雕像慢慢复活。他迈着长腿走来,打开后门,上车。
柳落雁翻白眼,心有不甘地往里挪了个位置。副驾驶位还空着呢,他怎么不坐前面去!
车内开了暖气,柳落雁顿觉又是羽绒服又是风衣,开始感觉闷热难受。狭小的空间内,她笨拙地褪下大衣,右边的袖子却始终挣不脱。
晏次沉默着,终是出手帮了把。
“谢谢。”柳落雁喘了口粗气,手不经意间碰触到他的。
二人俱是一惊,皆不自然地往回缩手。
“喂!”柳落雁斜眼睨着他,“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瞧你的手多凉,诺,捂着吧。”说罢,就把自己刚脱下来的风衣,平铺在他膝头,盖住他裸露在外的手。
晏次有些抗拒,手微动了动要把风衣掀开,僵在半空中,又复盖住。
柳落雁更郁闷了,腹中一直暗骂自己,这么鸡婆干嘛!他冻死了。又**屁事!
风衣带着她的体温,暖暖温温的。晏次低垂下眼睑,长而密的眼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令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两人还别扭着,一路无话,直到到了校门口。等柳落雁翻到钱包时,晏次已付了车费。
司机朝他俩暧昧一笑,脚踩油门,绝尘离去。
“还给你,说好我请的。”柳落雁把车费不由分说塞回给他,率先跨进校内。
“喂。。。。。。”晏次叫住她,“你的大衣。”
柳落雁半侧了身子,朝双手哈着气跺脚,“给你披着吧,下次记得多穿件衣服。”
晏次哭笑不得,她那件大衣在他眼里,也就件小孩子的衣服,他哪里披得下?长腿一迈,几步就追上她。
冷不防,柳落雁便觉有双手从后面,很温柔地给她披上风衣。她的心猛然跳的失去规律。僵着背怔怔地傻立在原地。
她真的好瘦好小!晏次深呼吸着,忍住把她拥入怀的冲动,缩回手略微颤抖着给她理了理衣领。
“我们不要冷战了吧?”
他在她背后,哑着嗓子低低地道。在冬日夜晚这样空旷的校园里,低沉的男声更显磁性而迷人。
柳落雁猛然转过身,微翘着下巴,很拽地道:“谁要与你冷战了?”
“小狗。”晏次忽然微微一笑,语气里透着几分顽皮之意。
晏哥哥一对她笑,柳落雁立马就受不住头晕目眩,又感觉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世界万朵花开。
“你说谁是小。。。。。。小狗了!”柳落雁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话虽是表达着她的愤怒之意,但免不了带了几分娇嗔的语气。
“你呀。”晏次又是浅笑如花,“上次咬我的地方,还疼着呢。”
“我哪有咬。。。。。。。咬你!”柳落雁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头脑一时冲动,垫起脚尖高举着食指伸过去,又是一副很拽的语气,“小气鬼,给你咬回来好吧!”
晏次深深地凝望着她,浩瀚星眸中氤氲而起、水光荡漾。
这个行为好暧昧,岂不是在向他发出某种邀请的信号?柳落雁意识到时,面色蓦然一红,讪讪地要缩回手。
“这可是你说的,啊。。。。。。”晏次的嗓音越发低沉暗哑。俯身、弯腰,侧脸,柔软而弹性的唇轻贴上她高举着的手指。
他一动不动,黑眸幽远似深潭,就那么静止地望进她眼里。
温热的气息、真实的触感,柳落雁只觉一阵电流从与他的唇相接着的手指。顷刻间直击心底深处。那种感觉,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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