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菲阴笑着说道:“你说呢?”
李锦云哆嗦着求道:“别划我的脸,别划我的脸,求你……”
姚雨菲冷哼一声,一剑刺下,刺穿李锦云的肩,李锦云惨叫:“啊……”“云儿……”李老爷李夫人同时惊叫道,姚雨菲拔出剑说道:“这一剑是还你当日的一刀。”突然李夫人大叫道扑向姚雨菲,喊道:“我跟你拼了……”姚雨菲抬起一脚踢过去,李夫人瞬间摔到李锦云身旁,姚雨菲冷冷说道:“别逼我,我不在乎多杀几个人。”又对李锦云说道:“你一日不死,便不会死心,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来拆散我们的,受死吧!”抬起剑对着她心脏便要刺下,她绝望的闭上眼,李老爷李夫人扑到她身上将她死死挡住,李老爷声泪俱下的说道:“姑娘,众然云儿有错,也全是因为爱啊!何况这三年来对他也是无微不致,你就看在这上面饶她不死吧!”转头又向孟长苏求道:“她对你如何,这三年我们李府对你如何你都知道,求求你救救云吧!”李夫人突然一把跪在他们面前求道:“我给你们跪下了,我求求你,别杀云儿,三年前我们已经没了儿子,不能再没了女儿啊!求求你,就算给我们留个孩子送终吧!我给你磕头了。”李夫人竟在地上“咚咚咚”磕起头来,李老爷也一把跪下老泪横流说道:“我也给你们跪下了,就算给我们留个送终的孩子吧!”“爹,娘……”李锦云哭着叫道,满是悔恨的泪水。
孟长苏拉着姚雨菲的手,轻声说道:“算了吧!就当还她这三年的收留之恩。”
姚雨菲叹了口气,对李锦云说道:“我今天不杀你,不是心软,而是因为你有对好父母。”突然她话锋一转:“但是,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来打扰我们。”话音未落,只见她白绫一闪重重击向李锦云,李锦云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随即剑光一闪划向李锦云双腿,李锦云“啊……”惨叫一声晕了过去,李氏二老忙扑过去,看到已经晕了的李锦云,对姚雨菲怒道:“你不是答应不杀她吗?怎么……”
姚雨菲打断他的话:“死不了,但是我震伤她的心脉,断了她的腿筋,腿筋若接得及时,或可勉强行走,心脉受损今后便也离不开你们了,省得她不死心又来生事。你们也给我记住了,别让我再见着她,否则,别怪我不给你们留个送终的。”
“我们记住了,谢谢,谢谢女侠不杀之恩!”李老爷终于放下心,连声道谢,时刻他只是一个父亲,哪还有一家架子?
“雨菲,我们走吧!”孟长苏看了一眼满屋的参状,不愿再待下去,轻声对姚雨菲说道。
“好!”姚雨菲回了他一个温柔的笑,扶着他慢慢走出侧厅,这些站着的士卫害怕的自动让开一条道,屋外的院子里站满了几百人,拿着武器棍棒的士卫护院家丁站前方,老妈子丫鬟站在外围,却都是一脸戒备又害怕的望着这两个缓缓走出的人,默默的让开了道。
姚雨菲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揽着孟长苏飞身而起,掠过墙头消失在众人眼中,那二人衣袂飘飘的白影却留在众人脑子,不经心下感叹:难道是神仙?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亲
马车迎着黄昏停在一处峡谷前,这里芳香四溢,景色宜人,澶澶的河水自峡谷流出,那芳香便是从这峡谷中传出。
“唔……好香……”姚雨菲吸着鼻子十分享受的对孟长苏说道,她身着孟长苏送她那一件蓝色衣裙,在这山中显得极为灵气。
“嗯……是很香,不知是什么竟这般香。”孟长苏也吸了吸说道,他今日仍身着白衣。
“我们去瞧瞧?”姚雨菲好奇的说道。
“好!”他点头说道。
她跳下车,走到他身边,弓身脱下他的靴子,露出那银色小鞋,搀他下车缓缓向着进峡谷的小路走去,却不用轻功,因为他说,他很享受与她并肩而行的感觉。
小道不宽,却也刚好够两人并肩而行,她看道路不平,轻声问他:“好走吗?”
他轻轻一笑道:“还好。”他看着周边野花绿草、嵬嵬山野,想到曾经她也是搀着仅着小鞋的他爬山寻洞,说道:“有你在,即便是毛林野路也成康庄大道。”
走进峡谷,二人便被美景迷失了眼,峡谷成袋状,两头小中间甚大,中间是一条小溪,左右两边临崖,左边从山崖半山一眼飞瀑垂下,崖底形成一汪清潭,潭水绕到谷中形成小溪缓缓流出谷外,飞瀑那哗哗水声远远传入耳膜;小溪右边是一遍花海,各色鲜花明艳,足有半人高,姚雨菲揽起孟长苏飞身落入花丛,他悠闲地坐在柔软的花丛中,她飞身舞入花中,满身丝带飘飞,羽衣飞扬,她回头对他一妩媚一笑,当真回眸一笑百媚生,她双袖一甩,大摆衣袖飘飞开去,肩上的羽带飞扬而起,袖上的雀尾仿若活了一般舞动起来,扫飞许多花瓣,花缠上雀尾,又仿佛美丽的孔雀在花中起舞,她轻轻一跃头微微后仰,腿直直后踢靠近头,宽大裙摆随腿形拉开一个大大圆弧,腰带随着身体飘飞舞动,腰上细穗飞扬,她广袖袭上处处花丛,花瓣无数飞起,她轻轻落地,仰身向后向前滑行,后仰的脸含笑看向身后的白衣的他,花瓣飞在头顶,芳香扑鼻,她一个飞身旋起,袖摆飞扬,衣带飘飘,长长的秀发也随风飘动,花瓣将她裹包其中,她仿如一只花间起舞的凤尾蝶,美得惊人……他痴痴的看着,这个如花中凤蝶,又似花中仙子的女子也许是世间最能将这件衣服诠释的人吧!
她一曲舞毕,轻轻飘落他身前,看着痴迷的他,俏皮一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香舌回应,轻轻拉她入怀深深柔情将她带入情山意海。
她倚在他怀中一起欣赏夕阳晚霞,看到一轮半月竟也挂在天边与红日同晖,喜道:“长苏,你看,天地一线,日月同晖。”
孟长苏随她手指望去,竟真难得日月同现,轻声道:“雨菲,我们成亲吧!”
姚雨菲望了他一眼,点头道:“好。”
孟长苏拉起姚雨菲的手面向天边的红日双双跪下,誓言:“天地为媒,日月同证,今日,我孟长苏愿娶姚雨菲为妻,永不相离弃,相守共白头,一心一意一双人。”
姚雨菲也对日誓言:“天地为媒,日月同证,今日,我姚雨菲愿嫁孟长苏为妻,永不相离弃,相守共白头,一心一意一双人。”
孟长苏拉着姚雨菲的手对着天边红日深深三拜,从此,他便是她的夫,她便是他的妻,永世不相离。
“雨菲……”孟长苏对着姚雨菲喃喃唤道,姚雨菲亦喃喃唤道:“长苏……”
他轻轻解开她的衣带,衣衫滑下莹玉般的肩头,吻轻轻落在这如玉的香肩之上,夕阳的余辉洒满大地,为他们如玉的身躯镶上一层金边,在柔软的草地上,以天为被,以地为铺,百花忝艳,他温柔地进入她的体入,终于溶入她的体内,再也没有距离……
当天空降下夜幕,她伏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低声说道:“我终于做了你的妻子……”
他轻轻抚摸着她青丝遮掩下肩头那处深深的伤疤,轻声道:“虽迟来了三年,我终于还是成了你的丈夫……”
“天定的缘份,终归还是圆满。”她喃喃感慨,这三年,如梦一般闪过,吃过太多苦,受过太多罪,终于有了个圆满结局。
他坐起身拉过衣服轻轻给她披上,望着地上那滩鲜红,怜惜的问道:“还疼吗?”
她也看了一眼那纯洁的证明,娇羞一笑,说道:“不疼。”看见远处瀑布下的清潭说道:“你们去洗澡吧?”
他点头笑道:“好……”他给她披好外衫,再给自己也披上一件外衫,扶着她准备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双脚上的小弓鞋不知何时已被登脱不见了踪影,只剩洁白的裹脚布仍紧紧缠在小脚上。他求助般看向她,她却坏坏一笑弯身往他腰上一勾将他从地上托起,他脚尘虚虚支在地上几乎不承受重力,她迅速揽起他向清潭飞掠而去,夜幕下的谷中,白影飘飘,好似比翼双飞的蝶。她轻轻落在清潭边上的石头旁,扶他坐下,蹲下一层层解开他的裹脚布,最后解下他的衣衫,他也解下她的衣衫,夜色中□□的身体展现出完美的人体艺术,她跳下清潭溅起无数水花,颗颗水珠在月光照射下发出粼粼之光,他轻轻滑入水中,清凉的潭水带来夏日所喜的冰凉,他轻扶石头浮在水中,看着她自由畅快的游来游去,心欢不已,她突然一个潜水消失在水面,他正四处搜寻她的踪影,她却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他,将他带进潭中,他也终于能随她自由自在的在水中游走了,最后她带他游到一处浅水地,与他一同坐在水中,水刚好没过胸部,她轻声问他:“好玩吗?”
“好玩,原来游泳这慢畅快。”他在她耳边说道,瀑布的晌声太大,他声音有限,怕她听不清只得对道她耳边说,可却逗得她耳腮一阵痒,也轻轻的咬住他耳朵,说道:“我让你更畅快……”
他身体一哆嗦,又有了反应,一个翻身压住了她,她却咯咯直笑,二人就着浅水又是一翻巫山去雨,这一次她们都得到了满足,享受到了共同的顶点,一切的美好不容言语。
两人累得靠在岸边的石头上,四肢随水的浮力飘在水上,在月夜下显得洁白莹玉。她看着他那双若隐若现的小脚,轻轻滑了过去握在手中,手指轻柔的滑过细嫩平直的脚背,又缓缓抚过折于脚下的四个扁平的趾头,因为没有趾甲而显得异常柔软,轻轻捏一捏还富有弹性,感觉还挺好玩的,只可惜不能动,手指轻轻抚上脚沟中的二趾,只能摸到一点头,却触不到里面,轻轻划过那道异常深的沟,就是这道沟将脚变得这么短小,也是这道沟将脚束缚起来步履为艰,还是这道沟让可怜的脚趾深陷其中不得自由,若非缠得够狠,只怕是永远也见不到这两个脚趾了,或许连这两趾还是存在都难以得知了,手指怜惜的摸了摸这两个终生无法挪动的二趾滑向极小巧的脚跟,这脚跟又小又薄,两个手指都能轻轻捏起,这也是整只脚最富有弹力的地方了,行走几乎全靠这小巧的脚跟,只有二指宽却要承受起全身的重力,可这脚底却又这么弓,给行走又增加不少疼痛吧?这么小的脚还不够掌心大,却硬要它承受身体的重量,真是可怜啊!她轻轻将双脚藏入手心,心疼的问道:“很疼吧?”
他轻轻摇头说:“都过去了。”
她轻轻说道:“小时候就受了一次缠足的痛了,长大了好不容易踩着小脚飘摇而行,却又遭了一次缠足的罪,怎能不疼?光想想,我心都疼。”
他将她拉过身边,抱进怀中,轻轻说道:“那都是曾经了,我都忘了那滋味了……”那滋味哪能忘得掉呢?永远也记忆犹新啊!
“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她突然叹息的问道。
“都已经过去了,告诉你也只会让你难受而已。”他轻轻疏理着她的秀发,轻柔的说道。
“可是我想知道,自三年前我便一直在等你告诉我,可你没有,我不想再等了。”她说。
他疏理着她的长发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告诉你,但我说完后,你也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过来的。”
她轻轻一笑说:“我本来就是要告诉你的,只要你不嫌我太血腥便是。”
“我的雨菲就算杀人如麻,堆积如山,也只是我的雨菲。”他轻轻在她发上落下一吻。
她得意的往他身上一靠,两人的长发在水中交缠结在一起,她轻轻一笑心下感慨道:这便是结发夫妻啊!
他轻轻将一切述说了一遍,姚雨菲疼惜的抚上他的脚,想不到他的脚竟是受了这般罪,心下发誓,此仇不报,势不为人。
她也轻轻将自己的一切道与他听,听完,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良久才说出一句:“苦了你了。”
她与他轻轻上了岸,披上衣衫,他欲捡起地上的裹脚布清洗,被她阻止道:“不要了,我们去歇息吧!”
他点点头道:“好!”轻轻伏上她的背,随她回到他们的洞房,穿好了衣服,却在丛生的花草中找不到他的鞋。
他无奈的坐在地上,无助的说:“雨菲,你将我裹脚布扔了,我的鞋也丢了,我看我赤着双小脚怎么办?”
“那就容娘子我再英勇一回背夫君回营,允否?”姚雨菲故意学着戏词说道。
孟长苏扑哧一笑,轻声用戏腔答道:“好……起驾……”虽然嗓子坏了,不能大声说话,再也唱不了戏了,可这腔调仍圆润平滑,韵味不减。
姚雨菲背着他慢慢走在山谷小道上,宁静的夜色显得格外美好。
他奇怪的问:“雨菲,不累吗?为何不用武功,比较快。”
“不累,这么美好的夜色,我只想慢慢享受……”姚雨菲缓缓说道,竟没有一点累的感觉,其实这也得感觉那洞内潭中之鱼,不知是何种鱼,每日食之竟学武突飞猛进,还让内力以惊人的速度提升。
“都怪你,这三年也不好好照顾自己,瘦得皮包骨的,内伤也不好好调养,身体这么弱……”姚雨菲一路上除了感觉夜色的美好,就是数落他的不是,
两人相拥躺在柔软的车箱内,他在熟睡的她发上轻轻一吻喃喃低语:“有你,真好。”也渐渐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安城
姚雨菲在清晨的鸟鸣中醒来,看到身旁的孟长苏,会心一笑,“早……”
孟长苏微笑着说:“早……”
她看他清醒的脸,不像刚醒,问道:“你早醒了?”
他点头道:“我得早早醒来确认一下这不是梦。”
她一把坐起正式的说道:“孟长苏同志,我正式宣布:你已经成了我姚雨菲的丈夫了,而且这不是梦,从今往后,你要与姚雨菲同志相亲相爱,一心一意,从此做一对模范夫妻。宣布完毕。”
孟长苏也坐起来将姚雨菲揽入怀中咯咯直笑。
他们穿完衣服,姚雨菲准备早饭,孟长苏还在给小脚缠上一层层裹脚布,他突然问道:“雨菲,我们下面去哪?”
“安城。”姚雨菲想都不想便道。
孟长苏一嘟嘴滴咕道:“就知道告诉了你会这样。”
当姚雨菲将早饭弄好时,孟长苏终于收拾好脚爬出车箱坐在车箱前面,对姚雨菲道:“雨菲,我们去将昨天丢的鞋找回来,可好?”
姚雨菲一愣,问道:“怎么了?”
“倒也没什么,只是我只备了一双鞋出来,丢了那双,我便没鞋可换了。”孟长苏说道。
“没事,我帮你做,可能做得不是太好,但应该还能穿。”姚雨菲轻松的说道。
“你会做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