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郑碗很生气,这些该死的奴才一点没有将她这位世子夫人放在眼里,没有经过通传便闯了进去,若是她晚一步出来,不是让她们发现什么眉目了。
啪的一声巨响“该死的狗奴才,竟然不经通传,冒然闯进主子的卧室,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主子放在眼里”
让婉儿一巴掌给打蒙了的春嬷嬷,听到碗儿的怒骂,这才感觉到从脸上传来的疼痛感,心里的火气蹭蹭的直往上飚,她春嬷嬷虽然是府里的奴才,但也是有头有脸的奴才,你这失势、失夫的少夫人,不想着跟咱们打好关系,却在这里对她打骂,看来她的日子过的太好了。
哼,等着,等让老奴抓到你的小辫子,那时有你好果子吃的。
一手捂住红肿不已的脸,使劲压下心中的那股恶气,弯下腰身子的春嬷嬷,低声下气的说着。
“是、是奴婢该死,刚才奴婢也是一时着急,失了分寸,只因夫人和候爷已经等少夫人有一段时间,奴婢看时辰不早,便冲了进来,请少夫人看在奴婢因着急而失了分寸,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本还想多骂两句的碗儿,在贴身嬷嬷的示意之下,狠狠的刮了一眼春嬷嬷,这才往外走去。
跟在她们主仆身后的春嬷露出毒蛇一般的眼神,看来只要郑碗儿一倒霉,她就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小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最好不要得罪,要不然你连怎么死也不知道,小人难防自古的明言。
躺在床上两眼无神望着轻纱罩顶的南阳候夫人,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南阳候此时正往她的小院里走来,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贴身奶娘聊着。
现在的她跟死了没什么两样,本想在临时之前能看到那溅人的儿子,横死街头,还有那负心之人,他怎么就是死不了啊!实在是不甘心啊!白白浪费了她那么多的心思。
“奶娘你说,现在我要怎么办才能救娘家出水深火热之中呢!”揣着汤药,一头斑白头发的奶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儿子、儿媳、孙儿现在全都在那府里当差,若是夫人娘家倒了,自个的亲人也跟着倒大霉,她心里也是着急万分,可是她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哭丧着脸“小姐,老奴也是没办法了,最后的一个办法就是求候爷看在以往的情份上,看能不能住手或再搭把手,助府里渡过此次的难关,这次府里的事,可不止是候爷出手,还有一路不明身份的人也在出手啊!”
“哼,住手?那也要看是什么人,情分我们这间还有情分在吗?”
南阳候并没有让人通传,便进了卧里,刚好听到这对主仆在商量着,毫不留情的问躺在床上毒如蛇蝎一般的夫人,他这次死不去,还是多亏了自已的警觉,要不然南阳候府的产业,还不落在这毒妇手里。
这只是其中一桩而已,后面还有一桩令他更寒心的事,若不是她这溅人,他怎么可能只有两个孩子,搞的现在南阳候府差点没人承继,搞的他断子绝孙百年归老无人点香火,若大的家业便宜了外人。
“候~”嘭的一声,南阳候夫人的贴身嬷嬷,让盛怒之中的南阳候,一脚踢倒在地上,一口心血喷了出来,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南阳候夫人看到亲如娘亲的奶娘,让南阳候一脚踢晕过去,忍不住从床上爬了起来,伸出手想拉起倒在地上晕迷不醒的年迈奶娘起来。
可是衣领子一紧,身子一轻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原来南阳候连她也没放过,揪起衣领子,狠狠的拖下床塌,将体弱的她扔在地上,一脚凶狠的踢到她的肚子上,将南阳候夫人踢的倒飞出去,如稻草人一般撞上床脚。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肚子和脊梁夹攻而上,卟嗤一声,一口鲜血从口腔内喷出。
“咳、咳,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忍住阵阵头晕感,拼命让自己清醒的南阳候夫人,一脸恨意的瞪着南阳候,从牙缝里吐出问话,她不知道南阳候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死她也要死明白,她才不要做糊涂鬼。
看来她应该还不知道,南阳候已经将她当年所做的事已经查的一清二楚,外加这次对他下毒之事。
一把揪住南阳候夫人的头发,用力的往上扯着“哼,为什么?难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要我说出来吗?本来是想让你好好的当你的候爷夫人的,可是你却想不开,非得闹到自个落地这种地步,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怎么不要了吗?
我让你谋害我,让你害的我不能生育、让你对鸣儿出手,还有我的孙儿,让我差点断子绝孙”
南阳候每一句话落下,那如铁沙掌般的巴掌,如不要银钱似的不停打在,南阳候夫人保养得当的嫩脸上,此时不说她是南阳候夫人,保证没人能认的出这位人身猪头怪是那位人仁兄。
随着南阳候的狠打,只见一颗颗的牙齿,不断从空中掉落在地上,本已经晕死过去的奶娘,已经慢慢的清醒过来,当她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张望一下,刚好看到南阳候狠打自家小姐的样子。
马上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过去,猛的一扑一双老手紧紧的抱住南阳候的大腿,哭求着南阳候能放过自家小姐。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将这老奴拖出去,狠打三十大板”
“咳、咳,住手、你们快点住手,呜呜,欧阳南你不得好死,小心断子绝孙”
让南阳候扔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南阳候夫人,一手抚着於青的脖了,张开无齿的嘴巴,含着血水,伸出手趴在地上,朝着让人拖出去的奶娘,哭嚷着住手,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她人下狠手。
可惜她的嘴露风的太利害,都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不过南阳候还是听出断子绝孙这四个令他心惊胆颤的字,当场一个反手劈了下去,一点手软的意思都没有,既然你不顾当年的情意及多年夫妻之情,对他下狠手要他性命,他也不必再疼惜你,你也不值的本候去疼惜。
让人请进南阳候夫人小院落的郑碗儿,人还没进去,已经听进从里面传来的板子声和呻吟声,小心肝当场激烈的蹦跳了起来,小娇手紧张的扭着香帕,紧张兮兮的走了进去。
一走进院子里便看到,婆婆身边的红人及一众心腹大将全都让人按在板凳上,让府里的壮汉压着打,那一声声嘶吼声,一声声板肉相撞之声。
听的碗儿惶惶不安、两脚发软,只想掉头回去,可是她却不能这样做,只能将粉手放在奶娘的手里,颠抖着双腿,慢慢的往婆婆房里挪动着。
“少夫人求见”
“让她进来”
打累了的南阳候,大马金刀坐在床塌上,沾了血的手接过心腹的茶水,一饮而尽,爽、真是舒服,等将这些烦人的事料理完后。
他才能安心的接儿子他们一家子回来住上几天,陪陪爹娘他们,好让他们享受一下天轮之乐。
一想到天轮之乐,南阳候又想起他曾经用心呵护的溅人,若不是这毒妇用药,让他断了生育的能力,他怎么会只有两个儿子。
一想到这里南阳候忍不住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扔到南阳候夫人的额头,嘭的一声,南阳候夫人的额头马上桃花朵朵开,艳丽无比。
碗儿人还没进去,便已经闻到一阵阵冲鼻的血腥味,一时忍不住捂住香唇,小跑到一边的花丛里,弯下腰身子,猛的呕吐着。
第一百八十六章 自作自‘享【手打文字版VIP】
站在南阳候夫人屋外花丛中,差不多连黄胆汁都快呕吐出来的郑婉儿,刚刚止住想再次呕吐的感觉。扶住墙柱浑身无力的靠在那里,天啊!
刚才我看到什么?婆婆怎么会让公公打成那样?公公一直很疼爱婆婆的,为了婆婆才将前任夫人给阴走了,可是今天他怎么把婆婆打成这样?
一想到满脸血迹的躺在地上的喘气如牛的南阳候夫人,那幅凄惨的样子,郑婉儿当场又有想呕吐的感觉。
呕、呕。
远远的看着郑婉儿扶着墙柱,作出呕吐状的春嬷嬷,一双老眼紧紧的盯着婉儿,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她发现郑婉儿的胸部好像丰满了不少,再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刚才走路的姿势后,印着巴掌印的脸,露出一个阴狠的笑意,但是想了想此事由她捅穿,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
算了此计不可行,还是想想别的吧。
那位满脸横肉身为春嬷嬷左右手的婆子,看了一下候爷夫人院子里的情况,两只绿豆眼滴溜溜的转动了一圈后。
小心的靠在春嬷嬷的耳边,小声的说着“管事嬷嬷,你看咱们把人带到了,还是先退出去吧,免的招了别人的眼”
正想着如何报一掌之仇的春嬷嬷,让她这么一打岔子,当场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在行刑之中的场面,也觉得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比较好,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善地,一不小心可能会让人灭了拖到乱葬岗上喂野狗。
等她们想离去时,却让一队凶神恶煞之人,给挡住在出门口之处,让她们乖乖的呆在那里,不许走动时,大伙都是一阵阵心寒,该不会呆会轮到她们倒霉了吧。
屋里等的有点不耐烦的南阳候,看到郑婉儿冲出去后,却一直没有进来,马上对呆在阴影之处的人打了个眼色,没一会儿功夫,便看到让自个奶娘扶着进来的郑婉儿。
只见她脸色发青,全身颠抖不已,软趴趴的蹲下身子,给一脸涙气的南阳候请安。
南阳候看也不看婉儿一眼,伸出手随意的一手抓起南阳候夫人的头发,使劲的拖了起来,伸出手用力的拍打着南阳候夫的猪头脸。
面无表情的说着“你身子一定很乏对吧,先坐到一边去,等我跟你婆婆清算完帐后,咱们再好好的聊聊”
听到乏一字,郑婉儿没差点摔倒在地上,怎么公公的话好像是话中有话似的,难道我的事他已经一清二楚了,若不然他怎么会让我出现在这里,看他如何虐待婆婆?
婉儿想跪地求饶,却让身后的奶娘,一把扭住她的腰,疼痛的感觉让她刹间清醒了,不能自我认罪,若是他给我唱空成计,我这一认罪不是自我找死吗?还是到外面坐一下吧。
“是爹爹,要不我先到外面坐一下先,你和娘在、在、在这里聊、聊天吧”说完,便想离开卧室。
可惜南阳候并不让她如意,一瓷枕在婉儿的脚下出现,啪的一声,瓷片四溅。“是不是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要不要本候再说一次?”
一双带着丝丝血气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婉儿,让她浑身僵硬如石停止脚步,巍巍的走到椅子那里,一股屁坐了下去,双手紧紧的抱成拳,低下头,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等候。
“说,为什么对我下毒,断我血脉,还有鸣儿在外受到暗杀,是不是你派的人?”南阳候单手捏住受到重创的南阳候夫人的腮帮子。
原来自已所做的事情,他全都已经知道了,今天过来不过是跟她清算而已。
“哈哈,嗯嗯嗯(为什么?还用的着我说吗?)”南阳候夫人一脸示死如归的样子,双眼凶狠透着歹毒的目光看着南阳候。
南阳候看到相伴二十多载的夫人,一脸不知悔改的样子,心寒不已“你不说,没关系。来人将那该死的狗奴才拖上来”
只见让人打了三十大板,却还没断气的南阳候夫人的老奶娘,让人如拖死狗般的拖进来,随手扔在地上,啪的一声。
“你说,这溅人为什么对我下毒,断我血脉,若是你不说老实话,呆会有你好受的”南阳候威胁奶娘。
本着一心求死的老娘奶,趴在地上喘着气,一声不吭只是看了南阳候一眼,便闭上双眼等死,说不说也是一死,还不如闭上嘴一句也不话,憋死你。
“哼,很硬气嘛,叶参谋将那些人带上来,本候倒看你说还是不说”南阳候可没那么闲功夫跟老奶娘耗着,直接让叶参谋将他最大的筹码弄了上来。
只见老老少少一共七人,哭哭啼啼惶惶不安的走了进来,只见一小娃子看到浑身是血的老奶娘,吓的当场哇哇哭闹了起来,撒着小脚跑到趴在地上的老奶娘身上,伸出小手抚摸着血迹斑班的屁股直嚷嚷着。
“呜呜,奶奶、奶奶你怎么样了”
“娘,你怎么啦,大人求求你饶了我娘吧”
“婆婆”
“老婆子你怎么了”
本想一死求饶的老奶娘,看到自己的一家子,竟然让候爷绑进府里,如死水一般平静的老脸,激动的冒出朵朵红云,受伤的身子使劲往前爬去。
“候爷饶命啊!请候爷饶了老奴的家人吧”一边爬过去,一边使劲的磕头,看的她身边的小孙儿,更是哭的起劲。
让那小子哭的有点心烦意乱的南阳候,大手一挥,让人捂住嘴巴抱了到一边去。
“哼,饶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你细细的将夫人所干下的罪行一一的说出来,若不然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家人,一一的在你眼前死去”南阳候毒辣的说着。
听到南阳候如此一说,老奶娘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已一手奶大的小姐。“不说是不是,来人将她最小的孙子拿下喂狗去”
话音一落,老奶娘的儿媳怀里抱着只有一岁多的孩子,便让人差点夺走,一声凄惨的嚎叫声响了起来“婆婆,您还是快说吧,你想您的孙儿今日当真要葬腹于狗嘴里吗?他可是你的亲孙孙啊!大人求求你快放手”
哇哇婴儿的嚎哭声也跟着响了起来。趴在地上的老奶娘,两只混浊的老眼,不停的流着泪水,带着老人斑的手朝着小孙儿那里伸过去,虚弱的喊着。
“快放手,我说我全都说出来”
本已躺在地只有半条人命的南阳候夫人,听到老奶娘要爆出一些南阳候,再怎么查也查不出来的事时。
竟然还有力气独自从地上爬了起来,扶住椅子,张开血口无齿之嘴,含糊不清的嗷嗷的叫唤起来。
南阳候看到夫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内心不由打了咯,心想着:难道这溅人还有什么事情是成功瞒过探子,而让他一直蒙在鼓里的事?
“说,再犹豫半分小心你孙儿命不长矣”
老奶娘见小胳膊终扭不过大腿,若是她没有家人那还好说一点,一死而已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她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再活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可是她还有一家子的血亲,最最疼爱的小孙孙如果在她面前葬于狗腹之中,那让她比死还要难受啊!
为了家人和孙孙们,只能对不起她一手奶大、比儿子还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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