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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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仙-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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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方慕南和白羽裳两个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她倒是有点担心的,不像小青那么自信。毕竟白羽裳确实非常美丽,而且与方慕南之前是聊了很久的网友,很谈得来,不少兴趣也相投,很容易产生共鸣。

可是她担心归担心,却没有什么立场与身份来提醒、警告方慕南,也没什么理由去干涉。她自己跟方慕南的关系,便挺不光彩的,何来只有她,不能有别人,她自己都觉着挺没底气的。便是以小青好友、好姐妹的身份出面也不行,最对不起小青的就是她了,她哪还有这个面子替小青出头。所以,担心也只能是凭白担心,说,说不得;做,做不得;只能寄希望于方慕南与白羽裳双方都自重自谨,保持距离。

乔依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就是容易出问题。方慕南和白羽裳两个,现在就都已经有点各自逾矩了。不过,乔依没本事推演过去,并不知道她担心的已经发生了。这会儿从两人的神情、态度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方慕南,这就是你那个网友吗,挺漂亮的吗”姗姗打量着白羽裳,待两人走近后,率先开口道。然后也不等方慕南回答,便向白羽裳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姗姗,是小乔的同事兼好友。”

“还是欧阳云飞的妹妹,亲的。”方慕南在后面接了一句,向白羽裳介绍。他丝毫不奇怪姗姗知道白羽裳,以小乔跟她的关系,她不知道才奇怪。

“干嘛提我哥?”姗姗有些不解加不满,她其实挺不喜欢别人提她家世。

“因为你就是他妹吗?”方慕南懒懒道。

第五十八章浩然正气没落传承

第五十八章浩然正气没落传承

“难不成你还是他姐?”方慕南生怕气不到姗姗,又加了一句。

“你……”姗姗被气得无话可说,这是事实,她没法辨驳,只是鼓着嘴瞪着方慕南。

白羽裳不明白方慕南为什么要跟姗姗这小女孩儿斗气,却还是解释了句,“我们之前在雷峰塔有遇见你哥哥。”

“哦”姗姗这才明白方慕南向白羽裳后加的那句介绍。可明白归明白,她还是很气愤方慕南。又愤愤瞪了方慕南一眼,她问白羽裳道:“你们怎么遇见我哥的,他跟谁在一起?”

白羽裳便把在雷峰塔意外遇见欧阳云飞四人的事讲述了一遍,当然,他们间的谈话也不必尽告知姗姗,只说遇见后互相介绍认识了一下,接着便又分开来各去游各的。

乔依也插进来,问白羽裳今天已经游览了哪些景点,白羽裳一一告知,两人又就哪一个景点的景致如何谈论几句,姗姗也参与评论,三人看来倒是聊得很热切。

方慕南见她们三人聊起了兴,也不插言打扰,转头去看旁边祭孔的排练。

祭孔活动可追溯到公元前第二年,鲁哀公将孔子生前所住的三间房屋改成寿堂,将孔子生前使用的衣、冠、车、琴、书册等保存起来,并且按岁时祭祀。这是诸侯祭孔的开始,孔子故居也成为世界上第一座孔庙。

汉高祖十二年,汉高祖刘邦经过鲁国,以“太牢”祭祀孔子,这是帝王祭孔的开始。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各地纷纷建孔庙,直至县县有孔庙的盛况,孔庙逐渐演变成封建朝廷祭祀孔子的礼制庙宇。因孔子被尊文圣,孔庙亦称文庙。

祭孔大典在古代被称为“国之盛典”,非常盛大隆重,许多历代帝王都曾亲临主祭。

自唐玄宗封孔子为“文宣王”后,祭祀孔子的活动便开始升格。宋代后祭祀制度扶摇直上,明代已达到帝王规格。至清代,祭祀孔子更是隆重盛大,达到了顶峰。清朝仅乾隆皇帝一人,就先后八次亲临曲阜拜谒孔子。

民国时期,政府也明令全国祭孔。但到新中国成立后,基本取消了祭孔活动。文化大**时期,更是大搞批孔运动,祭孔被视为封建迷信而遭禁止,很多孔庙的文物古迹都被破坏。直到一九八四年,孔子故里的曲阜孔庙才恢复了民间祭孔。之后,有政府参与了进去。到近年来,其他各省市地区才陆续开始有祭孔的活动。

万松书院明日大成殿前的祭孔典礼并不算大,范围地区只是一个杭州市。若是整个浙江省的,那绝不会选在万松书院内的这座大成殿,而是一定会在衢州孔庙。

浙江衢州孔庙是除了孔子故里山东曲阜外,中国仅有的两家孔氏家庙之一,素称“南宗”。

这座孔庙是南宋建炎初,孔子第四十八世孙、袭封衍圣公的孔端友,率族人随宋高宗赵构南渡后所诏建。靖康之后,金兵占领开封,北宋灭亡。宋高宗赵构仓促南渡,建立南宋,次年定都临安(今杭州)。孔端友随驾南下,朝廷赐衢州的州学校舍给孔端友暂作“家庙”,从此衢州成为孔氏第二故乡“东南阙里”。

衢州孔庙作为孔氏的南宗家庙,既在浙江省地内,那浙江省祭孔自不会再选别的地方。就像山东省祭孔绝不会舍曲阜的孔庙不用,而选其它的地方。不过,衢州的这座孔氏家庙恢复祭孔大典却是比曲阜晚了许多,直到零四年才恢复。

祭孔大典主要包括乐、歌、舞、礼四种形式,乐、歌、舞都是紧紧围绕礼仪而进行的,所有礼仪要求“必丰、必洁、必诚、必敬”。大典用音乐、舞蹈等集中表现了儒家的思想文化,有“闻乐知德,观舞澄心,识礼明仁,礼正乐垂,中和位育”之谓。

祭孔还要穿专门的、正式的服饰,正统的应该是穿峨冠博带的汉服,但有些地方却不伦不类的穿长袍马褂,用清朝的服饰。好在看公告牌上的图片,明日祭孔是穿汉服。眼下只是排练,为了方便起见,所有人却是都未穿正式服装。

方慕南看了一会儿,觉着到今时今日的祭孔,更多的是流于形式,是一种带有表演性质的秀,真正对孔子的祭祀、崇敬、恭拜、歌颂趋近于无。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古代的许多帝王祭孔,恐怕也是如此,是作秀给天下人看。内心中真正对孔圣人有多少敬意,那也是不问可知,乏善可陈。

但即便是如此,即便是形式大于仪式,眼前的更还只是排练,方慕南却还是在他们开始祭拜的时候感觉到了大成殿中有愿力凝聚,并凝结转化出了那么一丝的儒家浩然正气。而得这一丝丝的浩浩然之气渲染,便使得整个典礼、仪式显得庄严肃穆了许多,让本来不是那么心诚、心敬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心诚、心敬起来。而他们诚心敬意的祭拜,也反过来又孕育着这一丝浩然正气的浓厚与扩大。

方慕南有些惊讶地望着恭敬祭拜的人群与大成殿中因那丝浩然之气而显得越发庄严、高大、肃穆,又充满着博大与仁爱的孔子塑像与四配像,知道自己错了。原来祭孔并不只是形式,哪怕发起与祭祀的人本来只是追求形式,他们在祭祀时也不由地将其化为了仪式。这都是儒门大圣的手段。

方慕南这时再瞧向孔子像与其四配像,也不由心生肃然起敬之感。他们显化这点手段,并不是像佛门一样收取信众的愿力。他们似乎只是在向世人提醒他们的存在,不要忘记他们与他们传下来的学说,也让面向他们的祭祀更庄重一些。所以,那浩然正气也只那么一丝。这不是主动为之的手段,而是通过他们的塑像与祭祀之礼来决定。

儒、道、佛,这便是所谓之三教。道、佛皆有修士神通者,儒家自也不例外,同样也有。其实不止这三教,先秦诸子百家,如法、墨、农、兵、阴阳等,也皆各有大神通者与修士。只是在千百年来的传承中,法、墨这些流派都渐没落与失去传承了。

而时至今日,便连号称三教第一、百家最尊的儒家也都已没落与快失去传承了。现今修行界中,乃以道、佛二脉为主流,儒家只有在孔子的嫡系子孙中还有些传承。儒家的没落不是从近现代开始的,而是从最后一个汉人朝代明朝灭亡后开始的,有称“自明以后无大儒”。

第五十九章世无大儒法器创意

第五十九章世无大儒法器创意

“自明以后无大儒”。

这句话,方慕南是从沈醉那里听来的,儒家的没落,也是由沈醉那里得知的。他师父陈抟那个年代,儒家还是很兴盛的。

大儒,是指学问渊博、品德高尚的儒门之士,是儒学大师。放在修行上来说,是指儒家功法修行到大成就者。与道家的修炼层次上相对比,也就相当于方慕南如今的成就,修成了初关仙术的半仙。

儒家功法修行到一定程度,也会有一个从量到质的转变,这种转变也能够对**凡躯进行一次全面的改造。这种改造与道家在这一步上最大的一点不同,是在于移心换血。

移心,便是移动心脏。常人的心多位于身体的左胸部位,有个别体质特异者,会位于右胸,但却绝没有位于正中的。而儒家功法的移心换血,便是把心移转到胸口正中的位置。儒家的修行,最主要便是在心,以守静的心斋、坐忘为主,还有思诚与养浩然之气。修行得来的力量,也存储于心。

换血,便是改换血液,成就碧血丹心之体。人的身体,可说每一处都充满血液,也需要血液的供养。儒家的功法便是先改换血液,然后再由充溢身体每一处的血液去改造身体。这一过程也不同于道家的一次性,而是次第渐进,逐步完成。相较起来,也较道家的缓慢些。

不过,儒家质变所要求的量的积累,却也比道家要低一些。但便是这个要求与成就,自明朝灭亡以后,也再无儒门之士能够达到了。

虽然这与儒家的入门本就艰难也有关系,但最大的关键却在于清朝政府对于儒家文化的阉割、篡改、破坏,使得许多重要典籍遗失,或被篡改的面目全非。整个清朝,是儒家文化的一个大断带,儒家在这个时期,无论修行、学问还是思想,全都遭受到清政府不遗余力的禁锢与打压,使得整个儒门不进反退,而至没落到快要断了传承。

儒家的修行不是为求长生、求超脱,修行也不是避世静修。相反地,儒家的修行就是为了更好地入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儒家的目的很明确,而这些都以修身为本,修身才只是开始,是为了做到以后更大的成就。当然,这也不强求,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尽力便是。但这些目的,却必须明确。儒家之士不以这些为目标,那修行便不能精进。

所以说,儒家以心为重,不止修行要以心为本,也要看心志是否坚定。心不坚者,修行还会不进反退。一切,都只看本心。要真正的以天下为己任,才能够有大成就。心怀天下,乃大儒必备。

儒家的修行目的,修身、齐家倒还罢了,治国、平天下却必要进入朝堂,还要是决策中心,能够影响天下走向。清朝乃是异族当政,明末的大儒全都不会倾向异族入主,或杀身成仁,或舍生取义,他们所主导下的誓死反抗也给满清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更给满清的统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便是满清当政后极力打压儒家的原因所在,一为报复,二为不使儒门再出这样的人物。

他们很怕,正因为知道儒家文化能够教出怎样的人,他们才要极力打压,大肆的篡改、破坏,把儒家文化阉割、改变成利于他们统治的奴性思想。哪怕在他们的统治稳固后,在他们渐渐得到汉人认同后,他们也不敢让世间出现一位真正的大儒。哪怕明知道一位大儒能够很大的帮助他们治世经国,给国家带来繁荣昌盛,他们也不敢。他们需要的只是统治与奴役,并不在乎其它。

所以,自明以后无大儒,儒家就此没落。

想起沈醉对他说过的儒家的没落,方慕南心中有些感叹。这便是儒家修入世法的悲哀,与朝代的兴亡更替,有着很大的关系。其实便是道、佛二脉,在这等时候,也并不能全不受影响。既然在这世间,总多多少少会有些牵连。便如他师父陈抟,也与北宋的建立有很大的关系。甚至于,陈抟还曾有过要当皇帝的念头。

方慕南记得去年刚拜陈抟为师时,他为了多了解自己的师父一些,曾上网查看过不少陈抟的资料。在那些资料中,他看过有一则记载,说陈抟曾揽镜自照曰:“非帝即仙”。可见陈抟的志图与抱负,而陈抟字图南,也有欲图南面之意。古代帝王皆坐北而朝南,故帝王君临天下亦称“南面”。还有一则记载,说后周世宗柴荣病故后,陈抟得知消息,便乘白驴,从恶少年数百,欲为入州,中途闻赵匡胤登基,大笑坠驴曰:“天下定矣”便回转华山,专心做道士修仙。

陈抟虽是道家中人,但其实学贯儒、道、佛三家,涉猎极广,博学多才,对儒家理学的奠基人周敦颐、邵雍有直接而重要的影响,被视为理学开源之人。因此后世有尊称其为“儒师道祖”,又称其两宋道德文章系于一身,流风所被,甄陶群杰。整个宋朝,无论北宋,还是南宋,都深受他的影响。

方慕南如今所学,尚不及自己这位师父的万分之一。但他并无任何的惭愧,也无要发力追赶之意。就如他先前在雷峰塔上的那点感悟,人与人是不同的,他为何要与自己的师父去相比,非要去与师父比肩?根本没这必要,陈抟也从没这般要求过他。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能达到什么成就,全看他自己。师父有师父的路,徒弟有徒弟的路。不可一条道走到黑,要走自己适合的路。

儒家修入世法,与俗世有着紧密的联系,俗世的政权更替,也对他们有着更直接的影响。一个俗世政权倾其全力打压,也让他们饱爱打击,没落到一蹶不振。

满清对儒家的打压,道、佛二家并非袖手旁观,当时不少儒门之士都曾转变身份化作羽士或僧人以避祸,许多典籍也被保留了下来不少。但儒门修行讲心,更多的儒士选择坚持自己的信念,威武不屈,最终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而留存下来避祸的儒士因自己的心志不坚,而致使修行不进反退。

儒家的修行无法去靠外力的帮助,一切只能靠自己,在这种外有打压,内有不稳的情况下,只能没落。时至今日,儒家努力所流传下来的,只剩文化,而无修行。孔氏嫡系中虽有传承,但一直以来却无人有甚成就。

方慕南看着眼前的祭孔典礼,感受着那一丝浩然之气涤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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