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块石头到底哪块出绿呢?温柔跟着人一块近距离观察。毛料皮壳坚硬,颜色是深黑或暗绿,摸上去光滑,很多人看好这十六块石头。但是,没人敢全押都出绿。
半个小时后,中年人手里拿着工作人员登记好的信息。“下面解石。”
“出绿了……”
“紫罗兰……”
“墨翠……”
一通下来,几家欢喜几家愁。“文北,你运气真好。”容宋不敢置信燕文北的运气好到爆,“十六块翡翠都是我们的了。”
众人侧目,对这次赌石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刀先生”,一个胖子阴阳怪气道,“我们来可不是给你们送钱的。”
“自然”,刀先生不惧,“但输赢有时,怪不得我们。”
“等会”,温柔押了不少钱,她想来想去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毛料是假的。”
矿洞像炸开锅似的,胖子像只领头羊,在保镖的护卫下,冲上去跟刀先生拼命。刀先生退后几步,驻边卫把众人包围,“一个不许放走。”
“你们是华国的军队”,温柔痛心道,“应该保护我们。”
“错了”,刀先生冷笑,“我们是羌族人。”
容宋跟燕文北被人护着离开,他们的事情办妥了,今晚乘飞机离开。
酒店里,冲进一队士兵,把酒店团团围住。
珍姨下车,刀先生对她很客气,亲自过来接她。珍姨走到温柔面前,一把把温柔的眼镜摘下,“把她带走。”
温柔顺从地上车,珍姨把她带到了原来她住过的别墅,递给她一杯红酒。“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对付你?”
“因为我。”珍姨道
事情要从世界大战后说起,占领玉石矿的倭国军队撤退后,玉石矿本来理应还给羌族人,可政府无耻,不仅派兵攻打羌族,而且占领后跟族人签下全权接管玉石矿的协议,害得当时的娜拉族长羞愧自尽。
“你们接管这么多年”,珍姨双眸掺毒,使人不寒而栗。“我们的恨就压了多少年。”
羌族女人只嫁羌族男人,可如今的这些男人都混了外边人的血,这是羌族人的奇耻大辱。
“可关我什么事?”温柔不懂,“杀了我可以解恨?”
“不”,珍姨俯下身,温热的手抚上温柔的白脸,“你是他们仇恨的加速剂。如果族长夫人死了,那么羌族人会再次被激怒,拿起武器保卫家园。”
“笑话”,温柔的笑容一闪而逝,“那个说喜欢我的人是……”
一切安排好,只剩温柔的死讯。“族长夫人”,珍姨道,“你也该为羌族做点贡献了,不枉族长违抗祖制娶你。”
“你以为你杀的了我?”一切计划很圆满,可珍姨低估了温柔的实力。“我不是你想得那么弱。”
“啊!”珍姨捂住眼睛,“什么东西?”
啾啾落在温柔肩上,刚才它的舌头舔过了珍姨的眼睛,不过没毒。等她睁眼时,温柔已经消失了。
“给我找”,她气急败坏地砸东西,“一定要她死。”
酒店里,容清害怕地躲在卫生间里。外面的人因为他的身份不敢动他,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就难说了。
“容清?”容宋笑道,“我亲爱的弟弟也来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临走前肯定要和他见最后一面。”
容清不管了,他把所有积攒下来的床单结成绳子,绳子的长度只到二楼。“没事,残废总比丢命好。”他安慰自己。
他把绳子牢牢系在窗户上,双手抓住绳子,双脚踢墙,借力下去。眼看马上要到二楼,楼上却探出一个脑袋,“有人逃跑……”
吓得容清双手一滑,差点掉下去。幸亏二楼伸出一双手把他拉进房间里。
惊魂未定的容清捂住嘴巴,小声道,“怎么是你?”
第一百零一章 秀恩爱
酒店门口,李辉指挥众人分散寻找。白边上楼,容清住过的房间很整洁,除了床上的床单不见了。
他坐电梯到二楼,服务员用钥匙开门。按下开关,屋内一切无所遁形。这是火拼帮帮主火果果的房间,自从命案发生后,房间就被封了。
地上有细细尘埃,白边蹲下身,沿着淡淡脚印一路循过去,卫生间的窗户大敞,风呼呼刮着。
“带人回来”,白边用无线对讲机联络李辉,“人在酒店二楼火果果的房间里。”
一群人把床掀过来,衣柜拆开,根本找不到人。白边一拳打在墙上,恨声道,“我们上当了,赶快去抓他。”
“队长不必着急”,李辉道,“飞机场、火车站,所有出境的地方都有我们的人在。”
等人离开,温柔不敢大意。显然,她的担心是正确的,白边又再次带人而返。门关上后,温柔拎着晕了的容清出现,暗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容清摸着脖子,呲牙醒来。“小姐,你的心也太狠了,谋财害命啊!”
“到这地步”,温柔嫌弃道,“你还有心情说笑,心可真大。”
“为什么没有?”容清躺在床上,拿眼看温柔,“他们不会杀我的,我是他们的筹码。”
“呵”,温柔冷笑,“既然不杀你,你跑什么,反正你爹会救你。”
“我好像从没说起我父亲”,容清神情一凛,从无害小猫便成了防贼狗,悄悄挪动身子离温柔远远的。“你是谁,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果然狐狸生不出小白兔,即使容清从小在外面长大。“当然是钱”,温柔鄙夷地看了容清一眼,“我赌石输光了,看你身上的衣服想来是个有钱人,便想弄点钱花花。”
“哦!”容清不放心地瞅了她一眼,温柔努力装出高冷样。“你打算怎么逃出去,救我出去,我爸会给你好多钱。”
二人暂时达成协议,温柔打开窗户探身看了看,冲他招手,“我们走。”
容清闭上眼睛,风声从他耳边呼过。这女人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跳,不过,她的身体温暖,跟妈妈一样。
按照商量好的,温柔直奔驻边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肯定想不到她有胆回到驻边所。
“这是哪里?”容清觉得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还没发育的小孩子”,温柔一脸你多虑的表情,“卖了能值多少钱。”
“谁说的……”容清反射性反驳,“我身上有料。”
温柔给了一个你太好笑的眼神,径直往前走去,容清气呼呼地跟在她身后。
把人塞到身后,温柔慢慢把头探出去,又飞快缩回。巡逻的士兵走过,容清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你来军区做什么?”
“打电话”,清风指路,温柔手上使劲,门就开了。“信号被他们屏蔽,只有军区的电话才能打通。”
拨出熟记于心的号码,电话那头显示接通的状态,一秒秒过去,温柔却觉得漫长如一个世纪。
“大师”,谢宁枫不好意思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有人找我。”
羊羊刘坐下喝水,谢宁枫当着他面接起电话。“哦,我在外边”,“土特产”,“行,我挂了。”
谢宁枫闭上眼睛,思索温柔提供的情况,原来羌族要求独立,才把客人控制起来,要挟政府答应他们的要求。
一夜过去,天空露出鱼肚白,温柔推醒容清,离开办公室。
谢宁枫的“病”好了很多,他执意下床送羊羊刘到门口。确认没人,他迅速关上门。“温柔……容清……”
“谢哥”,容清对谢宁枫很热情,“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
“你们认识?”温柔狐疑,容家跟谢宁枫有仇,可他对容清就像是兄弟。
“他母亲和我妈是闺密”,谢宁枫简单提了一句,转而面色冷峻,“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容清迫不及待开口,一脸劫后余生的颤抖样。温柔只觉好笑,容清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向大人求安慰。
“容清”,谢宁枫一脸认真,他双手搭在容清肩上,用信任的口吻道,“我跟温柔出去看看,你代替我睡在床上。我会跟外面的兄弟打招呼,他们会拦着白边进来,你担惊受怕一夜,好好休息吧!”
进玉山的路,有士兵把守,即使军车驶过,也必须下车接受检查。谢宁枫骂了一句“娘”,“羌族族长脑子进水了吗?独立了,任凭谁都能欺负,有华国在,至少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还有一条路可以上山”,温柔忽然道,“跟我来。”
温柔说的路,是从玉山旁边的山上过去。两人身怀功夫,不惧地势险恶,很快穿过山缝,进入玉山一个废弃的矿洞。二人抓紧时间休息一会,正好温柔有一件事跟谢宁枫请教。
驻边所是国家高层商量过后成立的,而且当时为了体现国家的宽厚,玉石镇是由羌族族长跟驻边所的将军联合治理。“驻边所将军是从最近的军区抽调过来,三年一届。今年嘛”,谢宁枫想了想,“应该是藏南省的阿泰将军。”
“出这么大事”,温柔道,“阿泰将军竟然不曾现身,要么是跟羌族人一伙,要么被人软禁。”
谢宁枫沉思。半晌后,他一脸头疼的表情,“认识你这几年来,就没一件轻松的事。”
关我什么事!温柔瞪了他一眼,不要说的她跟扫把星似的。
矿洞门口有大量人员进出,看样子是要转移阵地,他们悄悄退回休息的矿洞。一个小时后,汽车引擎声逐渐远离,谢宁枫站起来准备离开。温柔却阻止了他,“我觉得羌族要独立,复仇只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可能在玉山上。”
温柔记得,来前清风提到玉山的灵气慢慢消耗,这样一来,玉山出产的玉石量会大大减少,否则赌石会上怎么可能会用假毛料。“这事,你说会和倭国有关吗?倭国灵气百年不衰,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
倭国、容家、燕家……谢宁枫眼神瞬间冷了,全身散发寒冷气息,温柔搂住双臂,担忧道,“你似乎快控制不住你的内力了。”
“是嘛!”谢宁枫一脸自信,“你太小看我了,十七岁患上这个毛病,我一直控制得很好。”
他的态度弄伤了温柔,温柔把脸一转,哼道,“随便你。”
赌石会上的毛料已经被他们收走了,温柔想解石也不成了。二人下山,他们打算去酒店看看。
娜拉家客厅,娜拉文琥一脸狰狞攥住珍姨的衣领,大手举起,在空气里与珍姨痛惜的眼神相触,他猛地把人推到了沙发上。
“珍姨”,娜拉文琥眼神异常疲惫,“我真的很喜欢她,跟碧奇风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这种急切想把一个人占有,使她完完整整属于我的感觉,只有她。”
“阿琥”,珍姨从沙发上爬起来,“娜拉家的血统不容外族血统玷污。”
“放屁”,娜拉文琥把学到的教养都忘了,“我阿妈不就是外族人,你的记性真差。”
“若非娜拉家只有你一个男丁”,珍姨强自辩驳,“你怎么会当上族长。”
“是啊!”娜拉文琥邪魅一笑,“所以为了娜拉家着想,你们必须同意我的要求。”
“文琥……”珍姨气得把桌上的东西全摔了。
碧奇风恋恋不舍地送燕文北他们离开,上飞机前,碧奇风做了一件她这辈子最出格的事。“让开。”
容宋的双腿控制不住地后退,碧奇风迅速占据容宋的位置,“吻我。”
燕文北真的如她所言,双眼温柔缱绻,动作毫不迟疑,吻上了碧奇风双唇,并且慢慢加深了这个吻。一吻毕,两人气喘吁吁,碧奇风手指拂过燕文北的嘴唇,“真不想放你走。”
容宋双腿打颤,她努力夺回双腿的控制权,“你施了什么妖法,我的腿动不了!”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解除。”她一面走,一面回头看着心爱的男人安慰另一个女人,心口酸痛。
酒店里,娜拉文琥被人护在中间,而温柔跟谢宁枫成了瓮中鳖。
“温柔”,他情深款款,语气带着使温柔恶心的柔情,“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跟我走吧!”
“喂”,温柔一出声就破坏周围粉红气氛,“不要搞得我们很熟,事实上我们说话还没超过十句。”
“你嫌我们没机会深谈”,娜拉文琥欣喜,“跟我走,谈到深夜也行。”
“我跟你走做什么?”温柔紧紧靠着谢宁枫,“我有男人的。”
“就他!”娜拉文琥蔑视的一眼惹毛了谢宁枫,“一点肌肉都没有。”
“小子”,谢宁枫搂住温柔,两人亲密靠在一起,“单打独斗,分分钟弄死你了。”
“所以你蠢”,娜拉文琥双手一挥,所有人都上了,“温柔注定是我的。”
二人并肩作战,娜拉文琥坐在椅子上观战。
“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碧奇风抱着胳膊,冷静点评,“你确定你眼睛好使,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生个孩子也难产。”
“帮我擒住他们。”娜拉文琥不恼,“你就自由了。”
“困。”碧奇风道,“我现在觉得你挺顺眼的,有点喜欢了。”
“神经病!”娜拉文琥不理她,带着温柔离开。
第一百零二章 疯了的男人和女人
温柔醒来,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她晃晃脑袋,记忆出现了断层,她不明白为何他们会束手就擒。
“你醒了?”碧奇风端了饭菜进屋,“一般人中了我配的无色香要睡一天,你一个小时就醒了。”
“是你。”温柔摆出战斗的姿势,她记得这个女人嘴巴说了两字,他们便停手了。“你会法术?”
“法术?”碧奇风哈哈大笑,俯身凑近温柔,眼神闪烁些许恶作剧意味,“请叫我言师。”
羌族人信奉“言”,大巫师也称言师,羌族下一代的言师便是碧奇风。
“语言的力量”,温柔很快领悟,她放松身体,“我饿了。”
“哈哈”,碧奇风极有兴趣地盯着温柔,“从来没见过你这般有趣的人,怪不得娜拉文琥会违背珍姨的命令娶你。”
温柔边吃边跟碧奇风说话,碧奇风不知是太自大还是单纯,根本不防备温柔,温柔得到了很多消息。
“好好休息”,碧奇风替她盖上被子,“我的妹妹。”
娜拉文琥倚在门口,“她怎么样了?”
“你不是知道”,碧奇风讨厌他的明知故问,“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你喜欢他”。从小一起长大,娜拉文琥自问还是能猜到几分碧奇风的心思,“外面的男人有这么好吗?”娜拉文琥皱眉,羌族男子哪一点比不上外面的男人。
“一见钟情”,碧奇风眼神痴迷,像极了恋爱中的女人。“没办法,谁让他们长得英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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