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你们先退下去吧。”慕容御风开口,屏退了奴才和太监。
一直到御书房内,只剩下在场的人时,这些重臣才纷纷跪地,道:“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慕容修一挥手,示意众人起来。
而慕容御风则有些不满的撇撇嘴,看着慕容修,心不甘情不愿的叫着:“父皇。”
在慕容御风看来,都是慕容修的错。慕容修就是故意的。若非如此,慕容御风又怎么会被留在御龙殿里每天装腔作势,而让慕容玲珑直接住在了晋王府,而他却看不见水洛烟的身影。
“做得很好,御风。”慕容修夸奖着慕容御风。
慕容御风听到慕容修这么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似乎是慕容御风这么大以来,慕容修第一次夸奖自己做的好。这让慕容御风也显得有几分得意,而现在在脑海里的不满似乎在顷刻之间也都消失不见,笑的有些灿烂和满足。
慕容修走上前,揉了揉慕容御风的脑袋,这才转过身对着众臣议论起了今日的部署。而这一讨论,就直接入了夜。入夜后,慕容修等人的警惕心丝毫没有降低。也似乎一直在等着天衣教的人反扑的时候。
入夜,皇宫侧门。
“就是这里。”天衣教的主事在低声的说着。
而侧门的禁卫军显得极为的松散,守卫的人不急平日的三分一。现在就是剩下一人在门口。还显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极为好让人趁势而入。而天衣教的人也不曾多想什么,就直觉的认为这是因为慕容修不在,病重的消息传来,也让这些平日警惕的守卫松散了下来。
天衣教的人顺着宫墙一一翻墙而入,人不多,却各个都是精兵强将。一直到最后一人翻入了宫内,原本昏昏欲睡的守卫却突然清醒了过来,发出了一声信号,而没一会,宫腔外就已经密密麻麻的围绕了禁卫军,但是却显得悄然无声,极为安静。
而天衣教的人一路朝着御龙殿的方向而去。他们要的是慕容修的玉玺,还有占据御龙殿,控制此刻在御龙殿中的慕容御风,借此挟天子以令诸侯。但这一路上的安宁,也让一向小心谨慎的天衣教众人有了些许的疑惑。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这宫内会这般的平静?”有人开口问道。
“慕容修快死了,群龙无首,自然守卫就松懈,这很正常的。何况,这都到了内宫,最多也就是平日里来回走动的禁卫军,不可能重兵在此的!”一人说的理所当然。
就在细碎的交谈时,还真有一对禁卫军走了过来,这让众人闪躲到了暗处,似乎对先前的担心也少上了许多,到禁卫军走过后,众人才出来,继续朝着御龙殿的方向而去。众人的消息绝不可能出错,这些天内,包括朝中的人都明白,这慕容御风在御龙殿内出现,就是为了继承皇位而准备的,就怕慕容修真的驾崩。
而有了慕容御风,那一切都显得好说的多。
就这样,众人到了御龙殿前,这才惊觉不对劲的地方。御龙殿的殿前,守卫依然少的可怜,这绝对不合乎情理。更何况,里面不是别人,而是当朝的太子。
“我们中了埋伏了!”刀疤男人快速的开口说道。
顿时,周围的人都警戒了起来,彼此看着对方一动不动。而就在这时,御龙殿前的空地上,瞬间出现了无数的禁卫军,团团的把众人包围了起来。而高处的宫墙上也站满了带着弓箭的射手,齐齐对着中间的众人。
原本松散的宫门,也顿时警戒了起来,瞬间,皇宫内灯火通明,和先前的安静截然不同。这让已经闯入宫内的天衣教余孽们,脸色大变。而就在这时,慕容御风的身影走出了御龙殿,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众人,不动声色。
“怎么?本太子在宫中,你们还这么嚣张?还是觉得皇上不在,本太子就是一个孩子,可以任你们为所欲为?”慕容御风嘲讽的对着眼前的众人说道。
被慕容御风这么一说,众人的眼里不免的闪过一丝惊愕,很快有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本太子等你们多日了,来的真慢,让本太子无聊了好一阵。”慕容御风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但下一秒,就见慕容御风变了脸色,道:“拿下,一个也不准跑!”
“是!”响彻云霄的声音传来。
天衣教的众人,甚至还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人给捆绑了手脚,动弹不得。一丝反击的余力都没有,就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这一刻,天衣教的人才看清,这宫内是部署了多少的重兵,而这些人,在慕容御风说来,就是专程为了等他们而来的。
“想知道本太子是怎么知道你们会来的?”慕容御风慢慢的走下台阶,一步步的靠近众人,一字一句的问道。
天衣教的众人没有出声,而慕容御风却继续说了下去,道:“怎么?你们认为皇上已经病入膏肓?正是你们反扑的大好时机?觉得在天牢里的秦非蝶可以帮上你们?恩?”
慕容御风虽小,但是那话语里的气势已经不容他们小觑,这让在场的天衣教人,显得极为意外。在他们得到的消息里,慕容御风不是已经中了秦非蝶的毒,而此刻应该是记忆里衰退,成老龄化,但是为何他们却看不到任何的迹象!
“还是你们觉得本太子应该也是病入膏肓了?”慕容御风似乎看出了众人的疑惑,继续嘲讽的问道。
天衣教的众人被慕容御风的话激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这么看着慕容御风。而慕容御风也丝毫不惧怕的站在众人的面前,嘲讽的笑了起来,这才给了众人答案。而天衣教的众人,听见慕容御风说的话,脸色瞬间大变了起来。
“怎么可能!”刀疤男人不敢相信的说道。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秦非蝶的那些小把戏逃的过本太子母妃的眸光?你以为你们的如意算盘,本太子的父皇会轻易服软?这西夏国土之大,你们以为,就只有你们才可以如此嚣张吗?别忘了,这西夏,皆是慕容家的地方,而非你们天衣教,就一群乌合之众,还想和慕容家抗衡?痴心妄想。”
慕容御风一字一句的打散了他们的希望,刀疤男有些颤抖的说道:“不可能,教主的同心蛊,你们无法解的。”
“好一个无法解,那朕现在的情况,又如何解释?”慕容修的身影也从御龙殿中走了出来。
“参见皇上!”在场的禁卫军齐齐说道。
慕容御风走上前,道:“参见父皇!”
“做的很好。”慕容御风不吝啬的给了慕容御风赞美。
慕容御风点点头,就这么退到了一旁。而天衣教的人看见毫发无损的慕容修,面色出现了惊恐。这下,他们知道,他们的大势已去。但天衣教的人却永远无法知道慕容修是如何解除同心蛊的毒,而如此安然无恙。
“带到天牢,让秦非蝶好好看看。”慕容修冷声说道。
“是。”禁卫军应和着。
而就在这时,天衣教的众人竟然已经咬舌自尽,丝毫不愿意让慕容修有一丝的机会折磨自己。慕容修有些惊讶这些人对秦非蝶的死忠,但倒也没多说什么。这些天衣教的教徒就如同他们的暗卫一般,若遇见这样的事情,首先是自我了断,而非是等着别人来折磨自己,继而出卖主子。
“全部带下去。丢到乱葬岗。”慕容修冷酷无情的下达着命令,“这京城之内,和天衣教有关的人,也都一一逮捕,不得有误。”
“是。”禁卫军再一次齐声应和道。
而慕容修也没再继续眼前的情况,径自朝着天牢的方向而去。一旁的龙邵云和慕容言等人也快速的跟了上去,片刻不曾迟缓。
今夜,一切的噩梦都将再次落下帷幕。
——媚骨欢:嫡女毒后————
秦非蝶在天牢之中,听不见,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但是从禁卫军的脸色里就能看出些端倪。秦非蝶知道,今晚是天衣教的人开始反攻的时候。不免的,面色虽显得冷静,但在这样的冷静之下,也仍然是带了几分的激动。
而就在秦非蝶想入非非的时候,天牢的大门被人打开,一阵喧闹的声音传来。这让秦非蝶快速的站了起身,以为是天衣教的人出现了。结果,映入秦非蝶眼中的,却是走在最前,慕容修的身影,这让秦非蝶错愕不已。
“怎么?看见朕,你觉得意外?”慕容修走到了秦非蝶的面前,嘲讽的问着秦非蝶。
秦非蝶指着慕容修,道:“你你……怎么可能。”
那同心蛊无法可解,解毒也就意味这宿主的死亡。而慕容修此刻为何会站在自己的面前,甚至毫发无损。这毒本该就是要到了发作的时候,可是……秦非蝶的眸光里闪过各种的不可理解,脸色上的平静不见了踪迹,出现了错愕和惊慌失措。
“为什么不可能。你这歹毒的女人。若你只对朕下手,那么朕也许还不会用尽其极的想办法破解同心蛊。而你竟然带上朕的烟儿。”慕容修说到这些时,仍然显得咬牙切齿的多,就这么森冷的看着秦非蝶。
秦非蝶仍然在惊愕之中。而慕容修倒也不隐瞒,一字一句的把这些前因后果告诉了秦非蝶。秦非蝶听后,面色之中的错愕显而易见,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慕容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秦非蝶不敢相信的说着。
而慕容修一字一句的对着秦非蝶开口道:“你若不这么贪心,想牵连到烟儿,也许还不至于这般的结果。但,一旦牵连到烟儿,朕只会杀无赦!”
说完,慕容修就这么看着秦非蝶,那一脸的冷酷,很快对着秦非蝶继续说道:“明日午时,处斩秦非蝶!”
“是,臣等遵旨。”众人齐声应和道。
而秦非蝶则瘫软在地,一刻也动弹不得,那脸色而立,全然无法相信发生了什么,就只能这么怔怔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发生的一切,一脸的颓然。而原本奉旨对秦非蝶还显得极为客气的狱卒,现在也变了态度,不再搭理秦非蝶。
为了防止秦非蝶自尽,秦非蝶的口中被塞了破布条。而细细绵绵捆了个结实,周围的人,也都一直盯着秦非蝶,让她一丝自尽的机会都不曾有。就这么枯守在天牢之中,等着明日午时的斩首示众。
而慕容修离开天牢后,匆匆朝着宫外走去。
“四哥,你这是去哪里?”慕容言的话才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果不其然,慕容修看了眼慕容言,继续道:“天牢内不准出现任何情况。明日午时,朕会到午门!”
“明白了。”慕容言点头应允道。
慕容修这才不再说话,匆匆朝着宫外走去。
——媚骨欢:嫡女毒后————
“娘娘,夜深了,早些去休息吧。”姚嬷嬷在一旁劝着水洛烟。
水洛烟神色之间的焦急显而易见,一丝困意都没有,眼睛不断的看着晋王府外的情况。而晋王府外的西街显得极为的安宁,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一般。不时的,水洛烟还在看着时辰,那焦急之色一点也不曾落下。
“娘娘,不会有事的。皇上已经部署周密,那是瓮中捉鳖,绝对不可能出现意外的。娘娘大可放心。娘娘还是早些去休息,要是娘娘累着了,皇上才真的会责怪属下们。”小七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水洛烟不为所动,来回在东楼走来走去,想着,水洛烟快速的朝着晋王府的大门走了去。而小七和姚嬷嬷错愕了下,连忙追了上去,想阻止水洛烟。就在这时,晋王府的大门传来一阵喧闹声,这让小七立刻警戒了起来,挡在了水洛烟的面前。
“娘娘,快回书房!”小七快速的对着水洛烟说道。
在水洛烟犹豫的间隙,一道熟悉的,明黄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水洛烟的面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慕容修。水洛烟看见慕容修的时候,那提调在心头的不安才逐渐放了下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烟儿,怎么还不去休息?”慕容修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满的问着水洛烟,而后看向了一旁的姚嬷嬷道:“怎么不伺候娘娘去休息?让娘娘这么晚还在前厅?”
姚嬷嬷张口欲言,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水洛烟已经一个奔跑走向了慕容修,紧紧的埋在慕容修的怀里,似乎那种温柔的触感,熟悉的味道,才可以让水洛烟平静下来。慕容修错愕了下,连忙抱住了水洛烟。
“烟儿,烟儿,怎么了?”慕容修紧张的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没出声,就这么靠着慕容修的胸膛。许久,慕容修淡淡的笑了起来,道:“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水洛烟还是没吭声。而慕容修就这么把水洛烟从自己的胸前扶了起来,却看见水洛烟的眼眶之中泛起了红,这让慕容修心中大惊,显得有些手无举措。而姚嬷嬷和小七也识趣的离开了前厅,不打扰两人此刻的氛围。
“怎么了?别哭,别哭。”慕容修手忙脚乱的安抚着水洛烟。
水洛烟猛吸了一口气,道:“没哭。我累了,想睡觉了!”最后,所有的话,都被水洛烟咽回了肚子,平静的对着慕容修说道。
“好,我陪你一起睡。”慕容修没再多说什么,就这么看着水洛烟,淡淡的开口。
“恩。”水洛烟没拒绝。
慕容修扶着水洛烟的腰,朝着东楼的方向走了去。而水洛烟也就这么安静的倚靠在慕容修的身上。一路上,两人都显得有些沉默,谁都没开口多言什么。一直到水洛烟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慕容修仔仔细细的替水洛烟盖好锦被,这才顺势躺了下来。
水洛烟却突然开口道:“明日,回宫吧。”
“什么?”慕容修才微闭起的眼,立刻睁了开,看向了水洛烟。
水洛烟继续道:“明日回宫吧。你这样两边跑也不是一个事。我怕哪一日,我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妲己了,让皇上终日不早朝。”
“烟儿,若是为了这个原因,你没必要妥协,有我在,他们不敢多言一句。”慕容修淡淡开口对着水洛烟说道。
慕容修在试探,也在逼水洛烟心中最真实的想法。那种从水洛烟口中得到的肯定,才可以让慕容修这段时间来漂浮在喉咙口的紧张,放松下来。若非如此,就算水洛烟回了宫,慕容修也认为水洛烟并不开心。
“何况,我要的是烟儿的开心,不想烟儿不开心。若是不开心,那我情愿烟儿在晋王府,至少这样自由自在。宫内的气氛,却是让烟儿觉得沉闷了。”慕容修继续开口说道。
而水洛烟就这么带笑看着慕容修,没说话。许久,她坐了起身,慕容修立刻用手扶着水洛烟,避免她有些许的不舒服。而水洛烟就这么坐在慕容修的面前,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