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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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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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绝不止王文浩这一起,而且次次都会至对方与死地。他这次没杀王文浩不是发善心,只是留个长期乐子,如果不是这样王文浩早就死在他手里,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事。孩儿把他虐待王文浩的手段复制给影帝,让他代替孩儿惩罚他。” 
  “哦。你这么做,不等于让程天官认为你是最后的凶手吗?”
  “孩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然后呢?就这样折磨死他?”
  “死是种解脱,那样太便宜他,孩儿打算在进士考核期内让程天官这个施虐者彻底体验被虐待的痛苦,不知这么做是否能让爹爹解气。”
  “我事那么多哪有空天天为他生气,你看着办吧。”
  “那孩儿斗胆,不知能否跟爹爹要下这个人?”
  “啊?!”我愣住。我怀疑自己听到的内容,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孩儿想跟爹爹要下这个人。”
  赝品复述一遍,我确信自己没听差,惊呼:“你要他?你看上他了!”
  “当然不是。爹爹让孩儿和岳冬改善关系,孩儿觉得此人会有用处,才想向爹爹要下此人。”
  “他能有什么用处?”我困惑,不过这无所谓,但赝品的请示让我很变扭,“你和岳冬只要能改善关系,你想利用谁就利用谁,用不着向我请示,更用不着向我要他,他又不是我的。”
  “程天官是冲着爹爹来的,孩儿怕日后爹爹失了乐趣埋怨孩儿。”
  “他冲着我来的?难道他迷上我的美貌也想把我吊起来虐待!”一想到那场面就令我浑身恶寒。赝品干笑没说话,我冲他嚷:“我才不会对他感兴趣,你给我好好修理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是。”赝品痛快的答应后又有些犯难的说:“爹爹,孩儿最近遇到两件麻烦事,不知该如何解决。”
  我收了感应区,原本要走,听赝品这么说,我站在原地狐疑的凝视他片刻,“哼”道:“你是不知道怎么解决还是不知道怎么跟我说!”
  赝品惭愧的笑笑:“爹爹真是了解孩儿,孩儿的确是有两件事不知如何向爹爹开口。”
  “有话直说,别浪费我时间。”
  “是。”赝品收敛笑意,认真起来,“第一件事是关于东方凌鹫……”
  突然听到东方凌鹫的名字,我心咯噔一下立刻警觉起来。赝品不会无缘无故提到他,我紧张的问:“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样。只是爹爹想让岳冬爱上孩儿,孩儿想了多日觉得孩儿之前的方案有漏洞,就算此行孩儿断了岳冬对东方凌鹫的情丝,可东方凌鹫如果不放弃岳冬,日后恐怕会横生许多枝节。” 
  “你想怎样?”
  “这次岭南道受灾,东方凌鹫身先士卒去各地救灾,所以孩儿斗胆想以此为由提升他的官职,调他入京。趁岳冬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劳烦爹爹好生开导他,为他另选佳偶。东方凌鹫岁数也不小了,他和岳冬不一样,早该娶妻生子……”
  起初我听着赝品的话心惊胆战,以为他要杀了东方凌鹫个障碍,后来我才明白赝品是要用婚姻攻势让东方凌鹫忘了岳冬,这正和我意。东方凌鹫的佳偶舍我其!我和他绝对是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我一拍赝品的双肩,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东方凌鹫就交给我来解决,你不用有任何后顾之忧。”
  “真的可以吗?”赝品疑虑道:“爹爹您最近火气极大,您有这个心情吗?”
  “我很浮躁吗?”
  “您自己没感觉吗?您最近很容易生气,经常发脾气。您热衷吹笛子不像学艺倒像在发泄烦闷。”
  “是这样吗?”赝品不说我还没察觉,经他提醒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在岭南道干得蠢事让我发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再见东方凌鹫更让我烦恼;还有其他诸多不顺的原因都凑到一起。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了,赝品有意把东方凌鹫调入京城,给了我恰当的机会、充足的理由接近东方凌鹫,而且是赝品自己提出让我劝东方凌鹫放弃岳冬,我不用顾虑赝品会起疑。
  连日的愁云因赝品的提议一轰而散,我心情大好的笑道:“我只是太无聊,闲的慌。既然你有这个计划我正好没事,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东方凌鹫忘记岳冬。”
  “原来是这样。”赝品松口气,“既然爹爹是觉得日子无聊才心情不好,那第二件事在东方凌鹫进京前可能会为爹爹打发无聊的时间。”
  “哦,还有什么好事?”
  “近几年据孩儿‘追眼’的情报,突厥又开始蠢蠢欲动窥视我朝。”
  “不可能。我和虎眼交情甚好,他才不会做这种事。”
  “乌鲁木达克勤(虎眼)只是突厥的元帅不是君主。”
  “你是说,他们的君主又要向这开战?虎眼怎么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
  “他是突厥人,自然要效忠他的君主。”
  “也对。你是看我跟虎眼的关系好,要我出面和他一起说服他们的君主打消侵占的念头?这没问题!”我自信满满的拍胸脯保证。
  “不是的。”
  “不是这事?”没猜中我有些尴尬。
  赝品说:“十三年前他们败在爹爹的神威下,不敢冒然进攻,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收买本朝人做他们的内奸,想从内部瓦解我们。”
  “你是让我揪出内奸?”
  “如果爹爹对查内奸感兴趣,也可以做,只是孩儿说的不是这件事。”
  “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我被赝品磨得有些不耐烦。
  “杀死王文浩的凶手找到了。”
  赝品话题跳跃的太快,让我反应不及,愣了片刻我才反应过来,惊呼:“杀死王文浩的凶手找到了!”
  “是的。”
  “人呢?是谁?处理掉了吗?”
  “孩儿正要和爹爹商量此人该如何处置。”
  “这事有什么好商量的,之前处理方案不是早就拟定好了,当然是……”我停顿一下,想到赝品之前提到突厥内奸的事,我迟疑的问:“那凶手不会是突厥派来的吧?”
  “是,也不是。”
  “一次性把事说完整,别在这跟我卖关子。”
  “孩儿怕爹爹听后会生气,所以……”
  “好,恕你无罪,快说。”
  “是。孩儿查出杀死王文浩凶手是个偶然。爹爹还记得前几日在逍遥山庄刚学会音波功时,毁坏了山庄砸死了不少人,孩儿当时是闻声赶去才碰巧帮爹爹救人。”
  “我还没到得健忘症的年纪,这事我记得。”
  “孩儿在修复人类时难免会触及他们的记忆,就在那时孩儿无意中读到独孤蓝和海棠的记忆,从中发现他们是突厥收买的内奸。”话到此处赝品明显看到‘主人’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忙解释:“孩儿不是有意隐瞒,只是看爹爹很欣赏独孤蓝他们,不敢破坏爹爹的兴致,而且那时孩儿从他们的记忆中得知,他们有任务在身,近期不会对爹爹和周围的人再造成伤害所以才没言明。”
  独孤蓝和海棠是突厥的内奸,这事太让我震惊,赝品他明知道他们是奸细还不阻拦我,任我把他们接到府里。一想到前几日他们和烟色、叁仁混在一起的场景,我就后怕。我此刻真想把赝品痛揍一顿,可想到之后他还要为我和东方凌鹫的事忙活的份上,我只好忍了。我强压怒火,皮笑肉不笑的示意赝品,“继续。”
  赝品暗暗松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被‘主人’揍成稀泥。他接着说:“杀死王文浩那晚海棠就在现场,她的记忆中有凶手行凶的整个过程。”
  “太可怕了。独孤蓝是王文宇的师傅,那岂不是王文宇的师傅杀了王文宇的弟弟!”
  “独孤蓝没有杀王文浩。”
  “嗯?你刚才不是说海棠看着独孤蓝行凶的吗?”
  “孩儿只说海棠看着凶手行凶,没说凶手是独孤蓝。”
  我仔细一想赝品好像是没说。独孤蓝和海棠形影不离,导致我听说海棠在场就想到另一个行凶的人一定是独孤蓝。“那凶手是谁?”
  “这正是孩儿想请爹爹查出的。”
  “你不是读了他们的记忆,难道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孩儿就是知道才希望爹爹能亲自找出来。此人深得爹爹赏识,当孩儿知道是他后,就无法按原来的计划秘密处理掉。”
  “我欣赏的人中有这么穷凶极恶的吗?不过那么娇弱的海棠都能是内奸,都能冷眼旁观那么血腥的场面。”
  “她一点也不娇弱,而且她和独孤蓝合谋害死王文浩,不只是替突厥栽赃爹爹这么简单,他们另有私仇。”
  “什么私仇?”
  “这事还要追诉到他们的身世。爹爹可还记得六年前您带着烟色游山玩水路过袁州,正巧赶上当地一个山庄庄主办婚事,场面之大连县令也被请去当证婚人。” 
  “嗯,这事我有印象,当时我也去凑热闹,应为我是王爷结果证婚人的位置换成了我。” 
  “爹爹那时可曾看中李家一幅画?”
  “的确是看中了一幅,可庄主不愿出让,烟色、易南、易绿他们也都说那是人家供在祠堂里祖宗的画像不能拿,我当时就放弃了——你说的那家不会就是独孤蓝他们吧?”
  “正是。独孤蓝原名魏笑天,海棠原名李玲,都是江西道袁州人。李玲是李家庄庄主的次女,而魏笑天是李玲的姐夫。”
  “天下的巧合真是太可怕了!记得当年我带烟色离开袁州没几天李家庄就遭到土匪洗劫,全山庄的人都死光了。对了!那时的袁州县令就是王乔。听说那时王乔为了他们的案子没少花力气,几经周转才找到土匪老巢把土匪全部剿灭。可惜,这事是我回到京城后,看到王乔派人送来的李家祖宗画才知道的,当时我要是在李家庄多住几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王乔那时信上明明写着李家的人都死光了,所以才把画像送我,一是我喜欢,二是我与李家也算有缘做个留念。没想到李家还有幸存者——这么说来,独孤蓝他们岂不恩将仇报?”
  “非也。”赝品说:“袁州匪患猖獗不是一天、两天,为何偏偏李家庄出事后才被铲除,爹爹您不觉得奇怪吗?”
  李家庄是当地的大户,不像那些小商家,李家庄遭了难自然备受官府重视,王乔会不遗余力的追缴合情合理。而且,就应为事出的大,所以破案后,王乔还因此受到表彰,任期期满后升迁了。我当时还真没觉得奇怪,现在经赝品这么一分析,我才觉得蹊跷,问:“你知道什么隐情?”
  赝品说:“王乔既恋权又爱名声,他为了更快升官需要花大笔的银两贿赂上峰,可小小县令哪有这么多的钱,又不能明着搜刮民脂民膏,所以他暗地勾结土匪给他们保护,利用他们抢来的钱财为他搭起升官的阶梯。李家庄是当地首富,自然是他心仪已久的目标,他利用土匪做了最后一票大买卖后就以官府的名义将他们全部绞杀在睡梦中,没留活口。”
  好经典的真相!我感叹之余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从独孤蓝和海棠的记忆中知道的?”
  “一部分,为了核对真相,孩儿夜探王乔家,从他记忆中探来的。”
  “既然王乔做事这么干净利落,独孤蓝和海棠是怎么知道的?”
  “事发前,海棠正巧和家里人玩捉迷藏,她躲到院子里废弃的水缸中,才躲过一难,也因此听到一些内幕。王乔想独吞李家全部财产,但他知道不分给土匪一部分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为了掩盖真实的目的,对土匪谎称已经靠上爹爹这颗大树,他只要爹爹相中的那副画像其他东西大可都归土匪。王乔这样说,给土匪一个错觉,让他们认为他们可以得到最大的好处,使他们更加卖命,事后更加没有戒心。” 
  “不用万贯家财贿赂王爷,只要一幅一文不值的画像,这话土匪也信?”
  “空话当然不信,但王乔趁婚礼那日被邀请去的机会,他把土匪也带进山庄让他们探查地形。土匪的探子在那时亲身看到、听到爹爹看中李家祖先画像的事,加上爹爹在当地的传闻中有性情古怪一项,因此他们对王乔的意图没有任何质疑。土匪在李家庄打砸抢烧时为王乔保留下画像,只是他们不理解爹爹怎么会看上这么一幅画,所以在院子里议论了两句爹爹的喜好和王乔要把画送给爹爹的事,这话正好被躲在水缸里的海棠听见。”
  “所以,海棠和独孤蓝杀害王文浩,再栽赃我。我也成了他们报复的一员?”我觉得自己好冤。
  “是的。海棠那时只有十岁,从水缸的裂缝中看到自己的家人惨遭土匪蹂躏、残杀,所以她憎恨跟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而独孤蓝当时身受重伤,昏死过去才侥幸逃生,他脸和身体的残疾是昏迷后被土匪放火烧庄时留下的。独孤蓝死里逃生后从海棠口里听到土匪的对话也被仇恨冲昏了头,无奈那时的独孤蓝深受重伤,他只好带着海棠去投靠师傅。养好伤后勤奋练武,待出师之日,他们开始想方设法报仇。那时的王乔已经是户部侍郎,举家搬迁到京城,以他们的武功对付王乔绰绰有余,可他们知道以他们的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向爹爹复仇,于是机缘巧合他们投靠了突厥。他们想借助突厥人的力量报仇,就要受到突厥人的支配,不能随心所欲行事。他们接受突厥人的安排,改用了现在的化名,以卖艺为名投身王乔常去的妓院,可王乔去妓院不是为了美色,而是用妓院做演示与朝中大臣互通有无,海棠和独孤蓝完全没机会深入接近他。直到很偶然的机会,独孤蓝收了王文宇为徒弟,就此他们通过王文宇间接打探出不少王乔的事。他们不断给突厥传递各种消息,直到发现王文浩因仰慕爹爹搬进王府,他们觉得这是个机会。所以就算没有程天官绑架王文浩一事,他们也打算在庙里杀死王文浩,嫁祸爹爹,以此挑拨王乔与爹爹和孩儿之间的关系。”
  “好深的阴谋。”听了赝品的解说,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可从中也听出不合理的地方。“王乔不就是一个户部侍郎,突厥挑拨他和我们的关系能有什么好处?”
  “现任户部尚书忠君爱国,不受突厥人的收买,所以他们打上王乔的主意,只要他同意做他们的内线,他们就想办法把他扶上户部尚书的位置。现任户部尚书正值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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