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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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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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凌鹫的态度。东方凌鹫不是欲奴,他有自我,他更有岳冬,我好怕东方凌鹫醒后会讨厌我。
  最重要的是我想在他清醒时,他能像对岳冬一样,用无限的温柔包裹着我,而不是趁他昏睡独自幻想他爱我,那我也太可怜了。
  我要他的人,他的心,而不是只有身体。
  想到这些我很庆幸自己的胆怯。不然东方凌鹫醒后发现我迷 奸了他,也不会是我要的效果。
  酒后乱性的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东方凌鹫一定会有提防,而且我也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今晚的事?新的计划又是什么?一想到这些,我心乱如麻,丧气之极。在山沟里自己把自己痛揍一顿,发泄后,心情好了点,开始起草对策。
  首先,我要给今天的事找合理的解释,仔细想想我和东方凌鹫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我完全是做贼心虚才会有过激的反应,也许东方凌鹫本人没多想。我可以说我喝多了,不知道为何把他点晕。把错全部推到酒的身上,这借口应该行的通。
  想好措词天已近黄昏,我先张开感应区看看东方凌鹫那里的情形。
  由于白杨没给在外等候消息的副将带去答复就昏倒窗前,所以在前厅等得不耐烦的副将又让人去请东方凌鹫。昏睡过去的东方凌鹫与白杨这才被人发现,睡穴也被前来报信的副将解开。
  不明状况的副将扬言要彻查狂徒,却被东方凌鹫拦了下来并命他不得声张,那副官只好领命。东方凌鹫在得知援助物资到后命那副官先行,说他随后就到。打发那人走后东方凌鹫单独询问白杨下午他发生的事。白杨如实讲述后,东方凌鹫陷入短暂的沉思。
  下午他确实在装醉,因为他发现‘主人’情绪不对头,又拼命灌自己酒,他只好装醉,一探究竟。他知道‘主人’把他扶上床,可之后就没了动静。他等了许久,没听见‘主人’离开,也没感觉到其他动作,只感到一股巨大的热源向他靠近,而且久久不退,他疑惑的微微睁眼想一看究竟,没想到在眼睛露出一条缝的时候,乍见‘主人’放大的脸。那依旧存在的温度不烫人可也不是人体能发出的热能,所以他吓了一跳,不自觉的猛然睁大眼,没想到……
  东方凌鹫摸摸脖颈处被点痛的地方,又看着墙上撞出的坑,问白杨:“昨晚你见到王爷时,他人是醉了还是清醒的?”
  白杨想想,肯定的说:“是清醒的。王爷没有醉酒的样子,人很精神,就是神色有些紧张。”
  “你能肯定?”
  “肯定。所以我才不放心的要从窗户偷看,结果……不知怎的昏了过去。”白杨没有指出他推测的凶手,他也不需要指出,一没证据不能说,二逍遥王可是公认的高手,东方凌鹫不会想不到。
  “今天的事不要让第三人知道。”
  “是。”
  东方凌鹫嘱咐白杨不要声张,可白杨的证词已经让我编造的理由成了废品,其他人知不知道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我恨死白杨了。我有一种早该把他处理掉的念头。这起因源于前年,我从他用沙漠般炙热的眼神看着东方凌鹫,我猜他一定是喜欢东方凌鹫。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喜欢东方凌鹫的人又不止他一个,所以没在意。
  现在我讨厌所有喜欢东方凌鹫的人,尤其是这个白杨。他初到东方凌鹫这里时还有意无意的勾引我,难道引诱我不成改变目标成了东方凌鹫?
  我摇摇头,现在不是考虑白杨的问题。他充其量和我一样是单相思,不足为惧。麻烦的是我不知道东方凌鹫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我需要新的理由来掩饰我的罪行,为此我没少费心思,最后还是觉得以岳影去世心情不佳,自己需要他陪伴才想把他灌醉留住他,不让他为别人奔忙比较合理。墙上的那个坑也是因为岳影去世我心理难受撞得。点昏他,驱赶白杨是见他劳累过渡想让他好好休息。
  我反复理顺了这些说辞,觉得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能否蒙混过去,可总要试一试。我鼓足勇气回到东方凌鹫府邸,这时他不在家,朝廷援助到了,他握有兵权总要出面协助调兵输送物资。我等他忙完正事回来后,面对东方凌鹫,我陈述了我的理由。可过程就像在背书,一点也不自然,紧张的还打接吧。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东方凌鹫说了什么。我觉得自己越描越黑,只想赶快离开,所以也不顾东方凌鹫在身后喊我,逃命似地跑了。
  唉……我完了!我太在意东方凌鹫,导致我没有勇气面对他,连正常的交流都达不到。我怎么变得这么没用? 
  指责已经没有意义,我需要壮胆!否则连起码的交流都做不到,何谈递进感情。
  病急乱投医,我忽然想到一句俗话:“酒壮怂人胆。”
  可酒对我无效这怎么办?
  
  
第百一章 岳冬强迫来的爱
  五天前的深夜,当‘主人’还在岭南道等待东方凌鹫时,太尉府的书房中,岳冬正襟危坐在书桌前。他一手按扶着信纸,一手拿着毛笔,以这个姿势,他对照空白的信纸僵持了很久。手已经发抖,额头也冒了汗,他不是累,而是害怕。
  他桌子上地上已经洒满十几份作废的信稿,那都是被赝品否决的。自从岳影死后,赝品叫他不要给东方凌鹫写信,所以,他最后一次给东方凌鹫的去信还是叙述与岳影相认的那封。
  岳冬也觉得不可思议,上一份他好不容易写了岳影的身世,下一份就要写岳影去世,这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有人操纵?他不敢想,也没精力想。他眼前面对的难关还不知要怎么度过。
  偷瞄一眼旁边,坐在客座上独自下棋的赝品,岳冬的心直往下沉。回想给东方凌鹫写信的这些年,他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
  最初的日子,他只是按照赝品的稿子抄一遍,自从四年前他作为钦差回来,一切都变了。当赝品告诉他,东方凌鹫爱上他并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后,他傻了眼。应为他清楚,当年他确实按照赝品的委派外出巡视,可他没有去过岭南道,而是在之前的黔中道暗中改道去了江南道,而那个光明正大替他去岭南道巡视的人是冬影。
  冬影在岭南道呆了一个多月后才来到江南道与他换身份。也就是说他巡视的六个道中只有岭南道不是他亲自去的。 
  原本冬影是留守在京城,可在黔中道突然出现并带去赝品的口信后,他也相信赝品是提防东方凌鹫提及当年的事,怕他说差了才让冬影代替他。哪曾想,冬影竟然用他的身份和东方凌鹫……
  岳冬初闻此事后,立刻意识到冬影的行为很可能是受赝品的指使,而赝品这么做是用自己牵制东方凌鹫。事后赝品也是这么对他说的:为了防止东方凌鹫爱上‘主人’就要事先给他一个爱人,填满他的心。
  岳冬明白赝品的用意,可他不懂为何偏偏选他。赝品那时只说:“不是我选你,而是东方凌鹫选择了你。”
  岳冬更加困惑,东方凌鹫认识的是冬影,和东方凌鹫定情的也是冬影,只不过东方凌鹫知道的是岳冬这个名字。而‘主人’又不是不知道冬影的存在。既然如此,让冬影本人用他的名字与东方凌鹫来往不是更妥当?赝品为何非让他给东方凌鹫写情信,而且从原来的照抄稿子,变成让他自己写。从那时开始,半年之内他的日子就没好过过。
  有一次,进入雨季,京城连续一个月都在时断时续的下雨,频繁的阵雨早已使他麻痹,所以在叙述某日午时将尽时的停雨时间用的是‘下午’一词。 
  严格按时辰算他应该写‘午后’,可阴沉沉的天外加又是午时和未时交替之际,他对时辰早已麻木。何况赝品交代过,他写的是情信不是起居录,所以在信中叙述生活的时间,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就用上午、下午、黎明、黄昏等概括性用词,不用像冬影写起居录那样精确到几时几刻。所以他也没在意概括时辰的用词,可赝品不依。
  赝品不是当着他的面看出错误,而是在他按照赝品的要求将信直接从府中发出后,在途中被赝品劫去。赝品说过,他不当面看他的信,可他依旧可以看到。这回真的验证了,赝品对时辰概括上的错误极其愤怒。赝品把他叫进宫,让他重写,却没告诉他错在哪。
  时间、天气、近期发生的事、由此而来的心情,都是按之前的模式写的。所以当他重写一遍后,错误依旧存在。
  鞭子重重抽打在身上,岳冬实在不懂,开口问赝品,可换来的还是鞭子。
  一次、两次、三次,他不断的重写,不断的挨鞭子。岳冬实在觉得委屈,他不知道错在那里,赝品又不告诉他,迫不得已他开始偷工减料,去掉很多内容。这下把赝品惹恼到不怒反笑。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预兆,正如岳冬所想。赝品不在鞭打已被打得衣衫褴褛的他,改为封住他所有的行动力,把他放到地下室一口石棺中。石棺里注满水,在把盖子盖上。
  狭小、黑暗、水中的窒息都是岳冬最害怕的,而赝品把他一关就是几个时辰。直到赝品觉得差不多了,才把他捞出来,问他:“知道那错了吗?”
  岳冬坐在装满水的石棺里,肢体依旧不能动,为了早日恢复自由他慌乱的点头。
  赝品问:“错在哪里?”
  被关在水中永无止境的窒息感让他昏天黑地,他哪有心思思考这些。他答不上来,胡乱认错的下场只有招来处罚。
  他又被按回水中,他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终于石棺的盖再度被打开,他再度被提起,赝品再度问他错在哪里。
  他沉默了,不知是冻的发抖说不出话,还是被恐惧吞噬令他说不出一个字。
  “想跟我耗时间吗?”
  赝品的不满对岳冬无疑不是当头一棒,岳冬频频摇头。他除了绝望的望着赝品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求饶保证下次不再犯,只能换来严厉的处罚。
  当赝品向他伸出手来,似要按他回水里,惊惧过度的他,终于昏了过去。再度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虽然身体依旧寒冷,可总算身处空气里。而赝品也给他指出错误,放过了他。
  岳冬事后仔细想过,东方凌鹫远在岭南道,他会在意雨是什么时候停的吗?赝品的指责如果不是吹毛求疵的刁难他,就是看他不够用心,借机警告他。所以岳冬深刻记住这次教训,每每写信前都要好好推敲生活细节。可光是注重这些还不够,他不爱东方凌鹫,却要顶着压力装照爱东方凌鹫给他写信,信写多了用词上难免千篇一律,为这事赝品又狠狠罚了他。
  这回倒是把他关在没有水的石棺里,可却给他下了药,让他一个人欲火焚身地熬了几天。说什么让他深刻体会渴求‘爱’和寂寞的滋味。在把他放出来后,赝品还在他耳边温柔的说:“不喜欢东方凌鹫不要紧,反正你们见不着面,你可以把他当成柳玉柔,就有感觉了。”
  岳冬听后,直打寒颤。
  就这样用了半年的时间磨合,岳冬给东方凌鹫写信才写上了道。原本一切都步上赝品指定的正轨,可偏偏冒出岳影。
  在岳影正式来他家后,他曾请示过赝品这事要怎么写,赝品让他回府自己照大众知道的好好写。
  岳冬听出赝品很重视这封信,那天他回府正好赶上东方凌鹫又来信,他看过后,就按照赝品交代的写。
  赝品虽然没直接从他这把信拿过去看,可多年的经历告诉他这封信九成会赝品半路劫去查看,所以那一晚他写的特别小心。信送出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胆,到后来发生赝品送岳影回来的事。他一度认为是信写得不合赝品心意而遭到赝品惩罚,可事后赝品也没让他重写。他觉得也许是自己多疑,想问又不敢问,也没合适机会问。岳影来后,赝品几乎没私下召见过他。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到岳影去世,而现在赝品一反常态的来太尉府陪他写信。
  这次的信赝品又是让他好好写,可也没说怎么写。岳冬觉得既然岳影死了,作为父亲应该难过,他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写了。可赝品一次次否定他的信,又是不告诉他原因,每次都风轻云淡的说:“重写。”
  到最后发展至赝品连看都不看就让他重写。赝品的态度令岳冬发慌,过去的悲惨经历跃然于纸上,他看着信纸更加诚惶诚恐,开始胡乱猜测。
  也许赝品并不满意上一封信,可由于某些原因才没让他返工,或者他无意中做了什么让赝品不满意的事,使赝品借题发挥的刁难他。
  越想岳冬越觉得忐忑,最后他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轻轻的问:“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岳冬不能确定是不是信的问题惹到赝品,所以他只能问他做错了什么?
  专注下棋的赝品,执子的手在岳冬怯懦的开口后在空中停了一下,而后又按照原定轨迹将棋子放于棋盘上。赝品低声说了句:“你没错。”
  整个过成赝品没看岳冬一眼,而岳冬的希望也被赝品那么平淡的一句打破。岳冬无措的看看赝品又看看空白信纸,不知该如何是好。
  气氛又陷入僵局,就在岳冬六神无主时赝品突然站起身对他说:“怎么还没写完?”
  岳冬吓得浑身一激灵,见赝品大步走到他身后,岳冬只觉全身汗毛倒竖,呼吸加速。他执笔的手越发颤抖,可转眼功夫他的手就被禁锢住不能在动。
  岳冬的右手被赝品从身后握住,另一只伏案的手也赝品用手掌包裹住。
  赝品极其温和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我和你一起写。”
  岳冬怔愣了一下,心中竟有说不出的庆幸,可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他恨自己居然还这么天真,赝品握住他的手是在写字,可赝品的双手越收越紧,以至于岳冬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骨被捏变型。
  力量是慢慢加重的,所以骨头不是一下折断,而是慢慢被撵碎,这钻心的钝痛并不好忍。岳冬身子颤的更厉害,全身都冒了冷汗,可他只能紧咬牙关忍着。他不是在彰显他的忍耐力,只是他清楚这是赝品的惩罚,他只能接受。
  为了忽略疼痛,他去看赝品流利的模仿他的笔记书写的信文。岳冬越看越不懂,赝品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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