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光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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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熹-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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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觐见的臣属,大多会留下共同进膳,人们无一不为西园觐见为殊荣。当然,去买官的人们,皇帝是不会管饭的。

“看来,今天我要享受这等伟大的殊荣了,他就不怕我看到,那些为方便他办事,而穿着开裆裤的宫女在我面前走*光?”刘谦心中不禁为这位懒惰到极品的陛下喝彩,“灵帝太Tmd前卫啦!对了,灵帝这个名词,只能在心里说说,有一点提醒大家,如今是万万不能称呼他为灵帝,灵是皇帝死后的谥号,乱而不损曰为灵,这个谥号是大大的不好,如果他知道你私下这样称呼他,你就惨了,你说你是穿越族?靠!清醒一点兄弟!别忘了,大剑师王越眼下可是陛下的金牌打手,你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手再说把!”

西园占地颇大,里边鳞次栉比气势不凡,行在其中,树荫丛丛清凉宜人,也不知道穿过多少次回廊,最后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地,地面相当平整,只见一位三十多的男子一手执鞭,架着四头驴牵引的马车,在草地上奔驰。此人脸色不正,略显苍白的皮肤呈青灰色,一双眼睛看人时,不经意间流露出身居上位的气势。他头上戴着的应该是通天冠,通天冠基本形状和进贤冠相同,不一样的地方只是展筒的前壁,进贤冠的前壁和帽梁接合形成尖角,通天冠的前壁比帽梁顶端高出一截,显得巍峨突出。毫无置疑,天下有资格戴通天冠者,天下有资格在西园驾驶驴车胡作非为者,非当今天子莫属。据说前两年,因为天子好驴,而闹得雒阳城驴比马贵。

刘谦学着张让的样子,侍立在一边等待天子接见,今天天子兴致很好,将近中午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离开心爱的驴车,向他们这边行来。刘谦轻轻跺跺脚,扭动酸的颈项,再看张让,不得不承认他和张让之间有差距,张让依旧是方才那副模样,就像雕塑一样,面带微笑痴傻地望着前方。

“看来伺候人的活也不是这么好干,别看老太监在外边叱诧风云,其实代价也不小,靠!以前总以为,带着这个白痴皇帝吃好玩好就行了。没想到,最少在表面上,他们比朝中的大人会做人,他们给了天子一个身为皇帝的感觉,而满朝文武整天叫嚣着,让天子为天下计而要牺牲很多东西,个别有个性的大大,会指着天子的鼻子大骂昏君。换位思考,如果我是皇帝也会喜欢乖巧的小人,呸呸!我怎么会喜欢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难道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皇帝陛下笑眯眯地看着刘谦,好像看着一座金光闪闪的宝藏,刘谦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谁让他说散尽家财可以捐出两万金。

“不要叫什么陛下了,太生分了,今天可是家宴。朕查过宗谱,你该叫朕叔叔的,当年如果没有叔叔,那里会有你在世的一天?记得建宁(168——172年)初,你父亲送来五百金,把朕乐得几天合不拢嘴,如今看来,他可真是小气,你不会比他还小气吧?”皇帝刘宏还真的摆出一副长辈模样,对刘谦推心置腹,也不回避张让,就这样**裸地勒索。

”靠!终于找到脸皮比偶还厚的人,看来近几年,皇帝陛下经过无数次讨价还价的磨练,功力更上一层楼,达到无中生有勒索钱财的地步,为了从我身上搜刮黄金,不惜翻出十几年前的旧账。估计他还不蒙在鼓里,如果知道李冰的真相,只怕——”刘谦只能装作白痴状,呵呵只笑。

刘宏见状,丝毫不见火气,很是具有大商人的良好心态,慈善一笑道:“贤侄不要这样吗,两万金多上五百金也不多,少者五百金也不少,你说是不是?再说这些钱连一个实缺县令也买不到,以后叔叔放你一个大郡,就不再收钱了。”

“看来当今陛下十分聪明,不是大家印象中的白痴,早就现了计划漏洞。出动五万大军,一个月的粮草需要百万石,百万石的粮食平价需要花费两万两千金。而朝廷出兵凉州那次不是用兵半年以上,再加上军械、军需、军饷等军用物资,耗钱恐怕不下三十万金。而自己只有区区两万金,在他眼中,无疑是个一无所知的白痴,故此他只想从自己手中,小小捞上一笔而已。不过,哈哈!真是这样吗?看来该飙了!”

想到这,刘谦仰天长笑,笑得他们不知所以满脸雾水,看效果差不多,刘谦见好就收,上前恭敬一礼道:“既然今天是家宴,就容谦放肆了,望皇帝叔叔莫介意。谦知道,眼下大司农衙内空虚的紧,加上南宫一场大伙火,皇帝叔叔损失颇重,贵为天子之躯却没有平常商贾自在,为此实在是大失大汉臣民的颜面。皇帝叔叔,谦所说是否属实?”

“想不到贤侄如此理解朕的苦衷,贤侄可有良策?”

刘谦再次摆出神棍无双的小脸,用充满诱惑的语调说道:“谦有一策,可以使皇帝叔叔大赚一笔,最低不会少于十万金,多嘛,真不好说。”

刘宏果然被挑起了兴趣,两眼绽放金光,就像财迷蓦然间看到阿里巴巴的宝藏,大喜过望道:“快快说来听听。”

刘谦神秘一笑道:“皇帝叔叔莫急,容谦慢慢道来。谦先问一个问题,皇帝叔叔,谦不过是大汉治下,一个小小地主而已,像谦一样身价的豪门大户不止数十万户,如果每家出钱万金,那该是多少?”

刘宏眼中喷射着灿烂的金光,随即金光消逝,叹口气道:“朕知道你说的是实情,可是朕不能去四处抢劫,那样,实在有损皇家威仪,难那!”

刘谦换上忧国忧民的面孔,语气略微萧索道:“远的放在一边,暂且不予理会,可是凉州群贼当前攻击的目标是三辅重地,如果三辅的大户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我可听说,关西土地肥沃、人口众多,三辅地区的豪族世家可是富得流油。”刘宏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谦的想法是这样,南阳为帝乡,我想只要晓之大义,南阳郡的皇亲国戚和开国功臣之后,一定不会对国家大事袖手旁观,估计会筹措一大笔资金。剩下不足的地方可以在三辅募集。三辅的豪门世家体恤国家尚罢,不然,谦自有办法,在不损伤皇帝叔叔威严下,募集到大笔的资金,到时候给皇帝叔叔送来十万金如何?”说着给张让猛打眼色。

张让躬身上前,轻声说道:“陛下,如今朝中能为你分忧的人是少之又少,像刘校尉如此忠心为陛下办事的人,也只有他一个。国难之时,如果三辅那些不知好歹的大户还不开眼,不妨借校尉之手教训一二,再说,依老奴看来,刘校尉身为大汉宗亲,虽然年幼,可是说话得体,举止有道,假以时日一定是我朝大才,能从三辅敬献十万金而不损陛下威仪,也真是难为他了。”

刘宏听了连连点头,犹豫一下说道:“阿父言之有理,朕原想要二十万金,现在看来,就献上十五万金吧,贤侄呀,这次难为你了,办好这件事后,叔叔绝不会亏待你,以后升迁的费用全免了,哦?对了,上次升迁你为校尉,叔叔就没收你钱。”

“差点忘了,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叔叔放在眼里,你上次送给阿父的仙人小剪精美异常,神奇的是一点也不怕锈蚀,这么多天依然崭新如初。叔叔可是天天盼着你快点升迁,盼着你送来什么仙家器物。哎!身为天子也不能无缘无故夺人之美,朕容易吗?”

第六十章出征大典

汗!瀑布大汗!刘谦实在没想到,他让皇帝惦记了这么久。“还好,还好,当今天子不算残暴,如果——”刘谦实在不敢想象下去。原来当初何苗为刘谦谋取骑都尉时,刘谦把随身携带的,一把价值两元的小剪刀当作仙器送给张让,据何苗说,张让爱不释手。以刘谦对皇帝的了解,估计是这把小剪刀,某天被皇帝看到了,于是就变成张让忠心地把它,敬献给伟大的皇帝陛下。

刘谦立刻俯身请罪,大言不惭道:“我皇文成武德、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大智大勇、大慈大悲、大气磅礴、大仁大义、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刘谦对皇帝陛下之仰慕,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刘谦对我皇陛下的忠心,可是任凭海枯石烂永不变心。”说着从口袋中取出钥匙链子,把一把指甲剪取下来,双手呈到天子面前,坚定说道:“这可是仙人送谦的传家之宝,谦也是苦苦等待见到陛下的良机,如此宝物谦实在是——”

天子很高兴,乐得仰天长笑,可见刘谦的马屁在眼下,估计是前无古人之创举,张让笑得使人难以琢磨,刘谦猜测,张让以后会找他取经学习。天子小手一挥,很是义气的让刘谦平身,而后手指不断磋磨着指甲剪上的西洋裸女,只顾着“嘻嘻嘻”地傻笑。

吃过午膳离开西园的时候,刘谦摇身一变,已经成为大汉为数不多的中郎将之一。刘谦带着荣升右中郎将的喜悦衣锦还乡,大肆鼓吹南阳帝乡世受君恩,自然应该比其他地方,更加热爱大汉的理论。几天后,他带着失望的心情,灰溜溜的离开南阳郡,前往雒阳参加皇帝准备的誓师出征典礼。

这次在南阳郡募集的资金寥寥无几,除了何家、文家这两个较为亲近的大户,分别出资五千金和三千金以外,其他的豪门世家大都是捐献百金,让刘谦感到面子很是无光。更为可恨的是,粮价随之上涨,刘谦无奈地取出刘家库存弹压粮价。好在去年秋收的时候,刘贝听刘谦的话,收购了两百多万石粮食,暂时把粮价恢复到平时水平。粮价回落后,刘谦让贝叔趁机预定八百万石大米,以防止粮价再次大肆涨价。

荥阳之战没机会上场的文聘,一气之下回到宛城,这次听说将有恶战后,再次找到刘谦,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这次再不答应,他就会另投明主,所以刘谦没有犹豫,让他跟李严一起,带着刚刚募集的新兵批开赴长安。

这次一共从南阳郡带出一万五千人,出自刘府的有五千步兵,三千弓兵,南阳郡兵三千,新招壮丁四千。魏雄自然是要调走的,刘家骑兵暂且交给孙圣训练,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弓马娴熟的西凉铁骑对手。

猛猛和小魏延都是大闹情绪,在刘谦答应下次回来,给猛猛找个女朋友后,摆平了猛猛。小魏延比较好说话,刘谦只说了两句话,他就愉快地接受留在家中,刘谦说:“家中如今除了贝叔之外只有你,你的重任是,我不在的时候,给我盯紧那几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如果我们连家也没有了,就失去了未来开创大业的机会,你说重要吗?”

在家人的欢送下,刘谦穿着家中几位铁匠,费时两个多月打造的瘊子甲,带着魏雄、典韦、陈武风尘仆仆地踏上前路。

刘谦的内心并不像他表面那样平静,“沙场之上祸福难料,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死!谁能保证眼前的朋友,不会永远失去享受呼吸的权利!为了这片土地及民族,我别无退路。”

风起了,前方风云变幻。

平乐观又称平乐殿,在雒阳上西门外,城西十五里处,殿内置放着大汉的镇国之宝——飞廉铜马,飞廉又称龙雀,是神话传说中的神兽,象征主宰风雨之神,而汉初的时候人们极其崇拜天马,将它看做王权的象征。飞廉铜马原来是在长安的平乐观中,永平五年(公元62年)汉孝明帝派人于长安把它迎到雒阳,在上西门外修建平乐观,专门置放飞廉铜马。

平乐观建好后,又在平乐观的下边修建祭祀大坛,坛上建造十丈高的十二层五彩华盖。每当四方邦国进贡朝拜之时,天子会携带群臣来到这里,让大汉北军彰显军威,震慑朝拜的邦国。阅兵结束后会安排杂技、歌舞等民间艺术在此汇总表演,以此表现大汉的繁荣富强及大汉威仪。每逢国之盛举的时候,无论皇亲国戚和黎民百姓及四方客商无不闻讯而来,云集于此大饱眼福。

也许是十五万金的诱惑,皇帝陛下命太史令推演良辰吉日,斋戒沐浴三天后,今天凌晨到灵昆苑射杀一只麋鹿,带着还未死绝的麋鹿先到太庙祭拜,后直奔平乐观。

“大汉威武!”

“我皇威武!”

“万岁!”

“万岁!”

三万名战士在平乐观下边的广场上,出惊天的呼声。天子刘宏独自走上祭坛,东方的晨曦照射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红润精神,在这一刻,天子裂开了嘴角,他笑得非常骄傲。无论百姓对他如何失望,可是直到此刻没人胆敢触犯他的威严,四处造反的家伙最多只敢自封大将军,不敢妄称天子,可见大汉天子在人们心中还有着不可逾越的地位。

天子先要祭祀天地,而后用天子猎杀麋鹿之血祭旗。祭毕战旗,天子进行神圣的授权仪式,天子站在祭坛的平台上,符节郎站在西阶上,何苗则站在阶梯的中间,出征的将官则恭立在下一个平台。按照古制,身着甲胄者不用向天子行跪拜之礼,出征在即一切按军营处置。

现场一片肃静,天子刘宏的声音飘荡在广场上:“奉天之敕命,上之九天,下至黄泉,同归吾煌煌天汉。西戎不靖,吞吾西疆,朕谨代上苍授予权柄,前往讨伐,无胜无归。统兵者应宣吾国威,统兵者应严明军纪、统兵者……”

言罢,符节郎把虎符双手奉到刘宏面前,刘宏接过虎符交到何苗手中,何苗躬身行礼拜天子。

刘宏再次说道:“千里用兵,国之大事,国之危亡,牵于一身,此去如朕亲往,汝当时刻警醒,奋力为国征战,为扬我汉威,特许持节……”

言罢,第二名符节郎把代表皇帝身份的节钺奉给刘宏,刘宏庄重交给何苗,何苗致辞,整个誓师大典在大汉士兵的欢呼浪潮里结束。

大军即将开拔,天子和大臣为三军敬献壮行酒,有家眷的亲人和战士依依惜别,在此起彼伏的“平安”“凯旋”声中,刘谦左顾右盼,没有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倩影,却看到了一张憔悴的小脸,由于脸庞更加瘦弱,那双眼睛显得更大了。刘谦很有风度地对她点头微笑,让他没想到的是,大眼睛中饱含的泪水,在他笑得最灿烂的时候,滚落下来。刘谦心中酸酸的,目光向西,仿佛能看到惨烈的三辅战场。

马荷在刘谦看她的那一刻,这些天的委屈终于爆了,再也控制不住她的眼泪。天真的少女就在刘谦拒绝的刹那间,她中了魔似地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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