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鸿苦笑,“青山,你来说吧。”
**山点了点头,脸色郑重对孙振道:“这家公司叫博里,不知老弟对这家公司有没有了解。”
话音刚落,正问刘静在哪家学校上学的孙浩稍稍惊讶,“博里公司?”
孙振在脑中储备库里并没有翻到这家公司的名字,闻言问道:“小浩你知道?”
孙浩点头笑道:“博里公司总部在英国,在国外算是比较出名的一家跨国医药企业,在有色金属和食品制造业也很有实力。刘叔,下午你能不能带我引见一下他们总裁?”
尼玛,顺杆子往上爬你不觉得心虚么?**山笑道:“有机会我肯定帮你。”而后转头对孙振道:“孙老弟,这家公司没问题吧?我怕招商引资招来间谍啥的,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
你真是…拿着处级干部的工资替省长**心。孙振哈哈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老刘你放一万个心好了,要真有问题我们早就提前联系你们领导,说实在的,我参加工作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么小心翼翼的领导。”说完又是一阵笑声,听起来感觉好像在嘲笑**山一样。
**山勉强也跟着笑了笑,“我刚当上副县长就有这两笔业绩,总感觉小心无大错吧。”
王卓看着**山脸色,忽然觉得自家大舅好像并不是像他说的那般,好像他知道点儿什么。于是拿起手机一边拨彭利光的电话,一边说道:“大舅,那个总裁叫什么名字?是华夏人吗?”
“是个外国女人,叫格莉丝。”
孙振见王卓打电话询问,登时停下笑声,心中略有阴郁对严静鸿道:“老严,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我怎么的?”
严静鸿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刚才他想着先让王卓打探一下,不过听王卓说他只是个编外人员,严静鸿还以为王卓属于玩票,对国安内的信息不好打听。他也没想到王卓当着孙振的面就打电话。若是什么都没打听出来,就会平白让人看轻。若是真打听出了什么,那便是啪啪打孙振的脸。
还是年轻啊!
此时孙浩也跟着腻歪,刘静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让他很是恼火,于是冷着脸对王卓道:“我爸都说了这家公司没问题,你还跟着凑什么热闹。”
“啧,你怎么和我哥说话呢?**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了?”刘静不愿听到任何人对王卓冒犯的言语,起身对**山道:“爸,我下午还要排练节目,我先走了。”
孙浩愣了愣,也站起来喝道:“你会不会说话?我爸好心好意帮你们,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
几个年轻人突然都发起脾气,气氛便猛地变得尴尬。孙振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山,而后对严静鸿道:“老严,你今天给我打这个电话就是个失误。”见严静鸿要开口相劝,孙振摆手道:“你知道我跟谁一起吃饭呢么?你给我打电话我二话不说就来了,搞得贵人都生我气。但我不在乎啊,我这人宁愿不要官帽子也要给朋友面子,但现在你朋友不给我面子,就得给我个说法。要不然别说一个小小的副县长,他就是副市长也没用!”
王卓冷冷的看了眼孙振,立刻被孙振父子捕捉到了,孙浩声音更冷三分,“爸,咱俩走吧,不给您面子咱就不给他里子,他们这是给自己家招灾呢。”
这时彭利光已经接起电话,王卓本来想起身出去打,不过看到孙振父子的表现,便先示意刘静坐下而后冷声道:“老彭,你**大发了。”
彭利光正在家里和老妻唉声叹气,好好的一场庆祝孙子降生的宴会突然就死了两个人,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觉得不舒服,实在太不吉利。接电话听到王卓这么说,愣了好大一阵子才无力道:“王师,咱有啥事儿能不能好好说,你这口吻突然从专家学者变成了社会大哥,我有点儿适应不了哈。”
“我是夸你呢,我倒是没想到阳城藏龙卧虎,刚才阳城国安的孙振告诉我得罪他了,我在给家里招灾。”
彭利光显得更加的有气无力,“王师啊王师,您就别扮猪吃老虎了好不好?他和陆浩然关系不错,当初你折腾韩**的时候我可是知道你和陆浩然很熟。说开不就行了?陆浩然不行您就搬程前出来就能吓尿他,小孙人还是不错的,不过缺点也很大,别看他体重快三百斤,心眼儿和胆量都是蒙了猪油比针鼻还小,您犯不上和他一般见识。他调到京城也是在国安,您要是真看他不顺眼直接联系刘廷贤部长吧,我现在心情很郁闷,真心不想管您争风吃醋的事儿。”说着彭利光做了这辈子最有勇气的事儿,把王卓电话挂断了。
喵了个咪,什么叫争风吃醋?什么叫扮猪吃老虎,哥们儿是喵中的贵族,用得着插俩大葱冒充午夜猪人么!
孙振心眼儿确实小,说起来王卓不知道给谁打的电话,当着他的面扯破脸皮,就算心胸比棒子的宇宙帝国还大也忍受不住。笑**的对严静鸿道:“老严,这小子太可乐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他作对。这样吧,我也打个电话,你朋友不是担心外企有间谍让他副县长当不住么?你可以告诉他不用有这样的担心,因为从我打完电话之后他就不是副县长了,去政研室当个调研员就不错。”
**山冷汗登时流了下来,嘴角动了动正想着开口说话,严静鸿摁住孙振的手讪讪笑道:“老孙,你跟孩子较什么劲。再说王卓也是为了他舅舅好。”而后凑在孙振耳边尽量压低声音道:“王卓和程老大关系很好!”
孙振瞳孔立刻收缩,一把挣开严静鸿的手冷笑着高声道:“我说这位小朋友底气怎么这么足,原来是程书记的人。不过老严你吓死我了,他要是认识程前我就能认识一号首长,你吹**不打草稿信你才怪。”说着起身指着**山道:“老刘,回家洗干净等着省纪检来查你吧。”
这时候包厢门被打开,几个拎着酒杯的年轻人涌进来,带头的年轻人对孙振道:“孙局,你说你走就走呗,怎么不把我浩弟留下陪我喝酒?”
王卓正琢磨到底给谁打电话,他手里的牌实在太多了。不说程前陆浩然或者那位和村长一个名字的国安大佬刘廷贤,就算是白昱都能护得住**山,大家身后都有关系网,白昱的后台甚至比程前势力都大。
不过听到身后耳熟的声音,王卓就节省了不少电话费。转过头对那年轻人笑道:“小健,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陆浩然唯一的儿子,褚健。
对于爷俩不是一个姓在天涯是个稀奇事儿,不过也更能让人记住这个名字以及深深的忌惮。褚健原本喝的五迷三道脸色通红,听到那个他永生都不能忘掉的声音后身子登时一僵,酒意以光速消失。僵硬转过头对王卓苦笑道:“您也在。”
褚健一句话就让孙家父子愣在原地,脑袋全都轰然巨响。
主语为什么是敬称!
王卓笑道:“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褚健身子一哆嗦,看了看身边的伴当,又瞄了几眼包厢里的**山等人,咬碎了一口后槽牙扑通跪倒在地,低着头对王卓道:“我不知道您在,要不然早就过来聆听您的教诲。”
这回不光是孙家父子,就连熟知褚健身份的一干帮闲也都愣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让疯狗跪下来的人物!
王卓根本看都不看褚健,对孙振道:“陆浩然的儿子在这里,你刚才说派省纪委查我大舅那你纯属扯淡,陆浩然不会因为你一句话来找我家里人麻烦,他有这个胆子,但没有这么做的价值。”
褚健真想搧自己一嘴巴,抬头双眼赤红看着孙振和孙浩,孙振倒是没觉得什么,孙浩却是吓得一哆嗦。他太熟悉褚健这幅表情了,上次他露出这副表情是在KTV相中了一个女孩儿,她男朋友给了褚健一酒瓶子,然后第二天那女孩儿混迹社会的男朋友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饭店包厢里被人拿喷子全杀了干净。
“行了,你给谁耍脸色呢?每次看到你都没好事儿。”王卓就不待见褚健跟疯了一样,而后又对孙振道:“我刚才是在想到底给谁打电话,你是严静鸿严伯伯请来的朋友,开始的时候也是挺仗义的帮忙,我倒是想给你一条后路。所以给彭利光打电话让他说你两句,不过老彭大概是因为自家宴会死了人懒得管你,他让我找刘廷贤部长,你说我该不该给他打这个电话?”
孙振闻言痛痛快快的学着褚健跪在地上,彭利光说了,他心眼儿小,胆子更小。
“那啥,王…”孙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王卓,勉强咧嘴笑道:“您要是早这么说,咱不至于有这么深的误会。我错了,求您原谅我。”
王卓看孙浩还站着,孙浩也麻溜的跟着跪倒在地。
一干帮闲都不敢说话,他们最擅长吃喝玩乐,欺软怕硬也是门儿清。眼见褚健和孙家父子都跪着,他们悄然退后两步省着王卓目光扫来他们也得跪。
包厢里安静的针落都能听到声音,隔了足足半分钟之后王卓见气氛崩坏的差不多,这才摆手道:“都滚吧,今天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你们知道后果。”
王卓的话如同圣旨,褚健爬起来就跑,孙振还想取得王卓的原谅,不过见王卓根本不看他,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带着儿子快步出去。
待所有人都出门,孙振见褚健根本没回自己包厢,运步如飞想要离开这个饭店,他将近三百斤的身子却以不符合他体重的速度追了上去。
身体不好怎么能做领导,孙振现在百米都能跑十秒,可见他是一只极其灵活有力的胖子。
三两步追上褚健,孙振抓住褚健胳膊道:“褚少你去哪儿?”
“给老子滚!”褚健回头直勾勾的盯着孙振,“你要去京城做官,你**我惹不起你,孙大爷,收了神通让我走吧!”声音开始很强硬,但后来褚健明显想起在泸南时王卓是怎么祸祸他的,就算是现在他睡觉都不敢关灯。
孙振苦笑道:“褚少,那个王卓到底是谁?”
“我现在只想走,你是锦衣卫,派人调查他一下不就知道了?”
孙振无奈,沉声喝道:“褚少!”
孙振和褚健他爹陆浩然关系确实不错,若是按照古代来讲的话,那便是通家之好。褚健虽是疯狗,但对孙振也咬不起来。倚在车门口深深叹了口气道:“孙叔,你知道韩**吗?”
孙振点头道:“临巴自治州那位?”
“他现在正在牢里待着,死缓,就算到时候能保外就医他也不行了,儿子失踪至今没有任何有关他的消息。你知道为什么一个巅峰的正厅现在家破人亡么?”
孙振惊叫道:“王卓!”
“啧,你小点儿声!”褚健瞪了眼孙振,“我这辈子最敬佩强者,所以我一直都在关注他。我不怕和你说。在泸南的时候我得罪过他,最后逼着我给自己双腿打折了,泸南的市长和书记却都不敢管。书记彭湃就算了,市长石伟你也应该了解,那是魏最大的心腹。但他对王卓就像对爷爷一样恭敬,而韩**之前也是魏的门徒,王卓一句话让中ji委麻溜的派出工作组下来查人,他还找程前让我爸也去查。夏峰尊他为老师,我还听说前些天阳城破获的碎尸案,王卓都能和正在阳城考察的上将联系上。孙叔,你**疯了和他作对?!”
第二百二二章腌臜
孙振听了褚健的话登时面色苍白犹如刚死儿子一般倚在车门口,他身边的孙浩也是熟读了英雄谱的,褚健每说一个人名,孙浩都感觉自己被一柄无形的大锤击打在心头。他还记得刚才自己口吐张狂之言,说刘青山和王卓在给家里惹祸。转眼间人家才是隐藏在阳城的真龙。
褚健看到孙家父子被吓得快尿了的惨状并没有什么嘲笑的意思,叹了口气对他们说让他们父子自求多福,并说其实陆浩然也早就看王卓不顺眼,原本两方没有任何交情,王卓用他老子用的却很顺手,但就算是省里第三把交椅看到了王卓将各大势力揉在一起拧成绳子对敌,陆浩然也是各种惊心。
孙振嘴里苦涩,他知道自己心眼儿小,灌了两碗马尿就看不见马王爷有几只眼。褚健说的这些大能,对他属于致命大佬的有程前,刘廷贤和彭利光。刘廷贤就不说什么了,自己只要还想在国安混,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他丢了饭碗。孙振知道彭利光向来神神秘秘,他听说老彭说一句话就是省里的大局长也得站起来听着。更别说程前了,程书记已经如愿以偿的迈进了局中,副国的人物一句话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孙振想求褚健帮忙牵线给王卓道歉,刚才他们父子俩出的风头在人家眼中如同耍猴,只要王卓一句话,他和儿子生不如死。
褚健听到孙振哀求,呵呵一笑利落的上车,薄情寡义如他,怎么会为了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父子去找王卓那大杀才。褚健还没活够,至少他不想为了外人失去生命,他还清楚记得那晚酒店惊魂,不愿死了都被王卓侮辱。
不提孙家父子如何琢磨与王卓和解,世界上奇葩太多了,王卓也没时间和他们一一计较。包厢短暂的沉默后,严静鸿爆发出从未有过的热情,叫来服务员重新上菜,又起身给王卓的酒杯斟满茅台,顺便瞄了眼另外两个年轻人。
王强脸上云淡风轻,早在营救丁琪时大哥就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社会力量,就连阳城警局的一二把手在王卓面前都不敢喘大气,孙振和孙浩爷俩最后不怂逼王强才会觉得诧异。
刘静比王强看起来还要平静,也没见她双眼冒光满是崇拜,安静婉约在座位上顺便给王卓续上茶水。
严静鸿苦笑道:“王卓,孙振父子就是那个姓子,其实本质是不坏的…”
王卓摆手打断他的话,露出一口白牙笑道:“严伯伯不必多说,我这人浑身上下最大的优点就是心胸宽广。”
噗!刘青山听了这话险些把刚喝下去的茶水都吐出来,自家的大外甥他哪还不了解,刘青源老婆方莉莉亲戚被王卓一脚踢碎了蛋黄,方莉莉满嘴细牙被王卓他婆娘扔出来的遥控器砸碎了一大半,就算补齐全说话也漏风,喝凉水都死疼。他两口子都是眦睚必报的姓子,在刘青山眼中实在看不出哪样符合心胸宽广。
严静鸿确实是个仗义的,他把孙振请过来自然是听到刘青山对博里公司有所怀疑。想让孙振给刘青山一颗定心丸吃,如今孙振含恨退败虽说纯属咎由自取,可严静鸿不愿多年的老友成为陌路最后变成仇敌。想着再劝解两句就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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