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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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模范-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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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床边的手绢,长幸一口血气咳上来,用手绢捂住了嘴巴,很快地擦过,长幸紧紧一握,把它塞在了枕头下,这才喝了太后喂得水,打断了太后不停顿的咒骂,紧紧闭着眼睛痛苦地道:“皇奶奶……咳……您告诉我吧……为什么那么讨厌月萤……您明明看得出来,她是个好姑娘……”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话一落地,长幸就瘫在了床上,脸色灰黑地可怕。
“为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太后拔高了声音,“当年你母后惨死宫中,你如今也知道了,却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母后?!”
“是……魏家?”长幸道。他语调平缓,几乎没有一丝惊讶。说到底,他并不相信。魏家一无妃嫔在宫中争宠,二与楼家没有利益冲突,魏家为什么要害他母后?
“魏家不是主谋,但魏家必定参与其中。”太后狠声道,“这样狠毒的家庭出来的孩子,皇奶奶怎么能把她放在你身边?”
即使你愿意,月萤也不会愿意。
长幸苦笑。
太后离开,香瑶哭着冲了进来,一手还抓着江大夫。
江大夫默默地替长幸看了一下,突然暴怒起来,“你个混小子,我替你看了几年的功夫,今天一天全让你还了回去!哼,我不治了!我不治了!就是魏家那小丫头再怎么求我,我也不治了!气死我了!”
长幸压着呼吸,忍不住好笑,“您可以走……但医书……得……得留下……”
江大夫气焰消了一半,没过半晌又双手抱头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碎碎念着:“你这个混小子,不知道尊敬老人……医书……我的医书……尊严……我的尊严……”
香瑶却担忧地看着长幸气愤道:“大家都说太后疼您,可哪一次您病重不是太后害的?!什么疼您,我看她是只疼她自己!”
长幸默然,目光转到床帏那只雕着龙的帐钩上,停住不动了。
香瑶有些担心,忙道:“爷,奴婢把魏小姐请来好不好?”
“月萤?”长幸眨着眼睛,木然,“请她来做什么?她又不能陪着我……请来……请来做什么?”
香瑶的眼泪瞬间窜了出来,“爷,爷……您这么好,为什么她们都不好好陪着您?爷……”
长幸无奈,“你怎么这么能哭啊?”
“因为爷在哭,所以香瑶忍不住……”香瑶干脆嚎啕出声,哭得极为惨烈。

第73章

云驿半夜把魏北悠偷出了魏府!
魏北悠无语地看着抱着自己的某人,干脆闭上眼睛,把头埋进了云驿的怀里。那呼啦呼啦飞着带起来的风,因为她这样的躲避,立刻消失在耳畔。
云驿低头看她一眼,嘴角带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至于为什么这俩相会总是挑半夜这样的时机,您就别纠结了,夜半三更无人之时,你来我往天才知晓,简而言之三个字,好办事!
感觉他胸口的震动,魏北悠嘴角也不由扬起,拳头砸在他肩头,魏北悠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云驿抽出手把笼住她的袍子盖住她的侧脸,脚尖一点在一棵树梢上停下来,低头看着她瞪着他的两只大眼睛,忍不住闷闷地笑出声来。
魏北悠挣扎了一下,气呼呼地道:“到了没?”
云驿把她放下来,一直手臂圈紧了他,不说话不应声,只是一径温柔地看着她。
魏北悠无语,正想蹦上两下,却觉得脚底一空,腰间的手臂一紧,忍不住颤巍巍地低头往下看,立刻尖叫出声,“啊啊啊啊——”
漆黑的树林里,惊飞了一群休眠的鸟。
云驿眼底的笑意更深,看着直接挂在自己身上的魏北悠,两只手搂住她,将她锁进自己的怀里,轻声道:“我会抱紧你的。”
魏北悠被他暧昧的气息弄得脸一红,忍不住抬眼去瞪他,又不由得侧身看看底下纤细的树梢枝条,哆哆嗦嗦地道:“你快带我……下去!”
“别怕,悠悠。”云驿紧紧圈着她,头渐渐凑近,在她额头上撞了一下,后退,抬起她的脸让她看见他的眼睛,“有我在。”
魏北悠心底暗暗呸了一下,身子却慢慢放松下来。反正云驿的功夫看起来貌似很好,这样应该没有问题吧?应该吧……
魏北悠干脆不再看脚底下,想象脚底下晃动着的纤细地她也能折断的枝条,而是抬头看向远方。
一轮巨大的圆月就在正前方。就像是最最完整的鸡蛋黄,又像是一枚玉珏那样透着浅浅的黄,却又光亮透彻。
黑暗顺着圆月的边缘咬合出一圈极为分明的亮光,斑驳的月亮里影影绰绰,仿佛真有着那神话传说中的嫦娥玉兔,吴刚桂树。
四周极静谧。
能听到风刮过树梢发出的轻微的咵哒声,还有细细的风声,顺着无数的青草的经脉间游走过去。闭上眼睛,却听得更明晰,夜间活动的那些小生命的唧唧声。哪怕是再微小一些的流水走过草丛的声音,草上露珠滚落的声音。
脚底下有风。
这一定不是寻常人能感觉到的。脚不落在地上,会有些奇异的感觉,会觉得轻忽,连身体带着思绪都变得更轻,仿佛可以随着风一起飘散,落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手底下有跳动,身体周围有温暖。
那样清楚的胸腔的震动,魏北悠从圆月的凝神中清醒,不由自主地撞入云驿的双眸中。那人木木的脸透着浅浅的温情,那眸中的柔光里映着两个小小的圆月,极细致极明亮的,橙黄色的两个小月亮。还有一道暗黑色的弧线,顺着他的瞳仁划出圆润的轮廓。
“木头。”魏北悠抬头看着他,有些不受控制地痴迷。
云驿一时间头脑里迸出亮闪闪的光芒来,竟然如有神助般地低下了头,离魏北悠扬起的脸愈来愈近。
然后,呼吸灼热地缠在了一起。
那么近的云驿的脸,分裂成了无数个,看不真切了,却只有那橙黄还在眼前晃动着,荡漾着柔柔的波光。
柔软,温暖。
云驿的唇落在了魏北悠的唇上。
仿佛只是春日的清风、暖暖的雪水,或者是早晨的太阳,又或是突然间从土地里冒头的嫩嫩的芽,雨后清新的气息中檐下坠落的雨滴。
贴合。
心头的剧烈的跳动,无数只小鸟在树枝上蹦跳,叽叽喳喳地乱叫。汩汩地自山间跌宕而过的流水,轻快地跳跃而过高耸的石头,一路高歌匆忙地往前而去。
微含。
夏日午后的蝉在树上永无止尽地鸣叫嘶喊,无数的花挤在湿热的天气里期待着一场从天而降的暴雨。开的极繁盛的花蕊里,两只蜜蜂嗡嗡地叫着,头碰在了一起。
稍分。
魏北悠脸上染着浅浅的粉,仰着头睁开了眼睛。对上云驿的欣喜的目光,原本的羞窘却不知不觉地化作了愉悦,双手慢慢地紧紧搂住云驿的腰身,魏北悠浅浅一笑,嗔道:“笨蛋。”
云驿却满足地看着她,带着满满的宠溺。
魏北悠微微踮起脚尖,凑了上去,云驿施力一抱,让她与他目光齐平。
魏北悠不由有些害怕,耸了一下鼻子,郑重警告道:“你要抱紧我,不能让我掉下去。”
云驿点头,眉眼带笑。
魏北悠往前一步,于是,分开的唇又贴合在了一起。
微凉慢慢的转为湿热,魏北悠试探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云驿的嘴角,云驿立刻一只手掌住了魏北悠的头,舌头启开了魏北悠的嘴唇,钻进了她的口中,与她交缠。
呼吸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从远远的地方看,两个人相拥的身影仿佛是站在了橙黄的圆月里。被猎猎夜风吹起的衣袂也紧紧缠绕在一起,如玉的两个璧人站在树梢顶端,互相依偎。
急促的喘息着,两个人分开了。
魏北悠到底开始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云驿个大木头却没半点羞耻。他期待着她的长大,期待的太久太久了,所以只会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所以魏北悠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云驿却不放手,仍旧两只手臂如同铁棍一般牢牢把魏北悠护在中间,目光如狼似虎地看着她。
魏北悠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哼道:“木头,你变坏了!”
云驿没有答话,对这种控诉的问题,最好的答案果然就是无视。
魏北悠没得到回应,一时羞涩上头,没头没脸的一通粉拳,砸在云驿的肩头和脖颈间。见云驿面色如常,丝毫不躲避,魏北悠又心疼,再哼一声,道:“你放不放开我?!”
云驿微微松了手臂。
魏北悠得意,却故意沉着脸又道:“你放不放开我?!”
云驿松开了手臂。
当魏北悠感觉身子突然下降的那一刹那,云驿却重新把她搂回了怀里。魏北悠忘了自己处在半空之中,云驿可还记着呢。
魏北悠吓得脸有些煞白,云驿也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兴起逗她玩,赶紧把魏北悠抱进怀里,轻轻地拍抚半天,才让魏北悠安静下来。
感觉搂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魏北悠翻了个白眼,道:“你想把我抱成一块饼么?”
云驿的头埋在她的颈边,闷闷地道:“别推开我。”
心口一颤,魏北悠沉默了许久,才抬起手,搂住了云驿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了云驿的身子,有些无奈地道:“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了?”
“别害怕,我不推开你了,木头。我是你的,木头。”魏北悠的脸贴在了云驿的脸上,一声一声地重复着。
“木头,如果我嫁给你,你会娶小妾么?”过了很久,魏北悠被云驿抱坐在树杈上,窝在云驿的怀里,魏北悠抬眸问着。
云驿摇头,“不会。”
“为什么?因为你娘?”魏北悠追问。
“不,”云驿把下巴轻轻地搁在魏北悠的头上,让她挨着他的胸口,只觉得圆满了,才认真地道,“我不喜欢别人。”
“但是!”魏北悠开始犯小女人的毛病了,很没安全感地哀怨道,“但是,总会有一天,我老了,然后还有很多貌美如花的姑娘喜欢你,你到时候就会把我丢到一边,再去找漂亮姑娘的。”
云驿两只手捂在魏北悠的脸侧,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道:“我不会。”
魏北悠的心瞬间就暖成一片。
其实她知道的,她也相信云驿的话。她只是喜欢这样逗弄他,看他认真地承诺她,他不会。
魏北悠正得意呢,云驿却皱了皱眉道,“喜欢你的人也很多。”
“啊?”魏北悠讶异。
云驿却不说话了。
这是……吃醋了?
魏北悠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手不安分地掰弄着云驿的手指,眼神专注地盯着云驿脸上的情绪,果然,云驿也不是无动于衷的,会时不时从眼角偷偷地流出一道余光来观察她的反应。
魏北悠心头暗笑,嘴上却道:“胡说,谁喜欢我了?”
云驿不说话,咬着嘴唇很不郁的样子。
“你说啊,谁喜欢我了?”
魏北悠既高兴于云驿的在乎,却又觉得有些哀伤,他和她明明互相忠诚,然而这种不安的感觉却始终伴随着双方,让他们都不由自主地一次次试探。
“哎,木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魏北悠眼中亮晶晶的,“我要嫁的人是你。谁也比不上你,我的心口,她告诉我说,想要嫁给你。”
云驿身子一顿,默默地低头在魏北悠头上落了一个吻,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他这样不自信。
魏北悠笑了,偷偷侧头也在云驿脸上啃了一口,道:“对不起。”
对不起,她这样不自信。
原来爱,可以这般坦诚。

第74章

五月二十,朝廷肃清街道,迎接西鼓国来使。
与燕国西疆接壤的只有两个国家,一个是西镜国,一个是西鼓国。对疆域辽阔的燕国来说,镜国和鼓国小的如同蝼蚁一般。而鼓国与镜国相较,力量相对强一些,疆土也大一些。鼓国与镜国因为一条河流贯穿两国,一向关系不咸不淡,然而面对燕国的强大,两国却又不得不偶尔做出一些十分亲密的姿态,来向燕国示威。
然而这一次,西镜国在燕国西疆挑衅滋事,西鼓国却没有在后面敲锣打鼓的叫好,反而给燕国皇帝上了文书表了忠心,又派了鼓国皇帝的亲弟弟出使燕国以示诚意。
虽然鼓国很小,但时不时地掳掠边境,抢了就跑,也成了燕国边疆将领的老大难问题。如今鼓国肯主动投诚,自然皆大欢喜。朝廷也十分期待鼓国的来使前来,还备了盛大的宴席,以显示泱泱大国的礼数周全。
随着人群里一声欢呼而起,西鼓的来使从长安的尽头驾着马过来了。
无数的花瓣在天空中飞舞,一时之间人海欢声震天,单单是人头的攒动就足以晃花那些来使的眼睛。
西鼓来使越发接近,这时候人群才看清高头大马上的人。
厚厚的皮毛帽子,一身大裘。鼻梁高耸,眼窝深陷,颧骨凸出,与燕国的人长相明显不同。这些人的头发都弯弯曲曲的,有些毛糙。但身量却很高,相较起来,足能比燕国的男子高出大半个头来。面目粗犷,举止行动间也带出些江湖草莽的作风来,倒让不少看热闹的妇人们窃窃私语。
这群西鼓国来使从长安的大街上经过的时候,有一辆马车从京城的魏府驶出,从另外一条街,同样向宫中驶去。
从知道这一日是什么日子,魏北悠心中就有着分外不详的预感。
外国的来使,民间的公主,这样两个身份可能发生的交集并不多。
然而这其中最让魏北悠感觉奇怪的是,她一脚踏上马车的时候,南桥竟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怜惜,轻声道:“别怕。”
他在提醒她什么?难道真如她想象的那般,她这颗很早就安下的棋子,是做这个用途的?
马车的一路行的非常平稳,魏北悠的心却不由得忐忑异常。
马车与马队一个从正门一个从侧门同时进入宫中。马队一路前行,在上阳宫外下马,一路步行至上阳宫中。
而马车则从侧门拐进了西六宫,从西六宫的廊庑里下来,折进了寿安宫。
瞧见太后和皇后同时坐在寿安宫里,魏北悠有些讶异。传言太后和皇后的关系非常不和,太后十分不待见这个继任皇后的宁庄皇后。而皇后也仗着自己是一方诸侯的筹千王的女儿,十分不买这个老太后的仗。两人的关系几乎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太后不让皇后给她请安,而皇后宁愿在宫中坐死,也不愿去看太后的老脸。
这都是传扬开了的,若不是相看生厌到了极为严重的程度,这些皇家的女人们哪里就不能做做面子功夫,非要闹到人尽皆知?
此刻却见两个女人无比和谐地坐在一处,面带微笑地品茶聊天,岂不稀奇?
然而魏北悠此刻却想不了再多了,前殿后宫正在上演一出大戏,她还是其中的一个戏子,如何动作全赖别人摆弄,她如何能坐得安稳?
干脆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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