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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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模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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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五经可看了?”
“看了《论语》,只是还未读完。”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与?’”
魏北悠神色不变,稳稳地答道:“有若认为,人们如果能够在家中对父母尽孝,对兄长顺服,那么他在外就可以对国家尽忠,忠是以孝弟为前提,孝弟以忠为目的。在家中实行了孝弟,上层内部就不会发生‘犯上作乱”的事情;再吧孝弟推广到劳动民众中去,民众也会绝对服从,而不会起来造反,这样就可以维护国家和社会的安定。”
魏以廉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道:“这段话的意思谁给你讲的?”
“母亲。”魏北悠有些顾忌魏以廉的上下尊卑观念,因而没有说是春阳,而说是才华满腹的越氏。
魏以廉脸上一抹复杂,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别的什么,但似乎有些怀念,魏北悠只是扫了一眼,不敢细看,低下头等着。
“之前你不是说你不喜学习么?”
“女儿之前年岁还轻,总是贪玩,如今醒悟过来,也知自己的身份,礼数课业都在勤勉学习,还望父亲原谅之前女儿的不懂事。”魏北悠娓娓陈述,把自己描述成一个终于回头期待拯救的浪子。
“哼,什么年岁还轻,都是你母亲宠坏了吧。你瞧瞧泠泠做的课业,她比你小三岁,字不知写的比你好了多少,你自己看看吧!”魏北悠巴掌一拍桌子,冷声喝道。
感觉魏北泠吓了一跳,身子都不受控制地一哆嗦,魏北悠觉得有点好笑。前世看着父亲她是不怕的,因为自觉有所依仗,今生却觉得他像是跳梁小丑一般,不论对谁,演的戏都别有深意,陪他唱戏的人都咿咿呀呀地符合,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唱些什么。
越发地没了那份讨好的心思,但理智却还在拉着她的神经,魏北悠听话地走上前去,翻了几页退下来,“女儿惭愧。”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做了一副羞愧欲死的表情,就僵在那儿了。
“之前我问于灏的那个问题,你可有什么见解?”
那个问题?
魏北悠微微思索了一会儿,她斟酌的自然不是这个问题到底有多少种解释的方法,而是魏以廉到底想让她给出什么样的答案。无疑,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是,从她自身出发,只能努力给出一个可能让他惊艳的回答。
“雏鸟学飞,本无所谓早晚。唯有那学飞的树杈却不定高低,若是羽毛还未丰盈,便先从低处跳跃飞行,学习跳闪躲避,若是羽毛已然长成,便从高处学习,即使摔下也能振翅缓冲,不至摔伤。
“若是有心练习,羽毛未丰者亦能促羽毛早日长成,腿爪远比别的雏鸟健壮,亦能早日翱翔于空。若是总觉自己羽毛还稀疏就龟缩于巢中,才可能学不会飞行。因而无论即将面对的是否是摔伤,都应该坚持自己的路。只要知道目标,一直坚持,总会到达的。”
魏北悠微微抬眼望去,正对上魏于灏一双大睁的眼睛。
那副失态的惊讶的面孔,怕是魏于灏这一生第一次呈现在魏大爷面前。
书房里沉默了,宁静地叫人害怕,唯有魏北悠心里坦然。她回想自己说的一番话,也觉得自己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那便没有什么遗憾。神色越发轻松起来,也不看房间里的任何人,只是兀自低着头,嘴角已经扬起了微微的笑意。
过早易折,就如刚重生时如果她这样对魏以廉高谈阔论,得到的就会是怀疑和难以想象的试探,最后不堪一击。
魏以廉在警醒魏于灏,叫他安分,同样也在告诫魏北悠,莫要耍小聪明。
他老人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泠泠,到爹爹这里来。”魏以廉放下严父的架子,神色柔和了一些,招呼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许久不敢发话的魏北泠。
魏北泠得了解放,欢呼一声,冲着魏以廉的怀里就扑了过去,一边抱着魏以廉的大手蹭着,一边笑眯眯地唤着“爹爹,爹爹。”
魏北悠和魏于灏默默地告了一声,退出门外。
临出门时,魏北悠回头看了一眼,魏以廉用自己的手托起魏北泠的小屁股让她侧坐在自己的双膝上,依旧那副冷清的样子,只是偶尔侧头用手摸一摸魏北泠的头。
一颗眼泪迅速地滚落下来,在踏出书房的那一刹那,跌落了。
“悠悠,怎么最近总不来找我?”出门走了几步,魏于灏微笑着回头看魏北悠,“旬月不见,妹妹变化好大。”
“灏哥哥,”魏北悠抬头望着魏于灏,一束阳光透过树荫正照进她璀璨晶亮的瞳仁里,她轻暖的嗓音荡漾在和煦的春风里,“很久没见了。”

第18章 为赴约妙解难题

“小姐,有人送了一封信来。”春阳掀了珠帘,从屋外进来。
“信?什么人送来的?”魏北悠从春阳手中接过信封,挥手让侍候在旁的丫鬟采依退下,细看那信封上是没有署名的。
“小姐,水桃呢?”趁着魏北悠拆信的功夫,春兰问道。
“水桃?”魏北悠露了一丝笑意,“我派她去给南桥送些糕点去了。”
春阳摇摇头无奈地笑道:“自小姐身边有了水桃,又恢复了些顽皮的性子。水桃最不愿意去南桥那里,小姐反而三番四次地叫她去。”
信纸已经被拿了出来,魏北悠一边翻开折纸,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就是奇怪她为什么不喜欢她哥哥,我觉得南桥一直是个挺好的哥哥啊。”
尽管前世她从未见过水桃,也从未深入了解过南桥,但有一种人,你一见到他,就觉得莫名的可靠。
“小姐,水桃还得用么?采依呢?”
魏北悠看到信首的时候双眼一亮,笑得开心,“是乐瑶的信。”一边看信一边分心回答问题,“水桃就是多话了些,但还算踏实。采依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不过做事沉着细心。还是得先看看,日久才能见人心嘛。”
将信纸一合,魏北悠眉眼绽开调侃的笑意,正看到春阳欲言又止的嘴,当即笑道:“姑姑,您还有什么问题,一起说了吧。”
“小姐,奴婢无礼。”春阳行了个礼,抬起头认真地问道,“小姐,您要去杨府赴约吗?”
魏北悠目光温和起来,回道:“不能不去的吧。”
“那便有三件事待要解决,小姐可知是哪三件事?”春阳点点头,又问道。
“嗯,首先是……我带水桃还是采依去杨府?”魏北悠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抬头,见春阳微微颔首,思索了一下,魏北悠道,“还是水桃吧。”
春阳面上一抹疑惑之色迅速划过,继续道:“还有两件事呢?”
“这第二,应是我带什么礼物去,去杨府赴约,总不好空着手。”魏北悠这次没有再询问春阳,只是又低头补充道,“不能是贵重的,杨府也是大户人家,黄白之物见得多了。也不能太素朴,毕竟是做客不必家宴。若是只见乐瑶还好置办,只是这种约信属于请我去杨府做客还是私底下的会面?”
春阳拿起搁在小几上的信封,耐心地解释道:“若是正式的邀请,那么信封上会写‘魏二小姐亲启’,现在这封是无封字的,小姐便只当是私下相交,可随意些,只要花些功夫准备杨小姐喜欢的就好。”
“原是这样。嗯,好,我过会儿想想,弄些稀奇古怪的,她准喜欢。安彤妹妹也在,一起备上好了。”魏北悠打算着,又问,“那最后一件事呢?”
“小姐当真想不到吗?”春阳把信封搁下,退了一步,低头恭敬地等待着。
“你是说……爹?”魏北悠思索了许久,才皱着眉头,吐出了那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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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先前的陆府聚会还属于魏北悠无理取闹硬要参加的结果,那么既然魏北悠已经决心给魏大爷留一个好印象了,那即使是这样的结交,似乎告知给魏大爷知晓也相当必要。
而且这次聚会不同于陆府的聚会,因为陆青岚的聚会无人敢说,而高门大户的嫡小姐们的结交往往反映两个府第之间的关系,和嫡子的聚会性质是一样的,最易成为人们议论的由头和依据。
因而,若是想让这段关系变得公开而且长久,让魏大爷得知并且同意也就理所当然了。
魏北悠到书房门口,择书就笑着进去通禀了,出门的时候恭恭敬敬地请魏北悠进去。
对着魏大爷,魏北悠已经可以用视若无物的心态来处理的,即使是弯着后背低着头,身上隐隐的也透着一份傲气。魏大爷已经不再用两月前的目光看他,那么这分傲气来的正是时候。
“父亲,杨家的嫡女杨乐瑶邀女儿去赏花,女儿是否应该过去?”魏北悠抬了头,直视着魏大爷的眼睛,正望进一片满是探究和深沉的漩涡里。魏北悠目光淡然平静,不见丝毫惊慌和躲避,“请父亲示下。”
“你真是越发胆大了。不知是谁的功劳?”魏大爷端坐书桌后,岿然不动,只一双眼睛里如同锐利的鹰眼一般,企图看到茫茫的草原上的一点动静。
“父亲说笑了,凡人总要长大,女儿也是一样。如今女儿这样,难道父亲并不欢喜?”魏北悠语气透了一分隐隐的委屈,故意把那孩子气的一面露了出来。
魏大爷默然不语。魏北悠心底发凉,兴许他当真是不喜的,即使她不再胡闹,不再不成体统,他依旧不喜。
“爷。”择书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什么事?”
“戴大人求见。”
魏大爷皱起了眉,脸上不耐之色浮现,瞧了一眼魏北悠。
魏北悠会意地躬身行礼,“既然父亲有公事要处理,那女儿便退下了。”
“不必,”魏大爷突然的打断让魏北悠往外退的步子一顿,“坐到屏风后面去,稍待一会儿,再说你的事。”
魏北悠心下诧异,倒也没有反驳,顺从地退到西室的屏风后,默默地坐了。
半晌有人进了门,传来两人的客套声。
“魏大人有礼。”
“戴大人,怎么今日有空往我这儿来?”魏大爷对朝臣总是语言轻慢温和。
“哎,魏大人,下官这实在是没辙了,才特来求魏大人救我。”那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声哀哀戚戚,甚是可怜。
“哦?我有什么可以帮得上戴大人的么?”魏大爷声音四平八稳,并不十分关心那个戴大人的事情。
“魏大人,您也知道皇上下旨要建端阳宫,可皇上不愿意出银子,就想让大臣们把这费用给出了。结果因为臣一句‘自当为皇上鞠躬尽瘁’,皇上便把这差事丢给了下官。魏大人您是知道下官几斤几两的,下官哪里挑得起这副大梁。下官本就愚钝,朝中也无什么好友,若是再办了这差事,可不把满朝文武全得罪遍了。”
魏北悠微微露笑,这个戴大人倒是挺会说的。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替皇上办喽?”
“魏大人,您这是哪里话来,若是不替皇上办事,下官这脑袋还要不要啦?”
“既然你敢说‘朝臣必定是愿意的’这种话,又必须替皇上办差,那便去办了,得罪了满朝文武自有皇上替你撑腰,与我何干?”
“魏大人,下官已经知错了。下官脑子笨,说话总是过嘴不过心,其实下官当时说完就后悔了。如今皇上叫下官跟朝臣们要钱,以三月为限,下官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魏大人帮忙,求魏大人忘嫌相助。”
“帮你,你接了这差事,让我怎么帮你?”
“魏大人,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您说话皇上总要思量思量的,要不……您跟皇上说说,把这差事转给别人?”
“哼,猪脑子。若是皇上说,转给别人?不若转给你好了。那这烫手山芋可不就给我了,戴大人打得好算盘啊。”
“是下官失言,是下官失言。那魏大人的意思是?”
“我若不是看在戴老太爷曾经指点过我的份上,绝不助你。你可警醒了,以后万莫在皇上面前卖弄你那点小心思。”
“是是是,下官明白。就算您不说,下官也再不敢了。魏大人,您可有什么良策?”
“你且先回去,收拾你家的金银。你揽了这差事,必定要出大头的,这个变不了了。对策我再想想,晚些时候通知你。”
“哎,下官知道了。那下官先走了,魏大人您可一定要救下官呀。”
“快走吧。”
“出来吧。”等戴大人的脚步声消失了,魏大爷对着西室唤了一声,魏北悠已经听得有些迷迷糊糊,咋文这一声,立刻清醒,踩着莲花步,慢慢的走出来。
“此事你可有什么看法?”魏大爷定睛看她。
魏北悠脑子里轰的一声,问她的看法?朝中之事,你问一个九岁的女娃?细斟酌了道:“父亲,女儿不过九岁稚龄,哪里懂这些事情?况且朝中之事,哪有女儿参与的余地?若是戴大人这样久经宦海的官场中人也想不出办法,女儿又会有什么看法?父亲这话应问大哥,怎么问起女儿来?”
一连串的问题对魏大爷没有丝毫影响,反倒让他眸色渐渐暗沉下去,“若是我偏要你说呢?现在可是你在求我。”
“女儿不曾求父亲做什么。”魏北悠一派安闲。
“你不想去杨家了?”魏大爷声音冷硬。
“父亲不愿女儿去杨家么?”魏北悠抬头微笑着反问,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魏大爷一顿,竟然没有再追逼下去,而是揉了揉眉间,罕见的露了些疲惫之色,轻声道,“你且随意说说吧,说错了我也不怪你。”
魏北悠的印象里,似乎魏大爷还是第一次这样说话。
沉默了许久,魏北悠才道:“向朝臣征捐,是皇上的主意么?”
“嗯。”
“那便好办了。”魏北悠稳稳地道。
“什么?”魏大爷一怔,魏北悠却没有开口解释。过了许久,魏大爷目光越来越亮,“我希望你的意思与我所想一致。”
“父亲所想的,便是女儿所想的。”

第19章 闺蜜相邀情日深

车轮滚动在小巷的青石板上,车厢微微地晃动着,魏北悠倚着车壁微微掀起窗帘往外看。京中已是花红柳绿的,那股子蓄势待发的夏热也隐隐地躁动着。
高高的围墙显得非常漫长,魏北悠只能看见树木、天空和池塘,好像是这座庄园的后面。魏北悠奇怪,微掀了轿帘,问道:“南桥,怎么走到这小道上来了?”
南桥也不回头,只应道:“是春阳让我带您走后面的,前面车多人多,小姐出现多有不便。这条路通杨府的侧门,我先行走过的,您坐好便是。”
魏北悠微微挑了挑眉,坐了回去。南桥倒是个听话的,让他别自称“小的”,他也就“我”“我”的说的非常顺口,魏北悠听了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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