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或许是回光返照,神农突然感觉浑身恢复了几分行动之力,所以坐起身来。
接下来,神农赐予拓拔野神农令,并写下血书,让拓拔野带到两百里之外交给一个叫做青帝的人手中。如果青帝不在,就让他七日之内赶往蜃楼城,把神农令和血书交给城主乔羽。
除此之外,神农还把自己毕生心血的【大荒经】、【百草注】和【五行谱】都给了拓拔野,还有那一十六颗增长功力的神农丹。
不仅如此,为了加快拓拔野脚程,神农同样指点拓拔野去龙潭降服龙马。
经过这么一番忽悠,知道神农命不久矣的拓拔野差点儿痛哭流涕,下定决心拼命也要完成神农交代的任务。
在神农苍茫的歌声中,拓拔野不舍的离去。
第五章 神帝加盟
拓拔野走后,即将石化的神农叹口气,担忧的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天下,不知道五族脆弱的平衡还能够保持多久。
“啪!啪!啪!“
一阵掌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一位少年瞬移般一闪一闪的来到神农身后。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神农头也不回的问道。
神农从拓拔野出现后就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窥视感,好在他的灵觉中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
结合拓拔野的话,神农知道窥视自己的人肯定和拓拔野有关系,所以就没有太在意。
却没有想到拓拔野刚刚离开,对方就现身了。
王笑然没有回答神农的话,而是答非所问道:“神帝天子好手段,居然让小野连回去和我道别都忘记,却急忙给你这位一面之缘之人跑腿儿。不过,你难道没有看出这次真正的危险吗?要知道,这次事情的背后可是站着烛龙和一个鬼鬼祟祟的大势力。”
神农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王笑然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无数倍。整个大荒现在就处于****的边缘之中,五族帝君,就有三位出了问题。一位人不人鬼不鬼,就要成了鬼王;一位被囚禁起来,就快变成鬼了;还有一个被一个妖女迷到神魂颠倒,全力帮她惑乱天下。”
“现在,这三个大族都被野心家控制,巴不得天下大乱。而另外两族也不是省油的灯,做主之人都是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之人。蜃楼城之劫,正是其中一大势力发动,另外几方推波助澜。”
“如果你还是那位天下无敌的神帝天子,事情或许还有余地,把大乱时间推迟一段时间。但现在仅仅小野一个不到真级的使者,徒呼奈何啊。”
“青帝灵感仰呢?”神农一下子就问到关键所在。
“他啊!自然就是那只被囚禁起来,快要变成鬼的废人了。”
神农神色大变。
“陛下!我们做一个交易吧?”王笑然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
“什么交易?”神农神情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帮你解决体内的毒素,甚至帮助你更上一层楼,但是你要加入我们【太一道宫】,并答应全心全意为【太一道宫】服务,完成我们的目标。而且要按照我们的计划来,不能够擅自行动。”王笑然笑眯眯的说道。
“你想控制我?难道,你也有志天下?”神农面无表情的说道,声音微冷,带着一股愠怒。
王笑然摇头道:“我对控制你和争霸天下都没有什么兴趣,你先听我说完。”
“我们【太一道宫】的目的是广纳天下英才,传承武道,顺便维持大荒和平稳定。对于权力的争夺,我们并不是很感兴趣。再说,有了足够的实力,什么都会有的。”
“如果你能够答应,我们就订立契约。我们不会控制你,但你也绝对无法违背订立的契约。我们一切明文书写,既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也不会对你要求一些过分的事情。”
闻言,神农非常心动,毕竟没有人希望死亡。
何况,这个所谓【太一道宫】如此神秘,神农也想深入进行了解,免得他们为祸大荒。
见神农有些心动,王笑然趁热打铁道:“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一想五族,想想旸谷之中的空桑仙子,想一想那些你在乎的人。接下来,他们将会成为许多野心家重点打击的目标。”
“好!我答应你!”神农打断王笑然的话,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如果对方要求太过分,大不了到时候一死了之罢了。
“痛快!走!我带你去订立心魔道誓,然后给你治疗,解决你现在的问题。”见成功打动神农,王笑然高兴地说道。
在王笑然的计划之中,神农、青帝和黑帝是他认为可以做为盟友和帮手的大助力。最妙的是,借助逍遥子留下的传承,王笑然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三个人的问题。
想一想,三位达到和接近太神级的战力,当别人都以为他们死了时,突然出现在某一方,这将会是多么巨大的助力,足够绝地翻盘了。
王笑然就准备以此和黄帝姬少典与水族圣女乌丝兰玛这对奸夫****斗一斗,看看谁隐藏的更深。
一道先天真气涌出,化做一道绳索,牵引被托着悬浮在半空中神农走向一处进入山腹的洞口之中。
看着山腹中巨大的洞窟,神农渍渍称奇,没想到南际山还隐藏着这等妙处,自己多次到来居然都没有发现。
却不知,以逍遥子设立的阵法,除非盘古复生,不然就是伏羲这个阵法第一人到来,不仔细寻找,也休想发觉。
带着神农来到一处碧绿的药池,王笑然直接把神农放入池水之中,神农立马感到滚滚生命之力注入,自己体内的数百种剧毒全部都被这些生命之力压制住,再次形成一个脆弱的平衡。
王笑然挥手突然飞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白玉纸,上面不断出现一道道金线构成的文字,记录的正是王笑然所说的那些条件。
“这个契约怎么签订?”神农对王笑然问道。
“看到玉契下方的那一枚印章一样的图案了吗?把精血和元神注入一丝,契约就算成立了。”说完,王笑然首先自眉心逼出一滴殷红的血珠,上面附着有一丝元神之力。
神农有样学样,玉契瞬间灰飞烟灭,化做两道金光射入两人眉心识海。
信息被神农消化后,他终于知道王笑然为什么对契约这么自信了。监督契约的两种力量居然是自己的心灵,还有一种仅仅感受气息就让自己感到微不足道的天道。
心灵无法欺骗,天道因果难以违逆。一旦神农违反契约,心魔加上天罚,必死无疑。
契约签订后,王笑然立马笑着对神农道:“从今天起,您就是我们【太一道宫】的长老了。接下来我要传给你的是本宗最高修行功法的一部分,唤作【生死转轮秘法】。此法可以化死为生,起死回生。只要元神核心没有问题,自然寿数没有耗尽,都可以凭借这项秘术逆转生死。只不过,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外药。”
神农点点头道:“我的这种情况,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王笑然轻笑道:“长老功力超玄,虽然伤势很重,但肉身还未坏死彻底,半年即可!”
第六章 骚年和妄人
龙潭之中,拓拔野骑乘着一只白色怪物冲天而起,腰上还别着一把青灰色铁剑。
那只白色怪物倒像一只白鹿,只是身上遍布鱼鳞,腮上长了一对鱼鳃,一张一合。头顶只有一支鹿角,双目火红,脖颈颇长,唇上两条龙须摆舞不停,张口嘶吼时,犬牙交错,威风凛凛。
因其长相,故名白龙鹿。
至于青灰色铁剑,自然是木族七大神器之一的无锋剑了。此剑原是二百余年前,木族圣女空桑仙子的佩剑。当年空桑仙子在东海邂逅神农,两人一见钟情。空桑仙子将无锋剑送给神农,聊解相思。神农在无锋剑上用金刚指刻下两人名字,当作两情不渝的见证。
可惜,后来两人恋情被揭露,由于五族圣女必须为纯洁处子,使得空桑仙子被流放旸谷之中。神农心若死灰,在南际山喝的大醉淋漓,此剑就被抛入龙潭之中。
现在机缘巧合之下,又被拓拔野获取,正是天意冥冥,为拓拔野带来与姑射仙子的三世纠葛。
拓拔野刚刚离开,王笑然就现出身来,笑骂道:“臭小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么好的东西,足够打造十几柄上好兵刃。我还特意给了你一件空间装备,居然都不知道随手捡起来。”
说完,王笑然摄起龙潭底部被拓拔野斩断的铁链,这可是一个奇人用北海十几种上好金铁铸成。
好在这次拓拔野修行了武功,真气灌注与无锋剑之上,自然没有再让无锋剑折断。
王笑然运起【逍遥御风诀】,凭借着在空间手镯上留下的印记,轻易地缀在拓拔野身后。准备一边看戏,一边给他擦屁股。
倒不是王笑然喜欢做保姆,而是为了利益最大化考虑。至少在遇到科汗淮和纤纤这对父女之前,王笑然不准备现身和离开拓拔野。
白龙鹿脚程极快,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拓拔野见前方丘陵起伏,大河横亘,河西几座高山卓然而立,山顶云雾缭绕,黄昏斜阳,将西侧山峰镀了一层金黄,宛如仙山。拓拔野心想,两百里路程,以白龙鹿脚力,理应到了。
当下拍拍白龙鹿的头颈,示意停下。从怀中翻出《大荒经》,再仔细查看。上面写道:“(南际山)又西南二百余里,曰玉屏山。山有四峰,东横大河。其上多松,中峰有天湖。”
对照了【大荒经】,拓拔野见没有错,就整理了一下衣物,准备上山拜访那位叫做青帝的主人。
不过,一天未吃饭的拓拔野感觉有些饥渴,于是准备先吃一顿饭再上去。
找到一块大青石,拓拔野自空间手镯之中掏出许多食物,都是拓拔野提前做好,放到不会变化的空间手镯中,此时就像刚刚做好一样。
之所以如此,实在是拓拔野以前做流浪儿时饿怕了,得了这么一件宝贝,首先做了足够一个月食用的食物在里面。
刚刚酒足饭饱,拓拔野还没有收拾完毕,北方就烟尘滚滚,一群玄衣大汉骑着龙马疾驰而来。
止住想要发飙的白龙鹿,拓拔野利用王笑然教授的封印之法,把显眼之极的白龙鹿封印到无锋剑中,然后运起凌波微步,跟着那一群骑士向玉屏山上行去。
暗中跟着的王笑然暗暗点头,总算这个傻小子还知道收敛,不是那么风骚张扬。
凭借王笑然所教奇功秘技,拓拔野总算跟着前面那群人找到了青帝苑,还冒冒失失的提前溜进去了。
一阵熟悉的箫声响起,拓拔野一听就愣住了,这不是自己离开时神农前辈所唱吗?
萧声渐转高亢,如午夜潮生,浪急风高。陡然急转而下,萧瑟如秋风,淡泊如冬雨。曲声越来越淡,略有回旋,余音袅袅,终于复归寂寥。
拓拔野一拍额头,神农前辈既然和此地主人是朋友,两人会同一首曲子不是很正常吗?
于是拓拔野拱手一礼道:“青帝前辈,在下拓拔野,奉神农前辈之命前来传书,还望前辈赐见。”
结果,拓拔野连叫三遍,里面竟然无人应答,好似刚刚的箫声只是自己的幻梦一般。
拓拔野大着胆子闯进去,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但见湖中竹亭的石桌上摆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白色玛瑙香炉,玲珑剔透,炉中紫色粉末,紫烟缭绕不绝。这香味闻起来说不出的奇怪,淡远的幽香若即若离,超然出尘,倒象是方才的箫声。
亭中除此香炉,别无他物。亭外正北,一堵七丈余高的石壁桀然而立,将天湖南角隔为两半。月光照在石壁上,拓拔野瞧得分明,那壁上竟有数十斗大的字。但这字不是刀笔所刻,竟是隐隐凸起,当真匪夷所思。
拓拔野勉力读了十余字,“啊”的一声,大为惊异。那壁上文字乃是:“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这壁上文字赫然便是神农昨日所唱之歌。
拓拔野回想那箫声,合着曲调低声唱来,到迂回低婉处,不知为何竟有热泪夺眶而出。他擦擦眼泪,从空间手镯中取出绿竹笛,放至唇边,悠悠扬扬吹将起来。
他生性洒脱乐观,因此这悲凉之曲由他奏来,清越婉转,哀而不伤。昨日神农唱此歌时固然已超脱生死,拈花笑对日月星辰,但心中却依旧怀有错悔当年的遗憾。拓拔野虽然不知他那刻所思所想,然而由这箫声、歌词中也隐隐体会出一番人生苦短,岁月情殇的悲凉。虽然竹笛简陋,技法质朴,但天性颖悟,笛声较之神农歌声与之前箫乐,别有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尤其在这天湖竹亭,松间明月中听来,如清泉漱石,哓风朝露,有出尘乘风,飘飘欲仙之感。
突然身后有箫声扬起,错落合韵。
拓拔野回头一看,却是一位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低首垂眉,素手如雪,一管玛瑙洞箫斜倚于唇。月色淡雅,竹影班驳,宛如梦幻。
白衣女子放下洞箫,抬起头来。拓拔野啊的一声,手中竹笛当啷掉地。月光斜斜照在她的脸上,分不清究竟是月色照亮了她,还是她照亮了明月。那张脸容如她箫声一般淡远寂寞,仿佛旷野烟树,空谷幽兰。
拓拔野脑中一片空白,天地万物一片死寂。只听见自己卜通卜通的心跳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被白衣女子的绝世容光所震惊,他还没有见过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就像梦中的仙子一样。
见拓拔野的样子,白衣女子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一样,朱唇轻启,空灵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道:“刚刚的笛子是公子所奏吗?”
声音就像一泓清泉,融化了拓拔野情窦初开的春心,喃喃自语道:“难怪!”
“难怪什么?”
“只有姑娘这样的仙子才能够吹出如此的仙乐!”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宛如冰雪初融,春暖花开。也没有理会表现欲强烈的骚年连换数个自我良好的造型,而是打量了一下拓拔野腰间悬挂的无锋剑,然后问道:“神农和你是什么关系?无锋剑又是从何而来?”
不知为什么,倘若是别人问起,拓拔野或许就守口如瓶。但是面对这位一见倾心的仙子,拓拔野就直接一五一十的就把自己所知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抖落了干净。
王笑然以手扶额,真想撞墙,又为神农悲哀。亏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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