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郭家圣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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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郭家圣通-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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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重诺。他们前番的经历已然决定他们此生不可再有别的主子能够投靠。所以这帮子邯郸氏族脑子里最多也只敢想想如何从郭圣通身上扒出些利益。丝毫不敢伸手向着刘秀讨要。
这也是为何,郭圣通没被封后时。她们方躁动那一下的缘故。盖因,那或许是他们这一生唯一一个机会了。
只可惜,那机会仍是被郭圣通轻描淡写几句给糊弄了过去。
如今刘秀在这里坐着,对郭圣通的态度又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想象。几个略聪明些的贵妇便意识到。今日是半点儿好都讨不到了。得,乖乖坐下装孙子吧。万要柔顺些,千万别得罪了刘秀这主儿。
既然心里头都有了结论,这接下来的气氛便松快了许多。
这些邯郸城的贵妇一个个奉承话儿不要钱的往外扔,恨不得将刘秀同郭圣通齐齐捧上天去。
郭圣通张嘴,含住刘秀递过来的一块果肉,心头思量,这狐假虎威果然是极为有用的。没想到刘秀这暖床的技术一般,搬出来镇宅的效果还尚可。
一番谈话,表面上宾主尽欢,可暗地里,又是几家流泪几家愁?
“秀如今不能在这里常陪各位,邯郸城的安定,还有劳诸位了。”刘秀笑道。
这些贵妇却是浑身一紧。这邯郸城如今唯一的不安定,恐怕只有他们了……那么,刘秀这话岂不是说给她们听得?不行,这回了家中,务必告诫夫君,必要安安分分的,别再惹什么事端了……
————
刘秀很快便离了邯郸城。
郭圣通又叫葵女秘密联系‘月芳’之人,去往旬邑给邓禹报信,道她已回邯郸。此时作罢,她方又将这些日子邯郸城累计的事务一一处理妥当。
是夜,她泡在热水中,忽然便想到了那系统之前的提示音。
“系统,”她道,“那亏空的五十点,多久之前需偿还,若不偿还会怎样?”
'5年之内必须偿还,否则抹杀。'
“五年?”郭圣通细细一算,她如今已是十六,基本属性值中的外貌如今是84点。女子再怎么长,这到了18岁,也基本上成形了。既然亏空还清期限是五年,她为何要急着去还?
'是否用来偿还亏空点数?'系统问。
“否,”她道,“全部给我加在外貌上。”
'取消偿还亏空点数,将六点属性加在外貌?是/否'
郭圣通伸手在虚空中一点,选了‘是’。
'正在改变外貌中!请注意,为了不引起旁人瞩目,你会昏睡一个月,对身体无影响!改变倒计时:3、2——'
“等等!”郭圣通忙喊,“昏睡一个月?!为什么?”
'正常人外貌最高值为85点!继续倒计时:2、1!'
郭圣通抗议之言还未说出口,便被系统强制昏睡过去……
一个时辰后。
“夫人,夫人?”葵女道,“水该凉了。夫人!”
喊了许久未见答复,葵女心头恐慌无比:“夫人,对不起,我要进来了!”
她冲进了那卧房,木桶之中,郭圣通昏睡在那冰冷水中,一头黑发飘散在水面上——
“来人啊!夫人晕倒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阿郑同青女出了旬邑,调转往河北方向而去。第二日,便见郭况醒转过来:“我怎么在这里?不是在阴家吗?”
阿郑嘴笨,见郭况醒了自己说不出半句有用的话,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拔出佩剑先往自己臂上砍了两刀,险些把左臂卸了。
“你干什么?”青女骂道,“这去往河北的路上万一有事,你是想害死主子?”
“我……”阿郑一下子尴尬无比,“我是在向主子请罪。”
“你请罪到了河北郭家再去!”青女骂道,“你总是这般分不清轻重?怪不得会喝酒误事!”
阿郑一听,竟双目赤红滚下泪来。
郭况这时候方清醒了:“回郭家?阿母定的三年之期还未蛮咧。我还没挣够十万钱。对了,青女,翎儿呢?怎么没听他声音?”
青女一愣,继而红了眼,她强笑道:“主子,翎儿,翎儿先回了河北了。同他一道的,还有郭江那个畜生。”
“郭江?”郭况一愣,“难道他已经知道翎儿是他亲子,竟是要认了翎儿?这不行,他哪里照顾的好孩子……青女,你哭什么,翎儿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青女滚下泪来:“主子,郭江那畜生,他害死了我的翎儿!”
“什么?”郭况提高了声音,“虎毒尚不食子……他……青女,你一定是看错了,翎儿那么可爱,怎么会……”
“主子!”青女声音梗咽无比,“郭江害了您,害了几个仆从被灌了哑药。害死了翎儿,他还将翎儿尸体狠狠掼在地上,用脚踢我的翎儿……”
她瑟缩了一下:“他,害死了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是的,他成了阉人。报应啊!可是,老天报应他一个不就够了,为何要让我无辜的翎儿为他所累?”
郭况被翎儿喊了两年‘阿父’,心头对这个聪明伶俐的孩子疼爱的不行。如今听到翎儿居然逝去。一时也忍不住滚下泪来……
————
郭主一直以为,那牛车中坐的是女儿郭圣通的人。
因为,那信物是郭圣通的。
可是,当车门拉开时,她看到的却是被五花大绑的郭江同一具有些腐烂了的童尸……
看完那随之而来郭圣通的手书。郭主只得感叹一句:这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极为有理的。
郭江若是好好的呆在河北不四处蹦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自己受了一场罪,变成了太监,还间接害死了自己此生唯一的孩子……
可他在南地的行为,却真是让人觉得同情不起来。他明明不确定刘影是不是郭况,只因刘影同郭况有几分相似,他在阴就面前想要表现出自己的底牌超强。便胡乱说了刘影是郭况。
无论是带着阴就去抓郭况,还是在阴识等人面前撕开郭况衣服。他的行为无一不疯狂到了极点……
郭主此刻只要一想到他的疯狂,差点害死了她的儿子,还让她的女儿为之冒险便恨不得生啖其肉。
‘啪’她一掌甩到他脸上:“郭江,你父与你,光从我郭家支走钱财便不下数十万。这么多年,我纵是养条狗,那狗也懂得摇头摆个尾巴。而你,却是连狗都不如!人在做天在看,你害死亲子,变成阉人,这便是报应!我却仍叫你活着,只要割了你的舌头,划了你的脸,打断你的四肢。让你用一辈子来好好想清楚。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
她指着那童尸:“虎毒尚不食子!国贼尚不轻易鞭尸。你呢?害子在先,残打尸身在后。你五岁时,你阿母也曾这般对待过你?”
郭江这些日子,日日同翎儿关在一处。从最初的嫌弃,惶恐,到如今的麻木。他早已习惯,如今被郭主一说,却又滚落下热泪来:“你说的简单!你明明姓刘,为何要来占我郭家家财?这明明是我大伯的,我大伯的就是我阿父的。我阿父的自然是我的!若不是你占了。我何必去南阳找什么阴家合作夺回我的家财……”
“第一,”郭主打断了他的话,她提高了声音,“我夫君将郭家所有家财都与了你父子,算是净身出户。他白手起家的钱却是我的嫁妆。这般算来,本就该姓刘。我夫妻二人用刘家的家财养着你父子。你父子却人心不足。当年我夫君是因你阿父所求,方一同去跑商。又是为了救你阿父,被贼子抓了。你阿父不说实话,只骗我钱财说我夫君还在外地。我以为,那么多年的照顾,纵是条狗也知感恩……你阿父害我夫君。你害我儿。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阿父……”
“你阿父被我夫君照顾多年。又与家财,又给钱养。可笑我看透的晚,”郭主冷笑,“通儿说的对,你父子二人便是一对蛀虫。”
“今日我说与你这些,便是不怕你报复。”郭主冷笑,“横竖你也无法报复了。来人,先打断他的四肢,划了他的脸,捆好,扔到地窖里去,待我儿归来再做处置。”


☆、第38章

郭况一行却是在十数日后方才抵至河北。
一回来,还不顾不上歇息,三人便先去拜见郭主。
“况儿黑了;也瘦了。”郭主看了他许久,方才长叹一声。
“况儿也长大了;”郭况眼眶一热;“况儿终于懂了阿母和阿姐的不易。阿母,况儿不才,两年只得了六万钱。还差四万呢。”
“也还未到三年;”郭主道;“这便是青女了吧?”
青女上前一步:“婢子便是青女。”
“好孩子;”郭主道;“通儿在信中已经将你的事告诉我了;前世种种,你便当是梦一场吧。”
青女喉咙一哑:“诺。”
“阿郑;”郭主声音严肃非常;“贪杯无事,自去领罚。杖50。若况儿还愿要你;你便留下,不然。便去领了身契走吧。”
阿郑一下慌了起来:“主子!”
郭况叹了口气,他心头明白这是阿母在给他彻底收复阿郑的机会。阿郑这些年虽是听话,却始终与他隔了一层。
“阿母,”郭况道,“便让阿郑留下吧。”
“不,阿母就你一个儿子,阿母不能冒险,”郭主道,“他既能贪杯误事一次,便有第二次。你阿姐不能每次都正好救了你。”
“主子!”阿郑‘噗通’一声跪下对着郭况磕头,“阿郑再也不喝酒了,阿郑再也不喝酒了。”
他与一般的仆从不同,他从出生那一刻,便被人告知这一生的使命都是要为真定王室效忠。当年郭主嫁给郭昌,他才9岁,跟着郭主进了郭家,便默认自己的主子是郭主一人。听郭主的话,便是他生命的唯一意义……如今,这存活的意义眼看便要被剥夺。阿郑不知道,他这一生若是做不了郭家的仆人,他还能做什么。
“阿母,”郭况道,“我要留下阿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阿郑是个说到做到的汉子。”
阿郑瞬时感动的涕泪直流:“主子,主子!阿郑这就去领罚,阿郑日后若是再沾一口酒,阿郑便不是个人!”
他说罢,雄赳赳的起身便出去了。
郭主满意的看向儿子,又看向青女:“我从你舅舅那里要了些冰来。把翎儿放到了阴凉的屋中。只是这冰十几日了,还是化了很多。跟我去看他最后一眼吧,尔后便入土为安。葬在我郭家墓穴中。便替了郭江的位置。”
————
对于郭江,郭况与青女倒是想法完全一致。
他们不需要他去死。割了他的舌头,又好心的给了他一个碗,便让人将他趁夜色扔到了闹市。
他这一生都想讨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末了,便让他讨要一辈子吧。
此间事了,郭况也不再回南地,只是让那掌柜的将店铺卖掉。然后开始跟着郭主学习打理郭家产业。
日子过的飞快。不多时,他们便听到了那足以让人崩溃的消息:‘邯郸城郭圣通病了十数日,滴水不进。四处张榜求医,无人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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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夺下洛阳,刘秀却收到了来自河北葵女手信。
信中言及,郭圣通已沉睡了十数日,滴水不进。求能让郭圣通去往河北郭主身畔。
邓禹进帐时,便看到刘秀眉头深皱,拿着一张缣帛发呆。
说起来刘秀至今还有些憋屈。他本意是想要邓禹犯个大错,继而降下他的职位。毕竟邓禹如今才24岁,便已成了大司马。大司马再往上走,恐只有封侯了。刘秀并不想那么快便给邓禹候位。可邓禹毕竟跟了他那么久,又一直是他心中最信赖的人。
刘秀是算计清楚了的,以邓禹的性子,此次面对长安那般复杂的情况,他定会犯错。
可不曾想,邓禹不仅未去长安,坚守旬邑,还生擒了赤眉军大部分兵力。如此一来,不仅无过反还有功。要行赏时,他却除了候位再无可赏,只得先略过不提。
可每每想起,刘秀总觉得这样做对自己的名声有碍,毕竟他是出了名的公正。所幸邓禹识趣,带了赤眉军回到营中,便撒开手去半点不管,半点不提一句‘旬邑’与‘赤眉军’。
可刘秀不知道,邓禹之所以没有提这些,却是因为郭圣通之前的话。而他不提给邓禹论功行赏的行为,却让邓禹心头更加笃定。刘秀是有疑惑他的,如今没有提论功行赏,对邓禹而言,却是个好兆头。他知道,刘秀此时大概已对他疑心稍减,否则刘秀再找不到他的过错时,一定会狠狠将他捧起,成为众矢之的。
其实,当皇帝当的被自己头号心腹,且这心腹还是个忠君爱国,一腔热血与正义的大将怀疑时,也是一种悲惨的事。
“陛下,”他道,“吴将军已攻下了洛阳。”
“好极,”刘秀道,他又叹了口气,“仲华,郭氏女病了,据说已沉睡了十数日,她的婢女求我让她回河北郭主身边去。”
邓禹一愣:“回河北郭主身边去?”
刘秀点头:“说是若有不测,求能落叶归根……”
“落叶归根……”邓禹愣住,他还记得她身着男装自称刘四时的模样……记得她伸臂拦住他的马,一字一句说着她的计划……
她不告而别拿走了传国玉玺,却在他找的精疲力竭时,才派人告诉他,她已回了河北……
能写出锦囊妙计,能定出那般无耻的计谋,能大义凌然说出那般言之凿凿的话来……这样的女子,怎么就突然会沉睡十数日,沦落到,要叶落归根的地步了呢?
他心头有些难过:“陛下答应了?”
刘秀摇了摇头:“若是郭氏女去了河北郭主那里,邯郸城如何是好?如今郭氏女在那邯郸城,便能稳住局面。若是一走,岂不是坐实了她的确病重的消息?我如今刚刚攻下洛阳,百废待兴,再也出不得半点儿错了!”
“可是陛下,那这样,郭氏夫人……”邓禹差点喊出了声,幸好他反应的还算及时,忙又止住,“陛下,我是说,郭氏夫人毕竟身后是郭家。是真定王室。是河北氏族。如此会不会有不好?”
“你又提醒了我,”刘秀道,“是该封锁住消息,莫让郭主他们知道,那婢女也是不会办事,竟张贴的邯郸城上下到处都是求医传闻。”
“陛下……”邓禹为他的凉薄心惊,毕竟郭圣通如何对刘秀的,他这些年来是瞧的一清二楚,也因此,他此时失声道,“难道那郭氏夫人就不救了?”
“我是真龙天子,”刘秀道,“我想要庇佑的人,无一不能活的,我会庇佑她。在洛阳城庇佑她。她一定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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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禹起身走了几步,复又跪坐下去。
再起身,走了几步,他终于再次跪坐下去,提起笔来。匆匆数笔,他立刻将那缣帛装入郭圣通曾与他的锦囊中,将锦囊系好。为了怕自己后悔,他又立刻叫进他的长随心腹:“这锦囊,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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