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郭家圣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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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郭家圣通-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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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江这人有个好处。他从来体会不到自己是惹人厌烦之人。
是故,当张英说出这句话时,他便以为这是张英的心腹之言。在鄙视张英能力不够的同时,他自认为,他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张老板客气了,有自知之明是件好事,可是我觉得,这件事对你而言并不难。”
什么叫‘有自知之明’?饶是张英如此好的脾气,听到这一句,也差点跳起来叫他速速滚蛋。
再三吸气,他皮笑肉不笑:“小老儿素有自知之明,贵客请说吧,小老儿多半是帮不了贵客的。”
郭江便将自己所托之事说了出来:“其实并不难,只是听闻约莫五六日前,有个小老儿在你客栈门口说书。我找那小老儿却是有点私事。”
他好歹没蠢到将想要从那老头儿嘴里挖到什么用来和阴家合作对付郭主他们的事情对着张英和郭况两人和盘托出。
张英听了这话,心头倒是一松,这忙他倒是可以帮,也犯不着为了这点儿小事得罪这个叫郭江的龌龊小人。
“小老儿定当尽力帮贵客找到这人,”张英道,“贵客,这天色已晚,小店吃食太过粗糙,贵客您看……”
郭江不以为意:“我早听说了你们这客栈吃的并不咋样,这会儿天色刚刚过午,不知这边有什么好的倡家?”
常青见张英脸色越发不对,忙上前一步:“贵客可是说对了,这里倒是有个很不错的倡家,倡家最有名的,便是那止兮娘子。贵客跟我来,我指与贵客细看……”
————
郭况自张英答应郭江帮他找寻那老头子时,心头便有些不安:“兄长真要帮那起子小人?”
“大郎,”张英道,“我觉得你今日不太对劲。仿佛,对那人有什么意见。”
郭况冷笑一声:“行商,靠的便是一个义字,那起子小人,吃里扒外,既享受着郭主的恩惠,还不思进取。我自听说河北郭家之事后边觉得,郭昌太过迂腐了。或许,郭决到了那地步,也有郭昌的原因。”
这念头是他孤身来这宛城行商,吃足了苦头,被人诓骗了钱财后,才隐约悟得的。
而当他终于历尽千辛万苦,成为商人后,越发懂得,郭昌或许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却不能完全称为好父亲,好兄长。
他对儿女皆娇惯,养的如同室中矮植。经不得风雨。
不过,他的阿姐却是例外,照理说,他的姐姐郭圣通,应该是被养成天真烂漫性子才说得通。不过,如此果敢,想来是随了阿母?
而他自己,郭况每每想起曾经的自己,便觉得羞愧异常。
他至今记得,那日问阿姐,不嫁刘秀可否。
阿姐答,待你三年后,鞋万金归家时,若再觉得她不嫁可。那她便回来。
郭况当时没有说出口,心头却觉得,三年后归家时定要再这般说。岂料世事无常,不过才两年余,他再回想当年那问题时,便明了,果然是自己错了。
他想的太单纯,以为阿姐不爱,便可以不嫁刘秀。却忘了,他也好,阿姐也罢,代表的都不说他们自己。身为郭氏的子孙,他们既然享受了身份予他们的一切尊荣,便要再适当的时候,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阿姐,不过也是其中的代价而已。
其实,此番故意安排个说书的,与其说他是厌恶阴丽华,还不如说是他在为他的阿姐鸣不平。他的阿姐,随着刘秀征战,自十四岁嫁与刘秀后,未享过一日安宁。虽不知阿姐如今情况到底如何,但只听着往来行商字里行间对阿姐深明大义和对邯郸城的称道。他便可遇见阿姐有多辛苦。
在所有人都称赞郭氏女了不起时,他最先想的并不是阿姐多厉害,而是,阿姐一定很辛苦。
可,这样的阿姐,却遇到了刘秀那样的贱人。刘秀一边娶了她阿姐为了更好的与真定王室合作,变妻为妾,一边却谓与众人,是他阿姐强烈要求的。他有多迫不得已。
一头理所当然的让阿姐为他操持一切,一头却又深情款款让整个南地都晓得他对阴丽华的爱慕。
阴丽华要去北地,去干什么?接盘他阿姐好不容易平稳了的局面?去做刘秀的皇后?
他郭况对皇后之位没啥意图,可,他阿姐如此辛苦。凭什么要便宜了这刘秀的‘真爱’?或许,阴家,阴丽华也同郭家与阿姐一般无辜,但既然郭家已被刘秀树成了阴家的对手。那也只能一直针锋相对下去了。
郭况不是傻子,郭家和阴家各自代表的了北地与南地氏族的利益。根本再无握手言和的可能。
只是,他初次出手,并不想做多过分的事情。只不过想让那阴丽华听了心头有根刺罢了。只可笑那女人心头却真是有鬼的。他不过是让个说书的讲了个似是而非的故事,她便吓得一病不起了。
“你说的是,”张英听了他的理由叹息一声,“只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那郭江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小人。只不过是找个说书的老头子,我到时候让常青在一旁看着,万不能让那小人害了那老头儿。”
他话说到这里,郭况知道,不能再说了。
于是两人畅饮一番。方才离去。
————
且说这郭江去了常青所指的倡家。
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止兮?”那龟公道,“贵客换个倡人可好?”
“为何?”郭江不满了,“我既然来你家,便是想要个最好,你是嫌我钱与的不多?”
“止兮被本大爷包下了,”忽然有人道,“你是哪里来的葱?听口音,却不是南人?”
郭江下意识挺直了腰杆:“我是河北郭家大郎,你是哪儿来的鸟儿?”
“郭家大郎?”那人却一撩帘子走出来了。只见他身长如玉,生的极好,只是脸上始终有一股猥琐下流之气,生生地将俊脸变得让人不忍直视。
“你姐姐是郭氏圣通?”那人道。
郭江一下子警觉起来:“你是何人?”
“看来真是郭氏圣通的弟弟,”那人自语,上下打量了他会儿,“啧,长的真是惨不忍睹,可见你姐姐没多好看。”
“你姐姐才是郭圣通呢!”郭江跳了起来,“爷最讨厌郭圣通和她那老不死的母亲!郭圣通之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岂有我英俊潇洒?”
那人了然的笑了:“哦,感情是个冒名顶替的。你胆子够大啊。”
“冒名顶替你爷爷的!”郭江跳了起来,“我是郭家大郎,再无半分错的!”
“你爷爷的!”那人怒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般骂我。你不想活了!来人啊,好好的给爷教训下这满嘴喷粪的野小子。”
“阴三郎,”那龟公慌了,“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小老儿还要做生意呢。”
“等等!”郭江挣扎道,“你姓阴?”
那人唾了他一口:“你居然不知道爷爷我是谁?”
“阴丽华是你什么人?”郭江问道。
“爷爷的,那是我阿姐,你乱叫什么!”那人勃然怒了,“正好,你阿姐抢了我阿姐的东西,我便替我阿姐好好的教训你。”
“放你爷的屁!”郭江大骂,“你阿姐才是郭圣通呢!”
“爷的阿姐是阴丽华!”那人道,“你不是姓郭吗?我今天还就收拾你了!给我打!”
“等等!”郭江大喊,“你真是阴丽华的弟弟?”
那拳头已朝他招了过来,龟公一旁跺脚:“阴三郎,使不得,使不得啊!”
一片嘈乱中,郭江一边用手挡着脸,一边大喊:“我是郭圣通的仇人啊!咱们是一伙的,一伙的!啊——!”
这最后一声冲破天际,只惊得往来路人都抖了三抖,快步小跑不敢回头看这倡家了。
“停!”那人道。
于是长随都散了开去。只见那郭江捂着下。身。正在地上翻滚,一边滚一边大声呼痛。
龟公是个有见识的:“呀!不好,贵客似是伤了子孙根了!”
————
一片凄惨中,郭江躺在床上,子孙根被大夫包成了一个巨大的粽子。
而罪魁祸首却搂着止兮,对着他的大粽子品头论足。
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席卷了郭江全身:“你为什么在这里?”
“来看热闹。”那人搂着止兮笑道,“美人儿。你说这玩意儿好不好看。要是塞到你下头去……”
“恩~三郎,您真坏~”那止兮扑在他怀中,粉拳乱捶,“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说这样的浑话了。”
“止兮,你真骚。”那人道,“要不要今晚试试?爷知道你期待的很,你要是不骚,也何必专程从南阳来宛城看你。算算,爷都在你身上花了七八百金了。”
“爷~”那止兮又是一通粉拳乱捶。
他二人这番调笑可是狠狠的刺激了郭江一番:“还要不要合作了!”
“你有什么值得我同你合作的?”那人嘲讽道。
“自然是值得,”郭江道,“你想不想知道你阿姐为何会突然病倒在宛城?我却知道,那日有个说书的老头子甚是诡异。不断与人讲同一段故事。”
那人脸色严肃起来,吓得止兮也不敢再调笑,好会儿,他道:“我可以自己查到。在宛城,我的人脉可比你宽广。”
郭江色变,他心头一滞,终发觉这信息分量不够了。
思之那同张英吃酒的刘家大郎面貌竟同郭况几分相似。他又有了主意:“若是我知道,谁是郭况呢?毕竟我是看着郭况长大的。他阿父乃我大伯。”
“郭况远在河北,我纵是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无用。”那人道,“你没有任何同我讨价还价的价值,我愿意替你付诊金,也不过是我心情好,想看看人肉粽子。”
郭江心头一沉:“哦,可是你却不知,这郭况是来了宛城的。”
他心头想到,那姜星同他提起刘家大郎时只言他无任何亲人背景,单枪匹马闯荡宛城,甚是厉害。既然没有背景,没有亲人,他还怕什么?大不了杀了那刘家大郎便是。
那人脸色突变,一把推开怀中的止兮:“滚出去!”
那止兮慌不迭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我是阴家三郎,阴就。”那人道,“你说郭况在宛城,可有证据?”
郭江心头想明白了,自然恢复了镇定,他信口胡诌道:“你以为何人会请个说书的老头子跑去说书?”
“你是说……”阴就的脸色越发阴沉,“是郭况干的?”

☆、第29章

邓禹是在抵至关中的路上收到的锦囊。
自在邯郸城发现锦囊妙计的秘密之后,邓禹便对郭圣通看法越加复杂起来:‘智多近妖’‘对刘秀一往情深’‘敏慧之极’‘有大家风范’……
他对郭圣通善于谋略的担心是有,但更多的却是欣赏和佩服。
如今;纵然他是阴识好友知交,却也觉得;若有一日刘秀能一统天下光复这大汉。天下之母郭圣通比阴丽华更适合了。
他知道自己是南地的异类。对于氏族的利益,他会考虑;但却极少。自年少时亲眼目睹贪官为患,后又经历了王莽乱政后。他总想着要如何给百姓一个能安居乐业的天下……
比起做武将来,他其实更适合做一个文臣。因为他的心太柔弱,虽然知道以杀止杀是如今最好的办法;可他却总想着,能兵不见血该多好。
这大汉的江山如今是风雨飘摇,再禁不起折腾了。
锦囊既然已褪去神秘色彩,他便在无人之时打开了锦囊,其实说实话,对于锦囊中郭圣通会写些什么,他真是好奇的很。
打开锦囊,摸出里头的缣帛。邓禹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是一惊。
只见上头写有三计,皆是此次对关中用兵之策。
若郭圣通此时在此,他定会忍不住问询为何她竟知道,这领兵进军关中之人是他?
深吸一口气,邓禹看那缣帛上所言——
关中兵祸连年,大量土地皆已荒芜,赤眉军数多,且在长安城中大肆抢掠。无粮已成大患。而上郡,北地,安定三郡地广人稀,粮食丰富,牲畜繁多。如今西下的赤眉军,定会寻机东上为寻粮而至此三地。故有三策遗君:
君先至此三地,将粮草纳至一处,继而守株待兔,待赤眉军至。寻机攻之,此为上策。
君先至此三地,将粮草纳至一处,继而加固城楼,待赤眉军至,以逸待劳。固守待其自乱之。此为中策。
君趁长安、洛阳无守军时,直攻之,此为下策。
三策各有利弊,望君多加斟酌。
“上策与下策,杀戮太大,”邓禹心头有了主意,“若能兵不见血,何必再添杀戮?”
他心念一动,便传了副将至:“传令下去,令火头军就地埋锅造饭,做够三日干粮,分与将士。急行军,至上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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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从郭家行商处知道并无汉军出现在洛阳、长安一带时,心头便有了底。她屏退众人,只悠悠叹息一声:“邓将军,这一世,您会做什么选择?”
是上策,亦或是中策。
若是选了上策,那邓禹今次再不会被贬为右将军。
可若是选了上策,那邓禹也不再是邓禹了。
“让我看看,这一次,邓将军您,有会做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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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此次邓禹关中之役上的郭圣通并不知道。在南地宛城,一场针对她弟弟郭况的阴谋正在展开——
“你如今该告诉我,那郭况是扮做了何人。”阴就不满的坐下。
郭江轻声一笑,那嗓音比之曾经,竟多出三分媚态女气来:“三郎何必着急?”
“还要怎的,”阴就不满道,“我已按你的要求,将你带回南阳了。你下头那个废了,怎么就真的像个娘们了?”
郭江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极好的遮住:“阴三郎若是不满我,我自可去找阴大郎……”
“你敢!”阴就怒斥,“你若是敢和阴识那厮牵扯上,我定要了你的命。你父卑鄙世人皆知,你无耻竟也不逊多让。河北郭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那郭家若是在你和你阿父手上多好?这样世上定会少了这四个讨厌的字。”
“我是要带领郭家走向辉煌的男人。”郭江忍不住反驳。
“是走向灭亡的阴阳人吧。”阴就讥讽,“你今年二十有五,竟未娶妻。这一生啊。注定是断子绝孙的命。”
“你!”郭江怒气冲冲,怎奈声音不作美,竟让这句斥责带上了个转音,生生又多了几分媚意,“你流连倡家,多是要得个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从下头烂到上头。”
阴就听闻勃然大怒,一挽袖子,亲身上阵与他厮打。
阴识来时,便听得一阵桌椅板凳乱响,推门一看,竟是阴就骑在个男人身上,两人手脚牙齿齐上阵。好不热闹……
“咳咳,”阴识有些尴尬,养个男人并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他与阴就关系不好,又正好撞见他与男子办事,看这样子,两人都蛮激动的,“是我来的不巧。”
他说罢,忙转身离开,还体贴的关上了门,自己便站在直对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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