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金替华山派调解纠纷,心中非常高兴,与令狐冲等人告别。
令狐冲很是舍不得。
洪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我相逢一场,算是有缘。只要你能守住本心,将华山派发扬光大,我就足够欣慰。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如果缘份未尽,我们自会再度相见。”
“哈哈,臭小子,快跟我们去见臭和尚。”
桃谷六仙嗖嗖嗖地飞了过来,恰好抓住洪金的四肢,桃干仙和桃花仙反应稍慢一步,脸上全是沮丧。
呯呯呯呯!
四声响动,动手的桃谷四仙一齐飞了出去,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跌得灰头土脸,极为狼狈。
桃干仙和桃花仙两人,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笑他们的兄弟没本事,徒然只会丢丑。
洪金晃动了一下食指,正色道:“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说来,想要动武,只怕你们还得修行几十年。”
桃叶仙和桃根仙等人纷纷地相互指责,都道兄弟们抓得不紧,才导致已方出丑,很快乱成一团。
洪金不由地微微摇头,冷哼一声道:“你们如果再夹缠不清,我可就要走了。我一旦离开,凭你们的本领,只怕根本就追不上。”
桃实仙道:“你错了。不是我们追不上,实在是懒得追你。实话告诉你,我们跟一个和尚打赌,结果他输了,我们看他太过可怜,就答应他的乞求,带你去见他。”
洪金皱了皱眉道:“你们乖乖地头前带路,我就随你们走一遭。如果不听话,别怪我中途走开。”
七个人一起上路,桃谷六仙一路拌嘴,洪金倒也并不寂寞。
桃谷六仙渐渐地知道洪金难惹,对他倒是言听计从。除了偶尔和他开几句玩笑外,真的不敢造次。
一路兼程,来到一处山脚,桃谷六仙神情变得越来越兴奋,一个个眉飞色舞,抢着向前赶路。
路上,他们还不断地向着洪金望去,似乎生怕洪金给跑了。
洪金不由地暗自好笑,凭他的功夫,如果想要离开。桃谷六仙怎么可能防得住。
走过一处小桥,看到前面数间茅舍,桃谷六仙不住地大声嚷道:“不戒和尚,你的客人到了。”
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僧人,快步地从茅屋中走出来,正想说话。
桃根仙嘴快,连忙大声道:“不戒和尚,你打赌输给我们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们将洪金给你带到,从此两清。”
不戒和尚大大咧咧地道:“洪金,这是一把剃刀,你快把头发剃了。有好处给你。”
洪金摇了摇头,并不接不戒和尚手中的剃刀,微微地皱了皱眉道:“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做和尚?不戒大师说笑了。”
不戒和尚怒道:“什么?你不愿做和尚。难道是想做太监?两条路任你选择?”
洪金摇头:“我既不想做和尚,又不想做太监,这万丈红尘。我并没看透,不想轻易改变。”
不戒和尚更加生气:“你这人真是婆婆妈妈的不痛快,不可不戒,你出来劝劝他。”
一个和尚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脸上尽是尴尬,苦笑道:“洪兄,你就从了太师父吧。”
洪金一愕,这人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看来他仍是难以逃脱厄运。
不戒哈哈大笑道:“不可不戒与你一样,开始并不乐意做和尚,结果我就让他先做了太监,最后不还是做了和尚,你该不会想学他吧?”
“无聊。”洪金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行告辞了。”
不戒和尚森然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只怕由不得你。”
嗖!
不戒和尚高大的身子,猛地向着洪金扑了过来,就如一尊佛像,转眼到了洪金面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着洪金抓去,手中的剃刀,森然带着寒意。
“咦!去那儿了。”
不戒和尚很是吃了一惊,他自料必中的一招,竟然抓了一个空,洪金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师父,他在……在你后面。”田伯光一脸惊恐地道。
田伯光自负万里独行,轻功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不戒和尚的轻功,比他犹胜一筹。
至于洪金的轻功,却是田伯光生平从所未见,这才令他如此惊诧。
这些日子以来,田伯光在不戒和尚这里,实在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这才造成田伯光,对不戒和尚怕到极点,显得忠心耿耿。
不戒和尚很是吃了一惊,他隐隐地感觉到,从他的脑后有着凉风吹来,不知是不是洪金在他脖子后面呵气,这让他惊惧异常。
不过,不戒和尚多年的苦炼,身体反应,几乎是随心所生,他身子滴溜溜一转,手中剃刀一挥,一记寒光,挥了出去。
洪金身子一晃,就来到不戒和尚的身后,阳光将他的影子投过来,在不戒和尚面前不断地晃动。
不戒和尚大惊失色,连忙想要转身,却觉得身子一麻,居然动弹不得。
田伯光一句“小心”刚刚说完,不戒和尚就已受制,只惊得他面如土色。
“爹,不要强迫洪大哥,否则,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茅屋中走出一个妙龄女尼,正是仪琳,她一双明目如同秋水,脸上都是惊慌。
洪金不由地心中一颤,他每次看到仪琳,就觉得心中一无杂念,只想要好好地守护她的这份纯真。
不戒和尚没好气地嚷道:“仪琳,你瞧清楚了,不是爹在强迫洪大哥,而是洪大哥在戏弄你爹。”
仪琳慌了,连忙上前哀求道:“洪大哥,我爹不是有意得罪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洪金将手一抬,一缕劲风袭过,解开不戒和尚的穴道。
瞧着一个尼姑,竟然叫一个和尚做爹。就算洪金颇经奇事,都不由觉得匪夷所思。
不戒和尚嚷道:“乖女儿,你不见洪大哥时,每天十七八次的念叨他。如今他来了,你有什么心事,就一五一十的诉给他听,我不信,他就是铁石心肠,连你都舍得拒绝。”
仪琳一脸窘迫,大声嚷道:“爹。你如果再敢胡说八道,我可真的不理你了。”
不戒和尚道:“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象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你不抓紧,一定会从你身边走失的。到时候终老于青灯古佛,你就真的甘心?”
“爹,你不要说了,菩萨会怪罪的。我一生只求将经念好。别无它求。”仪琳一脸愁容,神情坚毅地说道。
仪琳脸上决绝的神情,让不戒和尚愣住了,他只急得抓耳搔腮。却是一筹莫展。
“落花有意随流水。”
“流水无意恋落花。”
“流水奔流不停息。”
“落花空在风中舞。”
……
桃谷六仙一句接着一句的风凉话,不断地传了过来,他们是六个看热闹的人,向来不怕将事惹大。
洪金心中唏嘘不已。没想到他的出手相助,竟然让仪琳将一腔情思,全都转移到他身上。真是令人头疼。
耳听到桃谷六仙满口胡说八道,洪金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地身子疾纵而起,一手一个,将桃谷六仙,全都扔到河里。
“什么流水落花,我们全都成了落汤鸭。”
“嘘,桃根仙,你搞错了,是落汤鸡不是落汤鸭。”
……
围绕着鸡和鸭的问题,桃谷六仙在水中吵个不停,大有不可开交之势。
仪琳用充满幽怨的眼神,瞧了洪金一眼,转身而去,不知不觉中,眼中清泪,就已流满脸颊。
在仪琳的心中,实在是相当地纠结,她明明动了春心,可是觉得这与理不合,故此,心中其乱如麻。
“不戒和尚,这件事恕我爱莫能助。告辞。”洪金身子嗖地一声,在原地消失。
凭不戒和尚的本领,竟然没有瞧清,洪金到底去了那个方向,不由地眼中极为惊诧。
瞧着仪琳离去的方向,不戒和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看女儿日益削瘦,他的心中,实在有说不出的痛楚。
不戒和尚从小天赋聪明,自以为他的功夫,在江湖上依然是少有敌手。
没想到如今看到洪金,不戒和尚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望尘莫及,这让他很是沮丧,充满了一种无力感。
洪金离开了,心中却是久久地不能平静,他并不是对仪琳没有感觉,可是不愿打搅她的清静。
“月圆月缺,天地尚且不完整,人生在世,那能事事如意呢?”
洪金叹息一声,就在一片春色中,踯躅而去,心中颇为感怀。
西湖春景,美妙如画,洪金手中端着酒杯,眺望着无边胜景,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
上天对他已然不薄,这大好春景,怎么能够辜负,江湖险恶,儿女私情,不说也罢。
忽然,一阵喊打喊杀声,从远处袭来,让洪金平静的心中,不免也生了涟漪。
洪金不由地向着远处望去,如果真有不平事,凭他的大好身手,可不能不管。
就见一条大汉,从远处一路叮叮铛铛的走来,在他的身上,竟然有着手镣脚铐。
“店家,有酒没有。”大汉丝毫不惧追兵,反而向着店家大声地嚷道。
“有酒,有酒。”店家不敢怠慢,连忙搬来一坛好酒,放到大汉面前,却是不肯放手。
大汉面色一变,哈哈大笑:“你怕我不给你银子吗,拿去。”
叮!
一声响动,就见一大锭银子,落在桌子上,而大汉手脚都有镣铐,不知他从何处摸来。
大汉抱起坛子,一口气喝了半坛,大声嚷道:“好酒,店家,这里所有的客人,我都请了,这锭银子够吗?”
店家喜笑颜开,连忙答道:“够了,够了。”拾起桌上银子,一路奔回店中去了。
“向问天,这一次,只怕你插翅都难逃了。”随着一阵喧哗,就见一路路江湖人士,团团围了上来,手中都拿着亮闪闪地兵刃,神情凶恶至极。
第四百八十八章挥手逐群雄
洪金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哈哈笑道:“原来你就是天王老子向问天,如果不嫌弃,就过来喝两杯。”
向问天一愕,如今他被黑白两道的人围攻,形势可谓危险至极,没想到这不知从那里钻出来的人物,居然还要请他喝酒。
“好。”向问天到底是豪迈之人,他身子一纵,就到了洪金身侧,将手中酒坛,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今日就让你我二人,喝个痛快。”
围攻群雄,还以为向问天要暴起动手,一个个全都吓了一跳,不由各自握紧了手中兵刃。
洪金皱了皱眉:“只是你带着这么多镣铐,实在太不方便了,就让我为你除去吧。”
嗤嗤!
数声响动,洪金背后倚天剑出鞘,就见清光闪动,向问天手镣脚铐都散落在地上。
“好剑,好剑法。”向问天不由地惊叹起来,要知道,这些镣铐可是日月神教特制,他用了许多办法,都是未能除去。
一个矮矮胖胖面色黄肿的汉子喝道:“好小子,你可知道,你救下的人,可是魔教中的大魔头?”
洪金笑道:“要论起品性,这位魔教中的大魔头,可比左冷禅要好多了。你等还是速速退去,少得打扰我们喝走。”
这领头的汉子名叫乐厚,外号大阴阳手,阴阳掌力极为惊人,一向心高气傲,那经得起洪金如此轻视。
“哪里来得臭小子,吃我一掌。”乐厚身子跃起,一阴一阳,双掌掌力疾推而出,就见一道阴冷气息,一道炙热气息,瞬间抵制洪金身前。
旁边的人,都知道乐厚掌力的厉害。唯恐受到波及,一个个慌忙退到一边。
洪金不由地心中微晒,单以掌力论,乐厚较之玄冥二老,都是远远不及,这点功夫,怎能伤得了他。
向问天却是心中一惊,唯恐洪金抵不过乐厚,翻手一掌,就劈了出去。
掌力相对之下。乐厚颇有不及,身子踉踉跄跄地退了出去,脸上惊怒交加。
“上!”
乐厚怒吼一声,立刻有数十道身影,都向着向问天扑去。
“快逃。”向问天嗖的一声,跃到洪金身边,劈手向他抓去,想要带他一起逃走。
谁知向问天抓到洪金身子,却觉得就如万钧巨石。根本无法撼动,不由地一脸愕然。
洪金微微笑道:“向左使,何必如此惊慌,凭这些人。还无法让我们落荒而逃。”
向问天着急道:“你不知道,这些都是江湖中的大人物,这位是嵩山派的大阴阳手乐厚,这位是点苍派的钟道长。这位是日月神教的杜伟松长老,这位是淮南何家的暗器名手何万起……”
每一个人物,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奈何洪金全然不在乎,一脸不以为然。
向问天不由地暗自叹了一口气,洪金这个人,看来有点功夫,只是太过自高自傲,不知道这些人联手的可怕。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向问天这件事,自此而止,如果有缘,江湖上再见。”洪金不经意地摆了摆手,冲着众人说道。
一番话说的众人全都愣了,洪金是傻子,还是将他们全都当成傻子,这么轻飘飘的话,就想出面调停。
乐厚和杜伟松等人怒极,都向着手下人道:“大家一起上,先拿下这狂妄的小子。”
向问天挺身挡在洪金身前,朗声喝道:“我和这位兄弟,不过萍水相逢,有什么事情,你们尽可冲着我来。”
乐厚等人早就蓄好攻势,那里肯罢手,不管在他们面前的人是洪金还是向问天,都是他们的攻击目标。
向问天一脸严肃,他自问就算在众人的夹击当中,都有着信心逃走,可是带着洪金这么一个累赘,却未免有了许多变数。
杜伟松一挺手中的钢铁盾牌,森然喝道:“向问天,你背叛圣教,今日这番,已是不死不休。”
眼看着乐厚等人联手攻击,向问天不由压力大增,他的脸上泛起苦笑,这番恐怕要被洪金害惨了。
可是向问天不肯退却。
洪金能在危难之中,敢于结交他,向问天就不肯弃洪金而去。
纵然向问天一向心狠手辣,可是一生极重一个“义”字,那怕为此承担莫大的凶险。
一道道劲力,被向问天提了起来,他大吼一声,就想向着最先冲来的杜伟松盾牌劈去。
嗖!
向问天只觉身后一缕劲风袭来,不由地暗叫一声苦也,他千想万想,都想不到,洪金可能会是奸细,同样要对他下手的人。
向问天只觉身子一轻,直接荡了出去,完全就是不由自主,等到脚落实地,这才一愣。
至少,洪金对他绝无恶意,否则,单从这背后袭来的一道劲力,就足以取了他的性命。
可是,向问天一生纵横天下,如此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不由地一脸苦笑。
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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