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都大惊,猛地爬了起来,不敢向着金轮国师靠近,反而向外逃了出去。
“臭小子,休得张狂。”达尔巴抡起他的金刚杵,猛地一杵砸了过来,砸出一片金光灿烂。
洪金深吸一口气,体内九阳真气和九阴真气,在丹田内层层叠叠而起,只觉双臂之中,顿时充满无穷无尽的力量。
铛!
洪金猛地一拳,击在金刚杵上,发出一声巨响,就如有人,突然敲响大钟。
达尔巴脸上的狞笑,瞬间变成呆滞,他的身子开始摇摇晃晃,就如喝醉了酒,脚步东倒西歪起来。
金轮国师知道,纵然他功夫不错,可是万万及不上郭靖和洪金联手,眼看身边能用的帮手,竟然越来越少,不由地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呼喝起来,要蒙古将士,赶紧出场杀敌。
在蒙古军中,金轮国师具有强大的号召力,他一声令下,就见那些蒙古兵士,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
对于蒙古将士的杀伤力,洪金和郭靖心中都清楚,饶是以他们的本领,都不敢恋战,否则,非被活活困死不成。
“走!”
郭靖和洪金两人,身子纵跃而起,他们飞起一脚,将蒙古将领踢飞,然后两骑一前一后,向着蒙古阵营中冲去。
忽必烈这一次,带了数十万的兵马,远远望去,蒙古包一个接着一个,就如无穷无尽一般,如同陷入铁骑海洋。
胆子小的人,一旦看到这种阵仗,只怕脚早就软了,可是洪金和郭靖两人,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两人两骑,呼啸前行,他们每一挥手处,都有强大劲力涌过,沿途蒙古铁骑,纷纷人仰马翻。
人如天神,马如游龙,洪金和郭靖两人两骑,将整个蒙古阵营,都搅得一片混乱。
在蒙古铁骑没有形成大的包围圈之前,洪金和郭靖两人两骑,闯开一道缺口,离开蒙古大营,直向着襄阳城而去。
忽必烈见机极早,在双方刚刚动手之际,他就悄悄地藏在帐篷后面。
眼看洪金和郭靖远去,危急解除,忽必烈翻身上马,率领着一众蒙古将士,在身后猛追。
郭靖和洪金两人两骑,快如流星奔月,眼看来到襄阳城下。
襄阳城头,站了不少人,他们都在暗自为郭靖祈祷,眼看他平安归来,不由地皆是大喜。
蒙古兵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他们极善骑射,紧紧地辍在郭靖和洪金两人的身后,一路紧追不舍。
瞧着身后的蒙古兵,如同长龙般绵延数十里,一眼望不到边,洪金和郭靖对望一眼,都感觉到心惊。
洪金和郭靖两个人来到城墙下,齐齐地勒马站住,他们眼力惊人,所抢来的马,都是蒙古阵营中的名马。
本来郭靖提议,让小红马同去,可是洪金爱惜它的性命,故此还是骑了寻常的马。
身后,尘烟翻滚,万马奔腾,那嗒嗒嗒的马蹄声,如同把人心都要踏碎。紧张的使人说不出话来。
“走!”
洪金和郭靖对望一眼,两个人身子一纵,就从马匹身上腾跃而起,然后向着城墙扑了过去。
为了抵抗蒙古铁骑,在郭靖的亲自督促下,城墙几次加固,显得非常滑溜,没有一点可以借力的地方。
可是郭靖使展壁虎游墙功,整个人如同一条大壁虎,在城墙上一路向上窜行。
洪金施展的却是金雁功。整个人双臂张开,就如一只大雁,不断地向上冉冉而行。
瞧到洪金和郭靖两人使出的手段,不但城头上驻守的宋兵,纷纷地喝彩。
就连刚刚赶到的蒙古兵,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呐喊,蒙古一向敬佩勇士,眼看两人如此勇猛,浑然忘却。彼此还是敌人。
忽必烈骑着一匹黄骠马,赶到场中,看到这种情形,不由地极是阴郁。
“蒙他。你是蒙古中的勇士,快向郭靖射箭,如果能将他射落,重重地有赏。”
忽必烈指着一位年长的蒙古汉子道。声音之中,透露着威严。
蒙他傲然道:“启禀主帅,小人曾随金马驸马一起出征。彼此间同甘共苦,实在不忍向他偷射冷箭,还望主帅见谅。”
忽必烈将脸一沉:“不肯对敌人放箭,要你何用,拉下去砍了。”
蒙他一直恃功自傲,没想到忽必烈竟然这样果断,脸色顿时变了,想要开口求饶。
两边的人不由纷说,将蒙他推了出去,片刻之间,将首级呈了上来,只见须目皆张,很显然死不瞑目。
忽必烈道:“蒙他素有战功,赐抚恤金五十两,厚葬。”
蒙古兵士,望着忽必烈,一个个动容,对他的命令,再也没有迟而不决的人。
嗖嗖嗖!
箭如雨飞,都向着洪金和郭靖两人射了过去,要乘着他们爬墙的时候,将他们射死在途中。
郭靖皱起眉头,他的壁虎游墙功,全仗一口气撑着,如果劲力一散,指定会吧嗒一声摔落到地上。
嗤!
洪金使出九阴神爪功夫,猛地将手指插入城墙,那坚固无比的石墙,就如豆腐所做,被他的手掌,一下子抓了下去。
有了凭借,洪金放松一口气,右手挥拳,一道道劲力闪过,那些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一般地落了下去。
趁着洪金替他护住,郭靖立刻加快速度,他的身子,如一只大壁虎,向上不住地快速爬行。
嗤!
一道乌黑的光芒,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涌来,凭洪金的护体真气,竟然都挡它不住。
这一箭,正是金轮国师所发,他对于郭靖和洪金,心中都是忌惮到了极点,想要一箭,取了郭靖的性命。
郭靖无奈,只凭他爬行的速度,绝对避不开金轮国师射出的一箭。
没有办法,郭靖只得回转身子,用力地一弹,那道迎面射来的长箭,顿时被他弹落。
洪金不由地一愕,随即想起,郭靖既然入赘桃花岛,弹指神通的运劲法门,只怕逃不过他的掌握。
看到长箭被硬生生地弹落,金轮国师脸色一黯,当着这么多蒙古将士的面,他这番丢人可真不小。
二话没说,金轮国师就又搭起一支长箭,嗡的一声,向着城墙飞去,如同流星飞坠。
“将弓拿来。”郭靖还没翻上城墙,就大声地嚷道,鲁有脚早就等候多时,连忙将弓箭递了过来。
郭靖将箭在弓上一搭,大声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只我一箭。”
嗤!
郭靖手中射出的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刺耳的呼啸,后发先至,以逸徒劳。
啪!
两支箭在所有人的目光注射下,碰撞在一起,洪金随手射出的一箭,竟然将金轮国师射出的箭,硬生生地劈成两半。
郭靖动了真怒,猛地一箭,向着忽必烈射了出去,这一箭势如流星,带着百折不回的勇气。
“王爷,快闪。”尹克西身子一蹿,将忽必烈硬生生地从马上撞了下来。
嗤!
郭靖一箭,直接贯入马首,将忽必烈所骑的黄镖马,硬生生地扎死在地上。
忽必烈被硬生生地撞下马来,正想发怒,一看到这种情形,不由地惊得呆了。
刚才如果尹克西出手慢了半点,只怕忽必烈,都会被一箭贯胸而死,想到这里,他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所有衣裳湿透。
第四百三十九章有情还似无情
洪金与郭靖,本就是攀崖高手,他们在大漠中,有半年时间,都在练习金雁功。
由于洪金相助,郭靖顺利攀上城头,可是洪金身子,反而从原处坠下数丈。
嗖嗖!
洪金双手不住在城墙上拍打,借势向上窜动身子,速度比猿猴还要快捷。
蒙古将领箭如雨发,可是他们都跟不上洪金上升的速度,纷纷地落在空处,有的扎在城墙上,大部分都跌落地面。
“将他留下。”忽必烈阴沉着脸喝道,远远地退在队伍后面。
在忽必烈前面,有着一排排的盾牌手,将他层层地遮掩,唯恐有半点闪失。
金轮国师搭起弓来,嗖地一箭,就向着洪金射了过去,要趁他未能攀上城头,将他留住。
洪金面对着城墙,听到身后箭矢声响,他看都不看,身子猛地向左移动数尺。
嗤!
金轮国师一箭,从遥远的距离射来,射中城墙,竟然没入一半,可见他臂力,何等惊人。
蒙古将士喝彩声不绝,纵然金轮国师没有射中,可是这等勇猛,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谢了!”
洪金大笑一声说道,身子一纵,就跃到那枝长箭上,嘣的一声响,长箭断为两截。
可是洪金的身子,借用反弹力量,就如一只大雁,向着城墙头上猛扑过去。
眼看快要扑上城头,洪金正想将手掌插入墙臂,陡然间一根绳索,从城头上面直垂下来,连忙伸手捞住。
抛出绳索的人正是郭靖,洪金助他一臂之力,他投李报桃,自然要助洪金攀上城头。
咻!
金轮国师嘴角带着阴狠的笑容。猛地一箭射了过去,这一箭无论是速度还是准头都无可挑剔。
谁知郭靖在城头上看得真切,猛地将手一抖,绳子一荡,划过一个优美的圆弧,就如钓鱼一般,将洪金直接甩过头顶。
洪金在城头上空,将绳子一抛,身子轻飘飘地落下,浑不受力一般。
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城上城下一片欢呼声,连那些蒙古兵,都看得心旷神怡。
“看我箭法!”
郭靖抛下绳索,拿过弓箭,看都不看,猛地将弓拉个满月,然后一松手,箭如流星,直向着忽必烈的大旗飞去。
啪!
足有人腰粗的大旗旗杆。被郭靖一箭穿心,一阵爆炸性的力量,使得中间那端,完全炸成碎片。
两半截旗杆落下来。身旁护旗的勇士,一个个吓得狼狈逃窜,场面乱做一团。
城墙上的欢呼声,顿时响成一片。郭靖本就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见到这等壮举,人人都看得热血沸腾。
忽必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察看四周形势,发现军心已经涣散,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强行攻城,只会导致溃败。
“撤!”
纵然心中极不甘心,忽必烈只得从牙缝中崩出一个字来,他将手攥得咯吱乱响,心中怒到极点。
蒙古兵如潮水一般的退了出去,虽然是退兵,可是错落有致,一点都不慌乱,数十万大兵行走,连一点杂音都听不到。
郭靖独立城头,喟然叹道:“拖雷有子如此,蒙古铁骑,确实难有抗手。”
夕阳下,郭靖影子拉得很长,洪金在他一旁看来,陡然间体会到他的心情,不由微微摇了摇头。
小院中。
洪金与郭靖正在对坐饮酒,这是难得的静谧时刻。
一个丐帮弟子匆匆地走了进来,向郭靖禀报,探得杨过下落,说是到了一个山谷。
“绝情谷吗?”
洪金一楞,没想到杨过一人,依然去了绝情谷,难道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不错,正是绝情谷。我们看谷中地形特别复杂,就没有跟进,特意回来禀报。”
这个丐帮弟子一脸精明,办事极为干练,颇得郭靖和鲁有脚的倚重。
绝情谷外。
洪金一个人,遥望绝情谷地势,不由深吸一口气,云霞明灭,果然不俗。
郭靖忙于军中事务,片刻不能分身,洪金孤身一人前来。
沿着清清溪水,洪金走不过千步,就见到绝情谷入口,原是一块大石,上面非常平整,刻着三个大字“绝情谷”。
在下面还有四个小字“擅入者死”,杀气十足,看年代相当地久远。
洪金微微一笑,迈步走了进去,他艺高人胆大,可不理会这等恐吓。
进入谷中,只觉绿草如茵,鲜花盛开,蜂蝶在面前翩翩起舞,好一个世外桃源。
“真是一个好地方。”洪金脱口叹道,在这样的地方,本不该有杀戮。
洪金踏过一座石桥,看到角落处绿苔如盖,想必有些年头,透着一种沧桑古老的气息。
桥下有着流水潺潺,清澈透明,水中游鱼清晰可辨,自由自在,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什么人,胆敢擅闯绝情谷,还不束手就缚?”数名绝情谷弟子,拦住去路,一色绿衣,眉宇之间,荡漾着杀气。
洪金微微笑道:“我有一个朋友,迷失在绝情谷中,特来寻他回去,只要找到,立马离开。”
为首的绝情谷弟子,上下打量洪金一番,威严喝道:“你随我们来,听候发落。”
洪金无可无不可,随着他们,一路向前行去,一路之上,这些人看洪金,没有丝毫异动,防备渐渐地淡了。
众人一起来到一堆石屋旁,见到一个身悬长剑的汉子,上前禀道:“孙师兄,抓到一个擅自入谷的奸细。”
孙奇皱了皱眉:“今天,是师父的大喜日子,先将他关起来,回头请樊师兄发落。”
一众绝情谷弟子冷冷地道:“请吧。”
洪金道:“我想起来了,我与你们谷主,原是素识,他既然大婚,我不能不参加。”
一众绝情谷弟子尽皆冷笑:“就凭你。省省吧,想要见师父,只怕没那个资格。”
洪金微笑道:“那可不一定。请问你们谷主,是不是复姓公孙,单名一个止字,你们口中的师兄樊一翁,当年还给我端过茶,倒过水。”
绝情谷弟子都愣住了,他们一向与外界少有往来,江湖中没人知道公孙止的名头。何况,洪金说得煞有其事。
孙奇道:“既然这样,我就带他去找樊师兄,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洪金笑道:“不假,不假,你们的樊师兄,是不是留着一个大胡子,功夫很独特。我曾与你们师父论过功夫。他一口黑剑,一把锯齿金刀,好厉害。”
众人越听越是动容,对洪金的态度。无形中恭敬了许多。
孙奇带着洪金,穿过一片片的竹林,绕过一丛丛的情花树,来到一个石头建成的大厅外。古老中还带着肃穆。
迎面撞到一位少女,身穿绿色轻衫,眉目清雅。肤色白里透红,眼神清澈,自有一股清灵之气。
“孙师兄,这人是谁?”少女好奇地问道。
洪金笑道:“绿萼,你不认得我了,当年你小时候,我还领着你玩呢。”
公孙绿萼愣住了,任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么一个人。
“师妹,师父大婚,你为什么不参加?”孙奇一脸惊讶地问道。
公孙绿萼皱了皱眉:“我有点不舒服,出来走走。”
孙奇点了点头,带着洪金,一路向前走去,很快进了大厅。
大厅正中间,站着一人,身穿宝蓝锻子袍,面目英俊,举止潇洒,上唇与颏下留有短须,想必就是公孙止了。
公孙止旁边,有着一个白衣少女,她容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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