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就在众人都以为气氛下一秒就要撑不住的时候,狼孩迈着步子坐到了温继辉的对面;温继辉仍是专注的喝茶;好像完全不把狼孩当一回事。
强者相遇;两人的气场却奇妙的平衡了,这回倒没有人先开口了,都等着对方放出第一招,温继辉把手里一直把玩着的手表放下,面色从容地道:“有话好说,你这么盯着我让我很不自在。”
“宝在哪?”狼孩不想跟这种人浪费口舌。
“他很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证,不过,你的宝欠了我东西,他现在还不能走。”
“只要他想走我随时可以把他带走。”
“勇气可嘉啊,我对你的能力感到非常期待,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可是我不妨告诉你,我这里机关重重,进来容易出去难,你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啊。
这时楼上的眼镜男匆匆跑了下来,打断了两人之间波涛暗涌的较量,把手机小心的递给温继辉,悄声道:“老板,老爷子的电话,让您尽快给他回个话。”
温继辉听罢眉头紧皱,抱着手臂靠到沙发背上,对眼镜男摆了摆手,“不接,说我没空。”
“可是——老爷子说……”眼镜男有些欲言又止。
“别管他说什么,你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行了。”温继辉这么说就已经是不容拒绝了,眼镜男很识相的收起电话又匆匆跑上了楼,刚才缓和的气氛这下又凝住了,狼孩和温继辉大眼瞪小眼,彼此都不把对方当回事。
温继辉心思百转,有些奇怪狼孩居然会乖乖的坐在这里跟他对峙,而不是怒火滔天的冲上楼要把刘文治救走,这点他有些想不通,难道狼孩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企图?
温继辉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就见狼孩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对着他道:“你现在说还不晚,我们之间还有商量的余地。”
温继辉看着狼孩无奈的笑了,摇摇头,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狼孩接下来的动作,狼孩的耳朵动了动,楼上传来极其细微的声响,叮叮叮三声,力度掌控的非常好,既能让狼孩听见又不至于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知道这是梁东升对他发出的信号,三声代表任务已经完成,他是时候要撤退了。
可现在他与温继辉正处在针锋相对的时候,想找借口脱身,恐怕少不了要动手了,不过,时间紧迫,他必须速战速决,尽快和梁东升汇合,带着刘文治和周云籽实在不方便开战。
手下又给温继辉换了茶水,温继辉端起来刚想喝,对面的狼孩迅速弯腰从裤腿下摸出一把折叠刀,当冰冷的刀刃逼近温继辉脖子时,屋子里的人才反应过来,纷纷亮出手里的家伙惊呼上前,企图打倒狼孩,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就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身体各部位了,他到底什么时候在身上藏了一把刀子的?众人惊了一身冷汗,金主在他们眼前别人要挟,简直就是打他们的脸,此人伸手不凡,他们又不敢冒冒然上前,只能与其不远不近的对峙着,待找到弱点的时候再一举攻破。
温继辉有一瞬的惊愣,他好多年没有尝到过这种感觉了,生死关头身家性命全压在紧贴住肉的刀刃上,往前逼近一分立即生死顷刻,显然狼孩角度掌控的很好,完全让温继辉尝到了那种恐惧的滋味。
温继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丝丝缕缕的恐惧被他重新压了回去,脖子稍稍转了一个角度,视线与狼孩的错开,“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说实在的我有些失望。”
狼孩把他两只手别在身后,拉住温继辉站了起来,周围温继辉的手下人数不少,都紧张兮兮的顶住狼孩不放,有胆大的叫嚷着放开老板,边随着狼孩的脚步步步后退,狼孩带着温继辉退出大厅,来到门口的鹅软石小道上,温继辉脸上有些微微的变色,他是小看这小子了,竟然有能耐和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绑到手,这回也不得不对这个人刮目相看了。
夜色茫然,月光浅淡,站在黑暗里只将将能看弄清楚一个人的轮廓,狼孩拖着温继辉又走了十米多远,温继辉也乖乖的配合了,身后熟人步步紧逼,直到狼孩看见梁东升在墙头上留下来的闪着一点红光的烟头才稍稍放下心来,梁东升已经把刘文治和周云籽救出来了。
“你不会是想把我劫走吧。”
狼孩利落的把匕首收起来,狠狠踢了温继辉一脚,温继辉向前扑去,幸好在倒地的时候有人接应才不至于摔个狗啃泥。
“今天先放过你,这笔账我们以后再算。”说罢利落的攀上墙头,身形矫健,极快的速度简直晃花了底下人的眼。
温继辉冷笑,“今日事今日毕,这个人情我可不要。”
越野车停在距离小楼很远的一片小树林里,狼孩打开车门跳上车,把后座的刘文治一把拉进了怀里,双臂紧箍抱住了就不肯松手,前座的梁东升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周云籽已经平静了不少,看到狼孩上车还想说声感谢,等了好久也不见狼孩松开刘文治,她再怎么迟钝也觉出不对劲了,有些尴尬的看了梁东升一眼,用眼神询问,梁东升笑着点了点头,嘘了一声,周云籽想说什么又打住了,默默的转过身子等着这俩人抱够再说。
狼孩闭着眼吻了吻刘文治耳朵尖,刘文治敏感的一哆嗦,小声的讨好道:“放开吧,我们回去再说。”
狼孩因为刘文治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至今余怒未消,心有余悸,惩罚性的狠狠咬了刘文治脸颊一口,恶声恶气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刘文治自知理亏忙殷勤的点头,在其他人开不到的地方偷偷亲了狼孩一口,笑着道:“你看着办吧,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跟你打招呼。”
狼孩皱眉,“没有下次。”
“是是是,没有下次。”
这时梁东升开口道,“咱得赶紧走,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小叔,开车吧。”
梁东升身手如何厉害,狼孩一清二楚,俩人虽然没有明说,但都已经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兄弟,狼孩根本没想着跟梁东升说句谢谢,不过这话刘文治已经替他说了。
越野车先走小路,然后上了大路,这里人烟稀少,开了十多分钟也没有看到一辆车,路边野草有一人多高,在微风徐徐的漆黑夜晚显得危险重重,车子刚拐过了一个弯,梁东升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随即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猛地打起了方向盘,车胎摩擦地面的尖利声响在宁静的乡下夜晚显得异常突兀,草丛里沙沙轻响,梁东升头也不回的喊道:“趴下!都趴下!”
刚说完就听见嗖嗖的沉闷声响破空传来,眨眼间几只短箭砰地一声射中车玻璃,金属箭头j□j了半厘米多,副驾的周云籽已经吓得说不出来话了。
狼孩护住刘文治,手中出现了数把小刀,明亮的双眼飞快的搜索着草丛里的偷袭者,梁东升开上另一条路,车子在漆黑的夜晚中疾驰,险险躲开了偷袭者的数只短箭,这些人并不敢露面,像是提前预谋好一样,并不急于下狠手,所有的攻击全躲开了车胎部分,把车子逼上了路尽头的码头才停止。
梁东升停了车,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但不代表着他们已经无路可逃,漆黑的夜幕下,码头边只亮着一排路灯,温继辉阴魂不散的站在灯下抽着烟,笑容里带了一丝嘲讽,黑色的呢大衣敞开怀,有那么一点不羁的感觉。
“我等你们很久了,交易没有达成就逃跑可不是君子作为啊。”
梁东升道:“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完成交易,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温继辉,你应该很清楚,我姐的那点证据根本就不足以对你照成威胁,你何苦紧逼不放。”
“我这个人最不能容忍背叛,谁让你姐姐犯了忌讳呢,所以也不能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周云籽声音发抖,“温继辉,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你根本就是个变态,虐待狂,在别人面前摆出一副道貌岸然和善宽容的嘴脸,其实最不能接受别人忤逆你,你弄了个套等着我往里钻,就为了报复我当年不辞而别,你!你放过咚咚好不好,他是无辜的。”
温继辉一贯温和从容的面具逐渐的卸下,恢复成了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庞。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何必当初呢。”温继辉打了个手势,几辆面包车从暗处开过来,停在四人不远处,温继辉笑笑:“请吧。”
这时巨大的呼啸声从不远处传来,半空中卷起一股气流,直升机螺旋桨带起一阵阵强风,极其强势的降落在宽敞的空地中央,机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走了下来,他一脸邪肆不羁的笑意,衣摆翻飞,气度不凡,直直的朝着温继辉走来,温继辉看见他的刹那,脸色唰的一下没了血色,脚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男人越走越近,沉稳的声音满含笑意,“辉哥,好久不见,爸爸刚才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弟弟我急着见你,只好亲自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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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T_T作者弱智了,难得的妹纸还没有打负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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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温继辉脸色阴沉;冷的能掉冰渣,就像男人是一只恶心的苍蝇;唯恐避之不及,“你来干什么?”
男人温柔道:“都说我想你了;亲爱的哥哥。”
温继辉强忍住挥拳的冲动,厌恶的哼了一声,“不要耽误我办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扬扬眉毛,“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的朋友要把这几个人带走;希望哥哥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通融。”
温继辉快要沉不住气了;但态度上拒不合作;“我拒绝。”
男人一副不得已而为之的表情,摊摊手,“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你敢!”
“不要让我为难嘛哥哥,光头,瞄准点,千万别误射我哥哥哦。”
男人口中的光头并不见其人,只有一管黑洞洞的枪口从机舱内露出对准了现场众人,随时会被射中的恐惧让温继辉的那几个手下僵愣在地,哪个也不敢动弹,视线在枪口和温继辉之间扫来扫去,坎坷不安的等待着温继辉的命令。
温继辉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待在国外,加入过当地的黑帮,并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了核心成员,他从他爸那里听说过不少这家伙的劣行,洗钱,j□j,经营地下赌场,一个个大胆的名头连温继辉听了都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而现在这人卷土归来,底细不知,深浅难探,他必须步步为营防范为先,要不然哪天被这人生吞活剥了肯定连点渣都不剩下。
“温凌霄,你真要跟我对着干?”
“我哪敢哟哥哥,你别总是误解我,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现在也只不过是在向你讨个顺水人情而已嘛。”
温凌霄向前几步,隔着几米远对狼孩和梁东升几人招招手,“你们走吧,我哥哥要和我回家叙旧了,没时间跟你们玩了,再见,一路顺风。”
狼孩把刘文治护在身后,防范的看着温凌霄,藏在手里的小刀蓄满力量,只要温凌霄有一点点不对劲,随时可以给他来一刀,这人谈笑不羁,看着面善,其实是最难对付的角色,笑面虎说的就是这种人,狠起来如同暴怒的狮子,平时的时候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梁东升和狼孩交换了一个眼神,现在不管温凌霄到底是何用意,他们都管不着了,既然有人插手要对付温继辉,可真是帮了大忙了,他们也不想和温继辉纠缠,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重要的。
刘文治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被狼孩拖上了车,浑身箭痕的越野车猛地转过头很快就消失在了温继辉兄弟的视线里。
温继辉揣在大衣兜里的手掌紧握成拳,青筋暴突,阴鸷的双眼狠狠地瞪着温凌霄,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这人生吞活剥碎尸万段,却在温凌霄看向他的那一刻恢复了冷漠的神情,在温凌霄快要走到他近前的时候,脚下一转,刚走出几步,后颈一阵剧痛,紧接而来的眩晕使他连个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栽倒的那一刻,双腿一轻,随后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狼孩和刘文治在凌晨两点才回到店里,再过两个点父母就该起床开店门了,周云籽也和他们一起回来了,她现在不好回去,温继辉说不定在哪派人等着她,只能先跟刘文治回家过一夜再做打算,而且她的宝贝儿子咚咚也在这里。
几个人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二楼尽头的廊灯还亮着,进了门之后刘文治和周云籽直奔宝宝卧室,小床上宝宝和周岚睡得很沉,周岚穿着宝宝的小号睡衣,一只胳膊搭在宝宝身上,两人脸对着脸睡得面红耳赤,刘文治给他们盖好薄被,在床边的柜子上放了一杯温水,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今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三个人都很疲惫,主卧让给周云籽,刘文治和狼孩在客厅打了地铺,简单的洗了洗便睡下了,谁都没有心思去回想今晚发生的事,周云籽也闭口不言,关了门就没出来过,刘文治和狼孩躺在铺好的被褥上,狼孩想把刘文治抱进怀里,试了几次刘文治都不干,虽说现在周云籽差不多也知道他俩的关系了,但刘文治放不开,万一要是被周云籽看见了,双方免不了一场尴尬。
最后还是狼孩强行把他禁锢住了,刘文治脑袋埋在狼孩怀里,叹了口气,今晚的事令他心有余悸,他和狼孩一起经历的事情太多,到头来却有些放不开手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变得越来越胆小,做事畏手畏脚,瞻前顾后,生怕狼孩和宝宝受到一点伤害,经历过这次的事,他算是长了记性了。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家这个概念,因为宝宝和狼孩,想到的多,顾忌的多,越来越向家庭主夫这个方向靠拢,他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是坏了。
狼孩和刘文治久久的吻在一起,这个吻不带有半点情yu气息,狼孩极其疼惜宠